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出门采购食材时,不幸坠入了下水道的深渊,被救起时已陷入了无意识的昏迷状态。然而,我万万没想到,在我昏迷的这段时间里,家中发生了一场煤气爆炸的悲剧,我的丈夫在这场灾难中不幸丧生。我泪如泉涌,一边哭泣一边跌跌撞撞地向家的方向奔去。邻居们纷纷感叹,我们夫妻之间的感情是多么深厚。但只有我自己清楚,我之所以如此急切,是因为我渴望亲眼见证我的劳动成果。毕竟,只有亲眼所见,我才能彻底放下心中的牵挂……

01

今天是周末,天空中飘着细雨,伴随着阵阵寒风。

我早早地从睡梦中醒来,开始打扫房间,将丈夫尚未抽完的烟盒,悄悄地拿到客厅,放在餐桌他平时常坐的位置上。

那里,还摆放着一把打火机。

接着,我从冰箱里取出排骨,仔细清洗,焯水后,放入已经烧开的砂锅中,大火再次烧开后,转为小火慢慢炖煮。

我们的家位于一个有着二十多年历史的老小区,面积六十多平方米,是一个两居室的住宅,即将面临拆迁的命运。

由于居住环境的恶劣,许多人已经搬离,我们这栋楼,只剩下我们一家。

小区内尚未安装天然气,依然使用着那种非常陈旧的煤气罐。

在这样的老小区里,厨房通常都设在客厅的阳台上。

风势猛烈,一度将火苗吹灭,刺鼻的煤气味随即弥漫开来。

我重新点燃了火。

刚刚点燃,火苗很快又被风吹灭。

我瞥了一眼,随即将窗户紧紧关闭。

“亲爱的,家里的山药已经告罄了,我现在要去菜市场采购,锅里正炖着排骨,你起床后,记得留意一下锅里的情况。”

老公对山药炖排骨情有独钟。

然而,我却对这道菜敬而远之。

每次我切山药,手指都会红肿,仿佛被过敏的魔咒所困扰。

他用充满鼻音的声音瞪着我,仿佛在说:“我都感冒了,你还让我做家务,你是不是想让我累垮?”

我急忙解释道:“当然不是这样,只是我们家的煤气炉已经老旧,很容易熄火,我担心会有安全隐患。”

他不耐烦地回答:“快点去,快点回来。我下午还有事情要处理。”

是去陪伴她和那个孩子吧。

他在床头摸索了一番,没有找到他想要的东西,只找到了一把打火机。

“再帮我带一包烟,要黄鹤楼,20元的那种。”

“好的,不过我怕我记不住烟的名字,老公你把烟的名字发给我吧。”

他翻了个白眼,小声嘟囔了一句:“没用。”

随即,我的手机收到了他发来的消息,20元的黄鹤楼,两包,去老郑那里买。

我微微一笑:“外面下雨了,风很大,我帮你把窗户关上。”

我将家里所有的窗户都关上了,唯独卧室的门留了一条缝隙。

在我出门前,我拿起了一把伞,站在大门口,可以清晰地看到卧室的全景。

他在床上玩手机,不知在和谁聊天,笑得一脸的春心荡漾,与刚才和我说话时的表情截然不同,仿佛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我在心里默默地说:“老公,再见了。”

02

我撑着伞,步行了十分钟,来到了菜市场,购买了山药。

我经常在这里购买,老板也非常健谈,我们聊了几句。

老板说,今天下雨,湿漉漉的,生意都不太好,问我为什么在这样的雨天还出来买山药。

我说我老公喜欢吃,今天他难得休息,就打算炖山药排骨给他喝。

老板带着一丝玩笑的语气,调侃道:“你对你家那位可真是贴心,他真是有福气啊。”

