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种理论都应妥为教授,这样人们才能理解双方的支持者到底在争论什么。”
这是在2005年的时候,前美国总统布什在关于智慧设计论是否应当被公立学校纳入科学课程当中时,所发表的个人意见。
当中有人认为布什这么说,是源于其背后的财团,有相当一部分有宗教的影子。因此,才支持把智慧设计论当作学校的正规课程进行教授。
智慧设计论在20世纪的90年代和本世纪初,作为一种宣称可以替代达尔文自然选择进化论的学说,被众多学者、教授和宗教人士追棒。
智慧设计论的原型,至少可以追随到17世纪。
如果你在某一时刻的荒野之上,不小心踢到一块石头,你可能不会觉得有什么特别的。
但假如你踢到的是一块精密的表,你不会理所当然地认为这也是被随机生成的物件。而宁愿相信它是出自某人之手。
同样地,生物体的复杂性,让我们很难相信这是宇宙原始物质随机碰撞而成的。应该是出自某些聪慧的造物主之手。
这是威廉.佩利在《自然神学》中提到的一个著名类比,那就是“荒野之时”。后面这个类比,被智慧设计论支持者们不断地引用和改造。
微生物学家迈克尔.贝赫认为,在“微观”层面上,我们人类是可以观察到类似进化的情况发生。但是在解释物种之间的巨大差异时,进化论就显得“力不从心“。
毕竟,在同一个环境下,为什么会出现如此多的生物多样性。而不是通通”进化“成具有同一种”能力“的狩猎者或者生物。如果有人说,因为有生物宁愿进化成被捕食的对象,那么大家也只会一笑而过。
除此之外,“不可简化的复杂性”也被很多智慧设计论者们引用。例如,人类的眼睛、细菌的鞭毛等,在生物结构上都是复杂且无法简化的系统。
它们任意组件异常,都会导致系统功能性的丧失。这就像一堆积木,拼凑完成的积木,具有某些单个积木所没有的整体性功能。
而生物的结构也是如此,缺失羽毛的翅膀和没有视网膜、晶状体等部件的眼睛,是无法正常发挥作用的。但是单独的它们,同样也无法发挥“飞翔”或者“视物”的功能。
这正如一堆未拼成的积木或者部件缺失以及损坏,都无法完成“成品”的整体功能。
而这种不可简化的复杂生物系统的存在,确实也给经典的达尔文进化论,造成难以解答的视角。
而这个“不可简化的复杂性”被智慧设计论支持者,当成是“造物主智能设计”存在的证据。
但对于智慧设计论的批评者来说,即使经典的进化论无法解释这种不可简化的复杂系统,也不意味着它就应该是有“设计者”存在。
比如这些不可简化的生物系统中的那些“部件”,也可能是一开始就因为某类优势获得自然选择之后,而被保留下来服务于“整体性”。
还有另外一些人认为,如果这个世界是被设计者所设计,那么只能说设计者太“糟糕”或者“恶意满满”。
像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的“物理恶魔问题”。而这种现象,在自然界更是比比皆是。
很多动物都有通过腥牙利爪来吞食和折磨其他生物体,来获得延续的本能。早亡是生物体的常态,而生存才是例外。
还有为何人类需要不断地为食物、住所等,终生劳苦奔波,甚至受到疾病和战争威胁。为何不一开始就把世界设计成“伊甸园”。
当然这类的质疑,在智慧设计论者看来,并非是什么刁难和无法克服的障碍。因为在世界各地的宗教传统和教义中,都有直接或者间接地“回应”了这类问题。
但即便如此,主流学术界并没有认可智慧设计论的科学性地位,顶多又是一项对于这个世界,千奇百怪一种解释之一。
因为在我们人类看来,自然界的某些设计,是过分的恶意和愚蠢。以至于又重新把人类推向了“不可知论”和“不可揣度圣意”的境地。
智慧设计论只会提出质疑,攻击进化论的薄弱之处。但却无法真正提出可以替代进化论的合理解释。
经典进化论,虽然有不少可以质疑的地方,但是它起码是目前人类对自然界各种现象解释中,最有效和明晰的一种。
在没有其他更加明晰和有效的科学理论出现之前,人类没有理由和必要去放弃进化论。
不管是“荒野之时”还是“不可简化的复杂性”的证据,人们不一定要借助所谓的智慧设计论。
像飞天意面神教,就是针对智慧设计论所提出的讽刺意味策略。它也宣称生物复杂性,在飞天意面神教中找到支持。
这也是之前为何美国一些高校会出现,飞天意面神教游说美国教授接受这一理论的“闹剧”
“一切复杂系统都是设计而成”这类不可检验的观点和在公立学校建立智慧设计论课程的建议,也被美国大法官以科学哲学家的观点,进行了驳回。
“若我们将事件发生的原因,归结为某种无法检验真伪的超自然力,一种无法驳倒的主张,那就等于人类不必继续寻找其自然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