前面数期讲述了Ju87斯图卡俯冲轰炸机在波兰战役以及挪威战役期间的战斗战史表现。当德军的铁蹄在北欧横扫时,另一路大军正开足马力向西欧进发,兵锋直指英法。但想要打败法国前,低地国家比利时是绕不开的障碍……

德国以闪电战术击溃波兰后,欧洲出现了数个月之久的平静期,这是一种极为不正常的平静,或者说是令人不安的平静,虽然德国一方和盟军一方没有发生真正的战斗,但双方都在积极备战,因为双方都预料到必有一战。英法盟军一方忙着修筑工事预防德国的人侵,而德国忙着军事武器和物资生产,调整军力部署,调集军事力量准备发动战争。

(上图)挪威战役进入尾声后(还未结束),德国开始酝酿另一场战役,即对德国西面的低地国家和法国大开杀戒。此前,德国“斯图卡”部队已经开始进行有针对性的训练。

在1939- 1940年冬季,德国空军的力量猛增,从1939年9月至1940年5月,德国空军战斗机大队和轰炸机大队增加了50%以上,分别从18个增加到29个,从30个增加到46个。但是,非常令人不解的是,德国空军“斯图卡”大队在波兰战争中的使用证明非常成功,“斯图卡”飞机也成为“闪电战”的核心,但是,德国空军力量膨胀期间,“斯图卡”部队却没有增加一个大队。唯一的变化是原来德国海军4.St/Tr.Gr 186舰载俯冲轰炸机中队达到标准大队的编制、也就是该中队俯冲轰炸机的数量达到德国空军“斯图卡”大队的标准,实际增加的数量也就10架。

这一时期,Ⅰ/St.G 1大队仍在挪威战场作战着,这就意味着,德国准备发起的西部战线战役时,“斯图卡”俯冲轰炸机的数量不足、“斯图卡”大队的中队装备飞机数量由原来的28架下降到27架,而可以投人到战场的飞机也比德国发起波兰战役时的少。

(上图)德国西部和南部都是经济和科技较为发达的国家,在发动西线战役前,德国做了充足的准备工作,德国空军部队加紧训练,而工厂则加紧生产飞机。图为位于德国威斯尔的“斯图卡”飞机生产厂。

在发动西线战役前,德国空军“斯图卡”部队的指挥结构也做了重大调整,在波兰战役期间,德国空军“斯图卡”飞机被平均分配到参战的作战司令部,而这次调整时,2/3的“斯图卡”飞机被集中到单一的专门的集团军。统一指挥为的是提高指挥效率,在西线,德国面临的是更强大的敌人。

德国即将发起的西线战役被分为两个明显的阶段,第一阶段战斗代号为“黄色行动”,它的作战意图主要是在战争开始时出动全部德国军事力量进攻比利时和荷兰,迫使英国和北部法国的敌人退出他们在比利时边境修建的加固阵地或堡垒,从而去营救中立国比利时和荷兰。一旦盟军离开堡垒到开阔地带并向东北行进,德国装甲师趁机从后方包抄盟军并将其驱赶到英吉利海峡沿岸,从而彻底切断英法联军针对低地国家的救援,这样德国军队就可以毫无顾忌地分别将低地国家占领。实际上,“黄色行动”的作战目的用中国话说就是引蛇出洞,围而歼之。这个战役计划完成后,德国部队将发起第二阶段代号为“红色行动”的军事行动、这个行动的意图是德国部队向南推进并穿过法国索姆 ,再横穿法国心脏地带,向南推进到西班牙,向东南推进到瑞士边境。

在西线战役中,作为先锋队的德国空军第八航空军将参与所有阶段的空中打击任务。“斯图卡”部队作为闪电战术的核心将在战争开始阶段发挥决定性的作用,为此,在1940年的3月和4月间,“斯图卡”部队进行了一系列有针对性的演习和训练,这些针对性的训练将在首轮打击中派上用场。整个作战行动的核心就是比利时边境地区的超级堡垒:埃本―埃马尔要塞,这个要塞建在阿尔伯特运河几乎垂直的一侧河岸内,或者说河岸和堡垒融为一体设计,运河本身就是38米深的巨大反坦克战壕。

