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发现于1795年的中古宝石,在中国鲜为人知,在国外却早已声名远播!
2004年,巴基斯坦的Mulla Ghani Baba村发现了facet级的榍石,颜色偏深棕色。
同年,在阿富汗的Badadkshan也发现了榍石。阿富汗的榍石颜色是绿色/黄色。同时印度也生产精细的榍石,但马达加斯加仍然是制造facet-grade sphene的主要来源。
但近年来比较受欢迎的是黄绿色调的榍石。
它的高色散值和双折射造就了无以伦比的火彩,让它成为闪耀度仅次于钻石的宝石!更让人惊喜的是它浓厚的多色性,从红棕色到黄绿色,都有着如油画上的色块般明艳的基底色调,却又不失清丽。
神奇的榍石,让穿透宝石的光变为两股反射出来,形成朦胧的双像。闪耀之余,还散发着金属光泽。似有若无的“纹路”,如万花筒一般绚丽多姿,让人浮想联翩。但你再细看,那根本不是纹路,就是光线反射出的“异像世界”,独特的色影造就的幻象!
黄绿色是榍石中最常见也是目前发现的净度相对高的宝石级色调,它的“油画气质”,容易让人想到杨.凡.艾克的那幅世界名画《阿尔菲尼的婚礼》,画面色彩的焦点正是女主人公那艳丽奢华的绿袍。
但这只是表面,如果你长时间痴醉于这绚丽的绿色,你会发现它更像这幅画本身,不仅有着画的质感,还有着画的灵魂。
宝石透露的金属光泽正如涂上亚麻籽油的鲜艳衣料和吊灯!颜料是浓稠的,色彩却是清丽的!看似是肖像画,却是一个时代的缩影!看似是一颗色彩艳丽的宝石,却是犹如艺术品一样有着隽永的文化之美和无限的想象空间。
画中的主人公把绿袍作为婚礼后第一个清晨的装扮物,我们无从得知寓意,但这抹绿却使相对沉闷的画面变得生机勃勃。
14世纪教派盛行的年代,平民人家17岁的女孩嫁给了意大利的银行家兼骑士阿尔菲尼,他们冲破了门当户对的桎梏,商人阿尔菲尼在牧师和画家面前宣誓对婚姻的忠诚,天堂的享乐不再是祈盼,尘世的幸福才是这对新婚夫妇的信仰。绿色是希望之源,它在这对新人的结合里是祝福。
《阿尔菲尼的婚礼》成为宫廷画师杨.凡.艾克载入史册的助攻作品。它折射出的整个时代背景和传达的思想,成为吹响文艺复兴号角的头号作品。
每看一个细节,都能知道那个时代商人的阔绰与富有,文化的交融与限制。
就拿画中的绿袍子来说,我们只看到它堆叠的质感,却不知它造价不菲,是当时中产家庭的奢侈品:袍子材质是绵羊毛,手工织染技术不耗费个把月做不出来,袖脚边镶的紫貂毛可能需要100多只貂取胸前一小撮纯白色的毛制成。
这种奢侈级别,榍石可以比肩。稀少还是次要,最主要的原因是它5.5的硬度,让工匠极难切割。但是他们又很难不爱这种宝石,因为它最能证明宝石工匠的功力所在,能切割出一颗完美的、艳光四射的榍石,足够一个宝石切割师拿来炫耀一辈子。
名画让人走进一个逝去的时代,透过细节去了解当时的风貌。每注意到一个细节,都能撬开一段历史。
《阿尔菲尼的婚礼》的美,还在于它的色彩运用,以及画家为了不断臻于完美对绘画颜料的革新。杨.凡艾克在颜料里加入了亚麻籽油,摒弃了之前的蛋彩,不但让画面有了光感,还能长久保存和更改调整。
榍石发现于1786年,比《阿尔菲尼的婚礼》晚300多年,但他们却仍旧能在同一个时空相遇(《阿尔菲尼的婚礼》现藏于伦敦国家美术馆),不得不说有着某种奇妙的缘分。
宝石鉴赏家或许会想:也许凡艾克当初画这幅画时用的绿色矿物颜料正是榍石,才让他们的感情色调如此契合。毕竟意大利本地也有榍石产出,何况是在一个东西方贸易极度发达的时代,在商贸重地尼德兰,要得到这样一些矿物颜料并不难。
宝石和艺术品从来没分过家,正像中国粉彩画里用到的青黛(青金石)、朱砂等等,既是颜料又是半宝石。
发现榍石的时间也不过三百多年,其它宝石都是一步步走向神坛,榍石却是生来就受到无限荣宠,人们根本无法拒绝她的光彩,它有钻石的闪,祖母绿的“神奇花园”效应,也有蓝宝石的绚丽色泽,还有红宝石的丝绒质感。
珠宝设计师们不会放弃任何一个为魅力无穷的宝石量身定制“冠冕”的机会,众多大牌设计都拜倒在榍石的魅影下。
珠宝爱好者喜欢他的艳光四射,宝石收藏家爱它常看常新的魅惑内里。甚至看榍石本身的矿物晶体,都是一种别具一格的艺术,这种楔形纹理,赐予了它榍石(Sphene)的美名,在矿物学里它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叫钛石(Titanite)。
“Titanite”, 2.5 厘米,加拿大安大略省哈利伯顿县蒙茅斯镇托里山出产的榍石矿物晶体
目前美国、加拿大、马达加斯加、俄罗斯、奥地利都有出产榍石,它是宝石圣地非洲之外的另一种宝石,如果你要说它具有浓郁的北美风情也不为过。
它价格不菲,自然也担得起奢侈品的美名。但真正喜爱她的人,知道她和艺术品一样隽永,不只是戴在指尖的炫耀之物,也是藏在颈间的心爱之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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