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夏日,热浪滚滚。

在繁忙的超市内,一位年轻的母亲安玉,正汗流浃背地照顾着背带里的孩子,同时忙碌地将选好的奶粉和尿布放进手推车里。

尽管超市的中央空调全力输送冷气,她的额头依然冒汗。

突然,她解开孩子的束缚,目光变得迷离,抱着孩子缓缓走向楼梯口。

一声巨响在一楼回荡,人们惊鄂地看到,一个婴儿从二楼坠落,被抛入了这个繁忙的超市的喧嚣中。

安玉则呆立在楼道旁,长久地沉默后,她掩面痛哭。

午后的办公室安静凉爽,同事们都在休息。

闲聊的声音此起彼伏,“最近一期《爸爸带我玩》你们看了吗?真的好温馨。”

王姐兴致勃勃地加入谈话。

“看了,感觉满满的都是爱。”

有人回应。

这时,秦寿搬着椅子靠近我,眼神真诚地问道:“鲁修,你有孩子吗?”我略微吃惊于他的认真,不太自在地回答:“还没,我是单身。”

秦寿略带遗憾地摇摇头,“那你可能无法体会那种深沉的父爱。”

听着他的感慨,我在心里暗想,这或许是一种无法言传身教的情感吧。

我真的想一拳打在他那浓密的眉毛下的小眼睛上。

他,秦寿,感受不到父爱却多管闲事,就像一个职场中的毒瘤,常常惹人厌烦。

我曾听闻,丈夫抱一抱孩子,便会收获满满的赞美,人们会称赞他是满分父亲;而妻子抱孩子时,人们只关注她们的抱姿是否标准。

这种男女的差异,被同事们誉为妙不可言的见解。

尽管这是我网上看到的观点,但为了维持我的形象,我仍低调地表示过奖了。

然而,大屏幕上的快讯打破了这一刻的平静。

“午后,怡莱超市内发生惨剧:一位女子将仅七个月大的男婴从二楼扔下。孩子已不治身亡……”看着屏幕上的消息,王姐愤怒地骂道:“简直是畜生,连自己的孩子都能下此毒手!”秦寿摸了摸自己的小胡须,眯着眼睛,预见到这是一个热点新闻。

“快分头行动,准备报道!”随着他的命令,我们的午间休息被打断。

我被指派去采访那位残忍女子的丈夫。

走出公司大厦,我突然感到茫然。

我连那女子的名字、家庭住址都不清楚,如何去采访她的丈夫?这一切的谜团都深深吸引了我,但同时也让我感到一丝不安。

我希望能够找到真相,但同时也不想被卷进这漩涡般的纷扰之中。

这场悲剧不仅令我心碎,也引发了我对父爱的深思:真正的父爱应该是包容、温暖和细腻的,而不是冷漠与多管闲事。

朝日新闻社的消息渠道极为广泛,传递信息迅速。

在接到任务后,我迅速拦下一辆出租车,急切地前往洛景小区八号楼寻找目标人物安玉。

女主人公安玉,年仅二十八岁,此刻身为家庭主妇,居住在洪山路洛景小区八号楼807室。

我在繁忙的城市中寻找着自己的目的地,在路上的每一步都让我为接下来的采访感到紧张。

到达八号楼后,我发现已有不少同行先行抵达。

他们像追逐腐肉的鬣狗一样,面对新闻事件时总是第一时间到达。

虽然厌恶于伤口被重复揭开的尴尬情景,但为了接近真相和工作的使命感让我选择了坚持。

安玉的丈夫钟家行是一位温文儒雅的银行经理,戴着金丝眼镜,面容苍白。

面对众多记者的提问,他表情悲痛。

我上前询问:“钟先生,请问您如何看待您妻子安玉的行为?”他深吸一口气回答:“我无法原谅她,这件事给我们全家带来了极大的伤害,我母亲甚至因此差点病倒。”

接下来有一个女记者尖锐地问道:“请问你们之前是否察觉到她有虐童的倾向?”他稍微思考片刻后回应:“没有,她一直都很正常。我们从未察觉她有偷偷虐童的行为。”

