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见一个城市,漫步在古老的米脂窑洞中,寻找中国唯一的“美人县”
位于陕西省北部,榆林市南部,无定河中游,东邻佳县,南接绥德,北接榆林,西连子洲、横山。金末元初设米脂县,至760多年前,“以地有米脂水,沃壤宜粟,米汁淅沥如脂”得名。在中国,米脂被称为惟一的“美人县”,是中国四大美女之一貂蝉的故乡,也是闯王李自成的故乡。近日,笔者慕名来到陕西米脂,这个享誉中外的“美人县”。
姜氏庄园
游览米脂古城
米脂县古代称为“银州”,多年来一直是“米脂的姑姑,绥德的汉”。这个句子很顺口溜,为人熟知。和全国各城市一样,米脂也在悄然发生着变化,高楼多了,桥梁多了,空气也变得很清新。在无定河畔左岸的滨河公园里,有不少晨练的人,貂蝉广场那充满魅力的姨妈们跳着广场舞。晴空万里,朝霞映照下的米脂县城很美。米脂在历史上属于人杰地灵的地方,不但有李自成,也有貂蝉、黄花岗女烈士、高夫人等大批名媛。
黄油嫁娶
来到米脂,觉得这个坐落在黄土高原腹地的县城确实是别具一格。进入“米脂小城”,看到的是一排排的商铺,有现代的色彩,也有古老的古建,还有幽长的小巷,仿佛连结着一段悠久的米脂历史,保留着“米脂人”走过的痕迹,充满怀旧情调。走在这街边,看见了各式各样的门楼,门洞,各式各样,细看起来还是挺耐人寻味的:那红漆的大门,还有高高的门槛,雄伟的石狮,说明了主人的过去;那砖雕的影壁,还有木雕的梁柱,似乎透露了文化的传承;那墙边的衰草,随风摇曳,摇曳,凋零,用圆拱门的形式,和窑洞的后部,结合在一起,还有门前的抱鼓石,不知现在门里住着哪一种人?这个米脂姨妈,当年一定也是风度翩翩的人。
王室门楼,李自成
沿着石板路走去,两旁各有一家店,门上漆着蓝色,那一年也许还挺热闹的,转过拐角处,来了一队吹唢呐的人,这就是迎新的队伍,按照当地的习俗,新郎要背上他的新娘,新娘的鞋都脱了,旁边的朋友们提着。新娘微笑着,新郎却显得很痛苦。看起来跟一个米脂姨妈结婚并不是件简单的事情。然而,在墙外晒太阳的那群老人却显得如此安详,他们或是蹲着,或是坐着,或是抽着烟,或是拉着家常,我想,他们家里一定都有一位能干的大姨妈。
钟亭,李自成行宫。
由旧城的街道走出,走到新城区的大街上,米脂的今天也不缺繁华,现代都市的元素一应俱全,这时歌声又响起,又来了一队迎亲队伍,不同的是,这完全是一种古装,队伍扭着秧歌,新郎骑着马,戴着礼帽,新娘穿着婚纱,这种西式的迎新形式,真是新鲜。看起来,米脂男人更传统,而米脂婆姨更是与时俱进。
米之婆绥德的汉子。
访问绝色美女的旅程。
水貂蝉,中国四大美人之一。人们一直在争论貂蝉的出生地。有人说是陕西米脂,也有人说是山西忻州,更有人说是成都。米脂说,我更倾向于此。《米脂县志》康熙二十年版有这样一段记载:“貂蝉洞在城西艾蒿(今米脂杜家石沟乡艾好湾村)”。因为念念不忘美人,说什么也要到米脂去探寻貂蝉的芳踪,于是,便有了这次的探寻绝色美人之旅…
黄油地理景观
由米脂到艾好湾村约20公里,因全是盘山小道,且有多条叉道,步行或停车,到艾好湾村时已近黄昏。夜色中的艾好湾村,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枣香。村口站着土岗,四面望去,天地一片金黄。金色的落日,金色的大地,金色的窑洞,金色的玉米地,仿佛所有的风景景致都被染成了金色。到了艾好湾村口,司机说貂蝉洞就在貂蝉湾村北,走了大约两里地。十分钟后,一马平川的高岗上出现了一块尖顶的石碑。
黄脂貂蝉洞
仔细一看,“貂蝉洞”这三个大字,醒目地刻在石碑上。附近有貂蝉洞吗?能到处游荡的只有黄天厚土。不一会儿,只见土坡上出现了一块标志着貂蝉洞方向的木牌。坡地上有一个小山岗,约100多平方米,最北的坡地旁立着一块长方形的麻石。落日的余辉下,石碑上“貂蝉洞”三个金字格外耀眼。石碑前眺望,艾好湾村一目了然。村庄的南面是一座被梯田包围的大山,北面是层层叠叠的黄土丘陵,村庄的炊烟袅袅,不时有归鸟飞过。沿山而下,湾内四周黄土坡峰峦叠嶂,中间有一个低凹山谷,谷北顶端有三座高土塔,中央塔下有一座高塔,塔底离地面约一尺高。洞口为一院落,并排五孔窑洞,院落内有石磨,石碾。据传说,貂蝉回到艾好湾村后,就住在窑洞里,窑洞上的貂蝉洞,就是她躲避官府追查时藏起来的地方。
