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3年,美国著名心理学家大卫·罗森汉恩,为研究美国精神病院对精神病患者的鉴定是否准确,专门进行了一场特殊的“卧底”实验。
为了实验的准确性,大卫特意招募了8名身份背景不同的正常人,他们分别是1名儿科医生、1名画家、1名家庭主妇、1名研究生、1名精神病专家和3名心理学家,由5男3女组成。
这个组合代表了不同的职业背景、性别和阶级,而且为了更好地记录实验内容,大卫还在这其中,安排了4名精神或心理领域的专家。
实验开始前,大卫对这8名正常人进行了统一培训,大卫要求他们,在跟医生描述病情时,必须说相同的症状,即他们经常能听到“砰”、“轰”、“啪”等模糊的声音。
除此之外,他们不跟医生说更多的症状,而且进入精神病院后,他们不需要再强调这些症状,要积极配合医护人员治疗,只说他们的真实感受,直至被医护人员识破或准许出院。
按照计划,这8名正常人要先后进入12所不同的美国精神病院,并且在积极配合治疗的同时,还需要如实记录入院后的所有经历。
很快,这8名正常人就按照大卫的要求,开始拨打医院电话预约治疗,8人在面对医生时,除了说能听到上述模糊的声音外,还说了自己的真实经历、家庭情感情况以及真实姓名。
可以说,他们除了隐瞒这场实验,以及虚构自己能听到模糊的声音外,其他的一切都是真实的,那单凭这点异常,医生会认为他们生病了吗?
事实上,他们不费吹灰之力就顺利进入了这些精神病院,从进入精神病院开始,他们表现得非常正常,主动与医护人员打招呼,谈自己的感受,表示想快点治好出院。
而且,当医护人员询问他们的情况时,他们还说进入精神病院后,再也没有听到过任何模糊奇怪的声音。
然而,尽管如此,医护人员也没有认为他们真的好了,只是在他们的病历中写下了“极度配合”、“友好”、“温顺”、“没有表现出异常”等评价。
医护人员更没识破他们的真面目,对他们“病人”的身份没有丝毫怀疑,甚至当他们详细记录每天的经历时,医护人员都没察觉到异常,反而认为这是精神病人的一种表现。
也正因为如此,他们从最初的偷偷摸摸记录,很快就变成了公开记录,然而在医护人员看来,这种行为在精神病院中是完全正常的,甚至都懒得看他们所写的内容。
在那些医护人员中,只有1名女护士真正注意到了他们每天记录信息的行为,但也只是在每天的病历中写下了“沉迷于写作”的评价。
虽然医护人员没有觉察到异常,但同样住在精神病院里的病人们却发现了他们不同的地方,特别是有的精神病患者在看了他们的笔记后,更是当场拆穿了他们。
据事后统计,至少有三分之一的精神病患者发现了真相,并当场质疑他们,说他们根本不是疯子,大概率是专家、教授或者记者,目的是以“卧底”的身份,检查精神病院的情况。
刚开始,他们面对这种质疑非常担心,害怕实验就此结束,但很快他们就发现,这种担心是多余的。
因为,不管那些真正的精神病患者怎么质疑他们,甚至跑去医护人员那里举报他们,医护人员都没当回事,只当一切都是精神病患者们的疯言疯语。
由于他们是正常人,尽管他们非常配合医护人员的治疗,但并没有真正吃下医护人员给的药片,据统计医护人员一共给了他们2100多片药,但都被他们悄悄扔进了厕所里。
在这个过程中,医护人员也多次发现了他们扔药片的行为,但医护人员同样没当回事,因为在医护人员看来,精神病患者藏药片或者扔药片等行为都是非常正常的。
在整个实验过程中,虽然8名“假病人”表现得跟正常人一样,但并没有任何医护人员认为他们就是正常人,而是一直把他们当作患者治疗。
事后,经过统计,在8名实验者中,有7名实验者在出院时被以“精神分裂症状有所缓解”为由获准出院,还有1名实验者则以“躁郁症有所缓解”为由获准出院。
8名实验者在精神病院中待的平均时长为19天,最短的是7天,最长的则达到了52天,但不管怎样,直到他们出院,也没有医护人员识破他们的身份。
非常有意思的是,8名实验者在精神病院生活的那段时间里,还发现了很多特殊的地方,这些特殊的经历也非常耐人寻味。
比如,8名实验者发现,医护人员根本不把患者们当正常人看待,据他们反应,甚至有女性医护人员当着他们的面整理衣服。
而且,无论他们想尽各种办法跟医护人员聊天,医护人员也总是答非所问,比如当他们问何时可以出院时,医护人员要么不搭理,要么只简单的回复“你好!”
