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宁安如梦》,方能理解张遮为何是姜雪宁的白月光,他着实是最好的张遮。
灰蒙蒙的尘埃里,他是耀眼的一抹白,如清瘦有力的劲竹,立根在破岩碎石中,却“任尔东西南北风,我自岿然不动”。
端正肃穆,不卑不亢,有礼有节,公正严明,克己复礼,严明治律,恪守本心,虽位卑未敢忘。
“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在宵小鼠辈那里,他不被待见,是武断专行,是不识抬举,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是粪坑里那块又臭又硬的石头。
道不同不相为谋,话不投机半步多。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张遮走的是笔直的正道,那是一条少有人走的路。
他的存在扯下了那些走歪路的毫无原则与底线之辈的遮羞布,搅乱了他们的狼狈为奸、猫鼠同处,而必定会成为他们为非作歹,祸乱朝纪的绊脚石、拦路虎,从而被视作眼中钉、肉中刺。
正如孩童最难窥见人心的阴暗,宛若通体雪白的白玉瓶的张遮会像照妖镜一般将旁人的歪心思、恶念头明晃晃照出来。
完美,赤诚,纯粹,理想主义,崇高的道德标准注定了张遮只能是孤独的,他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被他吸引再正常不过,但靠近他则往往不能善终,心术不正之人会被灼伤,因为相会原形毕露,内心良善之人则会主动认输进而败下阵来,因为忍不住守护他最后这一片净土的完整。
张遮与姜雪宁注定难长相守。
他是她所能遇到的最好的人,只是谢危才是最适合她的人。
而姜雪宁却是张遮唯一心爱的女子,在他千里冰封,白雪皑皑的人生里,她是最夺目最鲜艳的那抹红。
张遮的底色是悲凉的,遇到她之前,他的人生是惨淡的,是不苟言笑的,是了无生趣的,是规矩板正的,是按部就班的。
他没有生动的契机——父亲蒙冤受损,孤儿寡母相依为命,成一介寒门书生含英咀华,两耳不闻窗外事,从晦暗的底层一步一个脚印攀至朝堂,他不改初心的背后是对欲望的无限压制,活得像个在进行着无我修行的苦行僧。
"志不高,向不远。辨清白,奉至亲,得一隅,静观雨。如是而已。”
姜雪宁是他的一抹生机,勾出了他的欲念,情不知所以而一往情深,他敬她,爱她,护她,甚至为她动摇了信仰,破了许多例。
天平失衡了,一边是母亲,象征“一心只做清正官”的张遮,一边是姜雪宁,象征着“自由随性,勇敢逐爱”的张遮,两个都是他的本心,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偏偏落下了个满盘皆输的下场。
“时也,命也,运也,非吾之所能也”,怪只怪命运难捉摸,叹只叹时机不正好,那是他的运,也是他的劫。
一场情劫过后,张遮没变也变了,他更通融了,更柔和了。
不破不立,通体无瑕、浑然天成的白玉瓶碎了一角,也许不再是世上最美好的样子了,但他成了最独一无二最无可替代的模样。
张遮这一角色是在《宁安如梦》里少数的几个能让人动容的角色之一。
王星越对这个角色的加成之大是有目共睹的,看得出来他下了不少功夫,仪态板直,面容端正,表演含蓄内敛又不乏细节,张弛有度地让角色落地了。
作为一个2002年小生,他是让人刮目相看的,虽出道没几年但饰演的角色都很站得住脚。
《为有暗香来》里的内敛专一又颇具城府的仲溪午;
《珍馐记》里自信、傲娇又心善的太子朱寿奎;
《公子倾城》里冷酷且心思深沉的陌清尘;
《周生如故》里腹黑且深情的广陵王刘子竹;
作品不多,但21岁的王星越难得的颜值演技都很有潜力,一直在默默耕耘自己的演技。
虽说于正老是爱“蹦跶”,怼天怼地,总是逆风而行,老爱干些被骂之事,但不得不说,“他老人家”的眼光还是有两下子的。
眉眼英气,五官端正,长相耐看,不算精致挂,却胜在丰神俊朗,颇有男子气概,不小家子气,王星越是有主角相的,而且有几分许魏洲、胡歌、陈晓、霍建华、林更新的影子。
不过目前不少人吐槽其长得着急,被指显老,不像是00后,倒像是85后,甚至戏言其为“中生代男演员集大成者”。

