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毕业就一直做主持人的朱丹,在十多年的职业生涯里见识过巅峰,也经历过失落。
前些年,她主动从公众视野里退出,把人生的重心放回小家庭。当孩子们逐渐长大、上学后,空闲下来的朱丹开始思考人生的下半程要怎么度过。42岁的生日会,让她下定了决心,粉丝的期待和鼓励给了她事业上重新出发的动力。
回归家庭多年后,朱丹把参加《乘风2024》当作重新出发的起点。 受访者供图
朱丹当初的离开,虽然未必符合大众预期,却是她忠于内心的抉择,也是她对年轻时梦想生活的实践。而这次以参加《乘风2024》作为再次出发的起点,外界的期待与她内心的变化不谋而合。她想要尝试,看看重新出发的自己能做成什么样——她追求的不仅是在唱跳方面的表现,更包括挑战自我,抓住未来可能出现的主持和演戏机遇。
和二十多岁时相比,重新出发的朱丹同样要强。她依然相信人生的路要自己走,遇到问题要靠自己解决,但有了更多人生阅历的她,看事情也更通透,更加随遇而安了,“我知道娱乐圈很残酷,一个艺人沉寂了那么多年,还能不能复出,这是很现实的问题。既然还有人在期待,我就去做,能够让粉丝看到我在努力,也是很好的。”
“乘风”是复出的好起点,试一下又能怎样
我对那个舞台,也对我自己能达到什么程度产生了好奇。那就去做吧!
其实《乘风破浪的姐姐》第一季就曾接触过朱丹,当时她没怎么纠结就拒绝了。她觉得自己既不擅长唱歌也不会跳舞,基础薄弱,想在短时间内成为唱跳歌手完全不可能。
她的不少女性朋友参与了过去的几季节目,她也一直追看,对姐姐们的表现赞叹不已,更心生羡慕。但这种羡慕仅止于心底,并没有激发其参与的欲望。不过,人是会变的。当人生迈入不惑之年,孩子们慢慢长大开始上学,远离舞台多年的朱丹在家中独坐,开启了与自己的对话——真的就这样度过人生的后半程吗?如果不想这么过,应该怎么去改变?以前过得很尽兴,高高低低全都走过,并不想重复……
去年42岁生日之际,她办了场线下粉丝见面会。看到为自己而来的粉丝眼中闪烁的期待,之前的自问突然有了答案,“他们肯定希望看到那个曾经闪光的朱丹能够回来。所以我决定努力复出,去做一些自己一直羡慕、想做,但却还没做过的事情。”她参加了综艺《爱的修学旅行》,在旅途中收获了友情的温暖,同时也收获了来自观众的喜爱。当被问到要不要参加《乘风2024》时,她觉得这是一个非常好的复出起点,“我的基础真的就是零,(唱跳)做不到是真的做不到,但尝试一下又能怎样呢?我对那个舞台,也对我自己能达到什么程度产生了好奇。那就去做吧!
去年生日,朱丹办了场线下粉丝见面会,粉丝的支持也更坚定了她复出的决心。 图片来自朱丹微博
实际上,朱丹在唱歌方面并非完全零基础。十年前担任《女人如歌》主持人时,她唱过主题曲《给我一首歌》,这首歌近期因为芒果TV的另一档综艺《灿烂的花园》再次受到关注。《灿烂的花园》里,朱丹和周一围共同的朋友林家川、张颂文玩起猜歌游戏。林家川放了这首歌,张颂文在各种提示下猜了5分钟都没猜出是谁唱的,网友纷纷到朱丹微博下“打小报告”。说起这件事,朱丹笑得很开心,“这件事他(张颂文)应该会被我们笑一辈子!”不过,她也拿这首歌测试了老公周一围,周一围说听10分钟也听不出是谁唱的。她又拿去测试尚雯婕,也没听出来,“我唱过歌这事儿很少有人知道。但这个片段真的很好笑,连我老公那种不太会笑的人看了都笑得嘎嘎的。”
但这点过去的小经验,对为《乘风2024》排练的朱丹并没有太大帮助,练习中难免有崩溃的时候,但都咬牙坚持下来了。通过一次次公演,她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速成秘籍”——确定演出曲目和舞种后,选择一个“榜样”,想象自己在舞台上就是对方。唱歌方面,她会想象如果是尚雯婕会怎么唱,跳舞的话就想象如果是孟佳会怎么跳,“借用她们的能量和我在脑子里想象中的她们的样子,帮助自己快速进入状态。”来参加节目前,朱丹自认为唱跳“不可能”,奋斗至今她觉得自己还是有潜能可挖的。虽然没有特别好,但也没那么差,“自信还是有的,到目前为止觉得自己可塑性还是蛮强的。”
虽然基础薄弱,但朱丹在《乘风2024》中也挖掘出了自己的潜能及可塑性。 受访者供图
四十岁后更通透,发泄、释放主要靠哭
人生本来就要自己走,没有谁能扶你一辈子。哪怕最亲密的人,也只是陪伴。
节目里,重新出发的朱丹绽放出自信,但面对挫折也会流露出脆弱的一面。比如准备“一公”时,她因担心彩排时表现不佳拖累团队而感到难过,跑到工作人员和摄像头较少的走廊,想独自整理情绪,却被好几位路过的姐姐安慰,“那是我真正想裂开的时候,真是被全世界路过了我的脆弱……”
