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们,一部人人都看不懂的动画片,为什么能斩获奥斯卡和金球奖最佳动画长片?为什么能在中国收获5亿票房?还刷新了清明档电影的票房记录呢?
大家好,这里是《笑旺叔电影》,我是笑旺叔本叔。83岁老爷子宫崎骏的封山之作《你想活出怎样的人生》登陆内地,观众连呼“看不懂”,宫崎骏给世界留了一个大谜题,怎样才是打开它的正确方式呢?
其实,这部动画片险些不会出现在宫崎骏的作品序列中。因为自从11年前推出《起风了》之后,宫崎骏就宣布了引退,但在2017年,他还是没尝够创作的甜,要再来受一遍创作的苦,为此又熬了7年,这才有了这部真正的告别之作。
《你想活出怎样的人生》是一本日本作家吉野源三郎在1937年发表的小说,小说以二战前日本军国主义的抬头为背景,讲述的是15岁少年“小哥白尼”在舅舅的启发和引导下,探索友情、贫富、勇气等等课题,借此厘清“人之所以为人的价值”的故事。这就是影片的主角“真人”姓名的来历了。
宫崎骏在自传中承认,从10岁起,这本书他读了60年,可见对老爷子人生影响之大。但跟小说不同的是,动画版《活生》只是把童年记忆作为一个引子,融入的却是宫崎骏几十年的创作经历,是他对自己艺术观和世界观的一次全面回顾和总结,可以说是一部宫崎骏的半自传体动画。
片中延续了宫崎骏作品一贯的“爱、成长、反战和环保”主题,对以往作品中的视觉要素进行了一次展览式的融合和拼贴。
比如,几乎贯穿宫崎骏所有作品的蓝天、绿草和少男少女。
《千与千寻》中的隧道和秘境。
《天空之城》中的城堡。
《风之谷》中的怪兽和地下世界。
《哈尔的移动城堡》中的时空门。
《龙猫》《幽灵公主》《千与千寻》中形态各异的小精灵。
还有很多作品中都出现过的军队和飞行元素,等等等等。画面光怪陆离、丰富杂糅,也难怪观众直呼看不懂。
那么,现在请跟随笑旺叔走进宫崎骏的异想世界,让我们对《你想活出怎样的人生》进行一次深刻、全面的解读。
人 物 篇
影片《你想活出怎样的人生》中的人物,如真人的父亲胜一、继母夏子、母亲久子,代表谁?象征着什么?让我们从宫崎骏的生平讲起。
宫崎骏1941年出生于东京,正值二战太平洋战争爆发之年。
因战时疏散,他们举家迁往其他城市。凭借父亲经营的军工飞机生意,即使在战时,宫崎骏的生活也是优越的。
但年幼的他曾经自述:“当普通老百姓挣扎于战争的苦海之中时,我却衣食无忧地生活着,当我们全家坐着烧汽油的卡车逃命时,普通老百姓却只有在原地等死。这一切只是因为我父母是为战争生产杀人机器的商人。”这段话可以看作宫崎骏一生创作的缘起。
宫崎骏6岁时,母亲患上了脊椎病,长居医院9年,那段时间是宫崎骏倍感孤独与缺少母爱的日子。
幼年的宫崎骏是苦闷的——他不讨人喜欢,成绩不好,在哪里都不受欢迎。爸爸教他的,都是市侩精明的市井之道;而母亲,永远都因病躺在床上。
因此在影片《你想活出怎样的人生》角色设计上,宫崎骏融入了部分亲身经历:真人的父亲也在战争时期经营着飞机工厂。1945年7月,太平洋战争末期,宫崎骏所在的宇都宫市遭遇大空袭,整个城市大约65%都被毁了。而片中真人的妈妈是死于战火,不得不来到乡下跟随爸爸和继母生活。
宫崎骏母亲宫崎美子性格泼辣严格,内心却很善良,年幼的宫崎骏总想得到她的拥抱,她却屡屡因病忍痛拒绝,这让小宫崎骏十分失落。终于,宫崎美子在常年卧病后于1983年去世,享年72岁。
