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磊在此次分享中罕有地流露出悲观情绪,他写道:“四年多的抗病历程,于家人而言,我所有的努力皆是徒劳,死亡正步步逼近,连说话都难以准确表达意思和情感。拯救 50 万渐冻症患者的英雄究竟在何处?”
起初,是左手变得绵软无力,手指无法抬起,而后这种状况又蔓延到了右手。如今,他的双手甚至连点击鼠标的力气都没有了。走路时,他的手掌肿胀无力地垂着,步伐缓慢而蹒跚,每一步都需要生活助理随时搀扶。吃饭、喝水、洗漱、如厕等一系列生活自理能力他都已丧失,就连简单的扶眼镜动作也只能依赖他人帮忙完成。
1 月 27 日,蔡磊发文宣布,他和妻子将捐赠 1 亿元,用于支持渐冻症的基础研究、药物研发、临床医疗等科研项目。蔡磊表示:“我坚信,终有一天,人类会将渐冻症从绝症的名单中抹去。”
他的吞咽功能下降,喝水也很缓慢。
“被渐冻症侵蚀的身体”
这是为蔡磊特制的脚控鼠标,他用右脚或左脚踩在手掌大小的方块上,来替代鼠标的左右键功能。点击、复制、粘贴、截图等操作都可以实现,只是速度要慢很多。
蔡磊脸上戴着一副无框眼镜,眼镜后面是一双圆眼睛,看不出有病态。2019 年 9 月,蔡磊被诊断出患有渐冻症。渐冻症又称肌萎缩侧索硬化(ALS),其发病原因至今尚不清楚。早期患者症状较轻,如无力、疲劳等,逐渐发展为全身肌肉萎缩、瘫痪,最终导致呼吸衰竭而死亡。
他最先失去的是左手的功能。2023 年初,他的右手手指还可以轻点鼠标,而现在,他的手指肌肉已经失去了按键的能力。26 个字母键盘出现在他的电脑屏幕上,他只需要稍微转动一下手腕或肩膀发力带动胳膊来移动光标位置,选中拼音,然后用脚控鼠标代替手指完成点击操作。
短短的一句话,蔡磊需要不断删减修改,比常人要费力得多。
由于颈部肌肉的退化,蔡磊起身和抬头都变得有些困难。他需要先把头低到胸前,将上半身的重心向前移动,然后缓慢起身,最后再慢慢抬起头,站稳后由生活助理搀扶着他走路。
蔡磊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1 月 18 日,他在微博上转发了一段采访视频,他说:“从起床到卫生间 5 米的距离都需要有人扶着,(身体状况)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呼吸开始衰竭,整夜都要戴呼吸机,连抬头都抬不起来。离死亡已经非常近了。”
“我还能战斗”
人生半程,一边是幸福的开始:事业有成,成立家庭,初为人父;一边是绝望的袭来:确诊绝症,无药可治,无医可救。怎么活?蔡磊在41岁这一年拿到了生命给他的这样一份考卷。
《相信》完整讲述了蔡磊从发病之初的怀疑到面对现实之后,发起对渐冻症的全面进攻,包括其治病经历、对人生的理解、对自己忙碌前半生的回忆与思考,以及关于亲情和生死的深切感悟。有痛苦、迷茫与绝望,更有拼搏、无畏与希望,看见了波折四起,也看见了绝地反击。他发挥超人精神,拖着病痛之躯走上了“破冰”之旅,不屈不挠地跟罕见病做斗争。他就是京东集团前副总裁,渐冻症患者蔡磊。
这是一场特殊的战争。蔡磊在这场与疾病顽强的斗争中,展现了坚韧不拔的精神力量与勇气。怎么活?面对命运无情的暴击,熬过了生命至暗时刻,最终他还是调整好心态,将自己拽出了绝望的泥潭。他下定决心:要为渐冻人的救治而努力,他要拼尽全力去做好命运扔给他的这份最难的考卷。
蔡磊在一次访谈中说,我不想死,我想活着,我心里其实很清楚,在我生存的这段时间,能够研发出药物和有突破性进展的可能性几乎为零。而且我一心一意寻找的不是针对自己的治疗方案,而是对渐冻症群体整体的解决方案。目前我国大约有10万名渐冻症患者,背后就是10万个家庭,我们努力把事情往前推动一点点,就是给无数个后来者带去生的希望。
生命还剩5年,你会选择怎么做?
这几天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蔡磊被确诊为肌肉渐冻症是无药可救的绝症,生命还剩下2年至5年。他没有在有限的生命里选择去放松、去旅游、去享受,却在争分夺秒想办法推进对这个罕见病的攻克进程。他成立专项基金,迅速搭建了世界上最大的渐冻症患者大数据平台,聚集了上万名渐冻症患者,广泛链接医生、科学家、药企、投资人,撬动各方资源共同努力。
《相信》这本书让我震撼的更是蔡磊先生努力寻求生命之上的意义,相信《相信》的力量,与时间赛跑的人独有的姿态,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带着病痛的身体活出绽放的人生。
人生没有终点,只有更高的起点。当一个人的心中有信仰,眼里有光,未来有希望,失败也就有了失败的价值。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就是因为心里有一股信念在熊熊燃烧。但正如蔡磊所言:相信相信的力量,不是有希望才去努力,而是因为努力,才看到了希望。
蔡磊,一个人物,一个传奇。他的身体被“渐冻症”所束缚,但他的精神却从未被打败。他用自己的行动,用自己的病残之躯,很好地诠释了什么是坚韧和伟大,什么是信仰的力量,带给我们无穷的力量和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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