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里斯选中“互补型”沃尔兹搭档竞选，能为民主党带来多少加成？
澎湃新闻2024-08-07 10:48
距离美国总统选举还有不到100天的时间，在正式获得民主党总统候选人提名后，美国副总统哈里斯于当地时间6日宣布明尼苏达州州长蒂姆·沃尔兹（Tim Walz）为民主党副总统候选人。随后，美国民主党全国委员会宣布，哈里斯与沃尔兹已经正式接受提名，成为2024年大选民主党总统和副总统的候选人。两人当天共同出现在宾夕法尼亚州费城，首次共同参加大选竞选集会。
当地时间2024年8月6日，美国，民主党全国委员会凌晨宣布，副总统哈里斯正式锁定民主党总统候选人提名。视觉中国 图
现年60岁的沃尔兹参政经验丰富，在国会拥有广泛人脉。从上届大选的结果来看，虽然明尼苏达州的焦灼程度不及其他关键摇摆州，但沃尔兹在中西部州的执政基础和在农村选民中的受欢迎程度，足以让他被视为扩展民主党基本盘的有力人选。有分析认为，尽管选民投票时对总统候选人最为关注，但副总统候选人的背景、在家乡的受欢迎程度以及影响重要选区或独立选民的能力可能会对其竞选伙伴的选情产生影响。
当地时间2024年8月6日，美国，民主党全国委员会凌晨宣布，副总统哈里斯正式锁定民主党总统候选人提名。视觉中国 图
复旦大学社会科学高等研究院讲师孟维瞻向澎湃新闻（www.thepaper.cn）表示，从历史经验来看，副总统在选情中扮演着重要角色。“总统和副总统在角色上构成互补作用，这一点可从奥巴马以及拜登竞选搭档的选择窥见一二。沃尔兹虽然是左翼民主党人，但他同时能与温和派选民保持良好的关系，这一点是其他两位民主党大热副总统候选人无法比拟的。另外，特朗普在农村选区中拥有较高的支持率，沃尔兹在农村选民中的好感度也能对特朗普的选情造成威胁。”
未来几天，哈里斯与沃尔兹组成的竞选组合将陆续在多个摇摆州城市展开竞选活动，其中包括宾夕法尼亚州的费城、威斯康星州的欧克莱尔、密歇根州的底特律、北卡罗来纳州的达勒姆、亚利桑那州的菲尼克斯和内华达州的拉斯维加斯。竞选官员表示，哈里斯和沃尔兹预计将在包括大学院校，传统黑人大学（Historically Black Colleges and universities，简称HBCUs）、工会会馆和餐馆等地点开展竞选活动。
沃尔兹何以成为哈里斯副手？
实际上，沃尔兹的入选并不让人感到意外。在官宣这一消息前的8月4日，沃尔兹与哈里斯在副总统官邸进行了面谈，同样有机会参加面谈的候选人还包括亚利桑那州参议员马克·凯利（Mark Kelly）和宾夕法尼亚州州长乔什·夏皮罗（Josh Shapiro）。
亚利桑那州参议员马克·凯利（Mark Kelly）视觉中国 图
宾夕法尼亚州州长乔什·夏皮罗（Josh Shapiro）视觉中国 图
据澎湃新闻此前报道，考虑到哈里斯的女性身份和少数族裔背景，其幕僚希望增加竞选组合的多元化色彩，关键摇摆州的白人男性政客或成为民主党的首选。鉴于民主党在农村地区和深红州的选举劣势，民主党也可能选择来自这些地区且能在对抗共和党方面取得不俗成绩的政客，从而对抗标榜拥有“铁锈带”农村家庭背景的万斯。奥巴马的前顾问戴维·阿克塞尔罗德（David M.Axelrod）认为，民主党的基本盘选民目前对哈里斯的支持热情不减。在此情形下，哈里斯最需要的则是借助竞选搭档扩大自己的基本盘，呼吁其他阵营的选民为她投票。
副总统哈里斯 视觉中国 图