(上图)埃本-埃马尔要塞示意图和实物图。这是二战以来“斯图卡”部队遇到的第三个硬骨头(波兰一个,挪威一个),前两个都是整个国家沦陷后被迫投降的,比利时这个要塞坚固程度和火力强度都远超前者。

有意思的是要塞的炮口对着本国领土方向,其实要了解这座要塞的作用和它的地理位置就会明白个中原因了。埃本-埃马尔要塞为的是使用火炮来控制阿尔伯特运河和马斯河16公里之内的所有渡口和桥梁,特别是三座极为重要的桥梁(坎尼桥.弗罗恩哈芬桥和费尔德韦兹尔特桥)。该要塞也直接对着德国一侧的马斯特里赫特市。正由于这座要塞的存在,德国计划佯装进攻比利时,如果埃本―埃马尔要塞不能立即被摧毁,那么要塞内的火炮就将摧毁三座重要的桥梁,德国的整个作战计划也将付诸东流。

对于水泥灌注的加固的堡垒或要塞,德国在波兰战场的莫德林要塞和挪威战场的奥斯卡伯格要塞已经见识过,但是,两次针对加固要塞的俯冲轰炸中,“斯图卡”飞机的轰炸都没有取得立竿见影的效果,究其原因还是堡垒异常坚固,普通的炸弹不足以对付这样的目标。比利时的埃本-埃马尔要塞是五年前刚刚完成的,它的坚固程度远远不是莫德林要塞和奥斯卡斯伯格要塞能比的,这座堡垒密布着大量水泥灌注的炮台,有的炮台顶部覆盖着钢制的半圆形罩子,炮台内有各种火炮,包括加农炮.榴弹炮和大量防空火炮。

地勤人员赤膊上阵忙着为Ju 87B飞机装弹。

要塞内驻有守军1200名,粮食和弹药储备可供要塞自持30天。埃本-埃马尔要塞是按当时的重型火力防御标准设计的,是世界上最坚固的堡垒,因此,比利时自信这个要塞坚不可摧,可以抵御任何轰炸和炮击。比利时的看法也是德国的看法、靠炮击和轰炸肯定达不到作战目的,相反会使埃本―埃马尔要塞迅速摧毁阿尔伯特运河上三座重要桥梁。在波兰和挪威战场的战斗表明,对于这种加固的堡垒,硬拼只会拖延时间,付出更大的代价,为此,德国决定采用空降兵出其不意地占领要塞,让要塞的重火力无法发挥作用,这就是后来被公认的奇袭战术。

对于防御炮击和空袭,埃本―埃马尔要塞完全可以抵御,本身它就是为这种作战设计的,但这种要塞的缺点就是灵活性差,近距作战能力不足。为了对付这个硬骨头,德国创造性采用空降兵空降战术和使用新型空心炸药爆破装置。1940年5月10日,德国突然发起了进攻,空降兵乘坐滑翔机悄无声息地落在埃本-埃马尔要塞上,工程兵用空心炸药爆破装置将加固堡垒一一摧毁。“黄色行动”的战役就此开始。

出动前最后一次检查飞机。

毫不奇怪,“黄色行动”的战役一开始“斯图卡”飞机就参与第一波的针对埃本-埃马尔要塞的进攻行动,并担当主要空袭角色,但并不是俯冲轰炸埃本-埃马尔要塞本身,而是要塞周围的防御工事和附近的村庄,阻止比利时的增援部队从西面的入口前来支援。

