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且不论事件真相如何,另一个不可忽视的问题在于,“群龙无首”后的“瓦格纳”雇佣兵集团会作何反应呢?已经有美媒警告称,失去最高领导者的“瓦格纳”集团或将在俄罗斯发动第二场武装政变,目的是“为普里戈任和其他高层指挥官报仇”。倘若事情的确发展到这个份上,那他们的目标恐仍是莫斯科,即剑指普京政府。
从外国社交平台流出的视频来看,已经有自称“瓦格纳”雇佣兵的人以全副武装的姿态出镜,扬言要杀回俄罗斯并为普里戈任复仇。但也有消息称,这是与俄罗斯处于交战状态的乌方所为,很可能是乌军心理战部队在借题发挥,意在对俄罗斯大后方制造恐怖气氛,以及对“瓦格纳”集团士兵们加以煽动。显然,这些迹象都表明,“瓦格纳”确有在俄境内爆发第二场政变的可能性。
于是乎,压力恐给到了普京政府这里,其必然无法允许俄罗斯再度出现类似的一幕。有意思的是,普里戈任坠机事件发生后,俄官方对滞留在白俄罗斯境内的“瓦格纳”雇佣兵们的处置和安排,似乎在相当程度上有几分“自证清白”的意味。原因很简单,其并未选择加强俄白边境的军事部署,以阻止“瓦格纳”部队向俄境内开拔,而是大大方方地派出军用运输机,主动将这些雇佣兵接回俄罗斯国内。据悉,首架用于接回雇佣兵的俄军伊尔-76运输机,已经飞抵白俄罗斯。
这样一来,事情就很值得玩味了,普京政府此举显然是摆出了大大方方、堂堂正正的姿态,把失去领导者的“瓦格纳”雇佣兵们接回国内,一方面表现出对他们负责任的态度,另一方面也是在对外释放信号,即丝毫不担心遭到雇佣兵们的某些“报复”,这是“白天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的坦然表现。这样想来,这群雇佣兵们又似乎没有完全站得住脚的理由发动政变。
更进一步来看,“瓦格纳”集团毕竟是一个非正规的雇佣兵组织,其指挥与权力体系并不像一个国家、一个政府或一支正规军那样,有足够的正职、副职和其他备选人员,而是更接近金字塔状,即普里戈任和少量高级指挥官位于塔尖,然后指挥体系向下方以金字塔状延申。当塔尖被削掉后,金字塔中部和下部很难推举出足够有威望和能力的新塔尖。也就是说,在群龙无首的情况下,其恐怕也很难组织起像样的集团武装行动,政变概率或相对有限。
总的来说,普京政府在未来一段时间内恐有的忙了,即便第二场政变的概率不会太大,但仍是一个不可忽视的隐患。普里戈任的死,毕竟不是一件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