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大家都记得《指环王:王者归来》中,洛汗公主伊欧温(owyn)在米那斯提利斯城下手刃安格玛巫王的经典桥段。当时巫王狂妄地叫嚣“没有人(man)可以杀得了我”,但是被梅里用一把匕首从背后刺伤,此时伊欧温也取下头盔揭示自己的身份,讲出了《指环王》里最著名的台词之一,“我不是什么男人(man)”。说完便把剑刺进巫王头盔和衣钵间的空洞,完成致命一击。
电影因为篇幅所限,并没有完整展现巫王之死背后的逻辑,以至于让观众产生一个错觉,以为这哥们被轻松干掉只是因为说错话了。事实上小说对这部分内容有非常详尽的铺垫,今天笔者就为大家解释一下。
我们知道安格玛巫王实际上是索伦手下的九位戒灵(Nazgl)之一,这些不死的生物都曾是人类,生前被索伦用九枚力量之戒腐化,堕落成为虚境中的灵体。
自从第二纪元末期索伦在最后联盟之战中落败,至尊魔戒落入伊杜之手,戒灵们只好暂时遁入阴影躲藏起来。直到第三纪元中期,索伦秘密在幽暗密林南部的多古尔都积聚力量,九位戒灵才重新现身,他们中的首领被魔君派往安格玛山脉建立一支全新的力量,用于钳制当时的北方王国阿尔诺(刚铎的姐妹王国)。戒灵之首在那里聚集起一支由邪恶人类、兽人以及其他黑暗生物组成的大军,这股力量便是后来的安格玛巫术王国,而他也被索伦封为安格玛巫王。
当时阿尔诺王国(Arnor)内部因为权力斗争而分裂,无暇顾及北方出现巨大威胁,给了安格玛王国壮大的机会。独立出来的三个小国,阿塞丹(Arthedain)、卡多蓝(Cardolan)和鲁道尔(Rhudaur)在这个北方强敌的连年打击下,只能苦苦支撑,最终还是被各个击破,持续千年的阿尔诺就此覆灭。
不过在这一千多年抵抗巫王的战争中,三国并不是毫无还手之力,毕竟他们作为努曼诺尔人的后裔,还是保留了部分上古时期的先进知识和技艺,体现在军事上便是铁匠们打造的各类武器。
当年巫王特别擅于制造和利用不死生物在敌方阵营制造恐慌,后来“大瘟疫时期”(从魔多北方爆发出来的一场流行病,几乎波及整片大陆),巫王制造的尸妖(wights)也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所以许多阿尔诺王国制造的武器都带有能够摧毁不死生物的魔法。
相信大家也猜到了,梅里之所以能重伤巫王,就是因为手上那把特殊的匕首,它是古代阿尔诺王国用于反制不死生物而专门打造的武器,但问题是,梅里从哪里得到上古时期北方王国的武器呢?
影片中,梅里参加战斗使用的短剑是洛汗的武器,洛希尔人是中土本地人种,没有去过贝烈瑞安德,更不用说远渡重洋去往努曼诺尔岛接受迈雅的教导。所以洛汗的武器虽然精良,但是不会有魔法附着,这部分内容电影和小说还是有一些出入的。
卡多蓝在覆灭之前,其最后一任王子在布理附近的丘陵地区坚持抵抗,直至战死。后人便将他埋葬在当地,连同一起下葬的还有许多武器和部分王室财宝。随着战事加剧,越来越多参与抵抗的杜内丹人死在那片丘陵地带,墓穴越来越多之后,那里就成了后来的古冢岗(Barrow Down)。
随着大瘟疫的流行,巫王在古冢岗制造出大量尸妖,加剧了瘟疫的传播。虽然巫王后来被刚铎和精灵的联军击败,安格玛的势力也被逐出了北方,但是这些邪灵依旧盘踞在那里成为人们口中的古冢尸妖(Barrow-wights),古冢岗也成为布理人的禁地。
到了第三纪元末期的魔戒战争期间,九戒灵奉命前往夏尔地区搜寻至尊魔戒,途中路过了这片卡多蓝王国的故地,巫王重新唤醒了古冢岗地下的尸妖,命令它们拦截可能从那里经过的“持戒人”。不久之后,四名霍比特人果然在前往布理跃马酒馆的途中踏入了古冢岗,被古冢尸妖抓进了一座墓穴。要不是尾随而至的汤姆·邦巴迪尔出手,四名霍比特人已经命丧当场。
汤姆把四人救出后,将墓穴中翻找出来的财宝分给了他们(汤姆认为这样做可以破除当地的诅咒),后来他们才发现,那里其实就是当年卡多蓝最后一名王室成员的墓穴。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四人第一次见到了那些王室武器,并且在汤姆的建议下,各自拿一把匕首用于防身。
汤姆为每个霍比特人各自选了一把匕首,这些小巧的上古武器外形有些像柳叶,做工精良,用红色和金色的蛇形饰物装饰。不知道是因为古冢奇怪的环境,还是因为某种不知名的咒语,这些匕首似乎没有受到时间的影响,刀刃依旧锋利,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摘自《魔戒I-魔戒同盟》,卷I-第八章,古冢迷雾
其实四个霍比特人并不清楚这些武器是否能在接下去的旅程中为自己提供帮助,不过弗罗多在风云顶面对戒灵的围攻时曾经拔出过匕首,巫王看到他手中的武器居然小小地退缩了一下,这已经在暗示那些武器的非同寻常。
电影中梅里似乎只是巧合地用匕首刺进了巫王铠甲之间的缝隙,而小说对这部分情节的描述更为具体,许多地方都表明他手中的匕首才是击伤巫王的主要原因。这把努曼诺尔人锻造的武器历经千年之后,在一个霍比特人手中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至于巫王所说的“没有人(man)可以杀得了我”,这句话其实来自一个诺多族精灵战士格罗芬德尔 (Glorfindel)的一句预言。
当时大部分原阿尔诺王国的疆域都已经沦陷。人类和霍比特人最后的抵抗力量在北岗平原迎击汹涌而来的安格玛大军,此时格罗芬德尔率领的幽谷精灵和刚铎王子埃雅努尔率领的人类援军赶到,巫王在对阵中不敌有圣树之光护体的格罗芬德尔,落荒而逃。埃雅努尔想要继续追击的时候却被格罗芬德尔拦住,他向对方解释道,“巫王的命运尚未终结,亦不会死于凡人之手”。
现在已经无法弄清这句话到底是诅咒还是预言,也无从知晓格罗芬德尔讲出它的真正用意。不管怎么样,这句话很快就被中土世界的智者和学究所知晓并广为传播。更为关键的是,就连巫王自己似乎也相信了这一点,所以在米那斯提利斯城外的佩兰诺平原,他会毫无顾忌地冲入敌阵,直取洛汗国王希奥顿的性命,甚至在自己的坐骑死亡飞兽遭到斩杀之后依旧狂妄地叫嚣,“没有人(man)可以杀得了我”。
预言也好,诅咒也罢,安格玛巫王实际上死于自身的傲慢,自认为拥有凡人无可匹敌的力量和不死之躯。却不料,取其性命的是一名霍比特人和一个人类女性,两种最不可能出现在战场上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