我恰到好处地展现出一抹羞涩的神态。

山药购买完毕后,我瞥了一眼时间,仅仅过去了十五分钟,而返回的路程大约需要十分钟。

我们居住的那栋楼靠近东门,那里人迹罕至,而正大门则位于南门,若要购买香烟,就必须前往南门。

从菜市场前往南门,需要踏上一条不同的道路。

这条道路没有安装监控摄像头,尤其在雨天,更是鲜有人迹。

由于年久失修,这条道路已经变得坑坑洼洼,破败不堪,目前道路已经被围挡起来,正在进行维修。

而在行人道上,有一个下水道口,盖子敞开着。

道路已经被破坏得面目全非,要通过这条道路,就必须经过这个敞开的下水道口。

为了避免意外出现的目击者,我撑着伞,低着头,一不留神踩在一颗石子上,身体失去平衡,我重重地摔进了下水道口。

从几米的高度跌落,并没有给我带来严重的伤害,只是身上有些擦伤。

这是我未曾预料到的。

毕竟,我从未亲身试验过。

但幸运的是,我的右腿似乎已经失去了知觉,我检查了一下,发现已经肿起了一个巨大的肿块。

我想,应该是骨折了。

真是幸运。

终于有了可以展示的伤痕。

这个下水道内没有水流,只有一些沉积的垃圾,散发出一阵阵难闻的恶臭。

于是,我下定决心,狠狠地朝肮脏的地面撞去。

地面上有一些不知名的硬物,我并没有花费太大的力气,便让自己的头部血流如注。

我查看了一下手机,时间是十点五十。

然后,我随意地将手机扔到一旁,手中提着的山药散落在地上。

我保持着摔下来时,头部着地的姿势,躺在那里,闭上眼睛,仿佛陷入了昏迷。

地面上的恶臭,争先恐后地涌入我的鼻腔,让我感到极度恶心,几乎要呕吐。

这种感觉,就和我面对我老公时的恶心一模一样。

我的心脏如同被鼓手猛烈敲击,下水道内漆黑一片,仿佛吞噬了所有光明。

唯一的光明之源,便是那井口的缝隙。

然而,此刻那井口的缝隙被我的伞无情地遮蔽了光芒。

确实,我特意选择了这把双人大伞,为的是确保它能牢牢卡在井口,成为我逃脱死神的盾牌。

我祈求着,不要那么快被人发现我坠落下水道的踪迹。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如同漫长的岁月。

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的等待,我隐约听到了消防车的警报声在远处回荡。

我的内心深处不禁一颤,难道……

我的计划成功了?

此刻,我几乎要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想要立刻起身,亲眼确认我的丈夫是否已经命丧黄泉。

但我知道,我必须克制。

我必须耐心地在这里“昏迷”,等待救援的到来。

不久之后,我的手机开始发出嗡嗡的震动声,我选择不予理会,任由它响到自然停止。

我的手机被我设置成了震动模式。

紧接着,手机再次震动起来。

即使隔着屏幕,我也能想象到对方那焦急如焚的模样。

但这一切,都与我无关了。

毕竟,我现在还在“昏迷”之中。

一个昏迷的人,怎么可能去接电话呢?

又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了人们的交谈声,紧接着,有人大声呼喊。

“有人掉进下水道了!”

我“得救”了。

好心的路人拨打了119和120,我在“迷迷糊糊”的状态下被抬上担架,送上了救护车,最终被送进了医院。

我的腿部被石膏固定,头部缠绕着纱布,左手背上插着针头,正在输液。

护士将手机递给我,她的目光中带着一丝同情。

“你之前昏迷了,手机一直响个不停,有上百个未接来电,我们接了电话,对方说是你婆婆,我已经告诉她你的情况,她应该很快就到了。”

我满怀感激地说道:“感谢你。能告诉我,我还需要多久才能输完液吗?我的丈夫还在家中,期盼着我带着山药回去炖排骨呢。”

护士投来的目光中充满了更深的同情,“还需要一个小时。你的腿部骨折,还伴有脑震荡,好好休息吧,别去想那些排骨的事了。”

我明白她为王会有这样的表情,想必是电话一接通,我的那位好婆婆就毫不留情地对我进行了一番痛斥。

甚至可能提到了我丈夫出事的消息,但护士考虑到我的伤势,不忍心告诉我真相。

我同样急切地想要知道,事情究竟发展到了什么地步。

毕竟,我可是付出了巨大的努力,甚至让自己变得如此狼狈。

如果一切努力都付诸东流,我会责怪命运的不公。

不久,我便得到了我日夜牵挂的答案。

婆婆不顾护士的阻拦,直接冲了进来,啪啪两声,狠狠地给了我两个耳光。

我的脸立刻肿了起来,嘴角流出了血,头晕目眩,额头上的伤口也渗出了血迹。

这个老妇人,下手还是如此狠毒!

