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职业网坛15个月后,巴蒂在布里斯班家的生活十分轻松自在。这位前世界第一正在思考,如何开启人生的下一个篇章。近期,昆士兰东南部的气温开始下降,这位准妈妈松了一口气,这一年的日程如旋风般匆匆忙忙,和她原先的计划截然不同。结束最后一个代言活动后,巴蒂决定“关上对外的大门”。
这位三届大满贯冠军如今怀有身孕,退役这一年来,巴蒂既感到兴奋,又面临无数挑战。从出版她的自传《我的梦想时光》,到指导澳洲年轻球员奥利维亚·加德茨基(Olivia Gadecki);从参加美国的高尔夫展览,到她即将成为澳大利亚制造周活动的代言人,巴蒂一直忙得不可开交,远超她自己的想象。
“有些时候,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有时我又觉得一天的时间完全不够用,”巴蒂说,“我的自传巡回签售会是一个耗费大量时间和精力的大项目,我们想把它做好。但它给我精神上的消耗,可能比我自己感觉到的还要多。几个月前,我的世界和未来规划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怀孕了,这是我前所未有的挑战。”
自2022年3月退役以来,巴蒂一直在澳洲和全世界旅行,忙于自己基金会和其他项目的活动,但她也乐在其中。最神奇的一次经历是她第一次参观风光旖旎的乌鲁鲁(Uluru,又称艾尔斯岩,澳大利亚中部的一个大型砂岩岩层,位于乌鲁鲁-卡塔楚塔国家公园之内,被列为世界遗产)。在那里,巴蒂在著名的砂岩巨石下指导孩子们打球。此外,她还与丈夫加里·基西克 (Garry Kissick) 一起去新西兰度蜜月。
过去的一年里,巴蒂看了不少网球比赛,她也觉得很意外,因为在巡回赛打球时,自己并没有这个习惯。她开始在高尔夫球场寻找昔日竞争的感觉,但没有前教练克雷格·泰泽(Craig Tyzzer)在身边一起讨论比赛战略,是令她内心落空的一大遗憾。
“我最想念的可能是与泰泽并肩作战的快感,坐在一起想办法彻底瓦解我们的对手。我很喜欢研究比赛战术,想办法你的对手感到不舒服,并用我的技能和武器做到这一点。我很怀念与团队成员一起度过的时光,现在我们不会像以前那样频繁联系,但是我们的关系不会变。”
如今,巴蒂与泰泽和詹森·斯托腾伯格(曾指导休伊特拿下温网冠军)成立了一家顾问公司,专门指导富有潜力的澳大利亚球员。他们的方法和理念不同,但都有着共同的目标,即“希望帮助优秀的人,变成伟大的运动员,做一些特别的事情”。
“我认为成为一名运动员,你会变得非常'自私'、非常关注自我,”巴蒂说,“能摘下眼罩,用更广阔的视野看待事物,真的再好不过。在过去的12个月里,与他们一起工作的感觉非常棒。这是一项不同的技能,我很幸运能跟他们一起度过这段旅程。我很享受和他们一起办事,征求他们的意见。”
尽管不再打球,巴蒂依旧有关注到,女网世界第一斯瓦泰克和第二萨巴伦卡之间的竞争越来越激烈。罗马尼亚名将哈勒普的困境也引起了巴蒂的注意,哈勒普自去年10月因药检呈阳性而被暂时禁赛,但听证会的时间被一推再推。
“我爱西蒙娜,我尊重她。在过去一年,我和她谈过一些话,只是想看看她过得怎么样。她是一个了不起的人,”巴蒂说。“我真的很希望,她能有机会发表自己的看法并解释她的立场,因为每个故事都有两面性。她的一生所爱,就是站在大舞台上,跟其他优秀球员一起竞争。我想你很难找到不希望她回归的人。”
虽然她时常会看同行们的比赛,但巴蒂不太关心时事,她家里晚上很少开电视。目前,她正忙于进行与澳洲土著社区的合作,今年下半年仍会忙得不可开交。“我的重点仍然是通过Ash Barty基金会,为原住民青年提供体育和教育机会,”她说。“我会离开工作一段时间,扮演好母亲角色,并与我们的小家庭共度时光,但我永远会优先支持原住民。”
退役后不久,巴蒂参加了在新泽西州自由国家高尔夫球场举行的偶像系列赛。在生孩子之前,巴蒂的愿望,就是简简单单和丈夫在当地的高尔夫球场上多打几轮球。她开玩笑说,大家都在讨论她想转职业,但“这和复出网坛打球一样,是她最不关心的事情”,态度和一年前一样决绝。
2022年的澳大利亚网球公开赛决赛,是巴蒂最后一场职业网球比赛,但她直到决赛结束一个月后才知道这点。原本,巴蒂准备四月在布里斯班举办的比莉·简·金杯赛上跟大家说再见。但俄乌战争改变了一切。由于俄罗斯和白俄罗斯被禁止参加国际比赛,澳大利亚直通决赛,布里斯班的杯赛也因此取消。3月12日,巴蒂醒来时看到莫利克发来的一条短信,确认比赛被取消了。“就这样,我的职业生涯结束了。”
“那天晚上,我走到车库,那里保存着我的球拍,我总是很仔细地保护着它们,它们不仅仅是财产,而是我自己的延伸。”在自传中,巴蒂写道。
“我拿起一把备用球拍,拿出一把剪刀。我从中间开始,剪了一个大大的十字。然后我把绳子从球框的外边缘拉出来,把它们扔进垃圾箱。” 巴蒂卸下了所有十把球拍的拍线和手胶,然后把它们重新放进网球包里。
“然后我关上灯,走出车库,回到我的生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