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机大战，机器人凭什么为人类服务？以科幻的方式展现人文精神
世章印章公司2020-06-21 21:00
一，人机大战，机器人凭什么为人类服务？
科幻的设定一般都是遥远的未来，沙丘也不例外，他的故事时间设定是一万年以后，咱们先得知道一万年前发生过什么事情，当时人类进入了计算机时代，并且这个时代有着和人类一样思维能力的机器人，人类世界的全部工作都是由机器来帮助实现的，但是这就出现了一个问题，机器人凭什么要为人类服务？上帝创造人类，人类抛弃上帝，宣告上帝已死，那么机器人为什么不可以宣称他的造物主也该退为背景呢？毕竟在这样的一个世界中，存在是一件极其幸运的事情，但生存却是极其残酷的竞赛。
生命的定义是人类给出的，而机器人作为和人类智慧水平相当的存在，事实上，他在多个方面其实是高度超越人类的，如果由他们自主定义，并且他们有做决定的能力，因为人类为他们创造出了一切的基础，人类社会的一切也建立在其计算机——机器人智慧系统中，什么维护之类的事情也不需要人类了，要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决定权，指的不是你拥有控制对方的能力，而是你能够摧毁对方，在沙丘中的“圣战”，即人机大战中，机器人掌握了人类的思考方式，进而统治了人类，人类奋起反击，打了300年的仗，最后把机器人全消灭了。于是人类颁布了“铁律”，规定不准再制造与人类具备一样思维能力的机器人。
人类对机器人的这种需求不止是社会生产等方面的需要，更多的是人类这种孤独的智慧生物的变态交流欲望所导致的，我在之前的节目中有聊到过，因为人类是地球中唯一一个开智的生物，我们没有同等智慧水平的生物（他者）可以交流，人类在地球生物中找不到，于是只能让其拟人化来缓解这种欲望，比如马戏，神话中的灵兽等等，而后来则希望通过改造这些生物，影响其生物进化的进程来实现性状的突变，这些实验在现实中是有的，人类的目标真的可能就是像科幻小说如大刘的《魔鬼积木》中那样改造出超级生物，这样的生物具备和人类一样的智慧，但是在身体能力方面是超过人类的，人类的目的是将其应用于战争等方方面面，这些都是人类这种变态欲望的产物。
其次人类想通过找到“他者”，也就是外星人，这个外星人很可能超过人类的智慧水平，或者和人类差不多，亦或者低于人类的，但总归只要是地外生物，哪怕不是地外文明，也可以帮助人类缓解这种在宇宙中的孤独感。可是关于外星人这件事情人类始终探索无果，那？为何不自己造一个人类的复刻品？尽管人类无法像造物主一样创造出神奇的智慧生物，但是退而求其次，人类最终的目光就盯在制造机器人这件事情上了。
二，香料争夺，家族世仇，哈姆雷特复仇记
继续说沙丘，沙丘的故事发生在地球之外，因为地球环境被人类破坏的不成样子，然后人类飞往其他星球，地球已经被人类抛弃，人类生存的多个星球组成了一个所谓的宇宙帝国，这个帝国和人类历史中的分封制度下的老大是一回事，也就是类似中国的周天子和西方式的皇帝，在各个星球的王公贵族所拥有的统治权就是宇宙皇帝封给他们的，每个星球之间会进行商业贸易，这就形成了一个叫做星际商贸运输的实权组织，叫做宇宙联合商会，按照人类历史的经验我们肯定能猜到，会有一个紧俏的商品是各个星球争夺的焦点，而这个商品的产地一个叫做厄拉科斯的外星球，这上面是大片的沙漠，被称作“沙丘”。