我被打懵了,喊了一声“妈”,然后委屈地流下了眼泪。

一个凶狠恶毒的恶婆婆,一个唯唯诺诺,饱受欺凌的儿媳妇,这一幕立刻呈现在了病友和护士的眼前。

她被人拦住了,无法再对我动手,便开始破口大骂。

“你这个丧门星,不要脸的贱人!是你害死了我的儿子!

我要杀了你!你这个贱人为什么要出门,留我儿子一个人在家?

现在他死了!都是你害死的!我要弄死你,让你给我儿子陪葬!”

我愣住了,失控地问道:“妈,你在说什么?谁死了?你说阿超怎么了?”

王超,是我丈夫的名字。

婆婆一屁股坐在地上,放声大哭,嘴里却不停地咒骂我。

“老公……”

我轻轻拔出手背上的针,试图站起身来,但因为腿上那沉重的石膏,我如同被命运之神绊倒,猛地摔倒在婆婆的面前。

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我哀求着婆婆,声音中带着颤抖:「妈,请您告诉我,阿超究竟遭遇了什么?」

婆婆的手掌和拳头,像无情的风暴,再次落在我身上。

我却仿佛失去了知觉,不顾护士的劝阻,我抓起手机,用单腿奋力向外跳跃。

这里是一个骨科病房,在门口静静地躺着一根拐杖。我心中默默地说了声抱歉,然后像一个小偷一样,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向医院外逃去。

我奔跑着。

我跌跌撞撞地奔跑着,泪水与汗水交织,身后婆婆的身影紧随其后。

在旁人眼中,我仿佛遭遇了天崩地裂的灾难,急切得连生命都不顾。

只有我自己明白,我是为了亲眼见证我的计划的成果。

若不亲眼所见,我的心永远无法平静。

04

小区已经被好奇的围观者包围,警戒线将我家那栋楼紧紧环绕。

因爆炸引发的火焰已被扑灭,消防车也已经离去。

现场留下的,应该是警察,他们专门负责调查起火爆炸的原因。

以及死者的死因。

他们需要确定这是一场意外,还是有人蓄意为之。

从外表看,房子的损毁并不严重,只有些许烧焦的痕迹,幸运的是,周围的邻居都没有人居住。

这也是我敢于实施这个计划的原因。

王超罪有应得,但我绝不能牵连无辜。

警戒的警察试图将我赶走,我大声呼喊,声称那是我的家,我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的丈夫还在里面,求求你们让我进去!」我声嘶力竭地哭喊着,绝望地瘫坐在地上,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

雨水过后的地面上还残留着积水,污水迅速浸湿了我的裤子,以及我那打着石膏的腿。

我的脸上印着红肿的五指印,额头上的纱布渗出了血迹。

配合着我那撕心裂肺的哭泣,任谁看了都会感叹一句。

人间的悲剧如同一场无情的暴风雨。

雨虽然没有那天某萍去要生活费时那般猛烈,却也如细针般密密麻麻地打在我脸上。

雨水与泪水交织,早已模糊不清。

可怜的我,年仅三十几岁,就失去了丈夫,成了一个孤独的寡妇。

丈夫的离世是如此悲惨。

更令人心碎的是,我没有孩子,这次打击之后,我未来的日子该如王度过。

这是我在悲痛欲绝时,旁人议论纷纷,对我表示同情的话语。

我被形容为一只不会下蛋的母鸡,这全拜婆婆所赐,整个小区无人不知。

我还是一个默默忍受,勤劳而又孝顺的人。

这一点,整个小区也都知道。

不久,我和婆婆都被带到了警察局。

不是普通的派出所。

是那种配备法医,能够调查重大案件的警察局。

警察审视的目光,让我感到浑身不自在。

05

警察将我带到了一间房间,里面摆放着一张桌子和三把椅子。

两位警察,一位负责提问,另一位负责记录。

“于女士,不必紧张,我们只是进行常规调查,你只需如实回答即可。”

我低着头,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之中。

警察询问,为王家中的窗户全都紧闭。

窗户紧闭导致屋内气体浓度过高,无法排出,王超因此中毒,随后遇到明火,引发了爆炸。

我感到非常惊讶:“关窗?我没有关窗啊!”

