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7月16日,云南省迪庆州维西傈僳族自治县一工地发生一起坠江事件,一辆江铃自动挡越野车从百米悬崖坠入澜沧江底,车上一女子随车坠江失联。当地警方接警后虽已介入调查,但因缺乏有力证据支撑而未予立案。失联者亲属质疑这不是一起单纯的意外事故,当事人的种种迹象蹊跷可疑,事件过程处处呈现剧情般的杀人动机。
该次坠江事件地点位于云南迪庆州维西县中路乡一在建公路施工区,项目名称为中路至叶枝沿江公路,工程中标方为贵州建工集团,由旗下大方公司(阳光路桥)具体分包承建,再由大方公司转包给李云军(失联者丈夫)开展施工。车辆坠江事件的始发位置是离江约150余米的悬崖口,下面是波涛汹涌的澜沧江(湄公河)上游。
经了解,坠江失联女子名叫陈焕雍,与其夫李云军(该工地施工老板)籍贯均为云南省镇雄县坪上镇红岩村周坡村民组。前些年,陈焕雍一直随丈夫李云军四处打拼,主要从事公路工程及其它基础工程承包。经多年积攒,现目前在老家镇雄县城购买了一套商品房,并在该县南大桥附近有一栋价值千万的商住楼出租给他人开设宾馆、足疗城及汽车修理厂。
李云军与陈焕雍共同生育了6个子女,最大的20多岁已婚,最小的才3岁。近些年来,因家庭琐事矛盾不断,常年在闹离婚。2022年之前,陈焕雍曾多次向亲戚朋友哭诉李云军在外面养小女人,长时间不给她和孩子生活费,也不让她收取房屋租金,导致她生活艰难只能四处借钱度日。李云军曾多次提出离婚事宜,但因财产分割问题一直未果。但今年突然很反常,二人变得十分恩爱,陈焕雍居然也来到工地帮忙。
据李云军描述,事发当日9时许,他和陈焕雍前往工地视察安全隐患,因其腰椎有问题,心疼自己的妻子(陈焕雍)主动驾车前往。当日10时许,他们到达施工区域并在途中停留与2名正在作业的工人闲聊了一个小时,11时许特意和两名工人打了个招呼后往前开去,11时10分到达工地最前端的断头路(事发位置),前面是尚未正式动工的隧道工程,公路右侧则是让人心惊胆战、如同撮箕口形状直入江面的陡峭悬崖。
李云军称,当时在事发位置由其指挥陈焕雍侧方位停好车后,他便下车往前(准隧道口方向)查看工地情况,并现场打通另一老板电话商量多余的片石该如何处置。11时30许,当他们准备返程吃饭时,他看到(出事位置)上护坡有4卷工程竣工后工人遗留的防护网,遂让陈焕雍倒车回头,由他登上护坡将防护网收集装车准备运回仓库。11时50分许,当他装好物品关闭后尾箱后,沿返程方向徒步约50米处洗手时,随后听到一声巨响,他回头一看,连车带人已坠入江底,至于是否操作失误他不敢肯定。
事发36小时后的17日晚间,失联者(陈焕雍)弟弟陈焕挺率亲属团抵达事发现场,并连夜前往当地公安机关报案,并强烈要求警方立案侦查。当亲属团代表表明来意和要求后,警方回复称已介入开展调查工作,但因缺少有力证据支撑不予立案。此后数日,双方都将寻找真相的希望寄托于打捞车辆和搜救失联者的奇迹发生。后经多方协调,事发工程项目部决定聘请来自重庆的专业打捞队前来搜救,并于20日上午开始打捞作业。
在此期间,亲属团在事发现场江岸发现了坠江车辆的大部分车身残骸,同时找到李云军描述的4卷防护网,并在江面发现疑似失联者身体的坠落点,有明显的血迹和骨髓飞溅在四周乱石上。而李云军的工人则称在半山腰上找到疑似失联者的两只鞋子和一节肠子,并称事发当日的江面水位已达到发现血迹的位置。综合上述分析,或许在车辆翻滚到半山腰期间已人车分离,其中车身部分残骸散落在江岸,主体坠入江底,而失联者则坠落在岸边的浅水区,后被浪涛卷入大江。
据亲属团成员走访的反馈信息显示,李云军所描述的事发当日11点前的行程均属实,途中和两名工人闲聊的过程已得到证实。该两名工人称,当日离开他们时李云军很客气打了个招呼,他们下意识看了看,确实是陈焕雍开的车,而在11时至11时50分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不得而知。唯有离事发点约100余米处钢筋棚的一名工人证实,事发后他听到李云军大喊,其往下看去,仅看到江面一轮胎被江水冲走,至于车辆和人如何坠江的过程他并未目击。
失联者多名亲属团成员称,当噩耗传来的第一瞬间,所有人的第一感觉都猜测是被李云军谋杀了,因为这几年两人之间的家庭矛盾频繁,很多亲戚都有所耳闻。去年年底,陈焕雍曾向亲戚聊起过离婚的事,她说如果实在过不下去要离婚也行,但要让李云军净身出户,两个人多年积攒的家底只能留给她和孩子,一分钱的家产都不会给李云军去养情人。
