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5年2月18日,第一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通过,由毛主席批准公布的《中国人民解放军军官服役条令》。此举标志着具有中国特色的中国人民解放军军衔制正式确立。
1954年秋季的某一天,毛主席在朱德、周恩来、刘少奇、李平等人的陪同下,来到小礼堂参观元帅服、上将服等样服。在李平的带领下,众人来到了身着大元帅服的木制模特面前,李平介绍道:“主席,这是大元帅服。”
李平口中所说的大元帅,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初次实行军衔制时的军衔之一,也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最高军衔,而此军衔也只授予毛主席一人,眼前的大元帅服也是专门为毛主席量身定制。
大元帅服上的肩章由国徽图案与元帅星徽组成,与元帅肩章不同的是,大元帅肩上的星徽图案由一圈松枝环绕,做工精细,注重节俭、正规、实用。
毛主席看着眼前的大元帅服,弹了弹手中的烟灰说道:“大元帅?你靠边站吧!”
毛主席诙谐的话语引得众人哈哈大笑,本以为毛主席在开玩笑,但是毛主席却自始至终都没有接受大元帅军衔,而专门为他定制的大元帅服,也更是没有穿过一次。
在这段历史中,到底有着怎样不为人知的故事,而毛主席当时又为何会让大元帅服“靠边站”?深谋远虑的毛主席心中,到底在思考些什么?
对于庞大的中国人民解放军来说,建立并实施军衔制度是迫切且必要的。军衔制度的实施,能够进一步“理顺”各军官之间的关系,有效地调整军官队伍中的比例结构。
不论是对于提升各军官素养,还是加强对军队的管理,都有着重要的意义与作用。而军衔制度的正式确立,也标志了中国人民解放军现代化、正规化建设进入一个新阶段。
其实在正式确立军衔制度之前,中国人民解放军曾两次拟议实行军衔制度。其中一次是在抗战初期的国共第二次合作期间,另一次则是在抗战胜利后期的重庆谈判之后。
1937年7月7日,日本侵略者在我国卢沟桥制造了蓄谋已久的“卢沟桥事变”,之后狼子野心般的日本人便开启了全面侵华战略。
日本帝国主义的野蛮侵略,使得共产党和国民党开始逐步走向联合,决定共同抗日。
1937年8月1日,在我国全体军民的共同努力下,建立起了抗日民族统一战线。9月,国民党中央通讯社发表《中共中央为公布国共合作宣言》,承认了中国共产党的合法地位,而中国工农红军也随即改编为八路军、新四军。
当时红军总政治部在《关于新阶段的部队政治工作的决定》中便曾指出:“红军的改编在某些程度上应作出原则上的改变,比如采用官阶制度。”其中提到的“官阶制度”,便是当时对军衔制度的别称。
1939年,抗日战争已经经历过3个年头,八路军、新四军等我军队伍的规模已经发展得越来越大,部队正规化建设工作已不得不去进行。
4月2日,八路军总指挥朱德以及副总指挥彭德怀,就曾对此事致电询问过毛主席:“干部之等级可否施行规定”。
在朱老总看来,我党所带领的部队已经日益扩大,“正规化”制度建设已经迫在眉睫。并认为:“我党可以按照国民革命军编制区分,规定部队中各级干部之等级,以此可以兴奋干部、职责分明,对于我军传统亦无损害。”
正如朱老总所认为的那样,确立我军军衔制度益处很多,他的这一申请很快便得到了批准。
5月30日,朱德、彭德怀等人以八路军总部的名义颁发了《建立等级制度的训令》。
之所以颁发此《训令》,意在军队中建立起明确的等级制度,这样做将会有利于对军官以及士兵明确其职责,明确清晰的上下级关系,将会更有利于对其的赏罚制度、激发各官兵的上进心,从而做到提升部队纪律以及战斗力的作用。
此次拟定的军衔等级,参考了当时国民党军队的衔级,总共分为六等十六级,分别为:
将官:上将、中将、少将;
校官:上校、中校、少校;
尉官:上尉、中尉、少尉、准尉;
军士:上士、中士、下士;
兵:上等兵、一等兵以及新兵。
随后,为了能够进一步推进军衔制度的实施,中央军委于8月20日再次发布《重新规定部队等级制度的指示》,对一系列可能涉及到的细节问题,进行了补充说明。
为了能够尽快实现中央军委的指示,我军各部、各领导机关以及东北抗日联军,都曾进行了充分的准备,甚至是评衔活动。然而,在当时战乱不断的恶劣环境之下,想要在我军建立并实施军衔制度谈何容易?
