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来看看斯坦因,他从敦煌带走了多少东西: 九千多个经卷,五百多幅绘画,打包装箱就整整花了七天时间。最后打成了二十九个大木箱,原先带来的那些骆驼和马匹不够用了,又雇来了五辆大车,每辆都栓上三匹马来拉。折合成了银子是:一百三十英镑!!!
“住手!”我在心底呼喊,只见王道士转过脸来,满眼困惑不解。我甚至想低声下气地恳求他:“请等一等,等一等……”
穿越历史的尘埃,余秋雨看到 在那大漠深处,王道士把整洞的经文,送给了别人,王道士把精美的古代壁画刷白,再抡起铁锤把塑像打毁,用泥巴堆起新的塑像……他痛心疾首,隔着厚重的历史,他想伸手去阻止,他想大声呼喊——住手吧。
我想,任谁读到这里,都会和余秋雨一样的心情,住手吧,我求你住手…… 历史的车轮如同巨大的磨石,滚滚向前,怎么可能逆转倒退呢?
《道士塔》是余秋雨《文化苦旅》中的第记事性散文,也是文化散文的代表作之一,更是中国当代文化反思的重要篇章。文章以敦煌文物被盗事件为背景,通过讲述道士塔的历史和现状,向我们描绘了当时社会的愚昧、无知和腐败,以及对于文化遗产保护的忽视和漠视。
《道士塔》的故事发生在20世纪初的敦煌。那时的中国正处于封建社会的末期,列强入侵,军阀混战,国力衰弱。敦煌作为中国古老的文化遗产,也面临着被盗、被破坏的危险。
而当时的政府和官员,却对文物保护缺乏重视,甚至为了短暂的利益而将文物卖给外国人。在这样的大背景下,王道士被推到了历史的洪流前端。
王道士叫王圆箓,是湖北麻城人,在甘肃当过兵,为了谋生做了道士。有一天,他走到了敦煌,也许是被敦煌的风景迷住了,于是就在 莫高窟安了家。
王圆箓既是小个子,又是小人物。作者说:再小的人物,也能让历史吐出重重的叹息。
从王道士破坏敦煌文物的罪恶行径,从他的无知和愚昧中,我们看到了中国当时社会的普遍现象。这种无知和愚昧不仅体现在个别人的行为上,更体现在整个社会的思想和文化层面。
王道士作为一个普通的道士,并没有接受过多少教育和文化熏陶,然而他的行为却反映了整个社会的价值观和文化水平。
王圆箓这个守护莫高窟的僧人,因为文化水平低,对文物价值认识不足,用草刷和铁锤破坏了大量珍贵的壁画和塑像。然后再刷上白灰,因为这些文物的破坏是无法挽回的。
作者用“被刷了石灰一般,一片惨白”的描述,表达了自己对这种破坏的悲痛和震惊。
我们看看王道士是如何破坏莫高窟的:他请工人用白灰刷掉原本精美的壁画,再绘上唐代玄奘到西天取经的故事。接着,他又去化缘,准备继续刷,继续砸,继续堆,继续画……
这一天终于到来,历史的篇章在此刻翻开了新的一页。有个杨姓工人, 在这个历史性的时刻扮演了重要的角色。他告诉王道士,有一面墙壁是空的,里面可能有个洞。
仿佛是历史的号角,引领着我们走向那个未知的洞窟。 那是一面空心的墙壁,隐藏着未知的秘密。它的存在,仿佛是历史的玩笑,又或者是命运的安排。
于是乎,王道士他打开了,他打开了一扇轰动世界的门户。只是,小学文化的他,怎么能够懂得这些?
文中这样描述道:“他随手拿了几个经卷到知县那里鉴定,知县又拿给其他官员看。官员中有些人知道一点轻重,建议运到省城,却又心疼运费,便要求原地封存。这些消息引起了一些外国人士的注意。”
由此可以看出来,王道士的破坏行为并没有得到官府的制止和惩罚,反而得到了官府的支持和协助。
余秋雨在文章中提到,当时官府和官员们对于文物保护缺乏重视,甚至为了短暂的利益而将文物卖给外国人。在这样的背景下,王道士更加自以为是,认为自己的行为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又不久,有三个男人在莫高窟里见了个面,敦煌的经文便开始了百年的流浪之路。
王圆箓、蒋孝琬 、斯坦因
除了自以为是的破坏莫高窟之外,王道士还贩卖了许多珍贵的经卷给外国人。这些经卷是敦煌文物的核心部分,记录了中国古代文化和历史的重要信息。然而,王道士并没有认识到这些经卷的价值和重要性,只是将其视为普通的纸张和文字。
匈牙利人斯坦因,刚加入英国籍不久,此刻受印度政府和大英博物馆指派,到中国的西北地区考古,他精通七、八种语言,却不懂中文。
翻译翻译蒋孝琬粉墨登场。蒋孝琬,湖南湘阴人。这个人是中国十九世纪后期出现的“买办”群体中的一个。
斯坦因到达新疆喀什时, 那些外国人告诉斯坦因:“你只要带上了他,敦煌的事情一定成功。”