疲惫的眼神里带着无尽的哀痛与遗憾,他继续说道:“如果有任何迹象,我们肯定会采取行动阻止。”

面对众多问题,钟家行显然有些承受不住压力,最终无奈地表示需要休息并拒绝了进一步的提问。

他走进屋内,轻轻关上门,记者们得到采访后也逐渐散去,不再堵在他家门前。

当我准备离开时,目光被三个正在大榕树下乘凉聊天的大爷所吸引。

他们似乎在议论安玉杀子案,我好奇地走近,加入了他们的谈话。

“叔,抽根烟不?”我试探着发问。

男人们之间的友情往往就是从这样的细节开始,我们很快在树下吞云吐雾,像是多年的好友一般,开始了无所不谈的交谈。

一位穿着海蓝色大裤衩的大爷好奇地询问我:“小兄弟,你是做什么工作的?”我轻松回应:“做些小生意,养家糊口。”

趁此机会,我问道:“刚听你们谈论关于扔孩子的事,能否跟我说说?”一位眼袋明显的大爷似乎乐于分享八卦,他开口道:“是钟家媳妇,中午新闻里播了,她把孩子从二楼扔下,摔死了。”

我装作不知情,“还有这种事?我还没看新闻呢。世上竟有母亲会杀死自己的孩子?”另一位戴着老花镜的大爷缓缓开口:“其实,我觉得那女人也不容易。”

我追问:“为什么这么说?”老花镜大爷继续道:“我观察过,她似乎总是独自一人带孩子,买菜、散步,甚至有一次晚上十二点,我还看见她带着孩子去看病。”

听到这,我感觉事情似乎并不简单。

如果安玉长期独自承担带孩子的重任,或许会有难以承受的压力和不满,这也许能解释她为何会做出杀害自己孩子的举动。

对于孩子,她并未感受到幸福的滋养,反而背负着沉重的负担。

我疑惑地问:“她的丈夫,难道不能为她分担一些吗?”蓝裤衩大爷摇了摇头,“他是银行经理,每日忙碌至深夜,或许是因为工作的压力,无暇顾及家庭。”

我理解一个要为家庭拼搏的男人,他们肩负着整个家庭的重担,常常无暇自顾。

社会对男性通常更加宽容,虽然这显得有些残酷,但这的确是现实。

然而,眼袋大爷却不以为然:“我曾亲眼看到,那女子独力抱着孩子,同时还提着一大包东西,而那男子却在旁只顾玩手机。”

于是,他坚定地总结道:“无论工作多么繁忙,都不应成为逃避家庭责任的理由。”