随着敌后游击斗争日益艰难,我军各部队很难有充足的时间去处理“军衔”一事。1941年到1942年间,抗日战争进入了最为艰苦的阶段,而对于确定军衔制度的工作显然不可能继续进行。
1942年4月24日,中共中央和中央军委根据当时实际战况,联名向我军各部、各军区发出了《军队中暂不规定等级军衔》的征求意见,均得到了同意的回复。
所以鉴于种种原因,我军第一次关于军衔制度的相关事宜,于1942年基本“暂停”,但是并没有放弃军衔制。
1945年8月15日,迫于多方压力,日本宣布“无条件投降”,抗日战争以中华民族的伟大胜利而告终。赶跑了日本侵略者,但国民党当局却蠢蠢欲动,企图挑起内战。
然而在多方“压力”下,蒋介石不得不接受和平谈判,并于10月10日与我党签署了“双十协定”。
1946年1月10日,国共两党签署了“停战协定”,而国民党也接受了我党提出的“和平建国”的基本方针。
为了实现“军队国家化”,我党于1946年2月24日发布《关于军队整编的若干问题的指示》。《指示》中指出了我军第一期应整编的目标,以及相关事宜。
并且中央认为:“我党军事干部应该请求政府加委取得正式官衔,以便在将来国防部中能够占有一定的地位。”
1946年3月7日,新四军政治部发出《军队官兵阶级说明与规定》,对军衔设置以及评衔原则作出了进一步的明确。新一轮的评衔工作也随之展开。
然而不久之后,蒋介石却公然撕毁《停战协定》,全面内战也由此展开,而刚刚开启不久的评衔工作,再一次被迫停止。
对于我军历史上两次军衔制度的被迫停止,很多人感到十分可惜,但是也正是通过这两次评衔工作中的经验积累,才能够为我军在1955年正式建立军衔制度时,提供充分的经验。
其实对于军衔制说来也比较有趣,早在井冈山时期,我军第一次在内部建立“士兵委员会”,并且提倡全军上下,官兵平等的理念。
在当时还流传着这样一句话,“白军中,将校尉薪饷各有不同;红军里,官兵伕待完全平等。”那么既然如此,为何我军仍要实行军衔制呢?
首先,我们必须承认,实行军衔制是军队走向正规化建设道路的必经之路。而当新中国成立之后,中国人民解放军也必将要经历完善军衔制的这一阶段。
并且如果没有军衔制作为参考标准,便很难在军队中实行薪金制,这样很多基层战士甚至是军官的基本生活,便不能够得到有效的保障。所以在新中国成立初期,才会有很多士兵出现囊中羞涩的情况。
1950年6月,朝鲜半岛“风云再起”,为了彻底粉碎美帝国主义的阴谋,毛主席力排众议做出“抗美援朝”的决定。
10月,在中国人民志愿军总司令彭德怀的率领下,我志愿军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直扑朝鲜战场。
然而在此次抗美援朝战争中,我国投入了大批兵力,与朝鲜人民军协同作战。然而不论是友军还是敌军,都已经建立了明确的军衔制度,唯独我志愿军没有军衔,由此而产生的诸多不便我们可想而知。
其实这种情况在我军壮大之后便经常发生,各部队之间也因为没有明确的军衔,而经常出现推诿扯皮的情况,只不过到了朝鲜战场上,这种情况变得尤为突出。
而作为中国人民志愿军总司令的彭德怀,也已经深刻认识到了我军实行军衔制的迫切和必要。1951年10月1日,彭德怀为了解决这一问题曾向毛主席发了一封电报:“我人民解放军来自各根据地,许多具体制度不一致,目前统一编制、纪律、内务规则已非常必要。长期无官阶制度,一时评定官阶是困难的,目前宜采取过渡办法,规定职务时别,在目前战斗中已感必要。”
其实不仅是在战场上,由于新中国刚刚成立,外交事业也开始逐渐完善,而不论是正常外交,还是进行谈判时,都需要双方有一个对等的身份,而我军却没有。
比如在抗美援朝战争双方举行停战谈判期间,美方派出的是一名海军中将,而我方派出的是与其同级别的志愿军副司令邓华。但值得注意的是,这二人虽然在职务上相差无几,但美方代表的肩章上“扛”着三颗星,而我方代表的肩上却空空如也。
所以我军没有实行军衔制所暴露出的种种问题已经十分明显,中央军委对此事也开始越发重视。
抗美援朝战争后期,彭德怀因病返回北京疗养,在此期间,毛主席让他开始着手推进军队的军衔工作。
当然,要想在全军实行军衔显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要给我军数以万计的功臣进行“论功行赏”,谈何容易?在这些人中,除了有红军时期的老同志,还有之后在抗战时期以及解放战争时期加入的将领,如何才能够做到平等对待?