沃尔兹是内布拉斯加州人，他在17岁加入国民警卫队，服役时间长达24年。2006年，沃尔兹击败共和党人吉尔·古特克内西特（Gil Gutknecht），成功当选众议员。沃尔兹在众议院的任职时间为12年，其间曾在农业委员会、军事委员会和退伍军人事务委员会任职，积累了一定人脉。2018年11月，沃尔兹击败共和党候选人杰夫·约翰逊（Jeff Johnson），当选明尼苏达州州长。在任期间，他实施了颇具进步主义色彩的政策，包括推广校园免费午餐计划、保障妇女生育权利、中产阶级减税以及争取在2040年前实现清洁能源等政策。
明尼苏达州州长蒂姆·沃尔兹（Tim Walz）为民主党副总统候选人。视觉中国 图
今年5月，沃尔兹还签署了所谓的“泰勒·斯威夫特法案”。由于美国当红歌手泰勒斯威夫特演唱会门票一票难求，导致出现大量高价倒卖门票的“黄牛”。为此，沃尔兹签署相关法案以遏制投机售卖演唱会门票的行为。环球网援引美联社报道称，在该法案通过后，民众此后在线购买音乐会、体育赛事和其他现场活动门票时将受到该法案保护。该法将于2025年1月1日生效，适用于该日期或之后在明尼苏达州或其他州购买的在明尼苏达州举行的相关活动门票。
哈里斯来自加利福尼亚州，在农村地区和中西部地区影响力较小。有分析认为，她亟需一个在中西部州或“阳光地带”州拥有影响力的竞选伙伴。众议员肖尔滕（J.D.Scholten）表示，民主党需要“重新关注农村选民”，沃尔兹有助于弥补哈里斯在这些地区的劣势。Axios的一则报道也持类似的观点，即沃尔兹有助于民主党在中西部各州获得白人工薪阶层的支持。
另外值得注意的是，自罗斯福新政以来，7位民主党籍副总统中，有两位都来自明尼苏达州，分别是1965-1969年在林登·约翰逊（Lyndon Johnson）手下担任副总统的休伯特·汉弗莱（Hubert H. Humphrey）和1977-1981年在吉米·卡特（Jimmy Carter）手下担任副总统的沃尔特·蒙代尔（Walter Mondale），美国媒体对明尼苏达州有“副总统俱乐部”的称呼。
与2008年参选的奥巴马类似，哈里斯参选经验较少，在国会的沉淀时间较短，她可以效仿当年的奥巴马，选择一位经验老到、拥有广泛人脉的资深议员作为搭档。明尼苏达州民主党众议员贝蒂·麦科勒姆（Betty McCollum）指出，在众多竞争者中，沃尔兹不是唯一担任过议员的民主党人，但他在国会的经验最丰富，并强调众议员的身份比参议员更有价值。
在被选为哈里斯的竞选搭档之前，沃尔兹曾直言不讳地为辩论失败的拜登辩护。然而，在拜登退选并选择为哈里斯背书后，沃尔兹于次日表明支持哈里斯的立场，其忠诚度已通过考验。过去一段时间以来，沃尔兹对特朗普和万斯进行猛烈抨击，并取得令民主党人颇为满意的效果。他曾多次称特朗普和万斯为“怪人”，批评共和党的政治议程。
哈里斯曾告诉其一众幕僚，她希望竞选搭档具备政治经验，且与她关系融洽。一名熟悉流程的人士表示，哈里斯想要选择一名能与之搭档的“执政伙伴”。“归根结底，这取决于谁能跟哈里斯建立关系，谁能与她进行对话。” 与哈里斯认识多年的加州民主党参议员拉方扎·巴特勒（Laphonza Butler）说道，“这是她未来四年必须经常见到的人，因此要做的不仅仅是容忍，而是必须有真正的好感以及良好的合作氛围。”
不过，也有共和党人对沃尔兹的入选感到意外。明尼苏达州共和党策略师凯文·庞德克斯特（Kevin Poindexter）在此前表示，共和党更担心凯利或夏皮罗，并认为“沃尔兹加入竞选不会给哈里斯带来任何好处”。
