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会图》《槐荫消夏图》《韩熙载夜宴图》
溪山清远复原的宋式小书案,在多幅宋画中都可见到,如故宫博物院所藏佚名作《槐荫消夏图》《蕉阴击球图》,宋徽宗的《文会图》,以及宋人摹(传)《韩熙载夜宴图》。
几幅宋画都是经典之作。在这幅《槐荫消夏图》中,主人公仰面卧于榻上,似已半酣。袒胸、跷足,和扔在榻下的歪歪扭扭的鞋,让人感到几分随性、不拘小节,可见此位高士的超逸和豪放。榻后的小书案,虽被木榻所遮挡,但仍难掩其形制之娟秀,而且上置带盖水盂、书卷、笔架和辟雍砚,又让我们看到高士内心文秀的一面。
《槐荫消夏图》
由于宋代家具实物的缺乏,此形制的古代桌案,我们只能在画中见到。到了明代,虽有桌案实物留存,但已与此形制有了差别,而且明代绘画、尤其是版画中的家具形制,也变化了。
与明代的桌案比起来,此桌案形制明显更为纤细,如劲瘦的腿足、小巧的角牙;腿足间的横枨,时有时无,表明结构上尚处于过渡阶段。值得一提的是,与明代相比,此桌案的枨子位置高不少,但整体并未造成节奏感的失衡,而是骨肉停匀、挺拔俊逸,让人不能不慨叹其造型上的幽微精妙。
明代大画案 宋式小书案
如果明代的书案是“山苍树秀,水活石阔,于天地之外,别构灵奇”;宋代的书案,就是“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
提到明式家具,我们往往想到的是简约,提到宋式审美,浮于脑海的亦是“极简美学”。极简这个词来源于西方,现代化的“简”与中国古典家具的“素”,意义不同;一种是工业化、大量复制生产而导致的平庸、以及对平庸事物的默然接受,一种源自一种朴素的精神气质。
如今,人类已从后工业化时代,进入信息时代。面对工业化量产的、已不再能担得了“器物”这个名字的产品,面对碎片式的信息,人文的、性情的东西,该在哪里找到栖息之处?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答案,而溪山清远的答案,可能就是去追寻古人的情思。
溪山清远将一张宋人的书案,复原于当下的生活,我们得以想象,一位宋人怎样在此案前,或“冥然兀坐,万籁有声”,或“人不见其画之成,画不违其心之用”,或“万卷古今消永昼,一窗昏晓送流年”……神思游离之间,我们暂时遗忘了时间,亦被时间遗忘,古与今的界限模糊了,刹那间瞥见永恒,不知今夕何夕。
「溪山清远」是从中国艺术中汲取生活的意境,创造当代生活里中国独有的精神空间,让中国生命哲学和审美中的真意和诗性,重新成为当代生活的样式。
「溪山清远」通过创造家具器物来建设这种生活里的诗意,去复现我们生活中丢失的桃花源。这是一种心灵的应答和领悟,「溪山清远」就像关于生活的作品,重新把我们置入内心的山水和心灵的景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