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导演布努埃尔来说,梦境是他一生的命题,即使是他在墨西哥期间拍摄的那些商业电影,也总是有布努埃尔式的超现实画面和梦幻般的镜头。

作为他后期电影的代表作《白日美人》,或许是他最私人的一部电影。

《白日美人》

《白日美人》中,无处不在的梦境片段与主要情节的发展如影随形,往往在一闪而过的奇幻场景中隐藏着女主角赛琳娜的心理变化。

这些幻想场景构成了另一个影像世界,甚至你可以把这个世界当成现实,把现实世界当成幻想,有些电影学者甚至认为《白日美人》有些“庄周梦蝶”的意味。

这个幻想在影片开头就已经出现了,女主角赛琳娜幻想自己被丈夫N待,被两个马车夫绑在树上鞭打强J。

然而,当镜头转向时,梦境中的赛琳娜被她现实中的丈夫唤醒了。

对于现实中的她,自己不但对于“X虐待”丝毫没有概念,连正常的夫妻X生活都被她强烈排斥。

她是一个和丈夫分床睡的妻子。

从那以后,电影就聚焦在这个冷艳高贵的中产阶级女主身上,由凯瑟琳·德纳芙饰演的赛琳娜就像一个公主,她颈细腿长,棱角分明的脸上有一股让人敬而远之的寒意。

她不适合布努埃尔的银幕女主形象,但在《白日美人》中,她内心想法的表达和嘴角享受着异C的体验,让她成为了一个神秘的符号。

这个符号的奥妙在于她在与心爱的丈夫相处时对X生活的强烈抗拒,然而,当她从丈夫的朋友赫桑那里得知J院的地址后,她渐渐在优柔寡断中享受起了当J女的乐趣。

无论是被一个客户粗暴对待;或者被叫到客户家里,披上象征死亡的黑纱躺在棺材里;或者和一个危险的异国男人共享X爱,她可以从自己奇怪的X经历中获得心理补偿。

她和那些卖S换钱的J女不一样,她是为了满足X欲而卖Y的。

这一点从赛琳娜成为J女前后的精神状态可以看出。

在完全适应J女的生活之前,她经常幻想自己被男人X侵,卖Y后的第一天,因为内心的愧疚和后悔,她甚至梦见自己被丈夫和赫桑扔到泥坑里,一边辱骂一边说出难听的话。

适应了J女的生活后,她不仅很少幻想和做梦,即使有,也有一些风流韵事。

更令人惊讶的是,赛琳娜和丈夫开始相处得更加融洽,也许是出于内心的愧疚,她开始频繁地去丈夫家看望他,她不再和丈夫分床睡了。

她用充满罪恶感的卖Y生活来修复夫妻间的道德X爱。

布努埃尔借用赛琳娜,从美国女性的角度思考夫妻和女性的关系幻想。

他在这里提出了一个有争议的问题:女性有了合法伴侣后对正常的X关系满意吗?

如果把这个问题的性别改了,就这样问:男人有了合法伴侣后对正常的X关系满意吗?估计大部分人都会用“哪有男人不偷腥”作为回答。

因为从古至今,男人P娼或者搞外遇已经成为一种普遍现象,而女人一旦有了这种X行为,那就是莫大的耻辱。

所以《白日美人》与其说是像日剧《昼颜》那样在说一个出G的成S妻子,还不如说是在宣告女性可以有更多的X选择。

因为归根结底《白日美人》其实不是赛琳娜背着丈夫卖Y的下L行为,但她是以J女的名义这么做的“P鸭子”的乐事。

这就是这部电影当年票房大卖的原因,不仅在墨西哥,在西班牙和法国,想看《白日美人》的人都要排队买票。这些人大部分是女性。

布努埃尔用一部充满X幻想的猎奇电影,满足了女性观众日常被压抑的多样需Q。

然而,抛开这些女权主义的论点,它以“X压抑”作为一个主题,隐藏的可能不只是女性,而是布努埃尔年轻时的生活。

布努埃尔从小就受到天主教文化的影响,直到上了中学,他都会因为上学期间没有戴天主教学校要求的帽子而受到严厉的惩罚。

更严重的是,由于天主教往往对X遮遮掩掩,就像在古代中国一样,被视为“X”为洪水猛兽。因此,他直到上了中学,才知道这孩子是怎么出来的。

所以在他十五岁从天主教高中转学后,他终于在萨拉戈萨的一所新高中获得了思想自由。

在此期间,他还在J院失去了童Z,从此,他成了《白日美人》中的赫桑一样,成了J院常客。

这种刻有布努埃尔的强大的个人品牌是通过冷艳中的成熟女性赛琳娜转变的。

这种由X引发的诱惑和危险,在影片的后半部分也通过年轻P客马绍展现出来。

当赛琳娜在和马绍做X的甜头时,她不想因为露水情缘而放弃和丈夫的爱情。

当马绍在她家,要求赛琳娜回到他身边时,赛琳娜选择了让马绍离开。

所以,对于赛琳娜来说,疯狂的X经历不过是一个排泄窗口,在维持了体面的社会形象之后,这个循规蹈矩的中产阶级妻子需要在最隐秘的社会关系——和X关系中维持一种疯狂变态的状态。

这种疏离的人际关系更直接的呈现在影片的结尾,当赛琳娜的丈夫被马绍枪杀瘫痪,赛琳娜开始全心全意照顾他。

然而,一直对赛琳娜别有用心的赫桑,却选择把赛琳娜的前一份J女工作告知丈夫,希望他不会因为拖累了赛琳娜而感到内疚。

所以当赛琳娜面对已经知道真相的丈夫时,她非但没有感到焦虑,反而微笑着看着丈夫奇迹般地从轮椅上站了起来。

这是超现实的幻想片段还是影片中的真实场景?布努埃尔本人对此不置可否。

他曾设计过多种结局,但现在他最终选择了一个模糊的结局。也许在他看来,人际关系很微妙!

可从最后画面中的场景声——象征幻想的铃声来看,丈夫突然站起来微笑着打招呼,应该算是赛琳娜的幻想。

她仍然愿意保持这种平衡,即使丈夫最终残疾,是却可以让她对丈夫从此抱有亏欠,这种“X关系”上的受虐或许正是他们可以持久相处的条件。

这让我想起了波兰斯基的《苦月亮》,残疾人奥斯卡和妖娆M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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