当时42岁的宫崎骏当时正忙于创作,没有见到母亲最后一面。两年后,吉卜力工作室推出首作《风之谷》,母亲已在天国。于是在宫崎骏之后的动画片中,缺失的母亲形象便通过替代人物频频复活了——
比如,《龙猫》中两姊妹的妈妈就是有病在身、长期卧床;
《天空之城》中的海盗婆婆,性格强悍又心地柔软;
《哈尔的移动城堡》中的苏菲颇有母性;
《千与千寻》和《悬崖上的金鱼姬》中的老太太,外表尖酸刻薄内心却很善良。这些女性角色的原型大多都来自宫崎骏的母亲。
而在《你想活出怎样的人生》中,母亲美子以火美之名出现,生活在地下异世界,拥有驾驭火焰的能力。
影片结尾,真人终于跟少女版的母亲拥抱在一起,犹如一对青梅竹马的玩伴找回了彼此,通过这一幕,宫崎骏终于放下了几十年来母亲缺席的遗憾。
宫崎骏除了将自己作为影片主人公的原型,其他几位动画主角也各有来历。
比如神秘古怪的苍鹭,原型是吉卜力工作室的董事长兼制片人铃木敏夫。从1989年的《魔女宅急便》到这部《活生》,铃木敏夫参与了宫崎骏的大多数作品。在工作中,他和宫崎骏既有合作又有争执,所以苍鹭就被塑造成了有点讨厌但又心地不坏的样子。
至于神秘的“城堡主人”,也就是真人的舅公,象征着吉卜力工作室的导演高畑勋。他曾经为吉卜力工作室奉献了《百变狸猫》《岁月的童话》和《萤火虫之墓》等作品,对宫崎骏的艺术风格形成了深刻的影响,宫崎骏因此视高畑勋为人生导师,在本片中将他塑造成了异世界的“上帝”。
舅公想把13块积木交给真人,每三天垒一块,让他接替自己掌管异世界,但是真人拒绝了。吉卜力工作室从1985年创始到《活生》上映的2023年,刚好是39年。这个情节似乎隐喻了,宫崎骏以平均每3年一部作品的速度,在39年中完成了13部作品,铸造了吉卜力这座奇异世界。
宫崎骏动画人物集合海报,图源来自网络
而这座奇异城堡的坍塌,似乎象征着高畑勋2018年的离世。在宫崎骏看来,这位跟他相识55年的创始人离去,吉卜力的精神世界坍塌了。
片中跟随真人掉进异世界的雾子婆婆,代表着跟宫崎骏合作过多年的色彩设计师保田道世。
她的资历甚至要超过高畑勋,吉卜力动画作品的色彩指定工作几乎都是由她完成的,她被宫崎骏称为“战友”,据说性格坚强又顽固,所以在异世界中被宫崎骏刻画成了一名沉稳老辣的女船夫。
影片结尾,真人拒绝继承舅公的遗志,这对于宫崎骏来说是非常艰难的,也许隐喻了在他引退后,对吉卜力也许会后继无人的担忧。关于城堡和异世界,还有第二层隐喻,既烧脑又细思极恐,咱们在本文的第三部分再展开解读。
视 觉 元 素 篇
一、蓝天、绿草、森林、大海
但凡看过宫崎骏作品的朋友,一定会其中那无边无际的蓝天和绿草所治愈。在十几部动画长片中,大体都是蓝天白云、绿草如茵、森林高山、大海之畔,坐落其中的并非工业化的拥挤大都市,而是鸡犬之声相闻的乡村或小镇,邻里相识相助、民风淳朴,这无疑象征着宫崎骏心目中的最佳地球生态和梦想的生活氛围。一切都源于他儿时的战争经历造成的,对和平美好的永恒向往。
二、少男少女
有句话说的好:“不幸的童年需要一生治愈,幸福的童年则治愈一生。”宫崎骏动画电影里的主角,几乎全都是尚未成年的少男少女。
一方面,宫崎骏导演的童年生活是优越的,父亲的生意为他提供了无忧无虑的生活,但母亲的疾病和战争的阴影也深刻影响了他,主角停留在孩童时期,说明那段经历刻骨铭心、贯穿一生。
少男少女的情感是朦胧又真挚的,少男少女对善恶的看法也是清晰分明的。他们总是携手并肩,与入侵之敌对抗,哪怕面临生死。
