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劳狄斯在《哈》剧中是一位篡位娶嫂的无行之徒,他人面兽心,骗得了哈姆莱特母亲的信任,使她甘心受他反指使。他还用自己的政治手腕骗得了一帮朝臣的拥戴,像波洛涅斯这样的老臣对他是忠心不二。正像老王的鬼魂对他评价的那样:“那个乱伦的、奸淫的畜生,他有的是过人的诡诈,天赋的奸恶,凭着他的阴险的手段,诱惑了我的外表上似乎非常贞淑的王后,满足他的无耻的兽欲。啊,哈姆莱特,那是一个多么卑鄙无耻的叛徒!”(第一幕,第五场)。但对他的道德谴责是无济于事的。重要的是在他的篡位娶嫂的行为中,包含着将世界作为冷静计算的对象的体验结构。
克劳狄斯在剧中一直处于占尽先机的地位。他一出场就以“不忘记我们自己的本分”为由来祛除大家对于老国王死去的哀伤,并修书给挪威老国王,劝其制止小福丁布拉斯的莽撞行为。
在哈姆莱特误杀波洛涅斯后,马上将之谴往英国并密令处死哈姆莱特;最后利用莱阿替斯杀死了哈姆莱特。
克劳狄斯非常清醒地知道“我的罪恶是臭气熏天了”,他有过祷告,但始终占有着那些使他动了杀机的东西——王冠、野心和王后。
克劳狄斯的性格明显是勇于攫取与占有的资产阶级形象,而不是九世纪的封建君王。在他身上体现出西美尔所说的现代人的生存样式:“世界不再是真实的、有机的‘家园’,而是冷静计算的对象和工作进取的对象,世界不再是爱和冥思的对象,而是计算和工作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