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号在特高课的授意下在海军俱乐部举办舞会,明楼面色严肃的特意叮嘱明诚:除了戒指,去给汪曼春买一件首饰,价钱你自己定。
因为戒指的寓意是深刻的,只有给存放心底的女人才能买,明楼自然知道这个寓意,所以才会让明诚挑选一件适合送任何女性的礼物。
舞会贵宾室,明诚把那件耀眼的珍珠项链呈到汪曼春面前,此时的汪曼春身穿一身洁白的礼服,褪去平时那一身铁血的制服,整个人显得优雅大方,明诚轻轻从背后为汪曼春戴上了项链,精美的项链犹如点睛之笔,衬得汪曼春更加高贵动人。
任谁也不知道眼前这个妩媚有风情的女子实际上是一个身沾无数鲜血的刽子手。
汪曼春一边整理着项链,一边漫不经心和明诚聊天,打听明楼在国外的情史,明诚告诉汪曼春明楼在国外曾经交往过一个外国姑娘,因为明镜的阻拦所以分开了。
汪曼春知道这件事以后忍不住说道:我每次想到那个老巫婆就恨不得用手撕碎了她......我就盼着哪天老天爷开眼,让她死在我眼前。
看到汪曼春说话如此过分,明诚也顾不得上下属关系出言顶撞了汪曼春,却被突然进来的明楼厉声呵斥,虽然只是几句不痛不痒的话,但却让汪曼春无比满足,毕竟明楼还是维护她的。
她迫不及待地在明楼面前展示自己的美丽,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彩。
明楼从后面轻轻揽住她的腰,深情地对她说:一如往昔。
汪曼春轻轻地说:什么都变了,每次跟你在一起,就会以为在做梦。
“这一次与以往不同”明楼轻轻地说。
汪曼春为爱成杀人机器,与明楼第一次对峙
明楼和汪曼春都出生于上海的大户人家,明楼曾经在汪芙蕖手底下学习,然后认识了汪曼春,那会的汪曼春还是一个单纯又善良的小姑娘,没有沾染一点世俗的邪恶气息。
她和明楼相识相恋,暗生情愫。可是好景不长,汪芙蕖就因为贪图明家财产害死了明父,还差点害死明楼和明镜,最要紧的是他还让自己侄女汪曼春的爱情因为自己的贪婪而无辜受难。
明镜知道两人的恋情以后,坚决不让明楼和仇人的血脉在一起,她愤怒至极的棒打鸳鸯,将明楼匆匆忙忙送出了国,而汪曼春毫不知情地被抛弃在国内,对于遭受的爱情剧变一无所知。
汪曼春16岁那年,外面下着瓢泼大雨,她放下所有自尊和骄傲跪在地上恳求明镜能够成全她和明楼,却被明镜狠狠羞辱了一通,还得到了明楼早已出国的消息。
那一刻汪曼春的天塌了,爱人的不辞而别,亲人的疏忽漠视、环境的尔虞我诈、形势的残酷险峻,让汪曼春一瞬间无所适从,没有明楼的她就犹如失去庇护的乳燕一瞬间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和价值。
就在这个时候,特高课的南田洋子找到了汪曼春,当时汪芙蕖已经暗中和日本人投诚,为了给新政府网罗一批优秀的人才,南田洋子注意到了出生于大户人家,找不到人生方向的汪曼春,她觉得只要能够掌控得当,一定能够让汪曼春成为新政府手里最锋利的一把利刃。
于是善于攻心的南田洋子将汪曼春安排到76号,给了她情报处处长的职位,对汪曼春来说,南田洋子就是救她于水火的那个人,即便她是日本人,但正因为南田洋子汪曼春才能找到了新的希望和方向,不用整天沉浸在明楼离开的悲伤中。
于是汪曼春此后兢兢业业地为日本人做事,将自己在爱情上的失意绝望全部化成工作上的动力和激情,成为了日本人名副其实的爪牙。
而汪曼春也在这日渐杀戮的过程中完成了人生的蜕变,她也从当初那个视爱情为信仰的天真少女一步步变为铁血狠辣的女魔头。在76号工作的日日夜夜,曾经爱情的伤痛已经淡忘,手染鲜血的她已经有了新的噩梦,以前她通过终日的杀戮来麻痹自己对爱情的期待,而如今面对终日的杀戮和鲜血汪曼春又急需爱情的救赎。
后来明楼回国了,在新政府担任重要职务,得知汪曼春在76号任职,他特意去看望这个他多年都没有见过的小师妹。
那天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明楼打着一把雨伞在外面等候,知道明楼回国以后,汪曼春开心坏了,她奔跑着冲出76号的大门,去迎接这个她一生中最难以忘怀的男人。
看到明楼的那一瞬间汪曼春是幸福的,她的心里有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她的脸上绽放着真心地笑容,这种笑容不是她面对别人的那种公式化笑容,而是一种由内而外的喜悦和快乐。