1951年,相关人员就已经开始对外围基础展开工作,开始对全军进行了一场“精简整编”运动,并掌握了大致宏观把握。
1952年初,罗荣桓等人在苏联专家的协助下,共同展开对我军军衔等级制作设置方案。经过各方专家的讨论,最终对于我军军衔拟定为:(6等20级)
元帅3级:大元帅、国家元帅、兵种元帅;
将官4级:上将、准上将、中将、少将;
校官3级:上校、中校、少校;
尉官4级:上尉、一级中尉、二级中尉、少尉;
军士4级:准尉、上士、中士、下士;
兵2级:上等兵、列兵。
1953年,中央军委发出《指示》,并准备在7月实行军衔制以及薪金制。但是很可惜此《指示》没能顺利实施。
同年2月,全国人大常委会审议通过《条例》。此《条例》规定自1956年开始,中国人民解放军由志愿兵役制更改为义务兵役制。并且在全军正式实施军衔制。
我国军衔等级正式设定为(4等14级):
中华人民共和国大元帅、中华人民共和国元帅;
大将、上将、中将、少将;
大校、上校、中校、少校;
大尉、上尉、中尉、少尉。
1955年9月27日下午,中南海怀仁堂将星云集,授予元帅军衔以及勋章典礼即将在这里举行,毛主席亲自参加了此次授衔仪式。
此次元帅军衔总共授予10人,分别为:朱德、彭德怀、林彪、刘伯承、贺龙、陈毅、罗荣桓、徐向前、聂荣臻、叶剑英。
除此之外,参与授衔的还有大将10人,上将55人,中将175人,少将800人,校级军官3.2万人,尉级军官49.8万人以及准尉11.3万人。
至此,我人民解放军首次授衔圆满结束,标志着我人民解放军现代化、正规化建设进入全新阶段。
然而值得注意的是,对于专门为毛主席“量身定制”的大元帅军衔,却遭到了毛主席的拒绝,出现了“设而未授”的情况。而大元帅军衔也自始至终无人被授予,直到1965年被废除。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其实早在第一次全国人大会议上,就曾有常委提出,毛主席应该被授予大元帅军衔,“就像斯大林那样,而且毛主席比斯大林率领部队打的仗更多,时间更长。”
除此之外,像刘少奇、周恩来、邓小平这些共和国的功勋,也都应该被评为元帅军衔。在很多常委看来,这些提议是十分合理、正确的。
1955年1月14日,在彭德怀的主持下召开了中共中央座谈会,会议期间常委们经过一系列的讨论,最终一致认为应授予现任军委主席和军委委员元帅军衔。而其中的元帅军衔便包括中华人民共和国大元帅以及中华人民共和国元帅军衔,大元帅军衔的授予者便是时任军委主席的毛主席。
但是也有资料显示,当时的报告中并没有特意明确要授予毛主席大元帅军衔,但是根据此军衔的授予标准来看,在当时有且仅有毛主席有资格能够被授此军衔。
所谓的“大元帅军衔”,实则为军衔体制中的最高等级,通常都只授予一国武装力量的最高统帅,并且只有很少数国家曾设立此军衔,比如曾带领苏联获得卫国战争最终胜利的斯大林,便被授予了“苏联大元帅”军衔。
除此之外,蒋介石也曾被授予“中华民国特级上将”军衔,纳粹德国的赫尔曼·戈林曾被授予“帝国元帅”军衔,美国的开国总统乔治·华盛顿也被追授为“美利坚合众国特级上将”军衔。这些军衔虽没有“大元帅”三个字,但是却均与“大元帅”军衔同级。
虽然在我国的近代史中,像袁世凯、段祺瑞、张作霖都曾被授予“大元帅”军衔,但也只能看作是战时最高军事统帅的一个“头衔”,并不是正式的军衔。直到1955年我国首次实行军衔制之后,“大元帅”军衔才成为我国的正式军衔。