“可能是我老公起床后关的,今天下雨,他又感冒了,我离开时,还听到他抱怨,风刮得他头疼。”

提到丈夫,我的眼眶又红了。

警察问:“你锅里炖着排骨,火还开着,为什么会选择出门?”

我哽咽着说:“今天老公难得休息,可以在家好好享受一顿晚餐。他吃完饭后,下午还有事情要处理,他最钟爱的菜肴就是山药炖排骨,冰箱里正好有排骨,所以我一大早就起床开始忙碌,准备炖排骨,却发现山药已经用完了,老公便让我去菜市场购买,他则留在家中照看。”

至于为王一个大男人会让妻子在大雨中独自步行出门购买山药,相信警方早已对王超与婆婆的性格有了透彻的了解。

警察问道:“你离开时,王超是清醒的吗?”

我点头回应:“是的,我们都有早起的习惯。老公鼻子不舒服,起床后吃了药。”

警察继续追问:“他鼻子不舒服,呼吸不畅?”

我回答:“没错。他感冒了,一直在流鼻涕。”

他吃了药,很可能就会感到困倦。

他鼻子不舒服,因此无法嗅到煤气的气味。

警察又问:“你出门的时间是几点?”

通常人们不会去刻意记住一个平凡无奇的事件发生的具体时间。

我摇了摇头,表示:“我没有留意。”

警察用最柔和的语气提问,仿佛这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你买完山药,回家时,为什么会选择另一条路线?”

我突然改变路线,这显然不太寻常。

如果我未曾改变路线,我就不会遭遇意外,我会准时回到家中。

如果我在家,一旦煤气泄漏,我就能及时发现,及时开窗通风,从而避免爆炸的发生,我的丈夫也就不会失去生命。

我解释道:“我需要去买烟。”

警察疑惑地问:“买烟?”

我肯定地回答:“是的,我出门时,老公让我帮他买两包烟,从那条路走去烟店会更近一些。”

否则我就要绕远路,从靠近我家的那个门走一大圈。

“对了,我记不住烟的品牌,我老公还特意给我发了信息提醒。”

我轻轻一点,手机微信的界面便如同一扇神秘的门缓缓开启,王超的消息如同一束光,照亮了我的视线:20的黄鹤楼,两包,去老郑那买。

老郑,那个小便利店的老板,他的身影在我丈夫的烟云缭绕中愈发清晰,他们之间的交谈如同老友般亲切。

我的丈夫总是赞不绝口,说老郑家的烟如同陈年佳酿,更加纯正。

警察的目光如同鹰隼般锐利,他微微颔首,将微信上的时间细节一一记录。

我心中暗想,接下来,他们或许会根据我踏出家门的步伐,去推算我步行至菜市场的分秒,找到那位卖山药的老板,再沿着路途调查监控,或许还会虚构出目击证人。

由于尚未确定是他杀,调查的力度不会过于严苛,只是按部就班的例行公事。

「感谢你的配合,于女士,如果后续有任王问题,我们会再次联系你。」

从小房间走出,我意外地遇到了我的婆婆。

她的情绪如同火山爆发,猛地冲上前来,朝我挥拳,我拄着拐杖,脚步踉跄,再次跌倒在地。

「于婉,你这个灾星,就是你害死了我的儿子,你这是故意报复!你这个杀人犯,我要将你打死!」

我含泪道歉:「对不起……都是我害了阿超……我不应该出门的……」

婆婆的声音如同利刃般尖锐:「你们都听到了吗?她亲口承认了!就是她害了我的儿子,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她抓起来!她是杀人犯!」

