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常言,人之初,性本善。然而2013年重庆市所发生的一件事,却把这句话推翻。这个10岁的小女孩,正处于人生中最为天真烂漫的时候,然而她却将一名1岁男婴从25楼狠狠摔下。
我们很难想象,一个才10岁的小女孩,怎么才能做到在行凶之后如此淡然。寻常小孩哪怕是犯了点小错,都会表现得手足无措,生怕迎来责罚。但是这10岁的小女孩,却能在事后挂起人畜无害的笑容,面对其男婴家属面不改色,谎话连篇。
2013年11月25日下午4点,吴世芳带着1岁的外孙儿原原,进入所在楼层的电梯,趁着太阳正好,她想带孙儿去小区里走走,晒晒太阳。担心孩子还小,受不了风吹,她还特意将一块蓝色头巾包在孩子头上。
“叮”随着电梯门打开,一个10岁左右的小女孩出现在吴世芳眼前,她就是李蕾。此时的吴世芳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个挂着甜甜笑容的小女孩,本质上会是一个残暴的恶魔。
吴世芳想着先将婴儿车推出电梯,便将原原暂时放下,却不想,与其擦身而过的李蕾一把将原原抱了起来,紧接着便按下了25楼的按钮。此时原原的小手一直指着电梯门,水汪汪的大眼睛中满是疑惑。
伴随着电梯门的合拢,吴世芳连着婴儿车被一同关在电梯门外,眼见电梯一路上升,吴世芳一个老人家看着楼梯只能望而生畏,只能焦急的等待电梯。
当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间,吴世芳急忙冲进去按下了25楼的按键,并且寻求身边邻居的帮助,邻居在听完事情经过后,连忙安慰她,表示只是一个小女孩,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
然而邻居远远低估了人性的恶,它不在乎年龄、性别,会公平地出现在每一个人身上,不管是七八十岁的老人,还是10岁的小女孩,只要一个诱因,它就会汹涌而出,淹没人的良知。
当吴世芳抵达25楼的时候,刚走出走廊,就看到了李蕾,焦急万分的她连忙上前询问。李蕾却闪烁其词,一会说是一个男孩子抱走了,一会又说是女孩抱走了。看着女孩无辜的神情,吴世芳也只好相信她的话。
不知道李蕾此时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来面对一个“丢失”孙子的老人,看着老人惊慌的神情,内心是否有过一丝悔意。后来李蕾还虚情假意地安慰吴世芳孩子没事,她自己的所作所为,有没有什么事情,他自己最清楚,可能在她眼中,这只是一件小事而已。
李蕾面对即将暴露的行凶事实,李蕾不仅一脸淡然,反而还提议帮助吴世芳一起寻找。一个10岁的小孩,就有如此深的城府。试想一下,如果当李蕾长大一些,对世界的认知更为完善一些,她还能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来。
直到五分钟后,吴世芳才在1楼空地上,发现了浑身是血的孙子。吴世芳完全被这 一幕吓傻了,哆哆嗦嗦拿出手机报通120,将孙子送往附近的长寿区人民医院进行救治。
婴儿的父母听闻消息后,也连忙赶到医院,看见自己1岁的儿子躺在重症病房的病床上,小小的身躯上插满了各种仪器的线管,脸上遍布伤痕和血污。他们不明白,自己的儿子只是被带下楼晒晒太阳,怎么会招来如此横祸。
隔着一层玻璃,原原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只能听到医疗仪器滴答滴答的身影,此时他们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见到原原蹦跳、笑着的模样了。
根据医生所说,虽然原原暂时脱离生命危险,但从25楼高度摔下来,别说是一个婴儿,就算是一个成年人也无法承受。原原除了全身骨折,还受到了极其严重的脑部创伤,右侧眼眶和眼睛内部也有不同程度的创伤
这些症状全部都挤在原原幼小的身躯里,医生们也不敢保证他能安然无恙地再次生活。
