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研究是领导干部做好工作的传家宝
——电影《周恩来的四个昼夜》是做好调查研究的范例
“重视调查研究,是我们党在革命、建设、改革各个历史时期做好领导工作的重要传家宝。”调查研究不仅是认识世界的科学方法,更是党领导社会主义建设的重要工作方法。“调查研究是谋事之基、成事之道。”通过调查研究,领导干部不仅走进了人民群众,更借此提高了认识能力、判断能力和工作能力。
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初,我国遭遇了连续三年的自然灾害,加之大跃进的失误及前苏联的连续逼债,使国民经济濒临崩溃的边缘,全国发生了空前绝后的大饥荒。党中央意识到这个问题后,在毛泽东主席率领下,中央领导奔赴祖国各地,深入到最基层进行社会调查,以便掌握第一手资料,调整相关政策。在此背景下,周恩来总理选择到邯郸进行调查研究,为我们如何做好调查研究工作提供了生动的范例。
一、问题意识是领导干部做好调查研究应具备的前提条件
要进行调研,首先要确定调研的目的是什么,要解决什么问题。周总理在夫人邓颖超陪同下,从贵州花溪一路风尘来到河北邯郸武安县伯延公社,就是要进行蹲点调查,解决食堂、社队体制以及农业生产问题。一进村看到树上的叶子都光了,从小女孩连弟的话里得知老百姓吃不饱饭,连树叶都被吃光;看到社员家中“除了树叶、咸菜、野菜外,就没有什么东西了,硬是没有存粮”;看到要从几十里外挑水吃,得知黑糊糊的代食窝头让人拉不出屎,百姓生活的穷困使总理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继而觉察到公社主任郭凤林采取的一系列弄虚作假、粉饰太平的行动,“只要有一个问题不清楚,我就不会离开”,周总理甩开干部深入到群众中访贫问苦。“不了解你们的真实情况,我们拿什么调整政策啊?”,一句发自肺腑的话掷地有声,在总理身体力行的感召和苦口婆心的开导下,穷朋友张二廷仗义直言,被关押的“落后分子”群起响应,郭凤林等终于幡然醒悟,承认错误说出了实情。
二、调研前准备工作是保证调研取得成效的重要功课
目的确定了,就要选择调研地区。总理选择武安县伯延公社作为调查对象,是在对多个地区问题深入分析和研究的基础上选定的。伯延是华北地区一个在气候、人口、耕作习惯等方面很有代表性的公社,也是受“大跃进”等“左”的影响较深的地方。所以,调研清楚这一地区的实际情况,形成相关决策,对于解决好其他类似地区的问题具有重要参考价值。此外,伯延是革命老区,曾是晋冀鲁豫军区(即刘邓大军)所在地的小村庄,有着光荣的历史,群众对党有很深的历史感情。来这里调研能够振奋基层干群精神,也相对容易让干部群众敞开话匣子,反映真实社情民意。为了做好调研,总理提前二十余天派出他的办公室副主任许明等工作人员到伯延进行详细的蹲点调查,四处走访了解基本情况。4月28日午夜,总理放下手中的繁重政务,也前往邯郸亲自调查。此后一连3天,他在邯郸听取了地委书记庞均、工作组许明和河北省省长刘子厚的汇报。5月2日返回北京处理要务后,3日凌晨又赴邯郸。电影《周恩来的四个昼夜》就从5月3日周总理到河北武安伯延公社调查的真实故事讲起。
三、脚踏实地是调查研究的重要基础
取得第一手资料是进行调查研究的基础,就要真正扑下身子,深入群众。到伯延调研,为了了解农村的实际情况,周总理走街串巷,深入农户,坐在老奶奶的炕头问寒问暖,拉着第一任老支书的手亲切唤“老哥哥”,同伯乡亲们一起喝稀粥吃窝头,一起下地插白薯秧,同吃同住同劳动,还到公社商店了解了商品价格,从拉家常到与群众进行心灵交流。通过个别谈话、召开社队干部、社员代表、农技人员等参加的座谈会等形式进行深入了解。他苦口婆心开导干部,和群众交朋友,让“落后分子”坦诚直言,当时农村中群众最关心的吃水、食堂、粮食、供给制、教育、生产等若干问题,全都了然于心。
四、解剖综合提炼是提高调研质量的关键环节
调查研究从来都不是为调研而调研,而是为寻求解决现实问题的“钥匙”。领导干部调研所要解决的问题多是发展中的难点、痛点,背后涉及多方利益和深层矛盾,往往需要将认识水平提升到相当高的高度之后,才能找到问题症结,研究出最终的解决办法。到伯延调研,周总理白天和群众同吃同劳动,甚至冒着倾盆大雨和农民一起看护刚刚栽好的地瓜苗,晚上还要坚持在办公室工作。汇集自己和邓大姐等同行工作人员的伯延调研一手资料,进行细致梳理和深入分析,深夜不止、直到凌晨三、四点,四个昼夜连轴转,坚持当天的工作当天完。5月7日他向毛主席汇报了调查情况,对食堂、旱灾、供给制、分配制等问题提出四点看法和建议。周总理和毛主席长时间含泪通话,经毛主席同意,当即做出了调整政策、取消大食堂分户吃饭等英明决定。
关于怎样开展调查研究,1961年 3 月 19 日(到伯延调研前)周总理在中央工作会议的中南和华北小组上发言说:“我们下去调查,必须对事物进行分析、综合和比较。事物总存在内在的矛盾,要分别主次;总有几个侧面,要进行解剖。各人所处的环境总有局限性,要从多方面观察问题;一个人的认识总是有限的,要多听不同的意见,这样才利于综合。事物总是发展的,有进步和落后,有一般和特殊,有真和假,要进行比较才能看透。下去调查,要敢于正视困难,解决困难。一个困难问题解决了,新的困难问题又来了。共产党人就是为了不断克服困难,继续前进而存在的。畏难苟安,不是共产党人的品质。我们下去调查要坚守毛泽东的三条原则: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集中起来,坚持下去;坚持真理,修正错误。这就是民主集中制,它不但是组织原则,也是工作原则。智慧是从群众中来的,但对群众的意见,领导方面还要加工,然后回到群众中去考验,在这基础上再加工。脱离我们的基本阶级群众,就会丧失党的基础。尾巴主义,随着群众跑,就会放弃党的领导。目前的毛病,还是我们发号施令太多,走群众路线太少。”他是这样说的,伯延一行也是这样做的。
周总理主持的邯郸调查和其他领导人主持的调查研究,促使中央逐步纠正了前一阶段一些错误的判断和决定,制定出一些符合实际情况的政策,从而为贯彻执行国民经济调整的方针,克服严重的经济困难,创造了重要条件。中央领导同志带头深入实际调查研究,不仅使党的决策更加贴近实际,而且对推动全党调查研究之风的兴起,产生了重要影响。前事不忘,后事之师,我们的党员领导干部要以总理伯延调研为楷模,不断提高调查研究的水平和成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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