当天的进攻行动中,参与空袭的就是St.G2联队的Ju 87飞机,多个“斯图卡”飞机编队对不同的目标实施了轰炸,其中4架“斯图卡”飞机负责轰炸拉纳肯村庄里的一个建筑,这栋建筑就是一个比利时军队的指挥所,主要负责下令摧毁阿尔伯特运河上的三座重要桥梁,防止落入德国人之手。很显然,这栋建筑就是整个埃本-埃马尔地区(包括要塞)的神经中枢,没有它发出的指令,要塞也不敢轻易摧毁桥梁。需要补充说明一点,阿尔伯特运河上的三座桥梁每座桥分别由1名军官和12名士兵防守,并带有反坦克炮和机枪等其他轻武器等,桥墩上安装了炸药,用电子引爆或常规引爆,随时炸毁桥梁,阻止德国人前进。德国人必须在第一时间里炸毁拉纳肯村庄的这个指挥所,并在以小时计的时间里展开其他的军事行动,要摧毁要塞和消灭桥梁处的守敌等。

进入俯冲轰炸状态的Ju87B双机编队。

为了摧毁村庄里的这个指挥所,“斯图卡”部队的4名飞行员进行了数周的俯冲轰炸训练,德国也在秘密地点建造了模拟建筑和缩比模型等,进行了不同条件的轰炸训练。数周的训练并没有白费,4架“斯图卡”飞机在炸桥命令发出前就将比利时的指挥所炸成了粉末。“斯图卡”飞机在德国进攻埃本-埃马尔要塞行动中的重要性通过另一种形式得以体现。

当天的行动中,阿尔伯特运河上的坎尼桥还是在德国步兵的夺桥战中被比利时军队引爆,德国步兵被迫从其他两座桥通过进入比利时境内。随后的几天里,英法联军采取了近乎自杀式的针对阿尔伯特运河上另两座桥梁的空袭,为此,英国皇家空军诞生了二战以来首批两个“维多利亚十字勋章”。

(上图)被Ju87B轰炸后的桥头堡。桥梁对于德国来说非常重要,有时候需要炸掉桥头堡防止敌人炸毁桥梁,有时候需要炸毁桥梁防止敌人通过。埃本-埃马尔要塞旁的阿尔伯特运河上三座桥梁是德国陆军部队通行的重要通道,其中一座桥被比利时部队炸毁。

在针对低地国家的战役中,迪诺特少校率领的St.G 2联队主要针对阿尔伯特运河和它的防御工事轰炸,而冈特尔·斯切瓦特兹科普夫上校指挥的St.77联队从德国本土的科隆―布特兹维勒霍夫起飞主要轰炸马斯河向南到比利时列日一带沿岸的军事目标。5月1日晚,St.G2联队和St.G 77联队联合对比利时安特卫普港实施了大规模的俯冲轰炸。

在针对比利时的第一天行动中,德国损失了12架以上“斯图卡”飞机,大部分属于迪诺特指挥的St.G 2联队,其中7架属于Ⅰ/St.G 76大队,当时该大队的一些“斯图卡”飞机临时归迪诺特指挥。所有损失的“斯图卡”飞机均被地面防空炮火击落。48小时后,参战的盟军战斗机开始给“斯图卡”飞机造成损失,同样,损失的飞机大部分属于st.G2联队。

这张遭到轰炸后的埃本-埃马尔要塞图非常有力地证明了Ju 87B的俯冲轰炸的精度,要塞旁边有一个果园和一块农田,从弹坑可以看出炸弹仅落在要塞这个三角地带。

西线战役的首次空战发生在比利时首都布鲁塞尔东部上空,当时,德国St.G 2联队的60架Ju87B飞机在执行轰炸任务时遭到英国皇家空军第87中队的6架“飓风”Ⅰ战斗机的拦截,双方的混战一直打到台里蒙特( Tirlemont)和圣特朗德(St Trond,又称圣特雷登)之间的空域,在这次空战中,“斯图卡”飞机的主要缺点,如速度慢、装甲薄和自卫能力差等一系列问题首次暴露出来。“斯图卡”飞机属于轻型战术轰炸机,它的格斗性能当然无法与战斗机相比,特别是航空实力不在德国之下的英国研制的战斗机。