这些少男少女体现出宫崎骏对一种人类理想人格的憧憬和赞颂——纯真又勇敢,干净而有信念,不被恐吓吓阻,也不为利诱而改变。
三、城堡
《天空之城》中漂浮在空中的城堡;
《哈尔的移动城堡》中巨型坦克般的移动城堡;
《活生》中内部隐藏着一颗天降陨石的城堡。
宫崎骏如此痴迷城堡,即使从他最早执导的动画电影《鲁邦三世》中都能发现渊源。发源于公元9至10世纪的城堡,被欧洲贵族用来当作行政中心控制封地,具有发动袭击和对敌防御的双重军事用途,当外敌到来时,贵族可以保护家族和民众免受侵扰。
所以我们发现,宫崎骏电影中的城堡中,往往隐藏着一位精神贵族,城堡代表着精神贵族抵御外部嘈杂纷乱世界的独立品格,可以看作是宫崎骏精神世界的铠甲和堡垒。
在《活生》中,吉卜力工作室创始人之一的高畑勋导演,化身为少年真人的舅公,在天降陨石外筑起城堡,用13颗积木维持着城堡的平衡,象征着成立39周年的吉卜力建造起了一座人类精神城堡,这是城堡的第一层隐喻。
四、小精灵
《幽灵公主》中的树精虽小,却长着类似人类的头部和四肢;
《龙猫》中的灰尘精灵喜欢待在阴暗角落,只有小孩才能看见;
《千与千寻》中的精灵通体黑色,像个毛茸茸的小煤球;
而在《活生》中,精灵哇啦哇啦是白色的,可以通过呼吸空气将自己填满,升上空中形成螺旋,似乎想要逃离异世界。所有这些相似的生命体,都是一种类似孢子、菌类或微生物般的存在。
在宫崎骏的世界中,它们是能与人和谐相处的低等生物,往往象征着弱小和善意。《千与千寻》中白龙曾对千寻说过:“如果不努力工作,你就会变成煤球精灵”。从这一点来看,精灵很像是对底层人民的一种隐喻。它们过着群居生活,秉性善良,任劳任怨又胆小怕事。
五、隧道、洞穴和地下世界
从《龙猫》《风之谷》到《千与千寻》,隧道永远是进入异世界的大门,而洞穴和地下世界则象征着完全不同于现实世界的奇妙空间。
在这个空间中,发生的也许是寄托了人类美好理想的梦幻场景,比如《风之谷》中净化毒气的生态系统;
《天空之城》中蕴藏着飞行石的矿洞;
也许是充满异类的场域,比如《千与千寻》中父母变成贪吃猪的魔幻城寨,充满怪异物种和危机。
跟中国式世外桃源的乌托邦属性不同,宫崎骏构造出的日本版世外桃源,受到日本怪兽和鬼神文化的深度影响,堪称密室逃脱版的成人童话。
但经历冒险后你会发现,此类空间中不管是怪兽、精灵还是异鬼,大多是无害的,贪婪者、野心家和战争狂虽然危险,但总有正义力量保护着主角。
《风之谷》中救下反抗者男孩的是娜乌西卡;
《天空之城》中带着公主躲避搜捕的是小男孩巴鲁;
《千与千寻》中保护了千寻的是白龙;
而在《活生》中,引导真人脱险的,则是少女版的妈妈火美。在这样一个平行世界,观众可以放心大胆去冒险,因为总有爱情和亲情开启了保护模式,让您有惊无险、全身而退。
在《你想活出怎样的人生》中,连接人类世界和异世界的古堡大门刻着来自但丁《神曲》的意大利语,意为“神圣的力量、最高的智慧、本原的爱”。而在《神曲》原著中,这些文字是写在地狱之门上的,因此异世界的第一层意向象征着阴间。
之后,代表宫崎骏的真人,在异世界与逝去的前辈相见,代表保田道世的雾子婆婆,代表高畑勋导演的舅公,都在这里跟宫崎骏做出最后的告别。
《活生》中的异世界已经不仅是成人童话,还隐喻了日本的二战史。笑旺叔会在本文第三部分为您进行解读。
六、时空传送门
《哈尔的移动城堡》中的时空门再次出现在《活生》这部电影中。就像很多科幻电影一样,时空门负责连通两个不同的空间。
