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以皓都和乐嫣为主线,从皓都赢下擂台赛这一时间点续写,人设基本不变,会给皓嫣填充必要的剧情,还会给皓都加一些高光,与皓嫣无关的剧情就不赘述了。
喜欢皓嫣的小伙伴们千万不要错过。
前言
见大殿方向冒出滚滚浓烟,皓都心知不妙,赶忙让精兵去打水。
这时,阿诗勒隼赶到了现场。
“隼,你等我……”皓都抓着激动不已的人,希望他能找回一些理智。
阿诗勒隼急红了眼,对周遭一切充耳不闻,甩开皓都径直冲进了火海。
一个两个都是这样!一股怒火涌上心头,皓都气得差点裂开,却也不能丢下两人不管。
他将自己浑身上下浇得透湿,再让人找出两件外袍,浸了水,快速瞥了眼王宫地图,然后咬咬牙冲了进去。
01
阿诗勒隼在火势最猛的大殿一隅,找到了昏迷的李长歌。
“长歌,快醒醒,你答应我的事还没做,你还要跟我回草原,我们还要去雪山,我不准你有事!”
熟悉的声音终于让李长歌找回一丝清明,她睁眼一瞧,发现阿隼背着她,在大殿举步维艰。
“阿隼,你不该来的。”李长歌觉得自己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阿诗勒隼忍不住低吼道:“我再不来,你就没命了!你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
“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李长歌强撑着精神说道,谁料一开口,浓烟直灌入咽喉,呛得她剧烈地咳嗽起来。
“不行!”阿诗勒隼想也没想就拒绝了,语带坚定地说道:“长歌,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
大殿出口近在咫尺,转眼却被倒塌的梁柱堵得严实,一点缝隙都没留下。
他们出不去了!绝望、愧疚、懊悔让李长歌身上最后的那点力气也开始消散。
她伏在阿诗勒隼背上小声地说道:“阿隼,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说着说着,少女的声音渐低渐消,几乎就要失去意识。
阿诗勒隼显然还没有放弃,转而寻找其他出口,他一次次被大火逼退,又一次次试图闯出火海,还要不停敲打背上神智即将涣散的人:
“长歌,不准睡,你听我说,我刚才想到了第二件事。”
李长歌勉强睁开眼睛,喃喃说道:“都这样了,你还要说那三件事啊?”
“怎么,你想耍赖?”阿诗勒隼明显体力不支,喘着大气说道。
李长歌刚要解释,就见皓都冲了进来,瞪着两人恶狠狠地道:“你们还有闲功夫聊天!”
“皓都?”李长歌的神志又清醒了一分,回想起两人在殿外的唇枪舌战,她赧然地低下头,讪讪地说道:
“你怎么也来了?你要是出了事,乐,乐嫣是不会原谅我的。”
“知道就好。”皓都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将浸过水的外袍甩给两人,恨铁不成钢地吼道:“想活命就跟我走!”
冲出火海后,李长歌已经昏迷,阿诗勒隼和皓都也狼狈不堪。
02
李长歌是被一阵咳嗽声吵醒的。
她一睁眼,发现阿诗勒隼正寸步不离地守着她。
见阿诗勒隼面容憔悴,李长歌愧疚极了,低声说道:“阿隼,对不起,害你受伤了。”
“我没事,傻瓜,伤得最重的是你,你不是答应过我吗?不准再…”
“不准再孤身犯险。”李长歌很自觉地接下话茬。
“知道还不等我回来就往里面冲?”阿诗勒隼板着脸问道。
“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李长歌心虚地瞟了一眼身边人,讪讪低下头,双手抓着他的衣角反复磋磨,看上去委屈极了。
阿诗勒隼轻叹一声,不忍再责备,只抬手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
“对了,皓都怎么样了?” “他没事,只是……”阿诗勒隼没有再说下去,只叹了口气。
“只是什么?”李长歌急急问道。
“只是不想搭理你们。”穆金走了进来,接下了话茬:
“我都听李将军说了,这么冷的天,皓都给自己浇了整整一桶凉水,冲进火场救你们,这儿正寒热交加呢。”
“换了我是皓都,我也不理你们。”穆金顿了顿,一脸后怕地继续说道:“小军师,你这次真是太鲁莽了。”
李长歌倏然想起皓都那张盛怒的脸,心中不禁打了个寒战,头埋得更低了。
见阿诗勒隼站起身来,李长歌扯着他的衣襟不放手,问道:“阿隼,你要去哪儿?”