凯利和夏皮罗此前曾被盛传极有可能成为哈里斯的竞选搭档，但二人均存在短板。
部分劳工组织领袖认为，凯利并未赞成在国会通过旨在降低组建工会门槛的《保护劳工权益法案》，因此对其持反对态度。此外，若凯利当选副总统，他必须在明年1月前辞去参议员一职。党内人士担忧，民主党2026年在亚利桑那州召开的特别选举中或将面临来自共和党人的挑战，而最差的情况是失去一个参议院席位。此外，夏皮罗的犹太裔身份以及挺以立场或导致党内分裂。新一轮巴以冲突爆发后，尽管夏皮罗承认巴勒斯坦人在战争中“遭受苦难”，但他并未放弃支持以色列的立场。在亲巴勒斯坦抗议活动在全美校园蔓延的情况下，夏皮罗曾呼吁宾夕法尼亚大学拆除营地以“恢复校园秩序和安全”。
孟维瞻强调，哈里斯之所以选择沃尔兹，可能还出于在今年大选中拿下佐治亚州的考虑。在他看来，哈里斯在穆斯林选民大量聚居的佐治亚州正缩小与特朗普的差距，而此前该州为特朗普的票仓。“哈里斯在佐治亚州的选情出现了转机，但她想要拿下佐治亚州，夏皮罗的立场和言论肯定会对她造成阻碍。”孟维瞻分析道。
特朗普 视觉中国 图
恐生变节，哈里斯副手选拔过程“极其谨慎”
一般情况下，大部分竞选团队会花费几个月的时间物色副总统候选人并审查其背景。然而，由于美国总统拜登在距离民主党全国代表大会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点宣布退选，留给哈里斯团队确定副手人选的时间仅不到两周。
由于共和党副总统候选人万斯的过往言论在日前引发了轩然大波，民主党在挑选和审查资料的过程中表现出极其谨慎的态度。三名熟悉这一过程的竞选官员向政治新闻网站Politico介绍道，万斯不稳定的竞选表现“已提醒哈里斯团队在选择候选人时必须格外谨慎”。
曾在奥巴马政府担任司法部长的埃里克·霍尔德（Eric Holder）及名下的律师事务所承担了挑选和筛查候选人背景的任务。霍尔德不仅是美国历史上首位非裔司法部长，也被外界视为奥巴马最信赖的顾问和拜登最坚定的支持者。此外，据两位熟悉讨论情况并要求匿名讨论过程的人士透露，参与副总统候选人决策过程的部分人员包括哈里斯的幕僚长希拉·尼克斯（Sheila Nix）、哈里斯的竞选主席詹·奥马利·狄龙（Jen O'Malley Dillon）、前众议员塞德里克·里士满（Cedric Richmond）和哈里斯的姐夫、前美国助理总检察长、现任Uber公司高级副总裁、首席法务官的托尼·韦斯特（Tony West）。
由于联邦调查局（FBI）不负责副总统候选人背景的审查工作，过去一段时间以来，哈里斯的竞选助手们花费了大量时间和精力调查候选人的背景，目的是提早发现候选人可能存在的“黑历史”。BBC报道称，收到提交材料要求的人员必须先回答多达200个问题，之后才能被列入候选名单。同时，审查人员会仔细检查候选人的纳税申报单、财务记录、感情史和病史，要求候选人提交私人社交媒体账户的账号和密码，甚至会仔细检查候选人的子女乃至孙辈的社交平台账号。曾被提名为希拉里竞选搭档的蒂姆·凯恩（Tim Kaine） 表示:“竞选团队会指派一个团队审查你生活中的一切——财务记录和医疗记录，采访与你共事的人、朋友和家人，并对候选人进行多次面试。”
对副总统候选人进行严苛的背景审查其来有自，历史上也的确发生过因背景审查纰漏导致副总统候选人退出大选的情况，这也是哈里斯竞选团队格外谨慎的原因之一。