在《活生》中,少女版的母亲火美带领真人穿行在隧道中,隧道中不同的门就是通往不同时空的入口。在影片结尾,真人带领继母夏子选择了一道门,回到现实时空;火美则选择了另一道门,寓意着重新回到她应有的时空,也许是回到真人出生之前,重新做一次真人的母亲。
七、动物、怪兽和异鬼
《风之谷》中的虫王和牛虻;
《幽灵公主》中的各种奇异动物;
《千与千寻》中的青蛙、河神和无脸男,都是宫崎骏擅长营造的视觉奇观;
而在《活生》中,宫崎骏只是重点刻画了三种现实中存在的鸟类:苍鹭、鹈鹕和鹦鹉。
苍鹭,前面讲过了,这是代表吉卜力的董事长兼制片人铃木敏夫,它的功能是引导主角真人进入异世界,寻找生母和继母,并且与舅公相见。
而鹈鹕和鹦鹉代表的含义,一定会让你大吃一惊,我们同样在本文第三部分再进行解读展开。
八、军人、战车、坦克和飞行器
穿制服的军人,以及他们驾驶的战车、坦克和飞机,在宫崎骏的动画世界中,都是战争和入侵的同义词。
掌握更高级武器的军人,往往因攫取资源或追寻神秘宝藏而在独裁者指挥下,使用钢铁武器,大规模破坏绿地和森林,造成动植物烧毁和逃亡,甚至引起它们报复性的反抗,造成生态平衡的严重破坏。
比如《风之谷》中,多鲁奇美亚国公主库夏娜领导人类军队,妄图烧毁腐海夺回大陆,却激怒了虫王大军。
九、飞行
在宫崎骏的作品中,飞行几乎贯穿始终,从《风之谷》《天空之城》《红猪》到《起风了》,飞行元素随处可见。
这跟宫崎骏的童年经历有着难以分割的关系,他父亲在二战期间经营着家族公司,生产的是日本零式战斗机的部件。
因为儿时没有玩伴,宫崎骏只能跟飞机模型和零件作伴。可以说,家族工厂生产的飞机给他带来了终生的影响,但也正是这些飞机,帮助日本在侵略战场上投出了子弹和炸弹。
一方面,飞行带来的自由令宫崎骏感到畅快和浪漫;另一方面,作为武器的飞机也制造了死亡和痛苦。
所以在宫崎骏的作品中,飞行总是以两种形态呈现:爱好和平的原住民总是驾驶无动力或微动力的滑翔机,以轻盈姿态翱翔于天空;
而外来侵略者驾驶的飞行器,则庞大、笨重、钢铁质感,噪音巨大,代表战争机器的血腥和冷酷,这种设定跟《阿凡达》如出一辙、异曲同工。
隐 喻 篇
自从真人从城堡内坠落进异世界后,影片就拉开了隐喻的大门。这扇大门上写着“学我者死”四个字,一大群鹈鹕向真人冲来,拼命挤开了大门。
雾子驾船赶到,使用火鞭驱散了鹈鹕。之后鹈鹕竟集体吞食精灵哇啦哇啦,最终被操控火焰的火美烧死和赶跑。如此晦涩的情节代表着什么含义呢?
我们知道,1930年代,全球资本主义国家普遍发生了经济危机,这就是二战爆发的深层内在原因。
鹈鹕,栖息于江河湖海,喜爱群居,协作捕鱼,隐喻的是二战中的日本民众,以及民众组成的军队。饥饿的鹈鹕们冲进异世界的大门,隐喻二战前日本遭遇经济危机,民众饥不择食地冲进了法西斯主义的大门,选择了军国主义道路。
与《千与千寻》中的煤炭精灵相似,哇啦哇啦代表的是底层民众,或者说代表他们的良心和灵魂。而片中一只被烧伤的鹈鹕曾说:我们已经吃不到鱼了,所以就吃起了哇啦哇啦。很像是在说:日本因为资源匮乏、经济危机而发动了侵略战争,在抢夺他国资源的过程中,吞噬了日本的良心和灵魂。
尽管火美代表的日本文化母体拼命驱散鹈鹕,但小精灵们还是损失惨重,象征着日本国民和他们的灵魂成为了战争的牺牲品。
这便是异世界大门上“学我者死”四个大字的含义:宫崎骏绝不希望日本重蹈二战的覆辙!
