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社10月16日发布了数张照片。照片中,金正恩身穿一件厚重的棕褐色大衣,戴着眼镜骑着一匹白马,驰骋在白头山雪山上。白马映白雪,画面鲜明夺目。
早在2012年,金正恩视察位于平壤东部的朝鲜人民军第534部队直属的骑马连训练场,并提出要将训练场改建为现代化的骑马俱乐部,使骑马运动成为一种风气。
当时朝中社报道称,视察中,金正恩还亲自骑马奔驰,以更好了解跑道的状况。
朝中社曾报道,金正恩是运动健将,3岁会射击,6岁就会骑马了。
而网友最喜欢的,还是最近公布的这组白马映雪的美照。
说起来,人类一直有种白马崇拜。比如,《西游记》的故事,大家耳熟能详,白龙马蹄朝西,驮着唐三藏跟着仨徒弟,西天取经上大路,一走就是几万里……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唐三藏骑的不是一匹白马,而是黑马,会是什么画风?
唐僧为什么骑白马,而不骑黑马呢?这与一个历史故事有关。
公元64年,是东汉永平年间,汉明帝刘庄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身高六丈、头顶放光的金人自西方而来,在殿庭飞绕。第二天,大臣解梦说:“西方有神,称为佛,就像您梦到的那样”。
于是,刘庄派了十几个人出使西域,拜求佛经、佛法。三年后,两位印度高僧和东汉使者一道,用白马驮载佛经、佛像同返洛阳。随后,在刘庄主持下,修建了中国第一座寺院,为了纪念白马驮经,所以取名“白马寺”。
佛教与白马渊源深厚,所以吴承恩老爷子创作《西游记》时,自然便让唐三藏骑上白马了
其实,白马在中国历史上的地位一直很尊崇。中国人讲阴阳五行,世间万物都要强行塞进这个认知系统里,天为阳,地为阴,白为阳,黑为阴。
白马,乃是供奉天神驱使的,非常神圣,我们的始祖黄帝,他的交通工具就是白马彤车。
不过,对白马来说,神圣有时候并不是什么好事。比如公元前195年,一匹白马就无端端地被一个叫刘邦的老头捅了一刀,只因为白马神圣,刘老头要取神圣之血与功臣集团“歃血为盟”,订立“非刘不王,非功不侯”的契约。
别小看这匹无辜受死的白马,在刘邦死后,西汉的功臣集团最终用血腥手段维护了契约,残酷地镇压了蠢蠢欲动的吕氏集团。
白马的尊崇地位始终不曾动摇,1800多年后,清王朝建立,蒙古要向清廷进贡“九白”,即一匹白骆驼、八匹白马。
白马还是建功立业的象征。
东汉末年,公孙瓒手下3000精锐人人骑白马,被称为“白马义从”,在边疆的战斗中屡立奇功,成了胡人眼中的恶魔,白马则成了汉家男儿边塞立功的标志。
曹植曾写诗赞叹:
白马饰金羁,连翩西北驰。
借问谁家子,幽并游侠儿。
少小去乡邑,扬声沙漠垂。
宿昔秉良弓,楛矢何参差。
控弦破左的,右发摧月支。
仰手接飞猱,俯身散马蹄。
狡捷过猴猿,勇剽若豹螭。
边城多警急,虏骑数迁移。
羽檄从北来,厉马登高堤。
长驱蹈匈奴,左顾凌鲜卑。
弃身锋刃端,性命安可怀?
父母且不顾,何言子与妻!
名编壮士籍,不得中顾私。
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
白马谁不喜欢呢?的卢就是一匹白马,它眼下有泪槽,额边生白点,骑则妨主。但就因为长得白,刘备就不管不顾地要了。
人们喜欢白马,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帅!
大漠孤烟,金沙滚滚,白马飘逸,猎猎如风,这画面要多美有多美。就连3000年前,我国古代帅哥也是喜欢骑白马的。
皎皎白驹,食我场苗。
絷之维之,以永今朝。
所谓伊人,于焉逍遥?
