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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磊是京东集团前副总裁,患渐冻症后成立团队搭建科研数据平台,推动药物研发,尽管生命有限,他仍努力寻求生命意义,相信努力会带来希望。他用自己的行动诠释了坚韧和伟大的精神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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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磊在此次分享中罕有地流露出悲观情绪,他写道:“四年多的抗病历程,于家人而言,我所有的努力皆是徒劳,死亡正步步逼近,连说话都难以准确表达意思和情感。拯救 50 万渐冻症患者的英雄究竟在何处?”

“蔡磊的身体状况正逐渐失去控制”

起初,是左手变得绵软无力,手指无法抬起,而后这种状况又蔓延到了右手。如今,他的双手甚至连点击鼠标的力气都没有了。走路时,他的手掌肿胀无力地垂着,步伐缓慢而蹒跚,每一步都需要生活助理随时搀扶。吃饭、喝水、洗漱、如厕等一系列生活自理能力他都已丧失,就连简单的扶眼镜动作也只能依赖他人帮忙完成。

由于喉肌和呼吸肌的退化,蔡磊的声音艰难地从喉咙中挤出,变得又细又尖。2023 年底,经历乙型流感感染后,他的呼吸功能变得更加衰弱,用力说话时会喘气困难,睡觉时必须戴着呼吸机,以减少缺氧和二氧化碳潴留。
自 2019 年确诊渐冻症至今,已经过去了将近 4 年半,而渐冻症患者的平均生命存活周期只有 3 到 5 年。
在这个早已被预言的生命末期,蔡磊仍然坚持着他的“最后一次创业”。他组建团队搭建渐冻症患者科研数据平台,推动渐冻症药物研发管线,加快渐冻症科研速度。 “之前积累的能力、资源和资金,让我有可能(向疾病)发起挑战,没想到自己能做到今天这一步。”

1 月 27 日,蔡磊发文宣布,他和妻子将捐赠 1 亿元,用于支持渐冻症的基础研究、药物研发、临床医疗等科研项目。蔡磊表示:“我坚信,终有一天,人类会将渐冻症从绝症的名单中抹去。”

▲生活助理正在喂蔡磊喝水

他的吞咽功能下降,喝水也很缓慢。

“被渐冻症侵蚀的身体”

2 月 1 日上午 9 点半,在朝阳区双井的一个住宅小区房间里,蔡磊和他的团队正在办公。他的工位在明亮的落地窗旁边,从远处看,蔡磊和其他员工没有什么不同,只是脚下不时传来“咔嗒咔嗒”的声音。

这是为蔡磊特制的脚控鼠标,他用右脚或左脚踩在手掌大小的方块上,来替代鼠标的左右键功能。点击、复制、粘贴、截图等操作都可以实现,只是速度要慢很多。

蔡磊脸上戴着一副无框眼镜,眼镜后面是一双圆眼睛,看不出有病态。2019 年 9 月,蔡磊被诊断出患有渐冻症。渐冻症又称肌萎缩侧索硬化(ALS),其发病原因至今尚不清楚。早期患者症状较轻,如无力、疲劳等,逐渐发展为全身肌肉萎缩、瘫痪,最终导致呼吸衰竭而死亡。

他最先失去的是左手的功能。2023 年初,他的右手手指还可以轻点鼠标,而现在,他的手指肌肉已经失去了按键的能力。26 个字母键盘出现在他的电脑屏幕上,他只需要稍微转动一下手腕或肩膀发力带动胳膊来移动光标位置,选中拼音,然后用脚控鼠标代替手指完成点击操作。

短短的一句话,蔡磊需要不断删减修改,比常人要费力得多。

▲这是为蔡磊专门改造的脚控鼠标。

由于颈部肌肉的退化,蔡磊起身和抬头都变得有些困难。他需要先把头低到胸前,将上半身的重心向前移动,然后缓慢起身,最后再慢慢抬起头,站稳后由生活助理搀扶着他走路。

不仅如此,蔡磊的发声和吞咽功能也在退化。他的声音变得又细又尖,像是捏着嗓子说话,发音也变得模糊不清,如果不仔细分辨,就很难听清他想要表达的意思。
渐冻症逐渐剥夺了他的自理能力,喝水、吃饭、如厕等都需要生活助理的帮助。生活助理将水杯举到他嘴边,他慢慢低头,但颈部使不上力,他只能让助理把水杯举高一点。吞咽也变得缓慢,他先小口含住水,然后吃力地咽下,下一口要歇一下才能咽下去。
十二点半,到了蔡磊的午饭时间。照顾他饮食起居的阿姨带来了一份有肉有菜的盒饭和一个馒头。阿姨用勺子一口一口地喂他吃饭,他慢慢咀嚼和吞咽,这顿午饭吃了将近 40 分钟。
饭后,他被搀扶着斜坐在会议室的一张小床上,头朝着枕头的方向倒去,助理帮他把腿放好,再把被子掖好。他准备午睡一会儿,还用无奈的语气调侃自己:“快变成一个废物了。”但过了一会儿,他又给自己打气说:“争取马上突破!”
他平躺着,透明的呼吸机罩住了鼻子,脸颊和额头上是固定呼吸机的绑带。“越早戴呼吸机,呼吸功能下降可能就越慢。”团队运营组负责人陈洁说。