随着话题的深入,大爷们开始了关于男性在婚姻中角色的哲学伦理讨论。

他们的思考境界高远,我逐渐插不上话,只得借故离开,回家去接我的孩子。

关于安玉杀子案的冲击波越来越强烈。

孩子是社会的未来,任何对孩子的伤害都会引发全民的愤怒。

民众纷纷指责安玉背离了作为母亲的职责,挑战了社会的伦理底线,纷纷呼吁对其判处极刑。

安玉的生活背景被网友们深入挖掘出来,愤怒的网民们纷纷致电她的父母,责备他们没有尽到教育子女的责任,甚至有人在她父母的家门口涂写“杀人犯的父母!”的恶语。

与此同时,钟家行的博文也被人们扒出。

这里记录了他从恋爱到结婚,再到生育孩子的每一个瞬间。

今日,向玉成功收获了她的告白,九百九十九朵玫瑰的浪漫铺设,昭示着他对她坚定不移的爱意。

他承诺,将用一生守护她,对她好。

今夜,他们将在金辉大酒店步入婚姻的殿堂,玉即将成为他的新娘。

幸福洋溢在他们的周围,让人感受到浓浓的爱意。

然而,人生的道路上并非都是坦途。

不久后,他们的小男子汉来到了这个世界,但妈妈的生产过程艰辛无比。

他深知母亲的伟大,他们父子二人决定共同守护、照顾妈妈。

然而,世事无常,生活总是充满了挑战和未知。

今日,宝宝的成长之路刚刚起步。

他吐奶了,但他很健康。

因为早有准备,他提前阅读了育儿书籍,这次他能迅速应对。

如今,宝宝已经满月了,他们一家人外出享受大餐,喜悦之中还要等待即将到来的结婚纪念日。

然而,从钟家行的博文中,大家所看到的是一个近乎完美的好丈夫与好父亲形象。

他对妻子深情款款,对孩子呵护备至。

但是,真相往往隐藏在细节之中。

虽然有关父母过失导致孩子死亡的案例层出不穷,比如有的父母因疏忽导致女儿昏迷死亡。

但钟家行与安玉的故事并非如此简单。

关于安玉的行为,让人不得不产生疑虑。

从高楼扔下孩子这一行为,主观上似乎有意为之,这涉及故意杀人罪。

在联邦的法律体系下,安玉可能会面临严厉的判决。

我们都希望这只是外界的误解,钟家行依然是我们所认识的那个负责任的好丈夫和父亲。

但真相如何,还需要进一步的揭示和调查。

当众人热议安玉应判无期还是死刑之际,安玉的主治医生却向警方透露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安玉不仅患有重度抑郁症,更患有精神分裂症。

这一消息如巨石入水,激起千层浪花。

这一诊断结果意味着安玉无需承担刑事责任,公众的焦点也随之转移,引发了一场关于精神病人是否应负法律责任的广泛讨论。

网络上的声音尤为激烈。

对于许多人来说,对于犯错的他人总是持严苛态度。

有人调侃道,即使在路上扔一个香蕉皮,也需以“死刑”为起点。

何况是杀人这样严重的罪行呢?更何况安玉杀的还是一个无辜的婴儿。

在那些人的眼里,安玉即便身患精神疾病也应受到严厉的惩罚。

钟家行的母亲在接受采访时表达了她的无法接受。

她说:“每当我闭上眼睛,都是我孙子从楼上掉下来的情景,我真的难以承受,人生为何如此?”她的情绪越来越激动,甚至自己也开始怀疑是否也会陷入抑郁症,是不是有一天自己也会因为愤怒而失去理智,犯下不可挽回的错误。

她在镜头前,白发凌乱,老泪纵横,控诉儿媳妇的罪行,再次引发新一轮的舆论热潮。

此时,安玉的父母也终于接受了我们的采访。

当我们到达时,只见大门口被红色的油漆涂满,写着“杀人犯”、“去死”等字样的涂鸦触目惊心,甚至门口还摆放了花圈。

可以想象,他们这些天所承受的压力是多么巨大。

安母为我们打开门,她的脸色憔悴,显然刚刚哭过。

“是的,是朝日的记者吗?请进。”

她轻声地说。

我们走进这个三室一厅的老房子,室内装饰陈旧,墙上贴满了安玉从小到大的奖状,一堵荣誉之墙,显然,他们视女儿为骄傲。

安母双手合掌向我们哀求:“请各位不要再打扰我们的生活了。玉丫头虽犯错,但她不至于此。”

安父点燃一根烟,但似乎觉得此情此景并不适合吸烟,于是又将烟放回口袋。

我诚恳地表明:“如今的舆论对你们十分不利,若情势恶化,安玉可能会遭受重罚,而你们也将生活在舆论的漩涡中。”

安母回应:“我们希望能为安玉挽回一些声誉。她曾经非常优秀,毕业后在一家外贸公司担任会计,每月收入七八千。然而,自从怀孕后,她被钟家要求辞职,专心做全职太太。”

她继续说道:“她多次向我们诉苦,说在家中受到指责,指责她没有照顾好孩子,甚至有时夜不归宿。”

我深感这些陈述对扭转舆论至关重要。

安父突然开口道:“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我早就看出那男人不靠谱,凡事都听母亲的,毫无主见。嫁过去后,她怎么受得了那种气?”安母也激动起来,“难道都是我的错吗?她也有自己的选择。”

我迅速插话:“您所说的听母亲的话具体指的是什么?能否详细说说?”安父咳嗽几声,胸口剧烈起伏,他深吸一口气道:“那老婆婆经常向我们传递信息,责备安玉没有做好这或那,似乎只要玉儿没有全心全意伺候丈夫就是过错。钟家行对此默不作声。”