也只有明楼才能让汪曼春如此判若两人,并且多年以后还能依旧牵动着汪曼春的情绪变化,也只有在明楼面前汪曼春会卸下一部分心防,袒露妩媚狠辣外表下另一个小女儿的自己,因为汪曼春依旧对明楼旧情难忘。
但两人也清楚地知道已经回不去了,听到汪曼春轻描淡写说自己亲手杀了自己的男友以后,明楼的脸上有一瞬间的僵硬,虽然他知道曾经的小师妹已经变了,可看到她如此轻而易举的就滥杀无辜,还是感觉到了陌生。
明楼回来以后,汪曼春心底深处的爱开始悄悄萌芽,她迫不及待地想和明楼在一起,又急于探知明楼的身份,对于这个已经和自己走上了不同道路的小师妹,明楼只能既纵着又防着,一方面用感情牵制她,一方面又在工作中引导她,双管齐下,确保汪曼春的行为和心思都被自己拿捏。
明楼曾经劝过汪曼春收手,他对汪曼春说:将来战事的发展任何人都难以预料,收手吧,杀人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反而还会暴露你的胆怯,你可以不相信我、怀疑我、调查我,但是我对你的心一直都没变过,这或许是我能对你做的最大补偿......
明楼是真心希望曾经的小师妹能够回头,不要继续走上这条不归路,但是当时的汪曼春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因为叔父被杀害,汪曼春所有的底线都没有了,她没有了亲人,明楼也给不了她爱情,即便明楼再关心她,也给不了她想要的,说到底她还是孤身一人,只有工作才能真正被握在手里。
于是压抑至极的汪曼春对着明楼大喊:你当年一声不吭就走了,把我一个人留在上海,我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天地,你又让我离开,是你一手把我变成这个样子的,你现在又来否定我,你总是这样高高在上的俯视我,轻而易举就能看穿我......
明楼的一句反问“你会吗?”让汪曼春背过身子掩面哭泣,但是这并没有让汪曼春回头是岸,此时的汪曼春虽然依旧爱慕明楼,但她毕竟不是曾经那个小女孩了,她不会为了能够拥有明楼放弃一切,她想做的是拥有一切然后拥抱明楼。
这是两人的第一次对峙,虽然以明楼的劝诫失败而告终,可汪曼春是一个爱得很偏执的女人,即便她再如何心狠手辣,但她毕竟是一个女人,只要是女人就会有软肋,只要是女人就会有爱人之心,汪曼春对明楼的求不得放不下就是明楼牵制她的最佳手段,即便汪曼春手段再厉害,但是她的心思都在明楼的一收一放、一来一往之间。
而明楼又是一个极聪明的人,他是一只有极深道行的老狐狸,无论他做什么事都可以有效控制在理性的尺度里,而汪曼春却对自己的人生无法自洽,她无论是爱还是恨都深深做到了极致,她无法掌控自己的人生,也无法掌控自己的情绪,更无法掌握自己行为处事的分寸,所以她才会一次又一次将自己内心的端倪和软弱暴露在别人面前。
第一次暴露在南田洋子面前,被对方趁虚而入,培养成一个杀人机器;
第二次暴露在明楼面前,然后明楼软硬兼施,刚柔并济,就将汪曼春加以制衡。
明楼在她面前的偶然示弱、偶尔愤怒,他对汪曼春恰到好处的关心和点到为止的问候,都让明楼更加具有人情味,也正因为他只在汪曼春面前表露的真性情成为汪曼春越陷越深的理由,看到明楼夹杂在家庭和事业中的疲惫,看到他身处各方势力的不易,因为明楼对自己真实,汪曼春才越来越心疼这个一直以来运筹帷幄唯独自己面前脆弱的男人。
汪曼春深深觉得只有他们彼此才是唯一能救赎对方的人。而明镜等人都是她和明楼在爱情和事业路上的绊脚石,所以才会不惜一切代价想要清除明镜。
而这一切都在明楼的掌握之中,他就是要让汪曼春对自己求不得放不下,才会心甘情愿为自己所掌控。
明楼深知,要想完美伪装自己的身份,就要合理利用身边的一切,无论是爱情还是其他。
之前明楼对汪曼春的利用是心怀愧疚的,他一直劝她回头,但汪曼春一意孤行,直到他看到了汪曼春工作时的状态,看到她为了给那些无辜的人制造死亡的恐惧,故意将子弹打偏,看到那些无辜的人们蒙着黑色头罩瑟瑟发抖的身体,明楼这才明白曾经的小师妹已经不配为人了,所以利用起来再也没有任何愧疚。
明楼眼前一片漆黑。他觉得自己到刑讯室来看看汪曼春的工作状态是来对了!