黄油姜氏庄园一角
据传说,村里原来有牌楼、前殿、后殿、王允街、貂蝉戏台、貂蝉墓等,但如今除貂蝉洞外,与貂蝉有关的景点,大多是近年重建而成。为探寻貂蝉洞,我们沿着一条陡峭的黄土小道,向山上走去。转了两弯,传说中的貂蝉洞现身了。开了洞门,见洞里有五六平方米大,烛光迷离,熏香袅袅,中间的神台上放着貂蝉的雕像,旁边是土炕,貂蝉的洞有那么大吗?就在这时,只见大爷走到神台前,将塑像后面的帘子掀开,顿时,一个黑色的洞穴出现在我眼前。守洞的说,这就是貂蝉洞。往里看,站在神台上,洞口是用人工穿凿的,大约三丈宽,二丈多高,洞口蜿蜒曲折。有人说,曾经有两批人进洞探秘,结果是一批人有去无回,而另一批人走了一段路程却一无所获,只能黯然归来。因受千年侵蚀,洞穴内部忽大忽小,难以探入洞穴底部。所以关于它的深度和通向的问题是个谜。从貂蝉湾走出来,目不转睛地看去,黄天厚土,残阳如血。
精致米脂石牌楼
李自成的行宫印象
在米脂县城的北盘龙山南麓,李自成行宫位于无定河东岸。这座行宫的主要建筑包括乐楼、梅花亭、捧圣楼、二天门、揽胜楼(后改为玉皇阁)、启祥殿(正殿)、兆庆宫(寝殿)。整群的建筑依山而建,依势分台,层层叠叠,鳞次栉比。这座宫殿布局严谨和谐,变化有序,玲珑的山峦,陡峭的石阶,巍峨的殿堂,远眺,就像巨龙腾飞,气势磅礴。由乐楼顺坡而上,过梅花亭、捧圣楼、石牌坊、二天门,登上台地,玉皇阁巧夺天工,凌空立起,登阶穿洞,至行宫院中,与牌楼对峙,瑰丽无比,富丽堂皇,启祥殿气势雄伟,兆庆宫蔚为壮观,钟鼓二楼等建筑错落有致,回廊配殿与主体建筑巧妙连为一体。
脂质李自成行宫盘龙山石坊。
李自成行宫始建于1643年,是西北部现存较完整的明清两代古建筑群,具有极高的历史、艺术和科学价值。盘龙山原名马鞍山,其前身是明嘉靖年间的一个小庙。公元1643年,西安大顺政权建立,崇祯十六年,李自成让侄儿李过回家乡米脂修建一座行宫。登上马鞍山,见山环水绕,虎距龙蟠,势不可挡,便申报称李自成在此拆小庙、建行宫,以备闯王回国时用,在行宫院中留下一通李过修建行宫的碑文,毁于战争年代。根据《明史》记载,李自成曾两次返回故里,住在这里。首先是在崇祯九年(1636年)五月底,李自成击败了建康、绥德等郡。得知李自成回乡的喜讯,米脂人民赶忙赶来,沿途百姓扶老携幼,欢声笑语,以迎闯王。从成率军到米脂,驻扎在城外,并“呼知县边大绶曰:此吾乡也,无虐父老”、“遗遗金,令人修庙济民”。在县城东街小学院内文庙保存完好。
李自成米脂纪念馆。
崇祯二年(1643年),李自成又回故里,率兵入延安,进米脂,命部屯驻在城外,以马鞍山行宫为大营所在地,命人向米脂县的著名将领冯起龙等人请教如何准备祭祖,并将农民军大营所驻之马鞍山改名盘龙山,将李自成在城外的驻地改为行宫,并将他在行宫的住所命名为启祥殿、兆庆宫,作为纪念。11月9日,李自成从米脂出发,到三峰子山祭奠祖坟,“戒马万匹,旌旗数十里”。祭完祖先,“去拜访他的宗人,赐金子…”11日回到米脂,住在行宫,改延安为天保府,米脂县改天保县。12日在米脂决定派兵驻扎在榆林,11月底李自成率大军攻克榆林,返回西安,途经米脂,因病暂歇在行宫,并派米脂防官冯起龙到“城内毕惠两君子”行宫诊治,经毕惠两医官精心治疗,李自成的病情逐渐好转。几天之后,米脂便动身向西安出发了。
米脂美人
闯王兵败后,清政府彻底铲除了与大顺政权有关的一切遗物,米脂百姓便将行宫改为“真武祖庙”以示保护。清代乾隆五十六年,光绪二十一年又进行了两次修葺,增加了许多神像,当时香火旺盛,气氛热烈。近300年来,这座古宫建筑风雨无阻,在建国后期,得到了党和政府的重视,多次拨专款进行维修,现存古宫建筑保存完好。10年前它也没能幸免,受到了严重的破坏。
米脂姨妈史迹馆
现在,李自成的纪念馆在行宫里建立起来了,题匾由姚雪垠先生亲笔题写。馆内以文字、图片、实物等详细介绍了李自成将军高擎闯旗、叱咤风云、推翻明王朝的辉煌业绩。此外,还有《李自成评鉴集》、《东汉画像石精品展》、《米脂婆姨史迹展》等。在国内外,李自成行宫影响广泛,国人谈米脂必说“李自成行宫”,游客到陕北必说“行宫”。
在米脂县李自成行宫前的李闯王塑像
小米脂正在做针线活。
陕北窑洞的风情
陕西的米脂貂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