我有些不解,向安父询问:“安先生,您提到的信息具体是什么呢?您还保留着那些内容吗?”安父接过安母的手机,指尖轻滑,“你们看,都在这儿了,每一条我们都仔细保存着。”

我们一同浏览,时间不知不觉间流逝,二十分钟过去了。

“您的女儿似乎没有完成家务,碗还未洗,饭菜也未准备,难道要家人回来再操劳一番吗?他劳累一天后,原本应得到休息。当初不是已达成共识,男主外女主内吗?”安父继续说到,“而且,你女儿今天竟然将幼小的孙子独自留在床上,自己去洗衣服,你知道万一孩子从床上滚下,后果将不堪设想吗?”我惊讶于这些话,又听闻安父提到女儿偷偷服用抗抑郁药物,心情更加沉重。

“我的天啊,她这样的状态,如何能够妥善照顾我的儿子?”这则关于杀子案背后家庭矛盾的报道迅速在朝日新闻引起热议。

公众的舆论如潮水般汹涌,纷纷指责钟家母子的行为。

许多民众对于弱者的同情溢于言表,许多人表示能够理解安玉在压抑环境下的心理状态,以及其可能采取的极端行为。

还有女性读者在我们的新闻下留言,情绪激烈:“这样的妈宝男和恶婆婆,要是我,根本不会选择生孩子!”“之前看博文还感动得一塌糊涂,现在只感到恶心!”“既要会做饭又要会带孩子,还要生孩子做家务,为何不请个保姆?”“钟家是不是有什么王位要继承?怎么敢把有抑郁症的母亲独自带孙子?婆婆在做什么呢,是在跳广场舞吗?”在这种舆论压力下,钟家行一家被推到了风口浪尖。

钟家行甚至被银行辞退,他们公开表示,不需要这种三观不正的员工。

钟母再也不敢轻易出门,每次一踏出家门,总有人窃窃私语,对她的心灵造成了深深的伤害。

她下定决心,要让所有人都了解真相。

于是,她联系了每日新闻的一位记者,揭露了安玉婚内出轨的惊人消息。

她拿出了几张照片作为证据,照片中安玉与一名男子在咖啡厅亲密而坐。

钟母声称,这些照片是由她聘请的私家侦探拍摄的。

之前,她为了家丑不外扬一直隐忍未发,但现在,她认为有必要让大家看清安玉的真实面目。

镜头前,钟母语气坚定且强势:“即使安玉没有加害我的孙子,我们家族也已经决定与她签署离婚协议!”安玉的疑似出轨事件无疑是一颗重磅炸弹,让整件事情更加扑朔迷离。

在办公室里,我们几人已经连续工作了好几天,疲惫不堪。

就在这时,秦寿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手里还捧着一杯茶。

他热衷于茶叶加枸杞,自称这是双倍养生的秘诀,虽然常被同事们在背后嘲笑。

他走过来让我们都精神起来,“年轻人,想要买得起房子,就要努力拼搏!”他对着我们喊道。

我无精打采地回应说:“我已经买房了……”秦寿立刻打断我:“买房了?贷款还完了吗?彩礼钱准备好了吗?孩子奶粉钱攒够了吗?”他接着质问:“你们就这么不思上进吗?看看那些比你们优秀的人,都在努力准备生二胎了!”秦寿的嗓门大得吓人,他的言辞犀利,像传销组织的头目一样。

他的每一句话都能让人振聋发聩,虽然让人有打他的冲动,但也确实让人反思自己的努力和追求。

鲁修命令调查安玉是否出轨,王姐则被指派去探查钟家母子的行踪。

秦寿的权威不容置疑,我们唯有服从,再次踏上探寻真相的征途。

与此同时,安母坚决否认了外界的传言,声称照片中的只是女儿的老友,这一切都是钟家母子制造的谣言。

原本以为此事告一段落,或许将陷入一场无休止的争执。

这其中的纠葛难以理清,仿佛一场无法避免的伦理悲剧。

连法官恐怕也难以裁决,毕竟“清官难断家务事”并非空言。

然而,我仍早早起床,前往盛鑫妇产医院,遵照部门的指示,深入挖掘安玉精神状况的细节。

抵达精神科,我见到了安玉的主治医师常医生。

他戴着口罩,一头银发往后梳,显得严肃而专业。

他明确表示:“我们不能向记者透露病人的具体信息。可以确定的是,安玉确实患有重度抑郁症和精神分裂症。”