据了解,李云军此人性格怪异,给陈李两家所有亲戚朋友的印象都特别差,大家均认为其是个暴力、自私、六亲不认的奸诈小人,早几年就和陈家人几乎断绝来往,而李姓家族也有多人与其有矛盾,彼此不相往来。针对这一说法,几名和李云军有过合作经历的工程界老板也有相同的看法。大家均称,一个老奸巨猾、机关算尽,而且动不动就想坑人、报复人的亡命之徒,早年全靠赖合作伙伴的账、克扣农民工工资发家......这样的人要做出丧尽天良、杀妻保财的龌蹉事也不意外。
2022年7月23日,经亲属团、打捞队和所属项目部多人寻找多日无果后,大家决定放弃继续搜救。与此同时,李云军要求所属项目部不再接待失联者亲属团。而警方连日行动经多次对事件调查模拟,依然无法解释事发前50分钟的现场情况,也无法作出该次坠江事件到底是意外事故还是蓄意谋杀的定性。
对此,失联者亲属团万般无奈,诸多现象极度蹊跷,尤其是事发前50分钟的时间成迷。单凭李云军个人的一面之词,无法证明当时系失联者在驾车,也无法证明车辆坠江之时李云军在离车50米外的位置洗手。事发前后当事人的种种迹象违背纲常伦理,李云军有重大作案嫌疑和杀人动机,为何警方不立案侦查其通讯来往、银行流水以及近年来的人情世故。
亲属团认为,事发前的一切怪象无缝对接事发当日的种种迹象,质疑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精心策划的杀人犯罪活动。比如事发前数月,陈焕雍曾以各种际遇惨景、生活费紧迫、孩子学费艰难等借口频频向多名亲戚哭诉要债、借钱,一万不嫌多,一百不嫌少,只要有人答应给钱,陈焕雍照单全收,直到事发前一天依然有亲戚收到其需要经济救助的信息。
坠江事件发生后,亲属团到达现场才恍然大悟,夫妻二人在此承建那么大的工程项目,怎么可能会缺那千儿八百的生活费。而据项目部财务信息显示,工地的工人工资是按月支付的,李云军一家(包括陈焕雍本人和其子李俊)均在农民工名单里,而且单就镇雄县城那栋房子的租金,也够他一家过上小资生活了,陈焕雍四处求助另有缘由。
对上述不符合逻辑的反常怪相,亲属团成员有相同的见解。大家分析认为,2022年之前陈焕雍四处借钱度日,应属于自身实际困境,因那时候李云军为了逼其离婚,切断了一切经济来源,以经济制裁迫使其就范。但陈焕雍娘家人口基数庞大,总会有人伸出援助之手,加之性格倔强的陈焕雍再苦也要牢牢守住多年积攒的家业,最终李云军未能如其所愿。而在2022年以来,陈焕雍的讨债借钱行为完全是李云军布局的一场游戏,陈焕雍及诸多亲朋好友都被玩得团团转。
经多年的经济制裁无效后,李云军变换了招式。在2022年初,其伪装成“爱家爱妻”的好男人形象出现在陈焕雍面前,并以“一起苦”为由将陈焕雍骗到了工地。这对一心希望丈夫回心转意、常年渴求家庭和睦的陈焕雍而言,无疑是喜从天降,当然会对李云军言听计从,有求必应。殊不知,这是一场死亡游戏的开始。而对李云军而言,身边这位同甘共苦几十年的原配发妻,也只不过是一具即将消失的尸体,但在消失前也要为他发挥最大利用价值,这是李云军做人做事的一贯风格。
据了解,陈焕雍在工地的数月间,李云军以生病住院、工程款下拨需要先缴税点为由让陈焕雍向亲戚朋友催债、借钱。在此过程中,陈焕雍已收回了二人在外(尤其是陈焕雍借给亲戚、朋友)的部分欠款,少数难以收回的款项已由陈焕雍出面让对方出具了欠款依据。在借钱环节上也得到部分亲朋的救济,借到一些钱财。同时,在李云军一边也成功将陈焕雍的名字报备了工地工伤保险,并可能早已利用陈焕雍身份证购买了受益人为他自己的大额人寿伤亡商业类保险。
有迹象显示,数月来,不管是陈焕雍领到的工地工资、对外追回的债务、欠款依据及借来的钱财,都全部转交给了李云军。可不可以这样理解,别人欠他们的款,李云军日后可凭欠款依据依法讨债,而陈焕雍向亲戚朋友借来交给他的钱却不用偿还,因为已经死无对证。对此疑问,李云军并未否认,照其说法是他们筹钱去税务机关打税款。
亲属团分析,当活人的利用价值油枯灯灭后,李云军开始实施最后的游戏计划,并打起灭绝人性的死人敛财主义。陈焕雍的死对李云军而言,优势非常明显,一方面可以解除离婚保财、名正言顺和情人在一起的困扰;另一方面,在工地的工伤赔偿和外围的高额人身意外保险赔偿是极大的诱惑。
剧情继续推理,事发当日虽然有人证证明是陈焕雍(失联者)驾驶车辆,但很多疑点依然不符常理。据李云军安全生产记录显示,因陈焕雍驾车技术较差,其曾多次叮嘱管理员不让她开车,但事发当日他为何知险冒进让陈焕雍驾驶车辆,而且是夫妻二人同行。李云军解释称,是因为自己腰椎受伤才让陈焕雍开车,作为安全意识较强的老板,为何当日不让驾驶技术娴熟的手下开车送他去工地呢?
