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艺复兴时代到来的第一朵报春花——佛罗伦萨圣母百花大教堂
即便是在摩天大楼随处可见的今天,圣母百花大教堂的穹顶仍然保持着一种罕见的震慑人心的力量——罗斯金
▲佛罗伦萨城
1296年,欧洲最繁华的都市佛罗伦萨已是一个具有统治地位的城邦国家。佛罗伦萨人也因自身经济和文化上的优越而感到自豪,他们将这种自豪转化成了代表佛罗伦萨的标志性建筑。
争强好胜的佛罗伦萨人要修建一座“具有无与伦比之华美和尊荣的圣殿,足以使托斯卡纳任何其他教堂都相形见绌”的大教堂。他们想要通过这座大教堂显示佛罗伦萨这个城市的重要性和经济实力,同时要将邻城锡耶纳和比萨新建的教堂比下去。
然而,直到1418年,这座梦想中的建筑仍未完工。没人提供教堂巨大拱顶和圆顶,以及起重设备的设计方案。工程处以200金币为丰厚的奖励征集设计方案。当时全城首富、著名的艺术赞助商美第奇家族,资产也不过80000块弗罗林金币。
▲大教堂、钟楼和洗礼堂
佛罗伦萨大教堂,又叫做鲜花圣母玛利亚大教堂,是早期文艺复兴最杰出的代表作。佛罗伦萨大教堂位于今天佛罗伦萨市的杜阿莫广场和相邻的圣·日奥瓦妮广场上,是一组建筑群,由大教堂、钟塔和洗礼堂组成。
▲穹顶至今都是佛罗伦萨整个城市轮廓线的中心
历经坎坷的大教堂
佛罗伦萨大教堂由于技术难度大,建造过程历经坎坷,耗费了几代人的才能和精力。
大教堂在1296年由建筑师阿诺尔福·迪·坎比奥(Arnolfo di Cambio1245—1302年)开始设计建造,他设计了一座宏大的公堂式教堂,建有高大的连拱廊,比例宽大,与当时法国流行的哥特式建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但这一设计在14世纪中期之后被改为更接近欧洲北部哥特式风格,围绕着八边形的十字交叉处需要建起一座巨大的穹顶。
雄心勃勃的佛罗伦萨人,什么都想要最大的。这一工程技术难题直到15世纪才得以解决。
▲穹顶结构图
1420年,从罗马回来的菲利普·布鲁内莱斯基承担起这一重任。他潜心研究了古罗马的拱券和哥特式建筑的骨拱技术,经过精确计算,决定建造一个前所未有的八角肋骨拱的穹顶。
穹顶的基部呈八角平面形,内径为43米,高30多米,在其正中央有希腊式圆柱的尖顶塔亭,连亭总计高达107米。
巨大的穹顶依托在交错复杂的构架上,下半部分由石块构筑,上部分用砖砌成。
穹顶于1434年完工,建成后的穹顶成为了整个城市轮廓线的中心,它是文艺复兴时期独创精神的标志。
▲钟楼
罗马风格的钟楼和礼拜堂
大教堂依意大利的传统建造了独立的钟楼,位于大教堂的南边,紧靠其西立面。
钟楼始建于1334年,由当时佛罗伦萨的艺术大师乔托负责设计。乔托通过各个组成部分之间清晰和富有逻辑性的关系来表现结构,预示了文艺复兴建筑的理念。
钟楼共5层,高85米,比大教堂的穹顶低6米,外墙正面贴有白色、绿色和粉红色的托斯卡纳大理石,斑斓的色彩与大教堂和洗礼堂相呼应。
▲礼拜堂
罗马式风格的洗礼堂位于城市中心,是敬献给佛罗伦萨主保圣人圣施洗约翰的。市民认为在洗礼堂受洗不仅意味着成为基督徒,同时也意味着正式成为佛罗伦萨市民。
洗礼堂最引人瞩目的是它的三组青铜门。
南门是最早完成的,由来自比萨的雕刻家安德烈亚·达·皮萨诺于1330—1336年创作完成。南门的内容主要表现了施洗约翰的生平。
直到1401年,为了纪念佛罗伦萨逃过瘟疫灾难,洗礼堂北门和东门的修建才提上了议事日程。通过竞赛,佛罗伦萨雕刻家吉贝尔蒂脱颖而出。吉贝尔蒂承担了这两座门的设计工作。
▲天堂之门
北门的内容主要取材于《新约》。东门是洗礼堂的正门,表现了《旧约》中描绘的场景:从“亚当与夏娃被逐出伊甸园”到“所罗门王与示巴女王”。这件作品被米开朗基罗称之为“天堂之门”。这两件作品的创造持续了49年之久(1403—1452年)。
▲简单的几何形体构成清晰的轮廓线
大教堂的外在与内涵
佛罗伦萨大教堂所有的设计都在强调水平方面的元素,建筑坚实而稳固地坐落在地面上。简洁的几何形体量界定得非常清晰,没有表现出一丝彼此穿插或没入天空的倾向。
教堂的巨大穹顶虽然具有一丝上升的感觉,但是由于它清晰和明确的轮廓线使之与背后的天空明显地区分开来,区别于哥特式建筑。
▲在采光厅俯瞰全城
▲大教堂与钟楼外墙
教堂内部空间开阔,长150米,中厅宽度33米,十字耳堂的长度约为95米。支撑巨大拱顶的粗大立柱将中殿划分为三个纵厅。
在教堂的地下室还留存公元4世纪的教堂——圣雷帕拉塔教堂的遗迹。
参观者可以顺着463级台阶到达圆顶,并从圆顶上面的采光亭俯看全城的景色。教堂内的著名壁画有北墙上多梅尼科·迪米凯利诺绘制的《但丁解释》,以及装饰圆屋顶内部的吉奥基欧·瓦萨里的名作《最后的审判》。
▲吉奥基欧·瓦萨里的名作《最后的审判》
▲大教堂内部
佛罗伦萨大教堂被公认为是这座城市的精神中心。
天气好的时候,远在西边几十公里的匹斯托亚都可以看到大教堂圆顶的轮廓。
如今,这座如小山般雄浑的圆顶依然俯视着整个佛罗伦萨,五百年如一日。它完美地展现了新世界观的创造活力,被视为文艺复兴时代到来的第一朵报春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