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水的柔情
赵福余在《请把信留下》一片中扮演边防军线路维护哨哨长解春安,戏中还有一个特殊的演员——军犬“姆茨”。姆茨是一条德国种的军犬,高大凶猛令人生畏,它也算是一个“明星”了,演过《白桦林中的哨所》中的陆陆、《边防巡逻》中的黑龙和纪录片《事故》中的动物角色。硬汉子赵福余与军犬姆茨之间产生了深厚无比的感情,成了好朋友。
剧本要求赵福余成为姆茨的好朋友,这就给他提出了一个难题,为了接近姆茨,小赵开始接近姆茨的主人驯狗员李焕民。姆茨见到小赵接近它的主人,虎视眈眈地盯着小赵的一举一动,眼中充满着敌意,后来看小赵和小李天天在一起吃饭、谈笑、工作,才逐渐对他产生了好感。为了更进一步接近姆茨,培养感情,赵福余搬进了小李的房间,姆茨此时才放了心,每次见到小赵都迎上去舔舔他的衣服,他们成了好朋友。
有句话说得好,越烈的狗越通人性。姆茨对生人总保持很高的警惕性,对敢于接近自己主人的生人更是毫不客气,如果有人敢和小李开玩笑打闹,它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去撕咬,姆茨对自己信赖的人,却像个忠实的仆人。在《请把信留下》的拍摄期间,赵福余接到父亲去世的噩耗,他多想马上回家在父亲面前痛哭一场,可是为了拍摄工作他没有回家,只是把痛苦埋在心里,白日里照常工作,在夜阑人静时,这个刚强的硬汉子才悄悄哭泣。
这时,姆茨以它特有的敏感和细心观察,感觉到了新主人,朋友的痛苦。它发出异常沉闷的呜咽,用嘴拽,用爪子拖小赵,并用舌头轻轻地舔去主人脸上的泪水。甚至它还和小赵一起流下了痛苦的泪。为了逗小赵高兴,姆茨不顾一天拍摄的辛苦,形影不离地跟随着他,跳跃、打滚,全身舞动,累的吐着长舌头。小赵透过泪水,看到心爱的姆茨为了自己累成这样,赶忙把它紧紧抱在怀里,姆茨这才高兴地摇开了尾巴,依偎在主人的脚旁。
姆茨在拍片中,曾多次冒着严寒下水拍戏,受了凉发起高烧不退,虽然经过精心的治疗、调养,却还是落下了风湿性心脏病,在《请把信留下》一片完成后不久就死了。赵福余得知这个消息,顿时放声痛哭,他把内心的悲痛汇入诔文祭奠姆茨——《哭姆茨,我忠实的朋友——写在无声战友的墓前》:“姆茨……你是个多么通人性、通人情的可爱的生灵!我多么感激你陪伴我度过了那个可怕的夜晚啊!你给了我安慰,给了我力量。
“姆茨,如今你真的永远离开了我?我怎么能不痛苦呢!人们都说我是你的第二主人,但我没能在你病危时赶到你身边。现在我只能在你的基前奉献上我对你的一片思念。你在我的心里永远活着,是那样矫健地活着,是那样忠实地活着!你伴我思索人生,你伴我去创造生活。我永远爱你、思念你——我的朋友姆茨!”看到这里,谁能不强烈地感受到我们的犟小子那拳拳的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