1972年，时任民主党参议员托马斯·伊格尔顿（Thomas Eagleton）被曝出患有抑郁症并且接受过电击治疗，从而被剥夺副总统候选人资格。1993年，前总统克林顿提名佐伊·贝尔德（Zoe Baird）担任司法部长，但他因雇佣无证移民照顾儿童且不缴纳劳动税，最终被撤销提名。前参议院多数党领袖汤姆·达施勒（Tom Daschle）被撤回卫生和公共服务部部长的提名，理由是在纳税时瞒报数万美元的咨询收入和慈善捐赠。
在哈里斯最开始宣布参加竞选时，呼声最高的副手人选包括亚利桑那州参议员马克·凯利、宾夕法尼亚州州长乔什·夏皮罗、肯塔基州州长安迪·贝希尔、交通部长皮特·布蒂吉格（Peter Buttigieg）、北卡罗来纳州州长罗伊·库珀（Roy Cooper）以及密歇根州州长格雷琴·惠特默（Gretchen Whitmer）等人。
早在上个月末，库珀与惠特默便相继宣布退出民主党副总统候选人的选拔。库珀强调，副州长马克·罗宾逊（Mark Robinson）极可能在州长一职空缺的情况下夺取权力。他向Politico表示：“共和党州长候选人马克·罗宾逊是目前美国持最极端政治观点的州长候选人（编者注：罗宾逊主张反堕胎和枪支权利等观点）。如果我以副总统候选人的身份去北卡罗来纳州以外的地区参加竞选活动，他可以声称自己是代理州长。”与此同时，担任哈里斯竞选团队联合主席的惠特默在接受美国哥伦比亚广播公司（CBS）采访时表示，她“已经与包括密歇根州民众在内的所有人进行了沟通，并计划继续担任州长直至2026年任期结束”。
随着库珀和惠特默的退出，一众候选人的竞争也进入了白热化状态。《纽约时报》报道称，自从副总统候选人的相关个人信息和细节被各大媒体释出以来，来自温和派和进步派的不同捐助者和利益集团纷纷为自己青睐的候选人游说，并根据人口统计数据讨论候选人的政治弱点。
在此期间，特朗普和其竞选搭档万斯均试图淡化哈里斯竞选搭档对大选产生的影响。万斯在2日播出的播客节目中表示，他认为副总统的选择“并不重要”。万斯说：“人们主要会投票给特朗普或哈里斯。”特朗普在7月31日举行的全国黑人记者协会年会（NABJ）上也发表了相同的观点，强调副总统的角色“不会产生任何影响”。
孟维瞻认为，特朗普以及哈里斯最终的选择均体现了两党在竞选中所面临的困难，即在大选中是应该倾向于笼络温和中间派选民，还是倒向本党的激进支持者。
“特朗普选择理念一致的万斯，但两人并未形成互补关系，而是叠加了彼此的优势。这也能反映出特朗普本人并不在乎温和派选民。在他看来，共和党的民粹主义选民更加重要。民主党方面实际上也面临一样的情况，虽然凯利和夏皮罗更能吸引温和派人士，但如果哈里斯真的选择上述二人，民主党内可能就夏皮罗的挺以言论以及凯利与工会的疏远关系产生裂痕，进而疏远左翼选民。”
选情胶着，摇摆州成两党下阶段目标
多项民调显示，哈里斯目前追平了与特朗普的支持率，甚至已出现赶超之势。美国民调咨询机构晨间咨询公司（Morning Consult）5日公布的最新民意调查显示，特朗普在连续第三周的每周民意调查中落后于哈里斯。在该项民调中，哈里斯以48%的支持率领先特朗普（44%），5%的登记选民选择了“其他候选人”，4%的人表示“不了解情况”。
哥伦比亚广播公司与民调机构YouGov于7月30日至8月2日联合开展的民调发现，哈里斯在全国范围内的支持率领先于特朗普1个百分点，即50%对49%。此外，哈里斯在密歇根州、宾夕法尼亚州、亚利桑那州、威斯康星州、佐治亚州、北卡罗来纳州和内华达州七个关键摇摆州中的支持率持平。然而，在部分关键政策议题上，特朗普仍然保持了相当大的领先优势。45%的受访者认为，若特朗普当选，美国的经济状况将有所改善，大幅领先于哈里斯（25%）。超过一半（52%）的受访者则认为，若哈里斯当选，边境的非法移民数量将有所增加。
