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行九歌《八面玲珑》一集中,出现了韩非与李斯的第一次正面交锋。这是一场精彩的朝堂论辩,斗智斗勇的对决。但是,可怜的李斯虽然在开局遥遥领先,在结局却为韩非做了衬托!
李斯作为使臣出使韩国,盛气凌人
韩国朝堂上、百官注视下,李斯手持节杖一步一步走进大殿,节杖敲在地面发出的铿锵之声,无形之中给众人已经形成一股强大的压力,可以说从这里开始,李斯已经占据了上风。而李斯面对韩王开门见山,就秦使之死向韩国讨要说法,看似盛气凌人的背后,其实是秦国强大的实力。
李斯 舌战 姬无夜、血衣侯、张开地
在韩非开口之前,李斯与众人的辩论经历了三个回合:
李斯vs姬无夜:李斯以《周礼》诘责韩国失礼,身为荀子的弟子,李斯身上应有一种儒法合流的气质,《礼》信手拈来,展现李斯博学多识的一面。姬无夜的回应和他个人一样简单粗暴,将责任推到百越众人身上。
李斯vs血衣侯:李斯以太子之死质疑姬无夜无能,用事实堵住了姬无夜的口。这一回事是军事方面的交锋,李斯提出秦军愿助韩国“一臂之力”,暗示秦国要出兵韩国。敏锐的血衣侯点破李斯的真实目的,并且抬出秦国的劲敌楚国,实际上也是一种隐晦的威胁。
李斯vs张开地:李斯要求韩王送使臣遗体归秦,在此之前,秦国曾经以会盟为名绑架楚怀王,致使楚怀王客死异乡。所以韩国若是答应这个要求,韩王的结局可想而知。这一回合,韩国出面的是张开地,相比姬无夜、血衣侯,张开地更是一个“斯文人”,故一开口就引经据典(“诸侯相送,固不出境”出自齐桓公的典故),韩宇以“秦韩并列诸侯”附和,申明李斯的要求不合理。
李斯与韩非展开对决
接下来就是进入了李斯与韩非的辩论环节:
秦国以功勋受封,而韩国则是“鸠占鹊巢”得国不正,所以秦国比韩国高贵;韩非引用“天行有常”一句,出自《荀子·天论》,直接用老师的理论反驳李斯,目的在给李斯施加压力。韩非更用吕不韦灭周室一事,直接反驳了李斯一直用来引为论据的“礼”。 第一回合结束,李斯暂落下风,接下来李斯提出了他的真实目的——割地。
李斯在这里用到的论据,正是前面张开地曾经引用过的齐桓公的典故,可谓顺杆而上。“讨价还价”可谓谈判桌上的常用技巧,李斯先提出一个韩国难以接受的方案(韩王入秦),再提出退而求其次的方案,后者看起来就更易被接受一些。李斯要求割让秦使走过的土地,韩非便顺应李斯之说,如果韩国在五日之内破案(假设秦使从咸阳出发,五日之内尚未走出秦国国境),则秦国割让相应的土地给韩国。且不论韩非有多少信心在五日之内破案,在秦韩悬殊的实力对比之下,韩非的提议看似非常胆大。
但是,韩非实际上已经抓住了李斯的弱点——事涉国土问题,李斯一介使臣,断然不敢答应。而韩非的目的,也非真要秦国割让土地,而是驳斥李斯无理的要求。辩论至此,韩非的目的显然已经达到了。
看到这里就很清楚了,之前如何如何渲染李斯才智过人都是为了最后衬托出韩非的机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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