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里·比格·锡兰是土耳其标签式的文化人物,曾以《冬眠》问鼎戛纳金棕榈。他此前拿过一次最佳导演奖(《三只猴子》)、一次评审团大奖(《远方》)和六次金棕榈提名。
时隔四年,凭借《野梨树》再次提名金棕榈奖。
有网友评论说《野梨树》是全国最文艺的人都在等的电影,每一帧都是一幅画。
电影的主人公锡兰,是一个雄心勃勃立志成为作家的大学毕业生。
正如所有刚走出校门的大学生一样,锡兰对未来满腔热血,坚信自己的小说一经出版,定会震惊文坛。
但现实呢……出版经费就是在梦想这条路上最大的阻碍。
锡兰选择回到家乡,为小说出版筹集资金。
锡兰刚回到镇上,就被人拦下催促他替父亲还钱。
锡兰的父亲,是一名小学老师,受过良好的教育,有着体面的工作,但却慢慢地沉迷赌博,四处借钱,邻居亲友都变成了债主。
而母亲呢,在日常琐碎的重压下,早已失去了对生活的热情。
见到锡兰回来,母亲并没有太多的欣喜,简单的两句对话后,继续沉迷肥皂剧。
用短暂的快乐来缓解生活的重压。
父母无法给他任何帮助,锡兰只好求助当地政府。
看似民主,维护知识的市长,听完锡兰的讲述之后,言语间尽是敷衍和拒绝之意。
但是为了表示自己有所作为,市长给锡兰推荐了资助人——采石场老板。
然而当锡兰找到这位标榜自己“渴望阅读”的采石场老板,却发现这位老板的书架上少得可怜。
原来他给自己定下这样的人设,只是为了多揽生意。
不仅如此,这个满口市侩的商人甚至向锡兰大肆吹嘘了一通“教育无用论”。
出版小说越来越没有希望。
关于梦想,在他与现实的斗争中分崩离析。
无奈中他服从了父母的安排,参加教师考试。
但这个世界,并不是你对他服软了,他就会给你机会的。
教师考试没有通过,曾经相爱的女友也离开了他。
他和所有无业青年一样整天在镇上游荡,日渐颓废的锡兰并没有彻底妥协,而是日渐愤怒。
和母亲谈话间总是毫不掩饰的表达出对家乡的厌恶,表示无论如何都不会娶当地的女孩。
当父亲让他干活去挖水井时,锡兰总是反问一句“我为此回来的吗?”
我们谁没有过不知天高地厚的时候?
当我们开阔了眼界,增长了见识,自以为看懂了这个社会,想要大展宏图,却终究败给了自己实则平庸的才华。
我们谁没有过奔赴远方的冲动?
或许是在外求学之后,又或许是在家乡发展不顺之后,我们都会有离开家乡,在大城市闯荡的冲动,但又有多少人会真的决定跳出舒适圈?
影片的最后,锡兰终于筹够了钱,出了书。
但当他服兵役回来之后,却发现自己的书在书店里一本都没有卖出去。
他平静地接受了,并委托老板继续售卖。
他来到了父亲挖的那口井旁边,看到曾经看不起的父亲依旧在坚持。于是,他拿起锄头,下井帮父亲一起挖。
锡兰说:“爷爷、父亲和自己,就像野梨树,都是不适应环境的、孤独的、畸形的人。”
年轻时意气风发,但终被生活磨平了棱角,最后碌碌无为地度过平庸的一生。
人究竟应该像一颗野梨一样保持孤独、畸形、不适应环境的个性,还是要能够及时撤退,向现实妥协?
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是一颗野梨树,曾经遗世独立,觉得自己和周遭都不一样。
当醒悟后才发现:自己就是一个平凡的人,与周遭并无两样。
这个世界是不会变的,而变的,终究只会是我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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