(上图)这架被小口径武器击伤的Ju 87B幸运地返回了机场,还有一些飞机没有这么幸运。注意看这架飞机的起落架整流罩已经被去除。

自知能力不足,在空战中,德国“斯图卡”飞机组成了圆圈形的自卫队形以防御英国“飓风”Ⅰ战斗机的进攻,圆圈形的编队可以在某架飞机受到攻击时,其他飞机协助防御,这是一种典型的被动防御队形。再典型也是理论上的知识,实际情况是,编成圆圈队形的“斯图卡”编队当即被击落6架飞机、外加1架被严重击伤。但是,从整个战局来看,英国皇家空军的这次拦截行动只是大撤退前仅有的一次反击,为的是避兔更大的损失,虽然取得了成功,但溃败形势已经无法逆转。

随着德国军队向比利时纵深推进,第一个进驻被占领土的“斯图卡”单位是St.G77联队的部分中队和飞机,IV. (St)/LG1“斯图卡”大队也在战争的第二天被命令调往列日西部的比尔塞特镇,这是德国预料之中的一次冒险举动,因为比尔塞特机场离未被德国攻占的堡垒非常近,当德国后继工程部队在清理头一天被轰炸过的机场时遭受了来自列日要塞外环上弗雷马尔堡垒的射击。

(上图)英国皇家空军“飓风”战斗机是“斯图卡”飞机的劲敌,在入侵低地国家的战役中,“飓风”战斗机并没有挽救盟军,也没有对“斯图卡”飞机构成太大的威胁,关键因素就是战争是一个整体,“斯图卡”飞机和德国地面装甲相互配合达到战术的最高效率,后来在英国战场的失败,在巴尔干和苏联战场的再次成功都说明了这个问题。

但是,IV. (St)/LG 1“斯图卡”大队指挥官在射击的间隙在比尔塞特机场安全着陆,对当前的形势进行了评估后,指挥官率领“斯图卡”编队对在地平线处的射击目标进行了轰炸。空袭的目标就是眼睛可以看到的地方,这就带来了两个效果:一是参与空袭的飞机很快抵达目标空域,二是后面的人员可以清楚地看到或听到“斯图卡”飞机带来的尖厉的啸叫声和巨大的爆炸(声)。在“斯图卡”飞机的打击下,弗雷马尔堡垒不再是麻烦了,但是,这个堡垒跟波兰和挪威的情况相同,把它打哑、打残容易,要占领还真有点棘手,后来St.G 2联队的Ju87又进行过一次俯冲轰炸,直到5月17日,这座堡垒和列日要塞的其他堡垒一道最终投降。此时,德国已经进入了比利时,战斗仍在持续,但强度比开战后那几天要小得多,“斯图卡”飞机也仍在执行俯冲轰炸任务,损失虽然有,但并不严重。

Ju 87飞机的腿短,占领比利时后,“斯图卡”部队立即进驻比利时

5月里的某天,St.G 2联队的第8中队罗萨尔·劳上尉率领其他2架组成三机编队前去轰炸台里蒙特和卢万之间的公路和铁路目标。五月的欧洲风清云淡,用飞行员的术语说就是3/10的云量,这种气象条件最适合空袭行动,少量的云不影响俯冲轰炸,而云层又可以干扰地面高炮瞄准,为轰炸的飞机提供一定程度的掩蔽。

(上图)当时,英国和法国空中力量相当强,德国机场也时常遭到盟军的空袭,伪装飞机防止空袭是机场必须要做的工作。

3架“斯图卡”飞机起飞后向台里蒙特飞去,到了台里蒙特火车站空域,罗萨尔·劳发现火车站已经空无一人了,就在当天,“斯图卡”飞机已经光临过该火车站,比利时部队已经从东面涌进了台里蒙特市内。罗萨尔·劳编队爬升到台里蒙特南面郊区上空,发现该处的机场也人去楼空,没办法,他们转到台里蒙特市东部边缘地区上空,在此,他们发现一个大型十字路口。这是一个值得轰炸的目标,但这里并没有专门的防空力量,因此,罗萨尔·劳编队不紧不慢地在没有使用减速板的情况下采用小角度俯冲将十字路口的建筑炸毁。