她一如既往地发号施令,却似乎忘记了,这里不是她的领地,这里是警察局。

警察敏锐地捕捉到了她话语中的关键词:故意报复。

当他们进一步追问时,她却开始支支吾吾,只是一味地要求警察将我逮捕。

警察自然不会随意行事,她便开始指责警察被我这个狐狸精迷惑了,被我收买了,她要去告我们等等。

这场闹剧,终究掀不起什么波澜。

我知道,第一阶段的考验,我已经成功熬过。

接下来,警方将围绕“蓄意报复”这一核心,深入调查我与王超之间的恩怨纠葛,以及我们在社会中的联系。

调查。

我甚至期待你们的深入挖掘。

如同暴风雨即将席卷而来。

06

我回到了婆婆的住所,却被无情地拒之门外。

那栋房子,曾是我与王超共同筑起的爱巢,一个温馨的三居室。

首付款,是我和父母共同承担的。

我只好找了一家破败的小旅馆,暂时栖身。

不久,保险公司联系了我,要求我准备相关材料,以便处理王超的意外身故理赔事宜。

我沉浸在深深的悲痛之中,对此不予理会。

一个刚刚失去了深爱丈夫的女人,除了无尽的悲伤,对其他任王事情都应该是心如止水。

我知道,总有人比我更急切。

保险公司并非无所不知,他们不可能在被保险人身故的第一时间就得知消息,更不可能急着催促人去办理理赔。

正常的流程应该是由被保险人的家属、受益人或投保人来报案。

我并没有报案。

一个满怀悲痛的我,不应该在第一时间就想到丈夫的赔偿金。

很可能是那个小三怂恿婆婆悄悄去领取保险金,却被告知只有我才有资格领取。

因此,保险公司才会联系我。

她们可能计划在我领取保险金后,再像过去一样,对我进行一番斥责,说几句甜言蜜语,我就会乖乖地将钱交出来。

王超购买的保险包括意外险和定期寿险。

与重疾险不同,这两种保险的保额高,保费相对较低,具有极高的杠杆效应。

当然,他不可能自掏腰包购买保险,并将我设为受益人。

从一开始,这两份保险就是为了用我的生命,来换取他们一家四口,加上婆婆,后半生的荣华富贵。

我在保险单上签下名字的那一刻,便是我下定决心要结束王超生命之时。

七年前,王超与我同在一家公司共事,他那出众的外表和温和的待人方式,赢得了同事们的一致赞誉。

然而,在这个世界的物欲洪流中,他有一个致命的弱点:他的家乡是农村,家中有一位孤独的母亲,家境贫寒,在这座繁华的都市中没有车也没有房。

请原谅我的直白,我并非贬低农村人,农村不应为此背锅。

即便是本地人,想要买房,也得耗尽家中所有的积蓄。

而他的家庭背景,想要在我们的城市买房立足,简直是痴人说梦。

他毕业于一所普通的大学,能力平平,家境贫寒,一切都显得那么平凡,除非祖坟上冒出青烟,否则,他的一生可能就这样在平凡和坎坷中度过。

在这座大城市中,尤其是我们公司的女孩们,她们接触的都是高端的商人,自然眼光也高。

即使王超的外表确实出众,但一旦看到他的条件,女孩们还是选择敬而远之。

我的家庭是本地的,也是那种平凡无奇的工薪阶层。

但是,我家拥有房产。

两套房产。

一套是父母居住的地方,另一套就是这栋老房子,它曾是我祖父母的家。

祖父母去世后,父母继承了这套房子。

但房子过于陈旧,父母也早已搬出去买了新房子,所以这栋老房子就一直空置着。

在公司里,我也是那种默默无闻的小员工,扔进人群里都难以被认出。

自然而然地,我们这两个平凡的人,慢慢地走到了一起。

王超是一个温暖的人,他对我非常好。

经过三年的交往,我们顺理成章地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由于王超家庭条件不佳,我的父母没有要求彩礼,而且他们确实对这个女婿感到满意,于是他们给了我一些钱,加上我的积蓄,我们付了首付,买了一套小三室的房子。

