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双腿瘫痪后，一直都是我悉心照顾。

我把婆婆当成亲妈照看，不敢懈怠一点。

可是老公的一巴掌却彻底打醒了我。

1

我刚把婆婆的洗脚水倒掉里面就又传来了喊叫声。

“我想吃苹果，给我拿个苹果。”

婆婆嗓门又尖又亮，没见过她的人很难想到她居然瘫痪在床。

我看着布满老茧的双手轻轻叹了口气。

这是婆婆瘫痪的第五年，也是我嫁进这个家的第五年。

在我心中，婆婆始终是需要被呵护的母亲形象。

自从她双腿瘫痪以后，我便承担起照顾她的重任，把她当作亲妈一样对待，尽我所能，不敢有丝毫懈怠。

每天，我都会为她准备可口的饭菜，陪她聊天，为她按摩双腿。我坚信，只要付出真心，总有一天能感动婆婆，让她感受到家的温暖。

我一直以为只要我用心对待，他们一定也会念着我的好，可是如今我这样的想法一点点被磨灭了。

我面无表情从厨房洗了个苹果拿过去。

“你不削皮啊?会不会照顾人!”婆婆看见苹果眉头一皱，立马就开始大喊大叫。

我握着苹果的手紧了紧，其实早就习惯了，她把我当成仆人一样吆五喝六，说是双腿瘫痪，不如说全身都瘫了。

我拿起小刀削皮，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时针已经转到了晚上十一点。

2.

我撇撇嘴，“杨泽他今天这么晚了还没回来。”

杨泽是干工程的，一年里有半年都不着家，我心里其实早就有怨言了。

“男人咋外面打拼不回家很正常，你把家里打理好就行了，成天想着把男人拴在家里还挣钱不?”婆婆一边啃着苹果一边砸吧嘴。

看见她嘴巴溢出的口水，我忍不住生理性反胃。

她总是向着她儿子，哪怕我伺候了她五年。

外面天色已经彻底黑了，我站在院子里拨通杨泽的电话。

“喂?”电话里传来男人的声音。

我听着熟悉的嗓音鼻头不禁一酸，突然就想到了他和我求婚的场景。

“小雨，我会生生世世对你好的!”

那幕就好像还是昨天的事……

“喂?什么事?”电话拉回了我的思绪。

我看着黑夜里挂着的几颗星星，突然就少女心了，“没事就不能打电话了?我想你了还不行吗？”

电话那头明显一愣，虽然结婚五年了，但是这刻我还是忍不住害羞。

可惜我没等来想象的甜言蜜语。

“你没事吧？大半夜给我打电话说这个，你到底有正事没?”男人声音冰冷，完全没了曾经时的温柔。

我有点失落，最后还是无奈开口，“你什么时候回来？”

“你先睡吧，不用等我了，今天回不去。”

3.

“我……”我还想说什么，杨泽就不耐烦挂断了电话。

望着茫茫黑夜，它如同我现在的生活一样看不到尽头。

第二天中午杨泽才回来，我在他身上闻到了明显的香水味。

我心里顿了下，安慰自己没事，这都是应酬。

“之前说让你给妈找护工的事怎么样了？”

“你先照顾着，请护工多贵啊，我一天在工地才挣几个子，你能不能为我省着点。”杨泽语气不耐。

我叹了口气，没说话进了厨房把炖好的乌鸡汤端给婆婆。

端近卧室，婆婆只尝了一口就摆起脸色，“汤都腥了你让我喝。你到底会不会做饭，一天天笨死了!”

我拿起勺子长了一口，味道鲜美，没有任何腥味。

“没腥，你再尝尝。”

我把碗端近婆婆脸前，结果下一秒啪的一声，婆婆直接把碗摔了。

汤撒了一地。

杨泽听见动静跑进卧室，我还没来得及解释，他居然狠狠给了我一耳光。

我愣住了，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让你伺候个人你都伺候不了，你还能干嘛?!”

4.

我脑袋翁翁作响，什么声音都听不到。

只能看到婆婆得逞的笑容和杨泽狰狞的面貌。

我突然感觉自己这五年就是个笑话，从头到尾都是在自我感动，而他们早就把这些情分当成理所当然。

我有些颤抖的开口，“杨泽，这碗是你妈摔的，你反过来打我?”

杨泽不以为然，“你伺候不好不打你打谁?”

我看着他的样子，再也无法把他和曾经的少年联系起来。

这一耳光将我彻底打醒了，心底压抑已久的委屈和怒火轰然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