孟维瞻认为，哈里斯的民调表现在现阶段之所以优于特朗普，主要有赖于少数族裔和年轻选民的支持。但他也指出，目前的数据不足以表明哈里斯已取得压倒性的优势。“目前哈里斯的上升势头还不能保证她一定赢得11月的总统选举，前路依然很难。她必须巩固已经取得的成果，并且继续保持上升势头。”孟维瞻说道。
在如此焦灼的选情下，关键摇摆州选民和温和派人士成为两党极力争取的投票群体。未来几天，哈里斯和万斯将在多个摇摆州举行竞选活动，二人甚至将在同一天出现在同一个地区。当地时间6日，万斯将在费城举行竞选活动，同日抵达的还有哈里斯。二人还将于7日在威斯康星州的欧克莱尔举行竞选活动，之后哈里斯将访问底特律，而万斯将前往底特律北郊的谢尔比镇（Shelby Township）。最后，两人将于8日在位于北卡罗来纳州的科技园区三角研究园（Research Triangle Park，简称RTP）举行竞选活动。
对此，哈里斯的发言人查尔斯·卢特瓦克（Charles Lutvak）表示：“我们感谢万斯为关键摇摆州的选民提供了一个对照组，这决定了他们今年11月的选择——是专注于建设一个充满机遇、更低生活成本和更自由的美国，还是更少自由和只让亿万富翁和大公司受益的美国。”
根据《国会山》报道，日前，哈里斯竞选团队启动了一项旨在说服共和党选民支持民主党的竞选计划，将其命名为“共和党支持哈里斯”。据哈里斯团队称，该计划将利用曾批评特朗普的知名共和党人的帮助，为哈里斯争取共和党选民。美联社报道称，这些共和党人包括前白宫新闻秘书斯蒂芬妮·格里沙姆（Stephanie Ann Grisham）、前马萨诸塞州州长比尔·韦尔德（Bill Weld）、前新泽西州州长克里斯汀·托德·惠特曼（Christine Todd Whitman）、前国防部长查克·哈格尔（Christine Todd）、前交通部长雷·拉胡德（Ray LaHood）以及包括金辛格（Kinzinger）、伊利诺伊州众议员乔·沃尔什（Joe Walsh）和纽约州众议员苏珊·莫利纳里（Susan Molinari）等在内的16名前共和党国会议员。
而特朗普竞选团队的一名官员则表示，万斯可能会继续加大对哈里斯攻击力度。在上周访问美墨边境时，万斯批评了哈里斯对移民问题的处理方式。在内华达州的一次活动中，万斯将哈里斯描述为“古怪的旧金山自由主义者”。
孟维瞻认为，在距离大选不到100天的时间里，任何一个事件、双方任何一个政策主张，甚至候选人的任何一句话，都很可能导致11月的总统选举结果出现根本性的变化。
“首先，若特朗普和万斯继续发表针对哈里斯种族和性别的攻击性言论，这些言论势必将被民主党人反过来利用，可能会对特朗普的选情产生不利影响。其次，我们要关注哈里斯本人是否会改变对加密货币的态度，目前来看，受党内进步派人士的反对，哈里斯对此问题的态度显然比较犹豫，但她是否会改变立场仍不得而知。另外，如果哈里斯能在边境移民问题提出有效的见解，或将有效缓解来自特朗普方面的攻击。最后，在F-16战机已经部署到位的情况下，若乌克兰的反攻见效，俄乌冲突的进展或一定程度上影响选情。”
澎湃新闻记者 黄粤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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