而对于“大元帅”这个军衔来说,毛主席其实早在1954年时,就曾经表示过,自己不愿接受大元帅军衔的想法。并且在参观大元帅服时也再次表示:“大元帅?靠边站吧!”其实也是在暗示自己不愿接受大元帅军衔。
由于我国的军衔制在很大程度上借鉴了苏联的军衔制,而斯大林的军衔便是大元帅,所以有很多人认为,毛主席也应该被授予大元帅军衔。但是在毛主席看来,他并不愿意走苏联的老路,更不愿意原封不动地去照搬苏联的制度。
毛主席之所以曾说道让大元帅靠边站吧,当时很多人当成了一句玩笑话,并没有听懂其中隐藏的内容。
在新中国成立初期,毛主席曾访问苏联,此行的目的除了想要继续加深与苏联“老大哥”之间的关系,更关键的还是想要对之前两国签订的不平等的中苏条约进行修改,但在此期间却遭到了斯大林的“冷落”。
在毛主席访问苏联的一段时间里,苏联当局将毛主席安排到一座别墅,之后很长时间都处在“无人问津”的状态。但经过毛主席的坚持不懈,中苏条约还是得到了修改。
从那之后,毛主席与斯大林之间的关系开始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所以对于苏联这个“老大哥”来说,毛主席也决定不能完全依靠:“苏联有的,我们不一定非要照搬。”我们要走出一条真正适合中国的发展道路。
并且毛主席认为,自己虽然身为国家主席,但自己的政治生命应该时刻与普通老百姓结合在一起,正所谓“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毛主席不愿意像斯大林那样,一到革命胜利之后,便开始“脱离”群众,开始由之前的受人爱戴,变得令人畏惧。毛主席曾说:“把我和人民群众隔离开,我办不到。”
然而尽管毛主席本人不愿意接受大元帅军衔,但是群众的呼声一直都希望毛主席能够接受此军衔。为此,全国人大常委会还曾专门对这一问题进行了讨论,但是无论怎样,与会者都没能成功说服毛主席接受大元帅军衔。
1955年8月下旬,彭德怀、罗荣桓等人来到中南海向毛主席汇报军衔工作情况,期间再次建立毛主席接受大元帅军衔,对此毛主席仍表示拒绝。在毛主席看来,穿上这身大元帅服,会让他感到“不舒服”,甚至会影响自己“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的形象。
并且毛主席还建议在地方工作的领导干部,也不要评军衔。毛主席的此番言论得到了刘少奇、邓小平、周恩来的肯定与支持,并且都表示不要军衔。
毛主席等中央领导人的此番做法,起到了示范作用,让原本进行起来比较困难的评衔工作能过更加顺利地进行。
对于毛主席的想法,中共中央以及中央军委经过仔细慎重地研究考虑,给予了认同。当时的毛主席已经是中共中央军委主席和中华人民共和国主席,并且已经到了和平年代,所以最终决定不授予毛主席大元帅军衔。
而中华人民共和国大元帅军衔,也就成了一个设而未授的军衔。但是大元帅服已在1954年便制作完成,也正是由于毛主席的一句“靠边站”,让这件大元帅服成了一件“宝贵的历史文物”,毛主席也自始至终没有穿过一次这件为他量身定制的大元帅服。
一次,毛主席在接见英国陆军元帅蒙哥马利时,被对方询问道为何不接受军衔,他这样回答道:“他们给我军衔我不要。帅、将、校我统统都不要。”
伟大领袖毛主席,救中华民族于危难之际,在毛主席看来,他将永远与广大人民群众站在一起,共同实现振兴中华的伟大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