你可能会问这个商品是什么？我们想想，这帮人缺什么？在广阔的宇宙中如果可以实现这样的程度远航贸易，自然不可能缺能源和矿藏，宇宙中这类东西是极其多的，缺的只是技术，能源是不缺的，如果你有可控核聚变技术，海洋里氢的同位素氘氚是用不到完的。比如宇宙中反物质一点都不缺，缺的是如何收集和使用。秦始皇晚年缺什么？缺时间，缺寿命，西游记里面为什么王母娘娘和玉皇大帝可以当老大？因为众仙对蟠桃有需求，蟠桃可以延年益寿这是其一，其二可以让一个神仙的劫数变得无法预测，对头就不容易乘虚而入。其次就是人参果，这个东西也是延年益寿的，所以镇元子才有那么高的地位，所谓地仙之祖。
沙丘这个星球之所以成为宇宙势力争夺的一个焦点。就是因为这里的沙漠出产一种神奇的香料，叫做美琅脂。香料具有抗衰老功能，延年益寿，还可以让人增强预知未来的能力，并且让人上瘾，这个香料被谁掌控，宇宙的经济命脉就在他手中了。
但是这个香料有一种叫做沙虫的生物保护着，大概有好几百米长，人们在行走时必须小心翼翼，以防打扰到沙虫，每只沙虫都有自己的领地，守护着领地里面珍贵的香料，所有想要开采的人必须和这些大虫子战斗，但往往是难以如愿以偿的得到香料。
银河系里，帕迪沙皇帝统治着所有的行星，帝国皇室与兰兹拉德联帮大家族和宇航公会三股势力呈现出“三足鼎立”的局面。宇宙皇帝现在想要搞一些政治变动，他把水资源非常充沛的卡拉丹星球的豪门家族里的雷托·厄崔迪公爵任命为沙漠星球沙丘的最高行政长官，你听上去好像皇帝是对这个家族进行恩赐，就好比是把中东油田给你了，其实不是，是皇帝担心厄崔迪家族所拥有的实力会对自己的统治产生威胁，以这样的方式让他们远离政治权力中心。
然后皇帝联合哈克南家族谋害雷托公爵将厄崔迪家族赶尽杀绝。哈克南家族和厄崔迪家族本来就是世仇，后来哈南克家族设下了圈套谋杀了是雷托公爵，而公爵的儿子就是故事的主人公，他叫保罗，当时15岁，事变之时，保罗和母亲在忠诚护卫的保护下逃到了弗雷曼人的地盘。这沙漠民族很特殊，他们和恐怖的沙虫一同生活在沙漠地带，你可能会觉得这个民族岂不是类似地球世界的石油老大吗？肯定非常有钱。
（保罗和母亲）三，沙漠民族弗雷曼人
但其实不是，他们活得很惨，这个弗雷曼人的角色有点像喜马拉雅山的夏尔巴人，他们为那些富豪背物资，甚至要背着他们上喜马拉雅山，他们需要的是钱，富人需要的是那种虚荣，所以在沙丘的世界中，当商人们要开采香料来进行贸易，都必须雇佣弗雷曼人去引走沙虫。可是弗雷曼人辛辛苦苦做这种冒险的事情，却从来没有得到过应有的尊重，永远被视作不开化的野蛮民族。
我之前讲过人类宗教史的时候说过，在印度地区的婆罗门教等级森严的制度下有一个传说，轮转法王会降世救出世人于水深火热之中，这个轮转法王后来因为佛陀的初转法轮被认为是轮转法王，而犹太教在颠沛流离的漫长历史中，也有这样的一个宗教许愿，或者叫神话传说，未来将会有一个救世主也就是弥赛亚降临世界来帮助他们建立人间天堂，这就是后来耶稣被人们认为是弥赛亚，创立了基督教，基督本身的意思就是救世主。而伊斯兰世界原本是多神教的，宗教解释是说犹太人背弃与上帝耶和华的契约，于是被抛弃，基督教篡改太多经典内容，也被放弃，而上帝依旧心怀慈爱，降下了人间最后一部经典——古兰经，这其实也是救世之说。这三大世界性宗教的产生和发展都是自下而上的，也就是应穷人和被压迫阶级的诉求和需求而产生的人类文化现象，佛教的修涅槃，基督教和伊斯兰教的天堂地狱之说，所以你能看到人性底层深处所需求的一种确信状态，否则在那个时期人类难以延续到今天。