蔡磊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1 月 18 日,他在微博上转发了一段采访视频,他说:“从起床到卫生间 5 米的距离都需要有人扶着,(身体状况)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呼吸开始衰竭,整夜都要戴呼吸机,连抬头都抬不起来。离死亡已经非常近了。”

▲蔡磊正在试用人工喉。

“我还能战斗”

疾病治疗最根本的问题就是药物研发。然而,渐冻症等神经退行性疾病是世界顶级的医学和科学难题。蔡磊了解到,人类过去30年在这一领域投入了上万亿美元,但研发全部失败。目前上市的几款药,只能延长患者几个月的生命,并不能阻断疾病发展。
甚至有病友说,“攻克渐冻症是外星人才能做成的事。”但蔡磊没有放弃希望,在最初确诊的短短半年里,他看到好多病友已经行动不便或卧床,“我还能战斗,我就该去战斗,如果我们自己都不努力,还能奢望别人为我们努力吗?”
作为医学领域的门外汉,他从最基础的阅读有关渐冻症的论文入手。
2019年底,还在住院时,蔡磊开始阅读渐冻症相关论文,起初看论文时,很多专业名词、缩略语蔡磊根本看不懂,只能一个个去查去记,边看论文边学专业知识,前后买了70多本专业书。
蔡磊了解到,全人类积累的与渐冻症直接相关的论文有约3万篇,但还有阿尔茨海默症、帕金森、基因技术、干细胞、免疫学等高度相关的论文需要研究,加起来有150万篇。组建科研团队后,蔡磊发动同事一起看,每人每天阅读约100篇论文,一人一年就是三万篇,从中寻找国内外渐冻症药物研发方向的新线索。

人生半程,一边是幸福的开始:事业有成,成立家庭,初为人父;一边是绝望的袭来:确诊绝症,无药可治,无医可救。怎么活?蔡磊在41岁这一年拿到了生命给他的这样一份考卷。

相信完整讲述了蔡磊从发病之初的怀疑到面对现实之后,发起对渐冻症的全面进攻,包括其治病经历、对人生的理解、对自己忙碌前半生的回忆与思考,以及关于亲情和生死的深切感悟。有痛苦、迷茫与绝望,更有拼搏、无畏与希望,看见了波折四起,也看见了绝地反击。他发挥超人精神,拖着病痛之躯走上了“破冰”之旅,不屈不挠地跟罕见病做斗争。他就是京东集团前副总裁,渐冻症患者蔡磊。

这是一场特殊的战争。蔡磊在这场与疾病顽强的斗争中,展现了坚韧不拔的精神力量与勇气。怎么活?面对命运无情的暴击,熬过了生命至暗时刻,最终他还是调整好心态,将自己拽出了绝望的泥潭。他下定决心:要为渐冻人的救治而努力,他要拼尽全力去做好命运扔给他的这份最难的考卷。

蔡磊在一次访谈中说,我不想死,我想活着,我心里其实很清楚,在我生存的这段时间,能够研发出药物和有突破性进展的可能性几乎为零。而且我一心一意寻找的不是针对自己的治疗方案,而是对渐冻症群体整体的解决方案。目前我国大约有10万名渐冻症患者,背后就是10万个家庭,我们努力把事情往前推动一点点,就是给无数个后来者带去生的希望。

生命还剩5年,你会选择怎么做?

这几天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蔡磊被确诊为肌肉渐冻症是无药可救的绝症,生命还剩下2年至5年。他没有在有限的生命里选择去放松、去旅游、去享受,却在争分夺秒想办法推进对这个罕见病的攻克进程。他成立专项基金,迅速搭建了世界上最大的渐冻症患者大数据平台,聚集了上万名渐冻症患者,广泛链接医生、科学家、药企、投资人,撬动各方资源共同努力。

《相信》这本书让我震撼的更是蔡磊先生努力寻求生命之上的意义,相信《相信》的力量,与时间赛跑的人独有的姿态,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带着病痛的身体活出绽放的人生。

人生没有终点,只有更高的起点。当一个人的心中有信仰,眼里有光,未来有希望,失败也就有了失败的价值。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就是因为心里有一股信念在熊熊燃烧。但正如蔡磊所言:相信相信的力量,不是有希望才去努力,而是因为努力,才看到了希望。

蔡磊,一个人物,一个传奇。他的身体被“渐冻症”所束缚,但他的精神却从未被打败。他用自己的行动,用自己的病残之躯,很好地诠释了什么是坚韧和伟大,什么是信仰的力量,带给我们无穷的力量和启示。

相信蔡磊的故事与精神会打动每一个努力生活的人,在沉重的疾病与命运前,在面临几乎绝对不可能之时,纵使不敌,也绝不屈服。他用自己的生命态度,向我们诠释了生命之上的价值与意义。#蔡磊与渐冻症抗争4年仍选择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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