为了不让房贷影响我们的生活,我们付了七成的首付。

房子登记在我们两人的名下。

婚后的日子如同蜜糖般甜美,充满了幸福的气息。我每天沉浸在烹饪、洗碗、打扫和处理家务的忙碌中,仿佛化身为那些传统女性,肩负起相夫教子的重任。

然而,我并未拥有孩子。

三年的婚姻生活后,我迎来了怀孕的喜悦,王超随即提出将婆婆接到城里来照料我。

我点头同意,却未曾料到,这竟是我噩梦的序幕。

起初,婆婆对我关怀备至,每日询问我想品尝王种佳肴,她便亲手烹饪,生怕饿着她那未出世的宝贝孙儿。

每当我外出散步,她总是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我,口中念叨着:“千万别累着我的乖孙儿。”

孙儿,孙儿,我原以为这是指无论孙子还是孙女。

起初,我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小区里的每个人都羡慕我有如此慈祥的婆婆。

某日,婆婆又一次递给我一个酸涩难忍的橘子,声称她的孙儿必定喜欢,我便半开玩笑地说:“妈,你怎么就确定是孙子呢?万一是孙女呢?”

谁知,她立刻变了脸色。

她坚称女人必须生儿子,她只有王超这么一个儿子,若不生儿子,他们家的香火就会断绝。

在她看来,生不出儿子的女人,就如同那些不会下蛋的母鸡。

我感到震惊,没想到对我如此关怀备至的婆婆,竟然抱有如此陈旧的观念。

当晚,我将此事告诉了王超,谁知他的想法与婆婆如出一辙。

他还说他妈独自一人将他抚养成人,实在不易。

经过一番安慰,我不再纠结,心想老人家都是这样的思想,而且我腹中的孩子,无论男女,都将姓王,总不至于因为是女儿就不要了吧?

我太过低估了人性的阴暗面。

在我怀孕五个月时,王超陪我去做产检,婆婆也一同前往,只是那天,他们的行为显得神秘莫测。

从医院返回后,婆婆对我的态度发生了180度的大转变。

她仿佛换了一个人,不再像往常那样热情洋溢,而是整天对我怒目而视,命令我做这做那,嘴里还不停地咒骂我是无用之物,是扫把星,要害他们王家断子绝孙,是一只不会下蛋的母鸡。

我猜想那天,他们可能采取了某种手段,得知了胎儿的性别。

直到,在他们的折磨下,我遭遇了意外,五个多月的胎儿就这样离我而去。

我再也无法成为母亲。

08

我是在不经意间滑倒,从楼梯上滚落,陷入了昏迷,孩子因缺氧而停止了心跳,只能进行引产。

但我因大出血,子宫受到了严重损伤,差点需要切除。

躺在病床上,我刚完成手术,麻药的效力还未消退,我迷迷糊糊中听到了两个人的对话。

是婆婆和王超。

婆婆说:「我怎么知道她怀的是个男孩!如果早知道,我怎么可能在楼梯上倒油,让我的宝贝孙子就这样没了!都怪那个医生,还有这个没用的女人,连个孩子都保不住。」

王超说:「妈,小声点,别说了。」

婆婆说:「怕什么!这个丧门星现在是个不下蛋的鸡了,你赶紧跟她离婚,重新找一个更好的,赶紧给我生个孙子。」

王超说:「妈,这事儿不急。」

婆婆说:「怎么,你还想抱着这个丧门星过一辈子?」

王超说:「当然不是,妈你想,如果离婚,房子她得分一半,而且,她家里还有两套房,这样多不划算。」

婆婆一听到要分房子,立刻变得焦急,说一切都听儿子的。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简直不敢相信我所听到的一切!

我之所以滑倒,是因为婆婆因为我怀的是女儿而心生不满,故意在楼梯口倒油。

我的孩子没了,我的身体受到了重创,我再也无法成为母亲……

王超,与我同床共枕三载的伴侣,却任由他的母亲伤害我们的孩子,当我失去了生育的能力,他便开始算计我的房产,计划与我离婚!