无独有偶，沙丘中弗雷曼人的部落里也有一个传说，未来一定会有救世主会把他们从苦难中解救出来，帮助他们摆脱被奴役的命运。当部落首领斯蒂尔格见到逃亡过来的保罗后，部落中的一个人要和保罗决斗，这是合法的，挑战以一方死亡，另一方胜利结束。胜利者将获得死者身体的水和所有物品，财产，包括妻儿。最终首领和该部落的人都认定年轻人保罗正是他们世世代代苦等的救世主。
弗雷曼人虽然非常不幸地生活在厄拉科斯这片大沙丘之上，但他们一直有一个美好的愿望，那就是让绿色植物覆盖整个沙丘，沙丘里有一个星际生态学家叫做凯恩斯，他帮助弗雷曼人去做这件事情，弗雷曼人之所以这样做，因为那里极度缺水，他们珍惜每一滴水，人体百分之70以上都是水，这些也不会被浪费，人死后水会被提取出来献给部落。
故事中，保罗和弗雷曼人决斗之后胜利了，那是保罗第一次杀人，杀死了这个向他发起挑战的人。他的内心受到极大的冲击。在给死者詹米举行葬礼仪式的时候，族人们每人拿一件死者的东西，同时说：詹米曾是我的朋友，他帮助过我……感谢他这类的话。保罗实在无法说出“詹米曾是我的朋友”这句话，但是他必须得遵守弗雷曼人的习俗，因为在人家地盘上，他现在只能在这里，一旦出去哈南克家族是不会放过他的。于是他拿起死者的琴低声说道“我曾是詹米的朋友”突然他感觉到眼眶中热泪滚滚，他抬起头说：“詹米教会我杀戮是要付出代价的”
在沙丘世界流泪是一件被视为神圣的事情，不能轻易流泪，因为眼泪也是水，这种司空见惯的事情成为禁忌，可见弗雷曼人生存的艰难，随后弗雷曼人把詹米身上的水提取出来了。保罗来自卡拉丹，那是一个水星球，这件事情对保罗产生了极大的震撼。
其实作者在这里的意思是提醒当时1965年的人类，这个地球内部并不是所有地方的资源都是那么充沛的，有的地方缺水程度是其他地区难以想象的，确实，我在南方上学的时候看到同学浪费水的现象很是痛心，刚开始我会说，但是他们的回答是水又不用交钱，确实啊，那地方一次降雨量就等于北方地区半年乃至一年降雨量，你又为何要用自己的道德要求去绑架别人？人一定是越缺什么越强调什么。很多科幻小说都在强调水，哪怕是星际战舰的循环系统都会强调水质的老化和恶化。
三体里三体人的战舰，吞食者恐龙的战舰，赡养上帝里上帝老人的战舰，赡养人类里哥哥文明终产者的房屋循环，犹记得那个调查员的父亲，为了房屋的生态循环可以继续，把自己体内的水全部抽出来给了儿子。书中沙丘怎么就不能是未来的地球在1万年后的样子？到时候天上不可能再恩赐一滴雨水，地表的河流、湖泊、海洋全部干涸，像科幻小说中说的每个人都需要身穿特殊衣服保存住身体的水分，饮用的水大部分靠自身体内不断循环，房屋内的水循环成为昂贵的家庭资产，每一个死去的人的身体水分全部都要回收充公，再也不可能洗澡，什么可乐，雪碧，啵啵奶茶全部都没有了，甚至悲伤都要被剥夺，因为眼泪太珍贵了，如果我们继续挥霍现有的资源，再一次次的淘汰和大筛选之后，剩下的人过这样的生活也不是不可能。但愿地球不会成为另一个厄拉科斯。