好在这放在男演员身上杀伤力其实并不大,显成熟比像男孩儿可有优势不少。

至少00后超乎年龄的长相倒是很容易与对手女演员营造出CP感,不会让观众出戏,而且只要演技修炼成熟,男演员的演艺生涯会是很长的。

王星越出道早,16岁就考上了中央戏剧学院,早起的鸟儿有虫吃,18岁,他就演上了大热黑马剧《周生如故》里的反派,虽然因为人设背上了不少骂声,但这也让他有了不小的知名度。
当时他年龄尚小,无法消化这种铺天盖地的近乎网暴的谩骂,后来他才知道这表明自己塑造角色的成功,某种程度上这是观众对自己的一种认可。
“一个角色能被记住,幸运而又难得。饰演的角色越多,我才意识到角色能被大家记住有多么可贵。”
小时候的王星越从未想过自己会走上表演这条路,他曾经只想着要开一家小卖部,每天睡到自然醒,想干嘛就干嘛,下班累了就回家,过着简单快乐的生活。
因为没有预兆,所以在他跟父母告诉自己想报考表演专业时,他被拒绝了:
“家人不让我去,觉得我是去玩的。”
王星越花了一年的时间去证明自己,当真的沉浸表演里,他发现自己走对了路,就托老师给父母说情,最后让自己如愿以偿。
在中戏,演员陈好是他的班主任,演员苏可是他的表演老师,他的心里种下了做好演员的种子。
“我之前没有把表演当成一个目标去发展,没有太将自己的热情放在上面。直到遇见了我们老师,我对表演的认知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王星越的偶像是黄渤,憧憬他极具层次性的同时又有自己的特色的表演。
“他在表演中遇见一件事情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我会反复观看并记下来。”
他事业上的野心其实不小,不过他很厉害的一点是会收敛自己的攻击性。
不是抱着所有人都是他的对手的心态,而是怀着所有人都是他的合作伙伴的想法去行动,这在尔虞我诈、宛如斗兽场的演艺圈倒是不多见。
这样的好处是王星越很快在一轮轮的“资源——能力”的转换中得到了提升和进化,其中金钱、学习和人脉都不可或缺。
与徐帆合作,能很快与这位需要敬仰的老师和前辈拉近距离,并习得了其“于无声处听惊雷”的演法。
“我觉得她好亲切,像一个母亲一样。在她身上学到了很多,我表演可能觉得大声说出来,但帆姐可能很平平淡淡地说出来,但是这里面包含了很多感情。”
王星越是个学习上的有心人。
因为在喜剧表演方面不太擅长,本身逗别人笑就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他就和片场里的王迅“取经”,先沟通拉近感情,然后顺势自然而然向其学习到了不少对喜剧的处理。
就像吸引力法则一样,当一个人的思想聚焦在某一事物的时候,与之相关的事物将会被吸引而来,自助者,人恒助之。
王星越的“社杂”性格倒是可以让他的演艺之路如虎添翼:
“在熟人面前是老虎,在陌生人面前是绵羊。”
不再有象牙塔的庇护,他毕业之后就意识到得靠自己打拼了,王星越在工作上“很卷”。
有盼头,穷也生,没盼头,富也死。
“要更加努力,我一直都是很努力的状态。”
他难得的接了一部话剧《长得什么样不重要》,从影视剧久违回归了戏剧舞台,并从中意识到了自己在情绪大张大合的时候存在把台词吃掉的问题并采取了针对性的措施。
王星越采访话里话外总会讲述自己的“表演心得”,比如如何与镜头互动——全景的时候得收着演,切到近景的时候得放着演,尽量展示出情绪,而这一切能充分实现的前提是演员得准确捕捉到镜头的变化且要能据此完美调动自己的情绪。
这既是“术”,也关乎“道”。
平时王星越喜欢观察各式各样的人,会留意别人在某一种情绪里做出的反应,并下意识地记住这种状态,以备演戏时会用上。
“我喜欢一直尝试不同的角色,就像海绵吸水一样,把每个角色吸到自己身上来,有工作我就开心,我是个事业型的人。”
这导致了他最大的压力往往来自自己,因为他不容易放过自己,却很容易想太多。
偶尔的“摆烂”是王星越自我调节的方式。
在陌生的街头毫无目地闲逛,随意开展一场自驾游,除了健身,他还迷上了打羽毛球,从只是对时间消耗的娱乐项目发展为“一天不打就心痒痒”的心头好。
最痴迷的时候,王星越能在11点半有工作的前提下,从球场9点开门打到11点然后洗澡完再开展工作,堪称分秒必争的“时间管理大师”。
“只是呆呆地走路,那不是很可惜吗?这个世界上只有值得捡来的东西,没有一件应该扔掉的东西。”
这是一项正效应大于负效应的安排,演员需要吸收新的东西,自己也能因此处于一个活跃的良性循环的状态。
“‘摆烂’就摆那么一小会儿,也不影响我后续。我就是为了让自己开心,有那么一小会儿就得到满足了。”
表演是一门需要终身学习的职业,相比较于当流量,他更憧憬当一名真正的演技派。
目前,资源不算好的王星越的自我总结是:
几乎演的角色都是有点拔着的那种角色,没有那么接地气儿。
怕的不是不足,怕的是看不到不足,有努力做桥梁,知道向做到跨越的难度会大大弱化,而在社会上,你有了自己认可的价值,就总能有一席立足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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