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铭过于精美!该不是外星人干的?
“中山王三器” 之一的方壶,于 1978 年在河北省平山县战国中山王墓出土,呈方体,小口,斜肩,腹两侧配有一对环耳,此乃战国中、晚期常见的方壶形制。其在造型方面的显著特征为,运用了八条雕龙作为装饰。壶盖上设有四个抽象的龙形钮,壶肩四棱处各雕琢有一条小龙,龙头朝上,独角大耳,颈背生鬃,长尾飘逸。这些龙装饰的运用,为原本光素无花纹从而略显沉闷的壶体增添了活泼的氛围,而龙身无繁杂的花纹,与壶体相得益彰,共同营造出一种素雅明快的美感。
此壶最为学术界所珍视的地方,在于其四个光平的腹壁上,以纤细的笔道、工整优美的篆书,镌刻下长达四百四十八个字的铭文。依铭文所记,这是一件由中山国王下令其相邦(相国)铸造的酒器。该壶铭文曰:“择燕吉金,铸为彝壶,节于禋〓,可法可尚,以飨上帝,以祀先王。” 意为选取燕国的优质铜料,铸成铜壶,依循禋祀的礼仪规定装酒,用以祭祀上帝和祖先。在铭文中称该器为彝壶,用于盛装祭祀上帝、祖先的酒。至汉代,人们为这种方体铜壶赋予了一个专门的名称叫做 “钫”。
其铭文不单是三者中字数最多,而且从单字至整体布局,率性天成,浑然一体。其蕴含的艺术美感,令人赞叹不已。另外,更具史学价值的是其铭文内容,将中山国一段鲜为人知的政治性军事扩张,讲述得义正辞严、条理清晰。从中,既能窥探当时的主流政治观念,也能够透过整篇文字,去剖析那一时期人们的叙事方式与行文特点。
“中山王三器” 的铭文,原本是铸造而成,但由于浇铸之后,部分字体模糊或缺失,又经处理,再次錾刻而成。中国历史博物馆青铜器修复专家高英先生激动地言道,铭文刻得极佳,不知古人如何能刻得如此之好,令人难以想象。”
张守中先生称:“高英先生自幼得名师传授技艺。数十年来,所见青铜珍品不计其数,然而在中山三器面前,竟发出这般感慨。铜器上的那些字,直线刚劲、弧线圆润,看不到凿刻的痕迹,着实令人费解。” 古人雕刻技艺娴熟尚好理解,但其所用工具就难以理解了。何种刻刀能刻铜如泥?难道是外星人的杰作?
那些铭文笔画的底部较为平滑,略呈 “U” 字形,的确毫无一丝凿刻的痕迹。更为奇特的是,有的字口边缘受挤压微微隆起。这是何种状况呢?难道说,镌刻这些铭文时,铸造铜器的铜水尚未完全凝固?若果真如此,那么古人又怎能操刀刻字呢?古人的手亦是有骨有肉的呀!
将照片于电脑上放大之后,瞧见了三条细若发丝的竖线,仿若为排布那些字所打的 “格”。再细察那些字的笔画,哪一笔在前哪一笔在后似乎皆能分辨得出,乃至在哪儿接笔都瞧得明明白白,硬笔书写的感觉甚是显著。如此重要的器物,当年,在造型设计与铭文的布局上,必定会反复斟酌,最终,或许还会由国王来裁决。如此重要的一桩大事,先做何事,后做何事,理应都是事前规划妥当的,断不会等大鼎铸造完成,才 “忽然” 想起要在上面刻铭还是铸铭,且还要刻如此众多的字。
中国铜雕篆刻工艺美术大师傅大巍讲道:“那些字并非在铜器上刻就的。我用白钢刀在铜上刻物,紫铜黏滞,延展性佳。而古代青铜甚硬,发脆。我曾在一件青铜器上刻过一个字,极为难刻。一刀下去,第二刀便打滑,需打磨后再刻。并且,字口边缘形不成那种隆起。再者,这铭文毫无凿刻的痕迹,尤其笔画的转弯处是那般圆润顺畅,瞧不见刀痕。倘若在青铜器上刻字,此乃绝无可能之事。”
由此观之,那些文字并非在青铜器上直接刻成的,而是在模具上刻好(或者说是 “写” 好)之后,再进行翻模,而后铸造的,远非我们所想象得那般神奇。但并非意味着,因这些文字是铸造而成,中山三器的价值就有所减损;恰恰相反,我们更为古人精湛的青铜铸造工艺,予以赞美和慨叹。
二史上最美金文神品