我礼貌地询问:“我理解您的立场,但能否告诉我,安玉为何会患上精神分裂症呢?仅仅是因为婚姻的不幸吗?”据我们所知,安玉是个乐观的人,她的婚姻或许充满了冷落和责备,但似乎不足以让她突然陷入精神崩溃的境地。

在常医生的讲述中,或许我们能找到答案。

这段婚姻的波折可能只是她精神状况的诱因之一,背后还隐藏着更多不为人知的深层次原因。

我们将尝试揭开这些迷雾,探寻真相的真相。

我当然知道,许多乐观的女性在怀孕后可能会变得敏感多变,对于出现的抑郁症人们也能够理解。

然而,安玉的情况似乎更加复杂,因为她被诊断出了精神分裂症。

这种病症通常出现在那些极度想要逃避现实的人身上,那么安玉到底经历了怎样的心理历程呢?面对这样的困惑,我找到了常医生寻求答案。

然而,他只是冷漠地表示患者的隐私需要保护,他无法透露任何细节。

我不断追问,但对方始终守口如瓶。

终于,他无奈的建议我去询问小儿科的陈医生。

心中满是好奇和感激,我匆忙赶到了小儿科。

陈医生的形象让我眼前一亮。

虽然有些许秃顶,但他的精气神十分饱满。

当我向他表明来意时,他显得有些惊讶但并未多言。

在得知我的身份和意图后,陈医生保持了长久的沉默。

最终,他在纸上写下了几个字,并嘱咐我离开,强调不能透露病人过多的信息。

我心领神会地点头应允,把那张纸小心翼翼地塞进口袋里。

我向陈医生表示感谢后离开。

虽然我不知道纸上写了什么,但我知道无论结果如何,我们都在尽力帮助安玉走出困境。

我只能默默祈祷她能够康复,重新回到正常的生活中。

我离开小儿科诊室,迫不及待地展开纸条,瞬间“苯丙酮尿症”这五个字眼映入眼前。

我马上通过手机搜索,了解到这是一种让人揪心的氨基酸代谢病。

这种病可能导致孩子的智力下降、发育迟缓,甚至更为严重的后果小脑畸形,影响终生。

我明白了安玉并非因为婚姻的纠葛而选择剥夺孩子的生命,而是因为钟家对病患孩子的冷漠而渐渐陷入绝望。

或许她曾向钟家祈求拯救孩子,但无人理睬。

她只能独自抱着病情日益严重的孩子流泪。

在她情绪崩溃的那一刻,或许她认为孩子终于解脱了,不再承受世间的苦难,不再面对遗弃的命运。

我曾疑惑为何钟家明知安玉患有抑郁症,还要将脆弱的孙子交给她照顾。

如今我明白了,他们可能在发现孩子可能是低能儿后,对其缺乏关心与投入。

或许在安玉将孩子摔死之后,他们如释重负,觉得终于解决了两个负担。

我曾以为我对婚姻和人性已有足够的悲观认知,但收到“罪恶的清道夫”的邮件后,我更加深感失望。

邮件中,安玉母亲的回应仿佛揭示了一种扭曲的家庭观念:“妈,你为什么要把安玉的抗抑郁药给换了?”难道他们真的愿意一辈子与一个精神不稳定的女人以及智力有问题的儿子一起生活吗?他们难道不怕安玉的情绪波动导致孩子的意外失踪,从而以此为借口与她离婚吗?这种冷漠与自私,让人心寒。

“可是……那毕竟是我的孩子,离婚就能解决问题吗……”我低声独白。

此时,幽深的暗流涌动于心头。

此刻,“清道夫”似乎在悄然矗立在我周遭,犹如潜藏于网络深处的幽灵,带来那充满狰狞的对话录音。

他的声音无情地揭示了我所未知的真相。

沉默犹如一道屏障隔断了呼吸。

仿佛沉寂万年之久久,“你到底为何与那个女人结下了不解之仇?”这是无法忽视的事实。

她曾是我的伴侣,现在却似乎与恶魔共舞,而孩子,成为他们阴谋的牺牲品。

我呆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心如刀割。

秦寿带着工作上的关心与我相遇,打破了这片死寂:“你最近的工作如何?”我用难以形容的目光注视着他。

那无形的压力似乎压迫着每一根神经末梢。

“我已经知晓了一切真相。”