针对在工区途中和两名工人闲聊1个小时,离开时并客气告别的这一环节,不得不让人质疑,一个留给别人印象是刻薄刁钻,机关算尽,平时连工人休息10分钟抽支烟都要唠叨的老板,当日突然变得如此和蔼可善,这不让人意外吗。和两名工人见面时是上午10点,正值工地作业黄金时间,会不会是李云军认为当时不是实施计划的最佳时间。而在和工人闲聊1小时后的11点,二人向工人告别的环节,可不可以理解为李云军掩耳盗铃,有意提醒工人目睹当时是陈焕雍在驾车?
二人到达事发点的时间大约是11时10分,据李云军称是其指挥陈焕雍停的车,但亲属团发现停车位置前面更宽敞,安全系数更高,李云军为何偏偏选择最窄处,撮箕口形状直下江底的危险位置指挥停车,这种杀人毁尸的绝佳之地,是否早已经过精心谋划和挑选;下车后,李云军往前面无人施工的隧道口方向走去,到底是查看工地还是查看有没有人过来,要李云军自己才清楚。
据李云军描述,其在现场和另一人打电话完毕之时,大约是中午11时30分许,正是工地工人下班吃午饭休息的时间,他们也准备返程吃饭。此时,他发现有四卷工余防护网在护坡上,但据其工人称,工地竣工的工余材料早已派人搜捡过,此地4卷防护网是如何遗留的他们都感到奇怪。
李云军称他当时攀上护坡收集4卷防护网准备装车运回仓库,同时,陈焕雍已把车调头,尾对护坡,头对悬崖口。亲属团很忧闷,李云军不是说陈焕雍驾驶技术不行吗,这个高难度动作她是如何实现的?再者,李云军看到这么危险的停车方式,为何不阻止或指挥陈焕雍调转到顺时针方向排除安全隐患。而他本人不是腰椎有伤,连驾车都艰难吗,他又如何上得了护坡,又如何提得动数十斤的防护网?
综合上述,众多亲属分析认为,李云军对事发前50分钟的描述疑点重重。谜底到底在何方,只有他一人知道,是不是当时李云军已经确认没有目击者,并启动最后的游戏计划。一种可能是以装防护网为由将陈焕雍骗到副驾驶位,然后自己驾车将车头对准悬崖,装完网后其到驾驶室放下手刹,让涉事自动挡车自动滑下悬崖。这有心人算计无心人的把戏,在副驾位的陈焕雍根本想不到,也无法在危机瞬间控制车辆。而当车辆坠江过程中李云军已目睹人车分离,随后编造陈焕雍驾车操作失误的假象。
另一种可能则是陈焕雍原本就在驾驶室,不过在坠崖前已经失去知觉,车辆和神经都不再由其所控。当李云军确认车辆和人已经坠入大江后,便假意跑到50米处洗手呐喊。据李云军讲述,他当时哭得撕心裂肺拼命要跳下悬崖寻找陈焕雍,是他的工人们把他牢牢按住。后来了解的情况是,他的工人到达现场已是事发十几分钟后的事情,之前有那么多时间仅他一个人在现场,他怎么不跳下去寻找?从这一点可以说明,李云军的很多描述都在撒谎,而且很多物品和场景都可能是其自导自演,精心策划来麻痹警方和亲属团的脱罪道具。
截止7月23日,当地仍然没有失联者任何消息,而属地警方依然以无证据支撑为由不予立案。对此,陈焕雍的亲属万分不解,如若李云军系蓄意谋杀,一定经过长时间模拟策划,会傻到留下很多证据给办案公安吗;如果证据那么容易暴露,直接在家一刀毙命多省事,李云军何须如此大费周章......大江里的失联者含冤莫白,亲属团诸多疑惑未解,事发前50分钟成迷,难度大到警方都无法下定论。希望依法治国的今天不要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但也不能放过任何一个老谋深算的坏人。渴求当地警方早日寻得真相,给失联者亲属一份信任,给全社会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