就在罗萨尔·劳从俯冲状态改为平飞时,比利时部队开始用机枪向其射击,他突然听到“呷”的一声,随后又是两声。罗萨尔·劳意识座机被机枪射中,他在波兰执行作战任务时遇到过这种情况,因此,他戏称“我意识到这种声音来自波兰”。紧接着,罗萨尔·劳就闻到了汽油味,他很快就看到机翼上有几个明显的大洞。此时,罗萨尔·劳的2架僚机在几个街区之外,台里蒙特市西部还有其他“斯图卡”编队在执行轰炸任务,罗萨尔·劳想招呼他的僚机组成编队返航,但他的无线电台被击中无法使用,他只好做动作示意组队返航,但僚机正忙着作战根本没注意到他的示意动作。焦急万分的罗萨尔·劳只得在这一带盘旋,指望僚机能够注意到他的情况,这一招儿也没起作用,更糟糕的是他的座机油量损失非常快。万般无奈下,他只得向东超低空独自返航。

(上图)德国空军 /St.G 77大队飞行员在作战前进行任务规划,图中为Ju 87B-2型号,机翼上赤膊者脚踩着黑色条形板就是Ju 87B-2与Ju 87B-1的主要区别。

台里蒙特的正东方就是圣特朗德,罗萨尔·劳驾机从圣特朗德南部飞过,不久他又看到了通赫伦大教堂的轮廓,飞过这座大教堂他就该到家了。此时,德国的装甲部队已经开进到通赫伦的西南部,到达这里比较安全了,从座机的伤情看,罗萨尔·劳觉得飞到马斯特里赫特肯定没问题,甚至飞到更远的亚琛也没问题。就在他感觉轻松一点时,他的后座无线电操作员大叫“敌人战斗机,2架‘飓风’”。罗萨尔·劳正要问敌机在后方哪个位置,是否要发起攻击时,后座已经开始向“飓风”战斗机射击。“斯图卡”飞机不是“飓风”战斗机的对手,更何况还是架受伤的飞机,罗萨尔·劳在低空充分利用地形上蹿下跳,左冲右突,后座乘员不断地报告着敌机的位置。跟战斗机相比、“斯图卡”

飞机显得非常笨拙,罗萨尔·劳转到左边,“飓风”的子弹就到达左边,飞到右边,右边也有子弹等着他。后面两架“飓风”飞机看穿了“斯图卡”的伎俩,不急不躁地在左右等着目标进入。罗萨尔·劳飞到哪儿都有子弹在飞机两侧穿过,座机也再次被击中,他从后视镜中看到后座乘员也中弹趴在机枪上。突然,遭到一阵猛烈的射击后,罗萨尔·劳感觉到飞机剧烈抖动起来,飞机的升降舵(水平尾翼上)不再有反应,他的头部也有鲜血流到面部一侧。

“斯图卡”飞机挂彩,带一些弹孔返回基地是司空见惯的事。

更为要命的是,发动机也被击中,发出一阵阵的喘息声,泄漏的燃油喷溅到座舱风挡上。在这种严重受伤的情况下,飞机的减速板和襟翼被自动锁定,罗萨尔·劳仅依靠方向舵来控制飞机飞进一座果园,人工整饰的整行整列的果树就是好,他利用果树的行列间危险穿行,最后在果园中部迫降成功,飞机断为两截,一侧机翼已经不见了,机头骄傲地翘起对着前方的天空。这里已经被德国占领,英国皇家空军的“飓风”战斗机未敢久留。迫降后,罗萨尔·劳把后座机枪手/无线电操作员抱出飞机,很快德国地面部队和1辆救护车抵达将他们救回马斯特里赫特。

…………

【未完待续】

下期将讲述Ju87斯图卡俯冲轰炸机在法国战役期间的战斗战史,点关注不迷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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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潭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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