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纪80年代初,刘兰芳的评书让杨家将和穆桂英彻底地走进千家万户,红遍大街小巷。加上传统戏曲《穆桂英挂帅》、《穆柯寨》、《辕门斩子》等的演出,让我们认识了一个北宋时率兵领将,驰骋沙场,出生入死,保家卫国的女中豪杰穆桂英。杨家将和穆桂英历史上是否确有其人?穆柯寨又在什么地方呢?由于杨、穆两家忠烈被害,北宋皇朝又最后南逃,因而这座著名山寨从此湮没。近年来,多地称自己的山寨为穆柯寨,原因可能在此,加上旅游业的长足发展,各地也争相确定自己的山寨为真正的穆柯寨,这是可以理解的。
首先让我们看看历史上是否有杨家将和穆桂英其人。明代小说家熊大木小说《杨家将传》和纪振伦小说《杨家府演义》中均有杨家将和穆桂英这一人物,评书和戏曲均依此改编。按说小说中的人物为虚构人物,或生活中有原型,但毕竟不是正史所载,因此存在很大争议。1983年7月30日巜浙江日报》报道,在湖北黄梅发现的《杨氏宗谱》明确记有“宗保妻穆氏,生文广、同信二子”,这基本和戏曲唱得相吻合,可见家谱中是有她和杨宗保的。
再看穆桂英的出生地穆柯寨到底在什么地方,这里存在争议更多,但主要有以下几个地方都认为自己是真正的穆柯寨。 一是北京郊区房山区十渡风景区拒马河雄奇险峻的三渡张坊镇穆家口村,据考证曾是宋辽交战的古战场,有一座古山寨踞险崖而筑。当地老人讲,杨家将把守边关就在这一带,遂被确认为就是穆柯寨,并在古寨遗址上修复了穆柯寨。过三渡桥,一座具有宋代风格的木雕牌楼昂首寨前,楼右侧是众豪杰聚会的酒店,左侧是古朴的木楼旅舍。沿着弯弯山峰,经过三道古寨门,进入穆柯寨中心,角楼高耸,聚义厅、习武场、穆桂英闺房等。这里也与著名电视剧巜正阳门下》中的剧情相吻合,剧中人物程建军打眼而吐血的那个香炉,正是杨六郎败走天地绝命阵,跑到庙里,战马啃下用粮食做的墙皮才得以活下来,后来杨六郎重塑金身,铸造“天地绝命”金香炉,正是程建军打眼的那一个。此地正好是北京房山,当时宋辽打仗,间接证明了北京房山穆柯寨的可能性。
二是有人认为寨城遗址位于陕西西安临潼城的山麓,为北宋时期骊山绿林好汉穆天王及其女儿穆桂英屯兵的地方。房屋建筑已无存,但当年夯打的寨墙及寨内的水井依稀可见,周围的几处地名如左营、右营、中营等仍沿袭下来。这里山清水秀,树高林茂,峰峦如聚,峭壁若屏,藤蔓古树,远近闻名。寨上有一奇物降龙木,此树天下仅骊山独有,降龙木为阔叶乔木,枝繁叶茂,树茎高5到8米,无花而果,这和评书中盗取降龙木排毒破天门阵有点吻合。
三是河南平顶山市叶县有一个穆家村,相传是穆桂英的故里,这里有遗址,有宋代出土的文物,每当暴雨后,会被冲出许多烧焦的炭化麦粒,这与当年“火烧穆柯寨”相吻合,另外穆柯村现有252位穆氏后裔。单凭这些,我看也难以确定是否是真正的穆柯寨。
四是认为山东省肥城市新城北约15公里处,相传为北宋名将穆桂英习兵练武的穆柯寨,这里是我国唯一处保存较为完整的古代山寨,现仍有万余米的寨墙,有兵营、粮仓、点将台等遗迹。这与戏曲《穆桂英挂帅》中的台词“穆桂英我家住在山东”相吻合,但此戏曲均来自小说的改编,可信度也是会打折扣的。
另外,山西省繁峙县木格村,又名穆柯寨,这里人文鼎盛,有穆桂英庙,穆桂英纪念馆等,这里是五台山区,是著名六道木的产地,很多人认为六道木即为降龙木,不过此地的六道木与上文中陕西骊山的降龙木差别很大,陕西降龙木为阔叶乔木,这里的六道木(降龙木)为小叶灌木,只是木质特点相似,都似白蜡木,既坚韧又柔软。如果这是降龙木的话,也与打破天门阵情节有吻合的地方。
不过穆桂英出生地穆柯寨应当在宋辽边界上,这样杨宗保才有可能遇见她,根据当时宋辽边界看,从天津海河口到山西雁门关一线为宋辽边界,所以山西、陕西、燕山一带是最有可能的。
让我看,所谓穆杨成亲,破天门阵极有可能是小说家为了渲染杨家将及杨门女将而塑造的形象和推理故事,其目的在于惩恶扬善,真正是否真有其人是并不重要的。 时光流逝,穆桂英的美好传说给穆柯寨注入一抹神秘色彩,各地的穆柯寨都吸引了众多的游客慕名前来,去追寻渐渐湮灭的田间历史印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