朱丹承认自己性格里有很要强的一面。因为要强,就想要做好,可总有做不到的时候,就容易脆弱。年轻时拧巴,脆弱起来纠结痛苦的时间比较长。现在40多岁,经历多了后想事情也更通透了。当进入到脆弱的情绪里时,她会想办法发泄掉,很快走出来,“我发泄的方式就是哭一鼻子,哭完释放完,情绪就捋顺了。”但无论是二十岁的朱丹,还是四十岁的朱丹,脆弱的时候都更愿意自我疗伤,既不会找人倾诉,也不需要别人的安慰,“人生本来就要自己走,没有谁能扶你一辈子。哪怕最亲密的人,也只是陪伴。解决事情靠自己,这是我非常坚定的人生感受。”
参加《乘风2024》,也让朱丹重燃对主持工作最初的欲望。 受访者供图
在《乘风2024》的舞台上,朱丹挑战唱跳的同时也经常会观察节目主持人齐思钧,“小齐的主持风格鲜活而松弛,让我看到了一个优秀主持人在舞台上的魅力。我有时会忍不住想,如果我作为搭档站在他身边,要怎样去配合?这样的想象激发了我对于主持这份工作最原始的欲望,曾经我以为这个欲望已经没有了。现在我明白,心里对这件事(做主持人)的渴望一直在,只是因为一些事情的发生让它压抑了很多年,但同时也是在默默积蓄着能量。”欲望重燃,朱丹现在也想试试能不能重新拿起话筒,想看看自己能做到几分。
决定了要在事业上重新出发,就意味着家庭和工作的占比会发生一些改变,不过朱丹并不担心二者之间的平衡,“我就一心不二用,享受当下。工作的时候不去想家庭,在家的时候不杂念工作。”朱丹说,参加《乘风2024》时心思就完全放在节目上,不去想家里人,甚至家里的孩子们也很有默契地不打电话找她;夫妻俩答应过孩子等各自目前的工作都结束了,要全家一起去度假。她告诉团队,假期里,再大的工作也不接,“我不会去想这个工作代表了什么,会换来什么,就安心享受和家人在一起的假期。”
对 话
回归家庭、重拿话筒,都是我想走的路
新京报:你之前说,曾经想过人生后半程要不要过那种悠闲无为的日子。是真的考虑过那样的生活吗?
朱丹:被动地想过,当负面缠身的时候,我觉得我的路到这儿就结束了的时候。那是一种被动的选择,也是一种最好的保护自己的方式。那时候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那么多负面的声音,最好的方法就是退出这个圈子。刚好怀孕,给了我一个滋养的空间,让我可以不去听不去想那些声音,过上年轻时很期待的相夫教子的生活。
新京报:你年轻时很期待过相夫教子的生活?
朱丹:非常!在我很红的时候就想过相夫教子的生活。这是我人生中非常直接、非常肯定想要的事情。所以我有时就觉得:人生对我也挺好的,并没有让我无路可走,还能走一条年轻时曾经很期待的路,所以没有什么好抱怨的。人生路有很多条,不走A还可以走B,B又刚好是我想要的,那就走下去。
新京报:现在是想再走回A?
朱丹:之前也提到了,我在生日会上感受到粉丝的期待。我想要么给自己两三年时间努力一下,再复出试试。我知道娱乐圈很残酷,一个艺人沉寂了那么多年,还能不能复出,这是很现实的问题。但就算最后复出不了,我也尽力了,可以就此甘心。
能有机会再做一些事情,能够让粉丝看到我在努力,也是很好的。因为他们对我的喜爱真的很无私。我曾经很红的时候觉得这都是理所应当的,从没站在他们的角度去考虑过。现在不管我参加《爱的修学旅行》《乘风2024》,还是未来有机会重新拿起话筒,包括去演戏,很大的动力都源于我的粉丝。年轻的时候我演的都是大女主,现在只有七场戏我也接,还会拍剧照告诉大家:“你们看,我拍戏了。”既然还有人在期待,我就去做这个事情,做大做小都没有关系。
新京报:但和年轻时相比,现在的你在事业上是处于相对低欲望的状态吧?
朱丹:是的。我现在就特别随遇而安,不会给自己设定很高的目标。比如这次参加《乘风2024》,我给自己定的是到“二公”(第二次公演),我的团队希望我走到“三公”(第三次公演),目前已经超额完成任务了。年轻时的我是另一种状态,想要往上走,想做大节目,想要拿奖。也正因为年轻时的我足够努力,全力争取过,高峰和低谷也都经历过,现在的我才可以大言不惭地说这些话。
新京报:对于重新拿起主持人话筒,以及演戏,目前有什么具体计划吗?
朱丹:我们这个行业是很被动的,很多机会都是可遇不可求的。我心里的火苗已经燃起来了,但需要等待一个平台、等待一个节目的召唤。我能保证的是,当这样的机会出现时去抓住它,而不是抗拒它。(以前是抗拒的?)对,有段时间我是抗拒的,现在已经完全准备好再次站上大的舞台了,准备得很充分。
新京报记者 杨莲洁
首席编辑 吴冬妮
校对 刘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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