其实，作者说过弗雷曼人的灵感来源主要是三个：阿拉伯人（贝都因人）、纳瓦霍人和南非卡拉哈里沙漠的原住民。作者在沙丘中有很多设定和阿拉伯文化很相近，比如沙丘中对宇宙皇帝的称呼padishah（ ），音译是帕迪沙，而这个称呼就是阿拉伯语里的万王之王的意思，是阿拉伯世界老大的头衔。弗雷曼人对沙虫的称呼是Shai-Hulud，Hulud在阿拉伯语里是不朽物的意思。弗雷曼人还糅杂了许多民族的影子，比如在宗教仪式上服用致幻剂是印第安人和玛雅人，被迫害被流放进而渴望救世主的出现来自犹太人，保罗之子小雷托进行的割礼仪式也是只有犹太人和穆斯林才有的传统。
保罗人物的灵感应该是来自电影《阿拉伯的劳伦斯》，该电影上映1962年，沙丘写于1965年。以土耳其入侵阿拉伯半岛为背景，讲述了英国陆军情报官劳伦斯带领阿拉伯游击队炸毁铁路，成功使阿拉伯各族维系在一起的故事。历史真实背景也是差不多的，一战当中，英国人劳伦斯成功领导阿拉伯人展开沙漠起义，反抗土耳其人统治，成为阿拉伯世界救世主式的人物。
从这部小说中，我们看得到很多中东古代和近现代历史的影子。宇宙帝国的其他人对沙丘“香料”的争夺，难道不是强国为抢占资源对他国的侵略？香料本身也是有限的，难道不是在告诉人们石油资源也是同样会枯竭的么？
五，人机结合的高端——门泰罗
在沙丘中，保罗和劳伦斯在现实中一样，成为了弗雷曼族人的救世主，当上了他们的新首领。虽然自人机大战之后，人类规定不可以制造具备人类思维的机器人，也就是说未来人类进入了一个后电脑时代。但在沙丘世界里，人工智能并没有真正完全消失，作者设想出了一种特殊类型的人，叫“门泰特”。
这种“门泰特”具有人的躯体和机器的头脑，外表看来和正常人没区别，也有正常人的全部人性和情感，但与此同时，他们又具有电脑的数据处理能力，所以，这类人在紧急状态下的判断特别精确，他们能进行大数据运算，在这方面，远远超过常人。这种“门泰特”很多都是干杀手或者刺客这样行业的，也就是说作者并没有将机器人元素抛弃，而是人类和机器人结合，有点类似阿丽塔。
这个职业还可以帮助训练其他人模拟电脑的那种能力，也就是将心智锻炼出极端的认知与分析能力。这类厉害的人都叫做人形计算机，区别只在于能力高低。
其实这个职业是当初人机大战的遗存，人机大战胜利之后，人类世界禁止制造和人类一样思维能力的机器人，但是可没有说不让人类具备机器思维。数千年来，门泰特被视作逻辑与理性的化身。可以说这种理性与逻辑在一定程度能够预测未来，请大家想想书籍的年代，那可是65年，在此之前是逻辑和理性被哲学讨论的最激烈的时候，从康德到黑格尔再到维特根斯坦，那个时候的人们对于掌握这一人类专属能力，作为感性的另外一个极端的延展，确实仿佛有一种支配未来的能力，就如同今天的大数据分析你的行为，准确率极其高，书中的保罗也具备这样的能力，因为他从小接受母亲和门泰罗的各种训练从而拥有的。也就是有钱人家的孩子请的高端家教。
而那个香料不仅可以延年益寿，最关键的是能够提升这种能力，也就是说你如果得到香料，大大增强计算能力，你就会比周围的人类强很多。
保罗是“门泰特”的无限升级版。故事里面写到，保罗可以在意识中处理前所未有的海量信息，超过任何“门泰特”，超过史上的任何电脑。也就是说，保罗的大脑当进行某种判断和决策的时候，他可以天然地在进行一种大数据的运算，今天我们知道这就是人工智能的特点，可以说作者在65年就以这样的方式预言了未来。