战国时期的中山,乃春秋时期的鲜虞,本为戎狄部落之一支,往昔有关的史籍记载颇为稀少。1974 年起,于河北省平山县发掘出中山国的重要遗址,此遗址坐落于平山县三汲公社东灵山与西灵山的南麓。出土了众多青铜器,其中中山王方壶、中山王鼎以及中山王圆壶合称为中山三器。“中山三器” 行文畅达,文字精妙,风格独异,乃中国古文字中的精品奇珍。铭文以中山王鼎为最多,亦最为精美。铭文为刻款,彰显出华美的书写格调。铭文章法依势附形,排列规整。从书法角度欣赏:铭文绚丽多彩,典雅飘逸。笔划严谨不苟,线条下垂,纤细劲挺,布局匀整。字型修长优美,重心偏上,体势秀逸,摇曳生姿,极具装饰意趣。文字排列错落有致,穿插自然。圆转流畅,灵动天成。乃是战国晚期金文书法艺术的代表之作。从刀法角度欣赏:镌刻技艺娴熟,运刀如运笔。线条刻划生动,丰富多样。用刀的轻重起伏,操控自如。行刀节奏的快慢疾徐,灵活多变。单刀、双刀交替运用,提按清晰。刀法曲直变化,方圆兼备。转折之处衔接精准,变化丰富。契刻用单刀利刃,尖入尖出,更显爽利刚健。线条组合上追求粗细、轻重、虚实之变化。横、竖等主笔粗、重、实,其余副笔细、轻、虚,如此便使通篇文字产生了强烈的韵律之感。
典雅修美型
于中山国,此类装饰性文字主要为 “中山三器” 铭文。其中,中山王鼎、中山王方壶与铜圆壶的铭文整体风格规整、行距与列距的间距相近且均衡,完美齐整,一气呵成。在字体结构上紧密内收,字形修长秀美。其铭文风格在于笔画的前端或中段稍有鸟纹、鸟头装饰,然而以鸟纹、鸟头装饰的文字并不繁多,如 (于)、(焉)、(易)等字。其大部分装饰性文字的风格是以虫篆为主,笔画适度夸张其长度与曲度,线形如虫般蜿蜒屈曲。字形结构重心偏上,中宫上提,上紧下松,布白匀停,并遵循黄金分割的美学定理来对字体的长与宽进行对比排布,字体两边全然对称,具备极强的装饰性美感。使字形呈现出紧绷向上的肃穆之感的同时,又具庄重典雅之美,令我们对神圣庄严的庙堂心生尊崇敬畏之情。
倾向正统风格
倾向于正统风格的庄重修美风格类的铜圆壶铭文的 1 至 22 行铭文,整体上与后 37 行皆偏向庄重典雅修美的风格。但铭文二者之间在字形、结构、用笔上略有差异, 铜圆壶前 22 行铭文中的字形由纵长向宽扁演变,文字的结体布白不均,结构不再那般紧凑向上,呈现出结体较为疏阔的状态,这也表明战国青铜器文字至晚期时,文字书写出现较简约率性的笔意。笔画多了些随性,少了些理性的约束。在字体笔画的转折处少了些圆润,多了些方折,但整体字的形态风格仍是更趋向于典雅修美。
“中山三器” 行文畅达,文字精妙,风格独具,乃是中国古文字中的精品瑰宝。铭文以中山王鼎为最多,亦最为精美。铭文为刻款,展现出华美的书写格调。铭文章法依势就形,排列规整。从书法角度欣赏:铭文绚丽多彩,典雅飘逸。笔划严谨不苟,线条下垂,纤细劲挺,布局匀整。字型修长优美,重心偏上,体势秀逸,摇曳生姿,极具装饰意趣。文字排列错落有致,穿插自然,圆转流畅,灵动天成,是战国晚期金文书法艺术的代表之作。
中山篆与侯马盟书一脉相通,皆属于晋系文字。“中国古文字琳琅满目,‘三器’铭文置身其间依旧给人鹤立之态,装饰性极强。” 实则中山三器文字属于中山国的官方字体,乃郑重场合所用的正体字,“由技艺娴熟的工匠精心打造。文字字形调整了长宽比例,使之呈现出修长秀雅的姿态;其结构精细巧妙,运用虫、蛇的抽象化处理,形成适宜的弯曲变形;线条曲直变换,刚劲雄逸,庄严华美,代表了当时贵族阶层的艺术审美。”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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