他惊异地看着我,“那么,能否安排我访问安玉?”他困惑地问。

“见她为何?”他紧皱着眉头。

“安玉的状况现在很不稳定,她的精神状况堪忧。”

我听到这个消息时满心遗憾地感叹。

“那么想见她的计划可能暂时搁置了。”

我说,“然而关于钟家母子二人的所作所为我必须予以揭露。”

在他们暗中策划换药时,那已经不再是单纯的道德问题,而是涉及到了法律层面的问题。

单纯的指责已经不足以应对他们的行为,他们需要接受法律的制裁。

我一字一句地描绘出他们母子二人的恶劣行径,于是一下午的辛苦成果便是一篇五千余字的报道,详细记录了他们的事迹和证据。

其中更是附上了那份骇人的录音作为见证,毫不犹豫地将这份揭露呈交于编辑部之手。

编辑部对我的报道给予了高度评价,很快便通知我:

社会不能因个人的精神问题而轻易污蔑、恶意中伤他人,我能做的就是尽自己的绵薄之力揭露事实。

我的晚间报道几乎与每日新闻同步发布。

令人意外的是,钟母再次接受了采访,我甚至怀疑她是否意图进军网红界,频频在公众面前亮相。

在采访中,有女记者笑着提问:“时代在变迁,人们的婚育观念也随之改变。现在有很多人认为是你们将安玉逼至精神出现问题,您怎么看?”钟母回应道:“生活中脆弱的人总是有的。男性在忙于事业后,难免无法兼顾所有。将全部责任归咎于我儿子是不全面的,他也只是个孩子。”

接着,她继续说道:“而且,安玉在外面与各种不三不四的男人纠缠不清,我们对她已经仁至义尽,换作其他人也不一定能做得更好。”

然而,当朝日新闻报道播出后,原本犹豫不决的群众们愤怒了。

他们无法忍受那病中的孩子被忽视、药物的替换阴谋、恶人先告状指责对方出轨、公然在网上抹黑妻子等行为。

每一个细节都令人心悸,让人无法容忍。

那段录音如同一记重锤,彻底击垮了钟家母子,他们无法再轻飘飘地逃避现实的制裁。

法律的庄严之下,警视厅迅速采取行动,连夜将钟家母子拘捕。

据传,钟母在接受媒体采访后,曾和钟家行在一家西餐厅共进晚餐,被捕时她们呼喊冤枉。

在医生的陪同下,我探视了安玉。

她的状态似乎有所好转,开始能与他人交流。

那些过去的阴影似乎正在逐渐消散。

然而,她的喃喃自语仍让人心碎。

“他们都说我的孩子是智障,不是的,他很正常的,会听得懂我的话,还会和我招手,他只是生病了而已……”坐在病床旁,我小心翼翼地不敢靠近,只能轻声安慰她:“他不是智障,他很聪明。”

安玉笑了笑,但随后眼中流露出迷茫:“可爸爸和奶奶都不喜欢他……”突然她紧张地询问:“他怎么不见了?”护士温和地解释:“他去上学了,外婆会去接他的。”

听到这个回答,安玉似乎安心了许多,开始轻声哼唱:“小宝贝快快睡,梦中会有我相随,陪你笑陪你累,有我相依偎……”我转头向护士询问:“她难道只能一辈子这样吗?”护士沉思后回答:“不知道,只能慢慢疗养,希望奇迹能出现。”

面对钟家母子,法院最终作出判决:家长各自入狱三年和两年。

许多人心感不够严厉,纷纷在我们报社留言,希望联系法院争取对他们更严厉的惩罚。

但我们必须认清现实,报社无法改变法院的决定。

而我,也将继续投身于追踪新的新闻热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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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髦又顺当的不倒翁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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