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学者阿诺德·汤因比曾说过:“如果让我选择,我愿意活在中国的宋朝。”
不仅学者偏爱宋朝,大众也向往想象中的宋式美学。
从《清平乐》到《梦华录》,这些爆火的电视剧中,都少不了展现宋代的世俗繁华和宋人的雅致生活。
但许多人对宋代美学只有一个粗浅的印象,只知道宋人生活雅致,却不知道风雅之事究竟为何,更没有机会细致了解这些风雅事背后的历史文化。
今天阿信要强烈推荐的是,是作家、中国传统物质文化学者孟晖老师的全新视频课程——《孟晖讲宋朝美学:看得见的大宋文明》,目前已经在B站上线,并持续更新中。
不同于电视剧对宋朝之美蜻蜓点水式的展示,孟晖将在15集视频课程中,详解宋代美学的方方面面,包括理香挂画、茶花点茶、穿衣设计、服装造型、居室设计、生活消遣等等,每个人都能在宋朝美学中找到自己的生活腔调。
这门课程将带你重回中华文明的巅峰时刻,领略大宋风雅。
为什么是宋朝美学?
历史学家黄仁宇曾在著作《中国大历史》中写道:“公元960年宋代兴起,中国好像进入了现代,一种物质文化由此展开。在11、12世纪内,中国大城市里的生活程度可以与世界上任何其他城市比较而无逊色。”
在孟晖来看,宋朝是一个矛盾的时代。一方面,它没有如汉唐那样强盛,但是,在另一个方面,中国文明发展到宋代,形成了一个新的高峰。
翻开历史书,尤其是那些讲家国兴衰的书,你会看到一个比较负面的宋朝。
但是,宋朝还有成功的一面,也就是“风雅大宋”的一面。
宋人品味最大的特点,就是雅。然而,为什么要强调宋人之雅,乃是风雅?因为宋人之雅,雅得富有韵度,雅得莹润,雅得丰盈,雅得精致,甚至,雅得富贵气,雅得不枯涩。
宋人之风雅,是大富贵之雅,是在极度物质丰裕之下的雅,是生产力获得跃升之后,生活资料极大丰富之后的雅。
所以,宋式风雅,是富与雅的共鸣。
“风雅大宋”的概念意味着,宋代的文明成就是全方位的,是超越汉唐的,从社会整体的美学品味,到私人生活的讲究精致。
风雅大宋能够形成,也是多方面因素造成的,包括科举制度重塑了文化生态、科学技术获得了飞跃性的发展、手工业的工艺技术成熟进步、农业生产领域的繁荣、城市与村镇的扩大和稳定发展等等。
当然,还有丝绸之路激发了宋人生产和出口手工业产品的热情,同时也通过贸易进口了各种异国好物,为宋人风雅增加了丰富元素。凡此种种,都有专业学者进行了学术性的研究。
但《孟晖讲宋朝美学》这一系列,并不是要讲述前面提到的原因,孟晖要讨论的,是所有那些文明成就造成的结果,那些文明成就,具体开出了哪些繁花。
宋人的风雅,是用来享受的
在《孟晖讲宋朝美学》系列课程中,孟晖首先介绍的是宋代首都服务业里中的四项行当,理香、挂画、插花、点茶,它们都是雅事,本来带有宫廷生活与士大夫生活的属性,却受到市民阶层的追慕,是宋人风雅最惊人的表现。
比如在第一集,谈的是宋人生活四艺的首要一项,焚香。
焚香在宋代达到了顶峰,上层社会香炉里焚爇名香,是24小时不能间断的一项常规设置。
宋人焚香,不是点线香,而是在香炉里熏烤小香饼、香丸或者香粉。古人追求焚香的境界,是尽量减少烟气,让香味低回而悠长。
当时,文人雅士热衷编写品香指导书籍“香谱”,其中有两本宋人编制的香谱流传下来,一为洪刍的《洪氏香谱》,一为陈敬的《陈氏香谱》。
而对于非富非贵人家,也可以随心所欲的享受品香之乐。
《武林旧事》中记载,临安的各大商业性酒楼中,会有各种小贩、艺人满足食客的消费需要,其中包括称为“香婆”的老太婆,她们不卖小吃杂货,更不卖艺,而是专门提供一项非常细化的“焚香服务”。
如果你是一名南宋时代的食客,到了酒楼里,你招呼一声,就有香婆为你捧上准备好的小香炉,炉里的香灰、香炭、香饼、香丸等等都已经由她收拾妥当。你在一缕香袅中尽情享受浮生一刻,然后付账离开,其他都不用操心,就像桌上的碗碟会有店小二收拾一样,那小香炉也自然会由香婆收走。
宋人对生活中的点滴细节之美的在意,到了现代人难以想象的地步。
在挂画一课中,孟晖讲到,生活四艺中的挂画在南宋时代,已经变成了临安服务业里头的一项。挂画是由专门的人掌握和施行,并靠这门技能获利、维生。
富贵人家人办宴席时,场地里挂什么主题的画、挂什么尺寸的画、挂在哪个位置,都颇有讲究,由此衍生成了一门职业。
宋人的住宅里一年四季不断需要更换挂画,十分考验品味和修养。比如宫廷中到了夏天,各处殿堂都要改换夏季的布置,其中就挂莲花图,且挂画风要富丽堂皇。
而到了士大夫的家中,他们偏偏要挂山水画,甚至特意挂冬天的寒冷山林的画面,用冬天的寒冷景象来影响人的心境,让人在心理上产生凉意。
宋朝人对绘画的热爱,那种艺术氛围,真是让我们望尘莫及。
在15集的视频课程中,除了生活四艺,孟晖还会分别讲述宋代文人聚会的雅趣,酒楼业的发达,夜市上的普通小吃,宋代女子如何穿衣护肤,宋代文人如何设计自己的室内家居,以及宫廷节日的热闹排场等等。
在宋人那里,雅,不是用于凹造型的,是实实在在用于享受的。宋人的风雅,不仅在于诗歌书法,也在吃饭穿衣。
总之,在《孟晖讲宋朝美学》中,你将看到一个物质性的宋朝,一个细节的宋朝,一个生活进行时的宋朝,一个在历史书中不太出现的宋朝。
“物质史研究绝不是风花雪月”
孟晖从小就对古代传统物质文化充满兴趣,一次过生日,她收到了父母送的一册黑白印刷的《簪花仕女图》,中国古代女子的华贵端庄瞬间吸引了她。
“这让我对整个中国古代社会,包括古代女性是怎么回事,产生了特别大的好奇心。”
后来孟晖到北京艺术博物馆工作,近距离接触到了历代的文物,她对传统物质文化的喜爱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于是,她开始了对传统物质文化的研究,探寻遗失已久的传统美学。
她从小物件入手,从古代女子用的化妆品,到男子女子头上的插花,文人士大夫的香谱等等,发掘这些物质背后的中华传统风雅,以及亟待传承的美的精神。
在研究这些物质的时候,诸多细节,孟晖都到典籍古本中去查证考据,只有蕴含着历史的物质研究,才是有积淀与厚度的,才是禁得起推敲的。
孟晖曾在采访中说:“物质史研究绝不是风花雪月,看似日常的细节是会影响你大的历史观的。”
孟晖的身份,一面是作家,另一面是中国传统物质文化学者。而这两个身份,一直是互相滋养的。
为了把自己的研究推广给大众,孟晖开始了写作。她先后出版了《盂兰变》《潘金莲的发型》《花间十六声》《画堂香事》《贵妃的红汗》《唇间的美色》《古画里的中国》《美人图》《中原女子服饰史稿》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