“我去看看皓都。”阿诗勒隼思忖着,皓都虽然什么都没说,可光看表情就知道,他被他们气得不轻。
李长歌这才松手,想了想站起身来道:“我也去,是我一意孤行,才害他成这样,我该去道歉的。”
两人抬眼,却见穆金杵在营帐口直摇头:“我刚从那边过来,他还在气头上,不想挨骂就省省吧。”
阿诗勒隼不禁心下焦急,一边咳嗽一边蹙眉问道:“那你说该怎么办?”
“哎!”穆金苦恼地看看他们,又看看天,半晌才说:“天色已晚,干脆今晚都好好休息,没准明天他就消气了?”
阿诗勒隼直接被气笑了,连连摆头说道:“穆金,你可真是我的好军师。”
03
“皓都,醒醒!”
耳畔响起浑厚的声音,小皓都不情不愿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被一双强而有力的臂膀稳稳抱着。
身体好冷,活像掉进了冰窟,好在这个怀抱是温暖的。
他贪婪地往里蹭了蹭,汲取到更多热量后,又有些昏昏欲睡了。
半晌后,他才耷拉着眼皮,有气无力地问道:“你是谁啊?”
那人沉默了一瞬,抚了抚他的小脑袋说道:“我是你阿耶。”
“嗯?阿耶?”皓都陡然清醒了,迫不及待仰头看向那人的脸。
一张苍白不已的国字脸,炯炯有神的双目,剑眉斜飞入鬓,硬朗如刀刻般的脸上,偏就生了一双小眼睛。
他不禁多看了两眼,才歪头问道:“你真是我阿耶?为什么你的眼睛比我的还小?”
那人并不打算回答他后面那个奇怪问题,话音一转说道:“你刚出生的时候,鼻子长满雀斑,我和你阿娘都以为是胎记,担心了很久。”
“你们担心什么?”皓都满脑袋问号。
“担心你丑。”阿耶也歪着头,瞥了一眼他的鼻子,才语带调侃继续说道:“还好消了。”
“胡说!我哪里丑了?你才不是我阿耶!”小孩气坏了,倏地涨红了脸,在大人的怀里扭成了麻花。
“别乱动,”阿耶不搭理他的小情绪,反倒打开了话匣子:
“你从小就爱舞刀弄剑,四岁那年,你提着一柄不知从哪扒拉出来的断剑,非要跟高你一截的大狼狗决斗。”
阿耶顿了顿,似乎是在憋着笑,接着宠溺又无奈地说:“谁料被咬掉了裤子……”
“别说了!”皓都急得嚷嚷,心想着阿娘怎么连这种糗事都说,他不要面子的吗?
余光瞥见一旁的杜先生正捂嘴偷着笑,他的小脸开始发烫,脑袋深深埋进大人的胸膛。
哎呀,羞死人了!
又急又羞之下,连呼吸都变得不顺畅了,他无力地咳嗽,一咳嗽,又扯到了满身的伤口。
疼,伤口火烧火燎地疼,他一边咬牙忍着,一边红了眼眶。
温暖的大手自上而下轻抚他的背,浑厚的声音再次响起:“皓都,坚持住,阿耶带你找张真人,你很快会好起来的。”
血缘果真是亲人间天然的情感羁绊,蓦然出现的阿耶,虽然让皓都始料未及,内心深处却丝毫没有疑虑。
强而有力的臂膀、紧实的触感、轻柔的抚慰,无一不传递出对他满满的怜爱与疼惜。
“阿耶,你怎么才回来啊?”皓都搂着阿耶,不由得鼻头发酸,眼泪流了出来。
他开始小声啜泣,开始不停哭泣,小小的身体也止不住颤抖着,恨不得将这些时日所有的委屈都倾诉出来。
阿娘走了,他还有阿耶,他还有阿耶!
接着,他感觉到阿耶的身体也在颤抖,阿耶用同样颤抖的声音说道:
“皓都,阿耶以后都不会离开你了。”
“阿耶..." 皓都醒来,阿耶的声音在脑中反复回荡,阿耶的怀抱好似还有余温。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