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前,由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内蒙古二队和内蒙古文物考古研究院联合组成的辽上京考古队,正式开启2023年度辽上京皇城南部建筑遗址的考古工作。
6月30日,在赤峰市巴林左旗林东镇拍摄的辽上京皇城南部建筑遗址考古发掘现场。李富 李宝林 摄
辽上京遗址位于内蒙古赤峰市巴林左旗林东镇东南,是第一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辽上京遗址平面略呈“日”字形,由北部的皇城和位于南部的汉城两部分组成。2023年度发掘区位于皇城南部大型建筑遗址分布区,将为研究辽代都城考古和推进辽上京国家遗址公园建设提供重要的基础资料。
6月30日,在赤峰市巴林左旗林东镇拍摄的辽上京皇城南部建筑遗址考古发掘现场。李富 李宝林 摄
2022年6月至10月,经国家文物局批准,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和内蒙古文物考古研究院组成辽上京考古队,对辽上京皇城西南部一号大型建筑基址进行了考古发掘。
据介绍,1962年,内蒙古文物考古队对辽上京遗址进行了勘探试掘 ,2011年,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和内蒙古自治区文物考古研究所联合对辽上京遗址进行首次系统考古发掘,发掘面积2000多平方米。2012年,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和内蒙古自治区文物考古研究所联合对辽上京遗址皇城西山坡佛寺遗址进行发掘,该次发掘荣获了2012年的“全国十大考古新发现”。2013年,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和内蒙古自治区文物考古研究所联合对辽上京遗址宫城南门大街进行了发掘 。2015年,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和内蒙古自治区文物考古研究所联合对辽上京遗址皇城和宫城进行了考古勘探和发掘 。2016年6月—10月,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内蒙古第二工作队和内蒙古自治区文物考古研究所联合对辽上京宫城南门遗址、2号院南廊庑遗址、皇城东门内大街遗址等进行了考古发掘或试掘。2020年10月,由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内蒙古二队和内蒙古文物考古研究所联合组成的辽上京考古队,在辽上京遗址发现一处辽金时期的大型皇家寺院遗址。发掘显示,在辽代灭亡后,金代又对寺院进行了二次营建,局部有扩大的倾向。2022年6月,考古人员在辽上京皇城遗址西南部发现大型建筑基址。
今年6月,在内蒙古自治区赤峰市巴林左旗举行的首届辽上京文化论坛上,专家介绍,辽上京遗址考古取得系列新突破。由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和内蒙古考古研究所联合组成的辽上京考古队,从2011年起通过考古调查、钻探和发掘,首次确认了辽上京宫城的位置和规模。宫城位于皇城中部偏东,平面呈近方形,东、南、西各辟有一门。通过对宫城四面墙体的局部试掘和解剖,初步掌握了宫城城墙的营建做法、形制结构及其年代。
6月30日,在赤峰市巴林左旗林东镇拍摄的辽上京皇城南部建筑遗址考古发掘现场。李富 李宝林 摄
辽上京遗址由北部的皇城和南部的汉城2部分组成,平面略呈“日”字形,总面积约5平方千米。辽上京遗址的中轴线呈东西走向,体现出以东为尊。辽上京皇城内依东向轴线对称分布的主要建筑包括:皇城东门、宫城东门、1号院廊庑及其大殿和2号院廊庑等一组东向的大型建筑院落及贯穿其间的东西向道路遗址,呈东西向轴线布局。辽上京皇城东门至宫城东门之间的道路在辽代时的宽度不窄于40米,贯穿宫城南门的南北向街道在辽代宽度约为20米。辽上京皇城和宫城西门均为单门道,而皇城和宫城东门均为一门三道,可见东门等级更高。辽上京城内建有孔庙、佛寺、道观等。
6月30日,在赤峰市巴林左旗林东镇拍摄的辽上京皇城南部建筑遗址考古发掘现场。李富 李宝林 摄
皇城城墙平面呈不规则方形,宫城位于皇城的中部偏东。皇城东门门道为一门三道格局,中门道破坏严重,两侧门道保存较好,尚存门道基础及大量火烧倒塌的砖木构件。而皇城西门、北门均为单门道格局;宫城东门为面阔5间的殿堂式门址,宫城南门、西门均为单门道过洞式门址。虽然宫城南门、西门在辽代曾增设墩台门楼,城门建筑的形制结构有所变化,但是单门道的格局在辽代始终没有改变。
宫城南门遗址是辽上京遗址已发掘门址中保存较好的门址,是辽代考古的重要发现。通过考古发掘,了解到辽上京宫城南门的建筑规模和形制结构。通过目标明确的关键部位解剖,确认了宫城南门的营造次第、做法和时代,掌握了南门墩台和楼橹从无到有,墩台边壁做法从抹黄泥、到抹白灰皮再到包砌砖石的沿用与改建情况,了解了门楼永定柱的基础做法。这为研究辽上京城址的形制布局和年代沿革,研究辽代城门建筑技术和制度提供了重要的基础资料。在宫城南门门道将军石外的始建路面下发现动物埋藏坑,其内安置2犬2羊头,应与城门始建时的仪式活动相关。在辽代城门遗址发现这样的遗迹现象,是重要考古发现。通过考古钻探和试掘,确认辽上京宫城内第二进东向院落遗址的存在及其位置。辽上京遗址的一组东向建筑为研究辽上京都城布局提供新的实物材料,具有十分重要的学术价值。
(光明日报全媒体记者 高平 王潇)
来源:光明日报全媒体记者 高平 王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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