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真正的快乐——华托《小丑皮埃罗》

华托，狂欢节许多卓越的心灵，

蝴蝶一般到处游荡，闪闪发光，

灯火照亮了新鲜的布景，

使这旋风般的舞会如癫如狂......

——波德莱尔《恶之花》

▲《小丑皮埃罗》局部

“旅行”这一词的正式叫法，来源于西欧社会，人们大规模热衷于远方游玩的洛可可时期。

在没有相机的时代里，绘画承载了记录游玩的功能，但除了记录旅行中的美好景色，那时的代表性人物让·安东尼·华托也用它来记录自己所欣赏过的戏剧人物。

▲华托（Jean-Antoine Watteau，1684-1721）

华托是18世纪法国洛可可时期的代表性画家，他的画作多描绘宫廷贵族的游乐生活场景，深受当时上流社会欢迎。

华托在为舞台美术家克劳德·吉洛特做助手期间，接触到了戏剧，1718年左右创作的《小丑皮埃罗》原型，便取自于假面喜剧中表情哀伤、脸上用粉涂成白色，头戴尖顶帽的白面男丑角——皮埃罗。

▲小丑皮埃罗——安托万·华托

画中的他矗立在中央，身着白衣白帽白鞋，鞋上的粉红色蝴蝶结突显了人物的喜剧感。

画中所示的实际风景是相当神秘的，当然它不是任何戏剧中的风景。小丑皮埃罗的身后有四位角色，如果把驴也算上的话，那就是五个了。很显然他们正处于某种戏剧情节之中。

▲小丑身后的角色

小丑身后围绕着意大利一种民间戏剧形式——即兴喜剧中的人物。占据了整个画面高度的吉尔斯以天空为背景，而其他的意大利喜剧人物则以半身形象出现在树叶的后面，跟随在他身边：头戴鸡冠帽的雷昂德若斯。

身边陪伴着一位脸颊红润、略带乡土气息的年轻女子，可能是伊莎贝拉，她一个诡计多端的情人，有时会引小丑。

在她的身边是身着火红色衣装、总是出现在右侧的梅泽蒂诺，是意大利喜剧中的好斗角色。

▲左起：雷昂德若斯、伊莎贝拉、梅泽蒂诺

梅泽蒂诺手牵一根拴驴绳，驴背上骑着个老医生，身穿细布大绉领的深色衣服，面带诡异微笑，是一个充满神秘的人物。

驴子眼睛吸引着观赏者的目光，似乎只有牲畜知道他是一位可怜的替罪羊，充满了荒诞感。

▲画面左侧的骑驴的老医生

他们面带嘲笑、讶异或怜悯的表情注视着小丑。小丑则远离他们，栖站在高处，把自己暴露在人前，和周围的人显得格格不入，满脸傻像，显得孤独无助。

小丑身上散发出一种神秘气息：一方面这是个精致漂亮的人物，鲜亮的白色衣装反射出银色的光泽；另一方面，这又是个远离他人的孤独丑角，反映出人物的脆弱一面。两种气息的交织正是华托这幅画的精华和韵味所在。

▲神秘的小丑

这幅作品曾名为《小丑吉尔斯》，但主角给观者的感觉就如经典的意大利戏剧小丑人物——皮埃罗，他常常穿着皱皱的白衬衣和宽大的裤子，仰起他那满是白粉的脸，在幽暗的月光下踯躅，那些抑郁总是来自失恋以及同伴们的取笑。

因此，《小丑皮埃罗》成为了如今人们首选的称呼。

▲Paul Legrand扮演的皮埃罗

关于《小丑皮埃罗》

洛可可大师华托的代表作；

取材自意大利民间喜剧中的小丑人物；

任务安排充满戏剧情节性；

小丑身上散发出一种神秘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