看到眼前的一切,汪曼春三个字彻底化为刽子手的符号。残忍、恶毒、凶暴,杀人的机器。
他从“恋爱”到“放弃”,从“放弃”到选择“利用”,整个过程曾经充满矛盾、自责、自惭。但是,从今日起,他再也不用背负任何道德上的歉意和爱情上的愧疚了。
因为这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畜生,而不是人。
汪曼春为爱走上绝路,与明楼第二次对峙
汪曼春在特高课的监狱里知道明楼一直骗他以后,两个人的感情也真真正正走上了末路。
她绑架了明镜,想为自己讨一个公道,想为自己一直以为蒙受的欺骗和利用讨个公道。
为了挽救明镜,明楼主动将自己送到汪曼春枪口下,而这次对峙也是明楼唯一一次以自己的真实身份面对汪曼春,他痛心地对汪曼春说:我这次回来最痛心的事就是你变了,你已经不是我离开前认识的那个汪曼春了,那个汪曼春是多么干净健康,善良宽容,会因为别人的幸福而祈祷,会因为他人的不幸而悲伤,可现在呢,我只看到了一个为虎作伥的杀人机器。
汪曼春流着眼泪愤怒至极地对她说:你以为是我想变成这个样子的吗?当初你因为你大姐的一句话就抛弃了我,把我一个人孤孤单单丢在上海,是日本人找到了我,让我感觉到了什么是被需要、被信任,我有了新的工作,我才对生活有了新的希望......
这些话都是汪曼春的真心话,如果不是因为明楼一而再再而三地利用,这些压抑许久的话本不会在汪曼春心中点燃,但汪曼春是一个孤傲又偏激的人,因为深沉的爱过,所以恨才会那么激烈。
汪曼春最后死在了明楼的枪口下,明楼开枪的时候,眼睛里流露着悲伤,可他还是亲手将汪曼春送上了绝路,看着汪曼春倒下的身体,明楼再坚强也流露出了感伤,可如果重来一次他还是会这样做,因为做错了事就要付出代价,这是天理正义,也是对所有无辜死去的同胞们一个交代。
这一切都已经注定了,或早或晚,汪曼春迟早会有这么一天!
总结
“卿本佳人,奈何做贼”一句话就断绝了明楼和汪曼春所有的可能性!
汪曼春和明楼的感情已经不是一句简单的三观不合就能概括的了。
当汪曼春开始为日本人做事,而明楼走上抗日的那条路的那一刻起,他们之间的结局就已经注定了,信仰高于爱情,注定背道而驰!
明楼心中最深处最热烈的爱永远只能留给国家,留给与自己并肩战斗的人,绝不是留给汪曼春这样嘴上说爱,却黑白不分的人,明楼就算对她有爱意,也在汪曼春一次又一次的残忍狠毒中被磨没了。
汪曼春是明楼年少时期最美的回忆,是他的过去、是他的遗憾也是他的伤痛,但绝不是他的明天和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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