但是，保罗并不是像“门泰特”那样的“人机”，他将蒙泰罗的能力真正和人类的思考做了一个完美结合，这就是作者想象出来的未来人的一种发展趋势，以及未来人类利用现代人工智能的一种理想形式。也就是兼备理性和感性。作者这里表达的和我之前说的那句话是一样的。 感性需要理性的帮助，才能绽放最美丽的光芒，理性需要感性的解构不至于陷入危机的境遇。
六，原始生态智慧——生物圈的平衡
保罗他领导弗雷曼人同皇帝派来的宇宙大军展开一场大战，弗雷曼战士骑在沙虫大军的背上冲向敌军，然后打败了敌军取得了胜利。听到这里，你又会觉得哈姆雷特式的王子复仇剧情会出现，确实，这个故事基本也是这类的。保罗也在一场一对一的决斗中杀死了仇家哈克南家族的代表，成功为父报仇。最后他以弗雷曼首领的身份主持了该次受降仪式，成为新一代的宇宙之王。
科幻小说的最重要的价值，就是以未来的灾难对现在的人进行警告，或者叫做末日启示，书中有三种，第一种是人工智能，也就是机器人和人类在未来可能爆发的战争，第二种是对自然环境的保护，对水资源的保护，否则沙丘就是地球的未来，第三种就是原始生态学，或者叫原始互相依存关系，或者叫生态圈平衡，举个例子20世纪初美国西部落基山脉的凯巴伯森林中约有4000头野鹿，但是周围有很多狼的存在，它们时刻威胁着鹿的生存。人们为了保护鹿，1906年，美国政府决定开展一场除狼行动，1930年政府累计枪杀了6000多只狼。后来狼在凯巴伯林区不见踪影了。
鹿不计划生育了后很快就增长到10万余头。鹿群啃食一切可食的植物，吃光草，使以植物为食的其他动物锐减，然后生态开始恶化，鹿群也很快陷于饥饿和疾病的困境。到1942年，凯巴伯森林中鹿下降到8000头，且病弱者居多。
这个事件告诉我们，狼一方面捕食掉一些鹿，使鹿总数得到控制，不致于繁殖到使植被退化的程度；另一方面，狼捕食的鹿多为老弱病残者，有助于鹿种优胜劣汰，利于鹿群传宗接代；再方面，鹿在狼的追逐下，经常处于逃跑的运动状态，鹿天天都在健身。而狼消失了，鹿没有天敌，鹿群退化。美国政府为挽救，在1995年从加拿大运来首批野狼放生到落基山中，森林中又焕发生机。
狼和羊之间的关系，既是天敌，也是合作伙伴，它们要相互依存，谁也离不开谁，必须本能地来维持一种自然生态平衡，这就是生态学的道理，作者希望人们重视生态多样性。作者通过沙虫和弗雷曼部落的人以及香料的共存关系告诉我们这个道理——生态学的最大功能是理解因果关系。
沙丘世界里面最珍贵的宝物是香料，最可怕的是沙漠上的沙虫。人类只有制伏或者杀死沙虫才能得到香料。而香料和沙虫之间又是一种互为依存的关系，沙虫没了，香料自然消失。弗雷曼人虽然会伤害和杀害它们，但同时也会给予对沙虫的保护，弗雷曼人之所以叫沙虫为造物主就是一旦这个生存链条被打破，沙虫死绝，香料就没有了，于是沙丘无人问津，商人再也不会来这个不毛之地，这个族人必然死绝，其实就是我之前那期《赡养上帝》付费节目里讲的中东如果没有石油，而面临近现代化转型又受到宗教的束缚，那个地区绝对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所以石油就是上帝赐给他们的礼物，可这个礼物终究会被消耗光，而沙丘的香料也是一样。作者还是在提醒人们保护环境，注意和环境的共生依存关系。
再次提示，1965年之前几乎全部的国家都在以牺牲生态环境为代价去换取科学和技术以及工业的进步，不仅如此，人类在农业方面也做了极其多破坏生态并且造成很多不可逆的事件，比如《寂静的春天》里面所谓的DDT，建议大家可以阅读这本书，这就是《三体》里叶文洁看的那本。
