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弗雷格的“指称—涵义”理论，看哲学的现代语言学转向
微光人文2020-06-30 20:08
01导：弗雷格的符号逻辑
弗雷格是现代符号逻辑的创始人，也是现代的语言哲学和分析哲学最早的创始人，而弗雷格的语言哲学与分析哲学当中的最著名的是其意义理论。
弗雷格在其意义理论上具有这几个极为重要的论点：
第一点，他认为一个语词的意义不在于它是说者和听者产生的心理图像，而在于它对确定整个句子的真值的客观作用，因此一个语词出于句子的语境当中才具有其意义；第2点就在于将一个简单句子分为主持和为此而主词其实就是专门一也是完整的在一个句子中把一个或几个专名去掉就会得到为此而为此事，有空为因此事起不完整的；第3点就在于专名、谓词和句子在记忆上有两个不同的方面，就是指称和其具体的含义，并且指称是有涵义决定的；第4点就在于一个句子的涵义和指称是由组成部分的含义和指称决定。
最后一点就在于在普通语境，即直接的语境当中，一个句子以及其中的专门为此的意义，其实就是他们的指称，而在间接的语境当中，一个句子就是其中的专名和谓词的意义，即他们本身的涵义。
不过需要说明的是把指称和涵义统称为意义，其实是其他人给弗雷格所定下的套路。而并不是弗雷格说自己称呼。弗雷德本人在一生当中其实只谈指称和涵义，这些就是弗雷格的意义理论当中最为基本的东西，即本文当中所要讨论的对象。
02涵义和指称的深刻区别
弗洛伊德在其著作《论涵义和指称》当中，从一个最简单的等式a=b入手，挖掘出了语言本身的两层意义，就是涵义和支撑，弗雷格认为a=b表达了两个事物之间的等同关系，他表达的到底是a和b这两个对象之间的等同关系，还是a与b这两个符号之间的等同关系？
显然后者是不同的，因为a和b作为符号明显存在着不同，而前者也并不成立，因为当a和b等同时，a等于b和a等于a就等于表达了完全相同的关系，即a和b所代表的那个对象与其自身是等同的。
然而，在后一个那里，事实并非如此，例如“晨星”和“暮星”同样是表达了相同的对象，就是金星，但是“晨星是晨星”一个毫无经验内容的逻辑真理，而“晨星是暮星”则是天文学上的一个重要的发现，因此这两个句子的等同关系也并不是等同的，他们具有着不同的价值。这也表明，这两个句子所代表的并不仅仅只是晨星或暮星的所指的对象之间的等同关系。
因此弗雷格就得出结论，“a等于b”并不是仅仅指的是两个符号之间的关系，也不仅仅指的是这两个符号指称对象之间的关系，而是两者都有。具体的说，表明了a和b这两个不同的符号作指的对象，对同一个对象给予不同的符号，就是对这一对象给予了不同的表达的一种方式，对象的表达方式，弗弗雷格称之为涵义，而对象自身则被赋予了一个指称，支撑涵义具有者，即人的认识意义上的价值，而指称具有着人以外的本体论价值。
当然，这种指称的含义其实都是，直接的跟语言的表达相关，因此也只是在对于事物的专门名词而言，因此，晨星和暮星这种专名具有着不同的含义，但是却有着相同的指称对象。
弗雷格又举了另一个例子，就是将ABC三个三角形的角和对边的中点相连的三条直线画出，这使得a和b的交点和b和c的焦点是同一个点。因此，“a和b的交点”和“b和c的交点”，这两种专用名词，具有着相同的指称和并不同的涵义，相同的指称可以对应不同的含义。
03指称涵义与表象的区别
但是，相同的涵义只能对应一个指称，因此这一推论就证明了一个专门的指称是有其自身的涵义决定，而不是相反的。而弗雷格另一方面，又强调了一个词的指称含义并不同于一个词在人心当中所形成的表象，在这一方面，他又用一个比喻来证明这一关系。
当一个观察者用望远镜在观察月亮的时候，月亮本身是作为人以外的客体存在，他不会因为观察者本身或者观察角度的变化，而受其影响。观察者的视网膜上的月亮图像是人主观形成的，它因为观察者或者说观察角度的变化继而变化，望远镜的月亮图像是介乎于这两者之间它受观察的角度影响，但不会受到观察者本身的影响，而那个月亮其实就相当于支撑望远镜当中的月亮的图像。就相当于涵义，而观察者视网膜中所出现的月亮的图像就其实是作为人主观上的表象。
这样说来，弗雷格所说的指称就是客观的，而词项在人心当中引起的这种表象就是主观的，词项的涵义是介乎于客观与主观之间。
比如对于某一个名字来讲，例如小王，可能有些人会把它理解为住在隔壁家的小王，而有些人会把它理解为住在隔壁街道的小王，尽管一个词的涵义对于不同的人来说具有着不同的认识角度，但是这些差别都具有着有限性，并且一旦表现出来其实就是大家所共有的认识，但是一个词在人们心中所形成的表象，却不会是每一个人都相同，而这种永远都是私人性质的。
因此，就涵义的公共性来说，涵义本身也是客观的。而在这种推论之下就会出现一个有趣的问题，就是如果一个词的涵义是对它的涵义的表达的方式，那么“小王”和“隔壁街道的男孩儿”显然具有着不同的含义，两者的表达方式具有着极为不同的方式，既然如此我们怎样说明前者的含义及小王就是后面的隔壁街道的男孩，这就意味着如果前者的含义就是后者的话，一个词的表达方式就不能成为它的含义。
04摹状词与简单语言符号的区别
而在这一方面，弗雷格又做了一种分类，他认为具有两种名词，一种是简单符号的名称，另一种是由复合的符号构成的名和指称，例如“小王”一般我们都会称之为名称，而“隔壁街道的男孩”，我们以另一个哲学家罗素的话说，这句话就是摹状词，一个摹状词的含义其实就是其表达方式。因此，隔壁街道的男孩是由它本身显示出来，而不是调查出来的，不同的就在于一个名称的含义不是其表达方式，而是它所表达出来的一组或一句摹状词。
例如，像“小王”这个名称所表达的含义就是“隔壁街道的男孩”，“隔壁家的男孩”等等，因此就名称而言，就有了三个层面的事物，即弗雷格所说的符号、涵义与支撑，但是，如果只按摹状词来说的话，只有两层含义，就是涵义和指称。也可以说是符号和指称，因为对于摹状词来讲，含义和符号，其实就表达出的是同一个东西。
例如像上文所提到的晨星，暮星和“a和b的交点”与“b和c的焦点”等这些摹状词的含义，其实就是词组本身，而并没有其他的事物。当我们对名称和摹状词等作为了区分之后，弗雷格所说的，关于涵义的两种不同方法就可以在语言当中完美的融洽，一种方式直接的适用于摹状词的状态之下，另一种方式而适用于名称的状态之下。
05小结：语言学转向的意义
弗雷格在语言哲学和分析哲学当中所具有的地位极其的重要，在他之前没有人从语言当中寻求哲学和在语言当中寻求意义，而只在他开始，哲学形成了新的转向，即语言学转向。只有在它的意义理论的基础上，才呈现出了更为不同的现代哲学的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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