影片中,火美被鹦鹉大王俘获并献给舅公,又在隐喻什么呢?鹦鹉,最大的特点是学舌,也就是不经思考地跟随主人,而影片中出现最多的绿毛鹦鹉,举着写有“DUCH”字样并酷似纳粹鹰的旗帜,明显是隐喻了纳粹德国代表的法西斯军队,因为德语中的“Deutsch”就是“德国”的意思。
所以,一切都说得通了——
真人所在的时空代表当下的日本,而异世界是二战开始前的日本。明治时代天外陨石突降后院,象征19世纪中期美国以炮舰打开日本国门,日本人首次接触到西方工业革命的先进成果。
舅公在陨石外修筑城堡,象征日本在明治维新后效仿西方,企图“脱亚入欧”的国家战略。而城堡内的陨石里,藏的却是成群的鹦鹉,代表这条路线是以军国主义的穷兵黩武为代价的。
舅公代表的和平主义者刚开始还努力维持着日本政局的平衡,谁知鹦鹉大王,可以看作是希特勒,也可以看作是日本军国主义分子,绑架并献上了火美,挥刀砍断了积木,象征着好战分子以出卖日本文化母体为代价,联合德国发动了第二次世界大战。
最终陨石崩裂、城堡倾塌,代表日本在二战中遭遇了惨败。
这个异世界的想象力太令人惊讶了:火美作为真人的生母,隐喻的是日本文化母体。母亲葬身火海的意象如此强烈,似乎象征着日本发动的侵略战争,亲手烧死了自己的精神母亲。
而第二任精神母亲,也就是继母夏子,是二战结束后的新文化母体。继母夏子跑进异世界失踪,隐喻的是二战后日本被美国控制的历史;真人想救出继母夏子,代表宫崎骏这样的日本左翼人士,想让祖国摆脱对美国的依附,获得独立主权。而在救出夏子的过程中,陨石发觉了,催动狂风烈火企图阻止他们,隐喻的是美国对日本追求独立的强势打压。
而影片结尾继母夏子生下的小男孩,寄托的则是宫崎骏对日本的全部期待:希望本国在经济和文化上都能摆脱美国的影响和控制,获得自尊与独立。
影片中,进入异世界的真人看到母亲久子躺在城堡中熟睡,却是苍鹭制造的假象,意味着在西方工业文明中,是容不下日本文化母体的。而片尾母亲火美的一句“我是不会被烧死的”,以及和雾子一起走进了另一扇时空门,似乎意味着日本的文化母体重新走上了回归传统的道路。
为了让大家理解这种解读的合理性,笑旺叔在这里提供一些背景信息——宫崎骏曾在高考复习间隙,看了一部东映公司的动画片《白蛇传》,爱上了白衣飘飘的白素贞,从此就把画漫画当做了自己的兴趣。之后他考上大学的政治经济系,选择了中文作为第二外语。
年轻时的宫崎骏痴迷社会主义理论,阅读过很多马克思和毛泽东的著作,还加入了日本共产党。1960年19岁的他曾走上街头参加了反日美安保斗争的游行示威。
2013年《起风了》上映前后,日本安倍政府计划修改宪法,为日本拥有军队大开绿灯,宫崎骏曾发表文章大骂安倍晋三。以上种种,都是笑旺叔做出这些解读的依据。
好了,通过对宫崎骏动画电影中视觉元素和隐喻的解读,我们终于了解了《你想活出怎样的人生》的重要价值——在这部最终作中,除了回顾和告别,宫崎骏尝试了更高级别的自我表达,使影片主题呈现出了三个层次:一、宫崎骏对自己一生创作的回顾总结;二、宫崎骏对日本二战历史的反思;三、表达了他对日本未来的担忧和期望,留给观众一个问题——在这个看似和平、实则危机重重的年代,我们应该活出怎样的人生?
吉卜力董事长铃木敏夫透露,《你想活出怎样的人生》可能是宫崎骏最后一部作品,但本片上映后,吉卜力副总裁又表示,这不会是宫崎骏的最后一部电影。对于老爷子扑朔迷离的退休时间,您怎么看呢?欢迎评论区留下看法。这里是《笑旺叔电影》,咱们下期再见!
2003年,《千与千寻》获得奥斯卡大奖,正值美国发起伊拉克战争,宫崎骏拒绝参加奥斯卡颁奖典礼,以示对美国的抗议。“我不想去一个正在轰炸伊拉克的国家”。
2013年,反战作品《起风了》上映后,宫崎骏发表文章,要求日本政府对二战慰安妇进行“严肃道歉和赔偿”,遭到大量日本右翼分子的攻击。
2015年,宫崎骏获得第87届奥斯卡终身成就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