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海外历来比中国大陆更加重视,关于胡适各个方面的研究。出版的专著与文章更是汗牛充栋,不计其数。但是比起别的学者通过文本了解胡适,唐德刚和李敖在与胡适的直接接触中,能够通过对话更加深入的了解胡适晚年的心态,及对自己所倡导的新文学的态度与看法。

李敖照片

胡适最大的成就和贡献还是在文学方面,他极力主张“白话文运动”对中国文学的现代化造成巨大影响

《胡适杂忆》、《胡适口述自传》这两本书是由留美学者唐德刚,根据自己与胡适的接触和认识而写成的,除了记录了胡适晚年的一些口述实录外,更写出了自己对于胡老师,和新文化运动的看法和评价,梳理如下:

作为一个时代的开创者,又恰恰需要一个时代的配合。除了胡适天资悟性高,又十分努力这些主观的条件以外,客观条件的存在也是十分必要的。

没有蔡元培先生的提携,没有《新青年》杂志和北大的从旁配合,胡适的才能也不会得到尽可能的发挥和认可。胡适非常幸运的在历史洪流中被选中,脱引而出。而这又不得不归功于他自己的主观条件。这实在说明了主客观两方面的相辅相成。

《胡适杂忆》

胡适在白话诗方面的尝试和理论指导,可谓相当有创见。关于诗词曲的音韵,胡适完全是无师自通。从《谈新诗》那篇文章我们就可以看出,胡适对音韵自成一家的看法,遂影响了那个时代几乎所有做新诗的人。

而胡适对于旧体诗的看法,在青年时期和晚年时期是有一定的差异,他倡导的“八不主义都是技术层面的改良

难怪朱自清先生评论说这篇文章,差不多成了新诗创作的金科玉律。而胡适对于旧体诗的看法,在青年时期和晚年时期是有一定的差异。但他为了维护青年时期新文化运动的成果,又不得不发出和内心真实想法有出入的言论。

文学革命是受了“辛亥革命”的影响,政治可以革清廷的命,那文学就可以革文言古文的命。所以说搞革命的人,都得像当时的胡适一样年轻有冲劲。竖起一面旗帜,一种主张就要坚定不移的贯彻下去。不为任何反对势力屈服,方才可以取得预想的结果。

辛亥革命

胡适留美期间,美国文学还未完全脱离西欧文学而独立。因此他开始倡导的“八不主义”都是技术层面的改良,还未涉及到文学内容方面。而当时美国本土文学已经开始在文章的内容方面入手,与西欧文学打对台了。这从某种程度上说明,胡适在美国时也算是革命的对象。

一部中国文学史,是不能与中国经济社会史分开来看的。胡适本来就反对历史“单因论”,可他自己却犯了这样的错误。胡适简单的把中国文学史看成“中国文学工具的变迁史”,可事实上“通俗文学”是在怎样的情形下产生与发展的还有待说明。

中国自古是中央集权的农业大帝国这个特性,导致文学变成了士大夫阶层的特有产物

从第一次鸦片战争开始,战败的中国被迫开放通商口岸,与帝国主义贸易开始算起。沿海通商城市在商业上得到了长足的发展。逐渐形成了由封闭落后的村庄到商业城市的转变,同时农民阶层逐渐转变为“城市小资产阶级”,他们的文化层次和文化需求逐渐提高,出现了文化上的供求关系,于是通俗作家开始粉墨登场。

第一次鸦片战争

中国自古是中央集权的农业大帝国这个特性,就决定了绝大部分民众,只是安守于自己的土地进行农业活动,没有机会接触到文学,甚至是文字。于是文学就变成了士大夫阶层的特有产物。

随着社会的变迁,至清末的社会环境。通俗文学伴随着城市市民阶层的兴起而发展,产生了需求。一种“通俗文学”的兴起,一定是伴随着需要这种文学的社会而兴起。

清末社会由于各种原因,产生了需求“通俗文学”的社会,这样的社会就成了“通俗文学”的土壤。所谓“时势造英雄”,胡适的白话文运动,正是符合了当时的这种社会需求,在合适的时间提出了合适的改良方法。

清末社会照片

评价新文化运动的功过,应当由受了这场运动影响的人来“盖棺定论”,这里唐德刚从自己的亲身经历出发,用事实情况略做了说明。当时的那辈小学生很多都是在乡下私塾念得,而“改良的私塾”并未全然脱尽旧时教育的规则,依然有很多私塾教授学生背诵古文古诗。

这批孩子较大一些的时候,进入乡镇里新制式的初中,采取了教育部规定的白话教科书,而当时由于是新文学建设的初期,很多例如白话诗这样的作品还很不成熟,从客观上讲它们的价值有些还不如文言课文。

让背诵过《史记》《资治通鉴》的孩子,再来学习还不很成熟的白话文作品,就显得有些耽误了孩子大好的学习时光。所以教育的改革,应该在长期的实践中循序渐进也好。

《史记》

总结

胡适总是喜欢把中国的文学改革,和西方的文学改革相提并论,把中国的文言与西欧的拉丁文、希腊文相提并论,从而得出文言文是“全死”的语言。可西欧与我国的社会发展完全不同。

每个国家都有每个国家文字的特点和传统,不能以偏概全。同时也不可完全照搬,我们在学习西方文明的时候,也要事先划分清楚,哪些是精华哪些是糟粕。在这样的前提之下融会贯通,才能使我们的文明焕发新的力量。

六十年过去了,白话文运动是否成功,这个问题现在看来还是有待商榷。“白话文”的作品已经随处可见,但“白话新诗”依然没有达到当年的预想。现在看来可能不仅仅是“文字工具”的问题,更多的可能是“诗人”的社会成分所造成的。

胡适照片

诗人往往是这个社会的小资产阶级或者少数派,因此诗歌注定了只会是小众的文学作品,通俗不了。

诗人们只顾躲在自己的象牙塔里创作,离群众越来越远。自然读诗的人也就越来越少。诗的创作到了这个年代,已经和古代完全是两种情况了,随着社会的发展,已经不能用新文化运动时期的理论,来解释今天的诗歌创作了。

参考内容来源:《胡适杂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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