即便是侥幸活下来,这些伤痕也将伴随他一生。况且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原原很可能会面临双目失明,无法再见到次日的晨光;也有可能成为植物人,一辈子靠机器与药物为生;甚至直接失去生命,离开这个繁华的世界。
吴世芳听到医生的话,无助地瘫坐在地上,她无比懊悔,如果自己能先把原原报出来;如果自己今天没有带原原下楼;如果自己……
然而事实已经发生,她只能坐在医院的长椅上为孙子祈祷,如果可以,哪怕是用她的性命来换孙子的一线生机,她也心甘情愿。
原原的伤势已成定局,但他怎么会突然从高处坠落,小区楼房除了住房空间的阳台外,没有可以直达外面的窗口。而且原原身躺的地方和他的坠落地有七、八米远,见到伤者不仅不救,反而去挪动他的身体,这是在令人费解。
原原一个1岁的小孩子,不要说爬上阳台,没有钥匙的他,连房门都无法打开,曾燕夫妇势必要调查个水落石出,然而真相,却令他们目瞪口呆。
将原原从高处摔下的凶手,赫然就是之前帮助吴世芳的小女孩——李蕾。吴世芳等人很难想象,一个看起来天真懂事的小女孩会是凶手,但是接下来的五分钟,监控视频中出现的一幕幕彻底将他们的认知碾碎。
当日下午4点11分03秒,李蕾与推着车的吴世芳擦肩而过,紧接着李蕾便抱起原原关闭电梯。
几秒后,女孩突然伸手握拳,两下重击狠狠地砸在原原头上,曾燕夫妇看到这一幕,这两拳犹如砸在他们的心房上,眼眶不自觉就红了起来。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视频监控只有画面没有声音,他们只能看到原原的挣扎,却听不到他的哭声。
如果监控能够听到声音,只怕原原凄惨的哭声,会让家长直接哭成泪人。即便如此,眼前的一幕还是让曾燕夫妇泪流不止。但是为了追寻事件的原委,他们只能忍着悲痛,继续观看下去。
画面中,李蕾学着大人模样,狠狠抽了两下原原的脸,拧了下他的脸蛋,曾燕这才知道,原原脸上一大片乌青的由来。
暂时停手后,李蕾仿佛还没过够“瘾”,狠狠地将原原摔在地上,踢脚便踹。仿佛是觉得这样打没什么力度,李蕾还不停地助跑踹向原原,整个镜头都跟着一晃一晃,足以见到李蕾用力之狠。
当日下午4点12分,电梯在25楼停下,这里正是李蕾家所在的楼层。她将原原连踢带踹的扯出电梯,像是提着一块破抹布一样,完全无视原原的凄惨的哭声,仿佛这不是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只是一件泄愤用的玩偶一样。
李蕾将原原带入家中后做了什么,我们无法得知,但是显而易见,就算不是拳打脚踢也不会好到哪里。根据事后李蕾的说法,她将原原包在阳台的栏杆上逗他玩,导致原原不慎从25楼坠落。
但是,鉴于监控中李蕾残暴的行为,人们自然不会相信李蕾只是逗着玩,恐怕是李蕾在“玩腻”之后,故意将原原摔下25楼。如果不是原原经过树枝和灌木丛的缓冲,只怕根本等不到救护车的到来,即便现在原原停在了鬼门关前,但是谁也不知道原原究竟会迈向哪方。
相隔近三分钟后,吴世芳才抵达25楼,走出电梯后慌张的左右看了两眼,才急匆匆的从监控中消失。
下午4点16分42秒,电梯门再次打开,吴世芳和李蕾一同走进电梯。从画面中能够看出,吴世芳一直在焦急地向李蕾询问些什么。此时的李蕾仿佛一个小大人一样,不仅面色无异,没有丝毫的紧张感,反而频频轻拍吴世芳,不停地安慰着她。
当电梯抵达一楼后,吴世芳急忙冲了出去,李蕾却慢慢悠悠地走出电梯。淡定自若的神态和之前的热情陈恳的她判若两人。
一分钟后,也就是当日下午4点40分53秒,李蕾谨慎的走进电梯,期间不断的左顾右盼,双手也不住地揉搓,直到进入电梯后,她才放松下来,整理了下衣服。
但此时,她却做出了一个很奇怪的动作,她将自己的双手靠近鼻尖嗅了嗅,表情有了些许变化,好像在笑,又好像不是,还来不及思索,电梯门打开,李蕾便走出了监控的范围。但这种种的一切,足以说明原原的伤,和李蕾脱不了干系。
看完监控视频的吴世芳险些气出心脏病来,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个看起来懂礼天真的小女孩,竟然会如此残暴。想到自己刚发现原原坠楼时,李蕾还冲着自己挂上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现在想想,她哪里是人畜无害,简直人面兽心!