皎皎白驹,食我场藿。
絷之维之,以永今夕。
所谓伊人,于焉嘉客?
皎皎白驹,贲然来思。
尔公尔侯,逸豫无期?
慎尔优游,勉尔遁思。
皎皎白驹,在彼空谷。
生刍一束,其人如玉。
毋金玉尔音,而有遐心。
这是《诗经》名篇《白驹》,描写了朋友离别之情。
马驹毛色白如雪,吃我菜园嫩豆苗。绊住马足拴缰绳,尽情欢乐在今朝。心想贤人终来临,在此作客乐逍遥。
马驹毛色白如雪,吃我菜园嫩豆叶。绊住马足拴缰绳,尽情欢乐在今夜。心想贤人终来临,在此作客心意惬。
马驹毛色白如雪,风驰电掣飘然至。应在朝堂为公侯,为何安乐无终期。优游度日宜谨慎,避世隐遁太可惜。
马驹毛色白如雪,空旷深谷留身影。喂马一束青青草,那人品德似琼英。音讯不要太自珍,切莫疏远忘友情。
如果这位友人骑着一匹黑马或者杂色马,虽然依然会送别,也许还会歌咏,但总感觉缺了股劲儿,一股唯美的劲儿。
就像骑着黑马也可以迎娶新娘,但是没有一个姑娘会渴望一个黑马王子。
如果被毒死的白雪公主睁开眼时看到吻自己的竟然是个黑马王子,不知道会不会告他猥亵?
其实,马的历史,也是人类的历史,马是人类文明的参与者。
6000年前,人类开始了第一次驯马,两河流域北岸、南俄草原、蒙古高原以及黄河流域同时期都有了人类驯马的记录。
而自从马进入人类社会那一天起,便具有特殊的社会意义,几千年来,马一直是尊贵社会地位的象征。这其中,白马则尤为尊贵,不仅中国如此,其它文明亦如是。
柏拉图老爷子把人的灵魂比作是两匹奔马,对话录《斐德罗篇》记载:
白马体态俊美,挺着身子,拉直颈部,嗅觉敏锐,毛发白净,双眼黑亮,守礼而谨慎,志气高昂,不需鞭策,只要一声令下,他便开始拉车。
黑马却相反,体态肥胖,其貌不扬,脖子粗短,鼻子扁,毛发杂黑,灰暗的双眼带着血丝,态度傲慢粗暴,耳边杂毛多,叛逆,得用鞭子和棍子才能勉强让他听命。
在古代罗马人心中,只有天神朱庇特才配得上纯白色,所以人类坐的马车绝对不能用白马拉。
后来,古罗马人与伊达拉里亚人之间爆发维爱战争,罗马人大获全胜,执政官卡米路斯乘坐白马豪车威风了一把。当他乘车来到朱庇特神庙时,罗马人把他当成了战神再生。可是,元老院认定卡米路斯的僭越行为触怒了神灵,把这个爱出风头的家伙给放逐了。
可是没过多久,高卢人打进了意大利,卡米路斯被元老院厚着脸皮召回,让他负责军队改革。
从此之后,打胜仗的统帅坐着白马豪车游街,便成了罗马凯旋仪式的重要组成部分。
伟大统帅拿破仑也喜欢白马,他的爱驹“监督官”是一匹纯种的诺曼血统白马,沉静稳健,仪态高贵。另一匹爱驹“瓦格拉姆”,是一匹灰白色阿拉伯马,一直陪伴他到最后的流放地。
法国18世纪画家雅克·路易·大卫在名作《拿破仑越过圣贝尔纳山》中,为拿破仑塑造了一个神气十足的理想化形象,他脚跨骏马,威风八面,背后是绵延的山丘,山上有行进中的军队,而更加夺人眼球的是拿破仑的战马——斯泰理,它曾是拿破仑在马仑格战役时的坐骑。
直到现在,白马依然会带给人们丰富的美感体验,不少国际政要就喜欢骑白马亮相,比如法国前总统萨科齐。
来源:深圳卫视正午30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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