医护人员不但对他们连基本的尊重都没有,甚至几乎没有认真观察过他们的病情和反馈,在医护人员看来,他们根本不是正常的人类。
同时,8名实验者还发现,在所有精神病院中,精神病患者都被严格地围在了特定的“笼子”中,医护人员每天与这些患者的接触时间非常短。
平时,无论是吃饭、休息、娱乐,医护人员都与精神病患者严格分开,他们只在属于自己的区域中活动。
虽然,8名实验者在2个月内都顺利出院了,但他们在出院时,都被贴上了“精神疾病”的标签,医护人员也提醒他们要定期复查。
实验结束后,大卫根据8名实验者的表现,以及他们对整个实验过程的记录,经过深入研究归纳,对外发表了研究结论。
大卫认为,精神病院根本无法区分正常人和精神病患者,而出现这种情况的主要原因,是医护人员已经先入为主的给这些患者贴上了标签。
同时,大卫还表示,这种贴标签的方式,危害性是非常大的,因为人们一旦被贴上标签,无论他们干什么,其他人都会往标签的方向联想。
而且,这种贴标签的情况,不只出现在精神病院中,也出现在生活中的各个领域,比如某个人一旦被贴上了“喜欢偷懒”的标签,哪怕他突然勤快起来,其他人也很难改变初始印象。
反向来看,特定的人一旦被贴上标签,对这个人的影响则更大,比如有些人被贴上了“能力不行”、“缺乏自信”等标签,时间长了,他们会真的认为自己不行。
说到这里,大家可以回想一下自己或者身边的人,小时候是否被贴过诸如“不努力学习”、“笨”等标签,一旦贴上这种标签,对当事人的影响是非常大的,很可能真的朝这个方向发展。
大卫的研究结论发表后,立即引发人们的热议,不但震动了整个精神病专业和心理学专业领域,甚至还开始向其他领域蔓延。
在这其中,最难受的就是那些精神病院,很多人纷纷质疑精神病院对待患者的态度,以及精神病院医护人员的专业性和敬业性。
这时候,除了那12所经历了大卫实验的精神病院外,很多精神病院对外澄清,说他们很专业,并表示如果那8名实验者去他们的医院,他们一定能用专业知识,识破实验者的身份。
谁也没想到,就在这些精神病院发布声明之后,大卫又公开表示,会再次招募新的志愿者,在接下来的3个月中,到相关精神病院中做实验。
这些精神病院听说后,立即严阵以待,全力甄别在这3个月期间,每一名进入精神病院的患者,3个月过后,这些精神病院一共识别出193人,说这193人都是大卫派来的志愿者。
这个数字虽然已经庞大到,让人难以置信的地步,但这些精神病院却非常自信,他们认为至少所有实验者都在这193人中。
可随后,大卫就公布了这次实验情况,结果让所有人大跌眼镜,因为大卫说,在这3个月期间,他没有派任何人到精神病院中,也就是说,这193人都是精神病院的正常病人。
总体来看,大卫的第二次实验,进一步证实了他第一次实验的准确性,即精神病院根本无法准确识别出谁是真正的精神病患者,而先入为主的标签化思想,则起到了巨大的作用。
正如我们文中所说,贴标签无论对评价者还是当事人都有着重大影响,也提示我们,不要轻易给他人贴标签,更不能被他人给我们贴的标签所影响。
说到这里,我想到了一个发生在身边的真实故事,我的一个好朋友曾发生过严重的车祸,他的大腿和小腿都骨折了,腿上也留下了很多伤疤。
经过一段时间的康复,他并没有留下后遗症,走起路来也非常正常,可身边知道他骨折过的人,在最初的一段时间里,却经常盯着他的腿看,并表示他的腿没有完全康复。
而当他换了一个环境后,新接触的同事们,却从未觉察到他的腿有问题,可当新同事们看到他腿上的伤疤后,竟然也开始表示,他走起路来,跟正常人有区别。
实际上,这就是受到标签化的先入为主思想影响所导致的,当然了这件事情,对我的朋友影响并不大,他的腿也恢复得很好,但这也说明,贴标签会给人们判断事物带来很大影响。
那当有人试图给我们或者我们的孩子,贴上某些不好的标签时,我们应该怎么办呢?我觉得我们至少要对此大声说“不”,不要被这种标签所影响。
亲爱的朋友们,你们有过被贴不好的标签的经历吗?对你们的影响如何?欢迎留言讨论,如果喜欢,别忘了点赞关注我,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