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沈仲居进三国志(刘过)十年铅椠鬓丝秋,独抱成书四海游。三国诸人应梦里,一番公案又从头。
汉末三国时期有很多人物,有能够立传名扬青史的大人物,也有一些跟着沾光的"小人物"。这些"小人物"在历史上留下的资料非常少,即使有一些,也是作为别人的映衬,或者出自别人的论述。有些人物被一笔带过,几乎没有什么记载;有些人物的名字则反复出现在史料中。后者虽然声名不显、功绩不多,但是好歹还是有一些故事可以写。下面小编要介绍的邓展就是这样一个人物,文能为《汉书》作注;武能"空手入白刃",可是在与曹丕的比武中轻易落败。
为《汉书》作注
自古以来中国有很多古籍文献,经史子集。除了这些原本以外,又有很多为其注释的版本,也是非常重要的文献资料。比如所谓的正史《三国志》。《三国志》是《二十四史》头四史,也是了解汉末三国时期历史离不开的重要史料,但实际上《三国志》行文非常简略,甚至可以说是不完整。
另外《三国志》还有一个特殊的地方,作者陈寿是晋朝官员,而三国的历史又与西晋所牵连。在当时的政治环境下,陈寿也难以发挥完全的直笔。南朝宋史学家裴松之为《三国志》作注,极大程度地补充了《三国志》的内容,还原历史的原貌。
另外语言的发展是一直持续变化的。一些古文本的字句内容晦涩难懂,或者简陋不详尽。这一点不仅仅是现代人,古代人也要面临这个问题。尤其是一些较早的文献比如《周礼》。小编在了解曹魏法律中的"八议"概念时查阅过《周礼》,实在是非常晦涩,不得不借助《周礼注疏》作为参考。除了这些问题以外,还有一些今古地名变迁和生僻字读音,都是注释的内容。所以说历代学者对古文本的注释对知识传播起到了很积极的作用。
唐朝学者颜师古受李承乾的命令为《汉书》作注,《汉书注》博采众家,在篇首的《汉书叙例》中列举了二十三家为《汉书》作注的版本,其中就有邓展。在颜师古《汉书注》中经常能够看到邓展作注的内容,这里面就不赘述了,感兴趣的读者可以自行查阅。总而言之从为《汉书》作注的情况来看,邓展虽然是武人,但同时也具有相当的文化功底。
邓展加入曹操集团劝进魏公
邓展在《三国志注》中有没有记载呢?答案是有的,可惜名字写错了。我们先看《汉书注》中对邓展的介绍:"南阳人,魏建安中为奋威将军,封高乐乡侯。"而《三国志·魏书·武帝纪》引注的《劝进魏公表》中有一个奋威将军乐乡侯刘展。
繁体字中"刘"和"邓"两个字字形稍微有一些相似(其实也不算特别相似,但是还要考虑文本破损以及传抄者的个人问题),大概是出现了传抄的错误。至于为什么认为是邓展而非刘展,在曹丕《典论》中同样记载为邓展,这个下文会提到。《典论》与《汉书注》互为佐证,《劝进魏公表》孤证不立,所以认作邓展。
从《汉书注》中可知,邓展是荆州南阳人。南阳是东汉时期一个很大的郡,从东汉永和五年(即公元140年)的人口普查来看,可以说是东汉第一大郡。曹操最早染指南阳郡的时候,是在建安二年(即公元197年)曹操第一次进攻张绣。然后一直持续到建安十三年(即公元208年),曹操和刘表围绕南阳一直处于你进我退、时战时和的拉锯战状态。最后建安十三年曹操南征荆州,虽然遭遇"赤壁之战"后大部分荆州都被孙刘两家瓜分,但是南阳郡一直被曹操掌握。
邓展到底是什么时候加入曹操集团的,这个没有史料记载。可能是建安二年左右,可能是在拉锯战当中,也可能是南下荆州之后。不过在建安十八年(即公元213年)群臣劝曹操进位魏公的上表中,邓展的名位还要高于鲜于辅、程昱、贾诩、董昭、曹洪、韩浩、曹仁等重要人物。当然这并不能代表在曹操集团中权重的排名,而是源于各自的官职。但小编认为邓展能够得到比较靠前的排名,应该具有一定的资历。
与曹丕比武论剑
现在留下来的关于邓展最多的史料,还是在曹丕的《典论》中。《典论》中有一篇《自叙》,照小编来看,实在是曹丕自吹自擂的文章。当然小编不否定曹丕的才能,有才能和自吹自擂是不矛盾的。其中曹丕记述了自己的一件事,就是和邓展比武论剑。邓展虽然沦为曹丕的背景板,却确实也因此丰满了自己的历史形象。
曹丕深谙先抑后扬的手法,他的本意是讲述自己的剑法高超,师从名家,就需要一个对手来证明这一点。曹丕曾经和刘勋、邓展等人喝酒。刘勋曾经是淮南一带的军阀,被孙策击败后投靠曹操,在《劝进魏公表》中排在杂号将军的第一位,比邓展靠前。曹丕评价邓展"善有手臂,晓五兵",就是精通各种兵器。而且邓展还能够"空手入白刃",看来是一个文武双全的人物。
曹丕和邓展讨论剑术,当着大家的面打邓展的脸,说他剑术不到家。邓展似乎是一个急性子,受不了这个,要和曹丕比试,从理论走向实战。当时大家正在吃甘蔗,于是曹丕和邓展用甘蔗作为剑,进行多次交锋。曹丕三次击中邓展手臂,邓展要求再来。曹丕提出自己的剑术是以快为主,不好进攻面门,所以针对手臂。
这里曹丕的自叙有些莫名其妙,可能是当时邓展上头了,说一些"打手算什么本事,有种朝脸上招呼"之类的话。于是邓展和曹丕再次比试。曹丕假装深入进攻邓展,邓展打算抓住这个破绽,结果曹丕改变脚步,刺中邓展的额头。总的来说邓展在与曹丕的比武中完败,事后还遭到了曹丕的无情嘲讽。但这些资料对邓展的人物形象进行了比较多的补充。
结合《汉书注》中关于邓展的内容可知,邓展有文学也不乏武艺,这种情况在汉末三国时期也比较常见,曹丕本人就是这样。从《典论·自叙》的内容来看,邓展性格比较急躁,更偏向于武人的形象,与儒将的形象或许还是有所区别的。
参考文献:《三国志》、《汉书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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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画师的三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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