书中，保罗既有人类和计算机能力的结合，表示作者在1965年的时候对人工智能在未来的思考，人类和机器人在未来也会有一种平衡，而不是绝对的消除机器人，更不是机器人统治人类，另外一方面，作者又着重的讲述了弗雷曼人的这种古老的生存智慧，保持生态圈的平衡，而保罗成为该部落的首领，并且也成为了宇宙皇帝，我们可以看出，作者利用保罗告诉人们未来如何和机器人，如何和自然环境相处，以免人类陷入危机。
他将哲学、宗教、心理学和生态学都融入小说，构建出了史诗般宏伟大气的科幻世界，具有深远的现实意义，值得人类深思。另外作者在《沙丘》中，在一个一万年以后的未来，把宗教的神化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这是则是作者表达宗教在未来不会消亡的观点，因为只要人还是人，人性依旧，宗教永远不会消失，这是人类内心最底层的需要。
作者在书中说过几句比较深刻的话：
世界由四物支撑：智者的学问，伟人的公正，正人的祈祷，勇者的勇气。但是如果没有一位懂得统治艺术的统治者，那这一切将毫无用处。愿望不是鱼，否则世人都将去撒网。优雅来自城市，智慧来自沙漠。聋子是听不见的，那么，我们之中又有几个人不是聋子呢？我们究竟少了什么感觉，以至于对身边的另一个世界视而不见，充耳不闻？要杀死一根植物是多么容易啊，尤其是当你把它放在恶意的土壤中时。你被五花大绑，无依无靠，面前站着一个人，此人拿着一把刀，指着你的咽喉，可他没有杀你，相反却给你松了绑，还把刀给了你，任你使用。那么，你觉得这是什么意思呢？如果你只依靠眼睛，就会弱化其他感官。一个孩子一生中最可怕的时刻，就是发现他的父母只是普通的人，分享着一种他永远无从参与的爱。它既是一种损失，也是一种领悟，明白世界分为彼此，而我们总是孤身一人。死亡的气息比死亡本身更可怕。多少次，人们的愤怒让他们听不见自己内心的声音。当宗教与政治同乘一辆马车时，驾车人会觉得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阻挡他们。他们会一路狂奔，速度越来越快，把一切思想障碍都抛到一边。他们会把一切危机意识抛诸脑后，忘记前面的悬崖并不会主动提醒闭起眼睛盲目狂奔的人。他们不懂悬崖勒马，直到为时已晚。人类的天性是，当我们遇到个人问题时，那些与我们自身关系最密切的问题，是最难用逻辑进行审查的。我们往往不知所措，什么事都责怪，就是难于进行自我反省，面对内心深处的思想。溺水者为了救自己而爬上你的肩头，这是可以理解的。人类每次正视自己的渺小，都是自身的一次巨大进步。很久以前，人们想要自由，便将思考的事交给机器去干。然而这只会导致其他人凭借机器奴役他们。人类潜意识深处存在一种渗透全身的需求，即追求一个符合逻辑、凡事有理的宇宙。但现实中的宇宙总是领先一步，令逻辑无法企及。我绝不能恐惧。恐惧是思维杀手。恐惧是带来彻底毁灭的小小死神。我将正视恐惧，任它通过我的躯体。当恐惧逝去，我会打开心眼，看清它的轨迹。恐惧所过之处，不留一物，唯我独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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