斯坦因在敦煌的所有联络、打听情况、劝说王圆箓的事,都是蒋孝琬亲力亲为。
蒋孝琬是如何蒙骗王道士呢:斯坦因从印度过来,是要把当年玄奘取来的经送回原处去,为此还愿意付一些钱。
王道士这时给他几个经卷。蒋孝琬, 挑灯研读那个几经卷。 那正巧是玄奘取来的经卷的译本。
作者在此写道:那些寒冷的沙漠之夜,斯坦因和王圆箓都睡了,只有他在忙着。睡着的两方都不懂得这一堆堆纸页上的内容,只有他懂得,由他作出取舍裁断。
就这样,一场天下最不公平的“买卖”开始了。斯坦因用极少的钱,换取了中华文明长达好几个世纪的大量文物。而且由此形成惯例,其他列强的冒险家们也纷纷踏来,满载而去。
有一天王道士不卖经文了,斯坦因要蒋孝琬去谈判,用四十块马蹄银换回那些文物。蒋孝琬只花了四块就解决了问题。
作者气愤地说:
比蒋孝琬更让我吃惊的是,近年来中国文化界有一些评论者一再宣称,斯坦因以考古学家的身份取走敦煌藏经洞的文物并没有错,是正大光明的事业,而像我这样耿耿于怀,却是“狭隘的民族主义”。
是“正大光明”吗?请看斯坦因自己的回忆:
深夜我听到了细微的脚步声,那是蒋在侦察,看是否有人在我的帐篷周围出现。一会儿他扛了一个大包回来,那里装有我今天白天挑出的一切东西。王道士鼓足勇气同意了我的请求,但条件很严格,除了我们三个外,不得让任何人得知这笔交易,哪怕是丝毫暗示。
这说明他知道自己这种行为的可耳止性。
作者想在沙漠吕拦住他们, 只是直视着斯坦因,要与他辩论。在文中表述道:
我要告诉他,把世间文物统统拔离原生的土地,运到地球的另一端收藏展览,是文物和土地的双向失落、两败俱伤。我还要告诉他,借口别人管不好家产而占为己有,是一种与军事掠夺没有什么区别的文化掠夺……
拦下来之后怎么办呢?拦下来之后,先看看当时的大环境:
当时,藏经洞文物不是也有一批送京的吗?其情景是,没有木箱,只用席子捆扎,沿途官员缙绅伸手进去就取走一把,有些官员还把大车赶进自己的院子里细挑精选,择优盗取,怕到京后点数不符,便把长卷撕成几个短卷来凑数搪塞。
在这个混乱无序的时刻,几辆满载古代经卷的车队,如何才能安然无恙地抵达目的地呢?这一难题,无疑像一根尖锐的刺,深深地扎在了作者的心头,也刺痛了全体国人的心。
这些宝贵的经卷,它们仿佛是历史的眼泪,每一卷都承载了无数先人的智慧与心血。而敦煌,这个曾经的辉煌之地,也在经受着前所未有的痛苦。
这里也难,那里也难,我左思右想,最后只能跪倒在沙漠里,大哭一场。
哭声,像一匹受伤的狼在黑夜里嚎叫。
最后的最后,这三个人的结局是什么呢?
1943年10月24日,82岁的斯坦因在阿富汗的喀布尔去世。他被安葬在喀布尔郊区的一个外国基督教徒公墓里.
蒋孝琬的坟墓,无可查证。
王道士呢?莫高窟门外,有一条河。过河对岸的空地上,有一座道士塔,王道士就安息在那里。
我对王道士的几点看法:
王道士的行为反映了当时社会的贫穷和落后。由于缺乏经济和文化的发展,人们对于文物的保护和认识能力非常有限。在这样的背景下,许多珍贵的文物被破坏和流失海外,成为了永远无法弥补的遗憾。
王道士的行为也反映了当时社会的价值观问题。由于缺乏对于历史和文化的认识和理解,人们往往只看重眼前的利益而忽视了长远的发展。
在这样的价值观指导下,许多珍贵的文物被视为普通的物品而遭受到破坏和丢弃。
王道士的行为也揭示了当时社会的腐败问题。由于缺乏有效的监管机制和法律制度,许多官员和商人为了谋取私利而忽视了国家和人民的利益。
在这样的背景下,许多珍贵的文物被贩卖到外国而成为了永远无法收回的遗憾。
《道士塔》不仅是一篇文化散文,更是一面历史的镜子。它让我们看到了中国历史上的黑暗面,也让我们意识到了保护文化遗产的重要性。
文化遗产是一个国家的历史和文化的载体,是后人了解和认识前人的重要途径。保护文化遗产不仅是对历史的尊重,也是对未来的投资。
最后,我想以诗人李晓桦的一首诗做为本文的结尾,也是余秋雨先生在文中引用过的。这首诗,是李晓桦写给下令火烧圆明园的额尔金勋爵的, 我想,这也是所有国人内心的呐喊之声:
我好恨
恨我没早生一个世纪
使我能与你对视着站立在
阴森幽暗的古堡
晨光微露的旷野
要么我拾起你扔下的白手套
要么你接住我甩过去的剑
要么你我各乘一匹战马
远远离开遮天的帅旗
离开如云的战阵
决胜负于城下
注:本资料来源于余秋雨《文化苦旅》之《道士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