此事一经报道,便在网上引起轩然大波,人们纷纷对李蕾的行为进行谴责。这个10岁的小女孩不仅对婴儿拳打脚踢,将原原从25层的高楼摔下,更是在其家属面前佯装无辜者,玩弄人心,甚至还亲自下楼将濒死的原原从灌木丛里丢到水泥地上。
随着事件的持续发酵,警方也随着介入,气愤的民众纷纷强烈要求惩治凶手,但此时,网上一位律师网友给大众泼了一盆冷水。李蕾今年只有10岁,即便她手段残忍,且有故意杀人的倾向,但是由于《未成年人保护法》,李蕾显然不具备承担刑事责任的条件。
伴随着此言论的传出,人们也逐渐意识到这一点。虽然人们都期望着能有“奇迹”的发生,但是大家心里都明白,恐怕李蕾将会凭借年龄逃脱法律的制裁。
果不其然,最终公安机关因为主犯李蕾的年龄问题,未能将此次案件定义为刑事案件立案。民众也只能哀叹一声,无计可施。
明白再无将李蕾抓捕归案的可能后,民众们纷纷将视线投向原原。从25楼坠下,生还几率无限接近于零,显然老天并不忍心看着一个无辜的生命消逝,侥幸让他活了下来。
原原在经过长时间的治疗和康复后,终于能够回归“正常”的生活,但他身上的伤痕和终身的残疾,无不在告诉人们,李蕾曾经留下的恶迹。
古人言:“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这话说得在理,但是却又不在理。李蕾会犯下如此残暴的行径,家庭教育才是她心中罪恶发芽的养料。
和原原一样,李蕾同样是由爷爷奶奶带大的,但是所不同的是,曾燕夫妇常常会关注孩子的成长,但是李蕾父母由于工作的原因,几乎完全交于老一辈,加上爷爷奶奶的“隔代亲”光环,李蕾一直处于“放养宠溺”的情况。
“我女儿没有坏心思,那只不过是她表示‘喜爱’的方法。她很善良,尤其是特别喜欢小动物。”
李蕾的父亲在接受媒体采访时,居然能说出这样一段话来,可见他对于李蕾的了解十分浅薄。
也许是李蕾隐藏得够好,父亲老师们都只能看到李蕾乖巧懂事的一面。李蕾在学校老师面前表现得十分有爱心,经常会在自己作文中提到爱护小动物之类的话。在老师眼中,她无疑是正能量的代表词。
但是在同学之间,大家对于李蕾的说法却180度大转变。据李蕾同学反应,李蕾不太合群,总是喜欢独来独往,还经常仗着自己发育得好,对其他人大打出手。
对于小动物,李蕾确实喜欢,但却是喜欢伤害他们,而非保护。他们亲眼看到,李蕾不仅将自己养的蜗牛亲手捏死,更是曾将一只幼犬从二楼摔下。
李蕾家的老邻居也表示,他们家曾养过一只猛犬,寻常人都是躲闪不及,只有李蕾不仅不怕,反而跃跃欲试,总想着和狗“分个高下”。另外他从李蕾学校附近经过时,也曾多次见到她到处寻找流浪猫狗,专门用碎石子去砸,乐此不疲。
在邻居、同学、路人的眼中,一个暴躁易怒、淡漠生命、城府极深的形象跃然纸上。人前人后判若两人,如此城府很难想象会出现在一个10岁的小女孩身上。而这一切,都拜爷爷奶奶的宠溺所赐。
两位老人家对李蕾有着近乎偏执的宠爱,在他们眼中,这个世上没有什么比孙女李蕾更重要,即便是李蕾做了错事,他们也会无条件站在李蕾一边。
曾经有一次,李蕾跟随母亲回家,上楼时不慎摔倒,母亲重重地摔在地上,动弹不得。李蕾却在一旁冷眼旁观,毫无触动。十多分钟后,路过的邻居上楼将此事告诉了李蕾的爷爷,却不想,母亲却被臭骂了一顿,直言吓到了孙女。
还有一次,李蕾的奶奶正在广场上和其他老年伙伴跳广场舞,李蕾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冲进人群中对着奶奶拳打脚踢,险些将奶奶的裙子都扯了下来。即使面对这样的行为,奶奶事后也没有责怪李蕾,反而对其好言相向,是在令人费解。
如果说爷爷奶奶的宠溺,只是让李蕾成为蛮横无理的小公主,这样不会出现很大问题。俗话说打不过,还躲不过嘛。毕竟这是外在行为能够看到,大家只要知道就可以避开李蕾,提前预防。此时李蕾的恶,还浮于表面,正在让这株罪恶之花盛开的,是她的母亲。
相比于老一辈的溺爱,父亲工作常年在外,母亲便将其严父的工作一并替代。可能有些矫枉过正,母亲对于李蕾的教育方式,似乎除了骂、就是打。不知道她是坚信棍棒底下出孝女,还是单纯暴躁泄愤。
面对母亲的打骂,李蕾失去了蛮横的资格,只能够选择默默承受,久而久之,她便对此麻木了,经常是面无表情的承受,即便再疼也不曾流过一滴泪水。
也许李蕾是将自己所受的痛,仗着老一辈的宠溺都发泄了出来。但如此一边循环下去,李蕾并没有将自己的压力释放出来,反而越积越深,直到心中的恶念被打开枷锁,完全爆发出来。
也许正如苟子所说的,人之性恶,其善者伪也。人生来便没有是非观念,更多的是与生俱来原始朴质的自然属性,仁、义、礼、智、信都是后天人为教化的成果。
龙生龙,凤生凤。父母是孩子最初也是最好的老师,一举一动都在无形中影响着孩子成长。李蕾之所以出现双重面孔,其父母的一言一行都“功不可没”。如今只能期望李蕾的父母,能在以后日子里好好矫正孩子的性格。
我们更希望看到的是李蕾成为一个表里如一的女孩,而非像现在一样披着天使面容的残暴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