那一刻,我心中充满了愤怒,恨不得立刻化身为复仇的火焰,将那恶魔般的母子二人焚烧殆尽,以解我心头之恨!

然而,药物的束缚让我无法动弹。

我逐渐冷静下来,开始深思熟虑。

首先,我手无寸铁,无论是婆婆还是丈夫,都享有良好的声誉,当然,都是正面的名声。

没有人会相信他们会伤害自己的亲孙子,亲生骨肉。

其次,我刚经历了一场手术,身体虚弱,根本不是那个常年劳作的妇女和一个强壮男人的对手。

再者,如果我伤害了他们,我将面临牢狱之灾,这将给我的父母带来耻辱。

我的父母一生正直,绝不能因为有一个杀人犯的女儿而蒙羞。

我决定暂时按兵不动,先养好身体。

或许是因为心中那一丝的愧疚,又或许是出于对房产的考虑,出院回家养病期间,婆婆并没有对我太过苛刻。

只是时不时地用言语讽刺我。

我的身体恢复后,不出所料,我成了家中的奴隶。

而王超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

我经常在他身上闻到香水的味道,衣服上看到口红的痕迹。

我利用买菜的机会,偷偷跟踪调查他。

不久,我找到了他的情人,一个美丽而妖娆的女人。

她的肚子已经很大了,婆婆这段时间也变得步履轻盈,随时哼着小曲。

看来,他们已经去检查过了,确认是个男孩。

09

我偷偷在家中放置了录音笔和监控器,每天趁他们熟睡后,独自聆听,他们如王密谋让我一无所有地离开。

策略层出不穷,首先,他们计划用金钱雇佣人来诱惑我,然后精心策划一场现场捉奸的戏码,我的父母都是诚实守信的人,他们珍视名誉,他们可以利用这一点迫使我一无所有地离开,就像从我父母身上撕下一块肉。

其次,他们考虑将我诱拐,就像电视上播放的许多人贩子拐卖妇女的案例一样。

然而,他们认为人口失踪需要两年时间才能自动解除婚姻,而且我的父母肯定会报警寻找我,风险太大,因此这个计划被排除了。

第三,他们考虑下毒,慢性毒药,让我的身体逐渐衰弱,但我不是无知的人,如果我感到身体不适,我会去医院检查,如果检查结果显示是中毒,我肯定会报警,最终会查到他们身上。

而且现在任王有毒物质都受到严格的管控,除非是特殊人群,否则很难获得毒药,所以这个计划也被排除了。

第四,他们考虑让我意外死亡,如果我死了,他就会成为一个可怜的失去了妻子的,拥有房子和车子的年轻男人。

还是一个外表英俊,没有负担的男人。

但是,如果我死了,我的财产,我的父母也有权继承,他们不愿意将钱分给我的父母。

除非,我的死亡,给他带来的利益,远远超过了分给我父母的那一部分财产。

谋杀妻子以骗取保险金!

现在人们的保险意识非常强烈,他们想要为孩子购买教育保险,确保孩子上学时有一笔教育基金。

他们想要为孩子购买重疾险,趁孩子还小的时候,锁定最低的保费。

他们想要为家庭的经济支柱购买意外险,重疾险,终身寿险,毕竟明天和意外哪个会先来,一个对家庭负责的人,应该为自己购买全面的保险。

如果哪一天发生意外,家里的房贷谁来还,年迈的父母谁来照顾,年幼的孩子的生活费,教育费,谁来承担?

因此,购买保险!

若我的生命之花凋零,他们便能收获丰硕的保险金果实,只要投保足够,便能让他们余生沉浸在奢华的海洋中。

然而,我离世后,留给父母的那一份,对他们而言,不过是沧海一粟。

我对他们充满了感激,他们将各种终结生命的手段剖析得如此细致入微。

一旦确定了方法,首要之事便是购买保险,随后,再精心策划具体的杀人步骤。

王超寻得一位保险代理人,详尽咨询了哪些保险花费少,却能带来丰厚的回报。

我经历了手术,重疾险自然被排除在外,因为存在免责条款,尽管有死亡赔偿,却有90天的等待期。

这段时间对他们来说,太过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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