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杀害了他的恋人并且惨无人道地对尸体做出不轨行为。这是1991年12月4日凌晨发生在苏北盐城市某县的一起令人震惊的真实案件。

在这个县的某村,有一所初级中学。1990年秋季开学时,学校人手不够,便请示乡里、村里,临时在本村回乡的高中毕业青年中选一人代课。这个被选中的代课教师便是本文的男主人公姜童。

姜童是个农民的儿子,暑假前刚参加过全国高考,因为几分之差名落孙山,此时正在家苦闷度日。他意外地被学校看中,真是喜出望外。进校时,家中父母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定下心来好好教书,别让咱十几年念的书白费了,要为自己争口气。学校的领导也同他讲明:代课教师在学生面前也是老师,一定要严格要求自己,做好工作。姜童满口答应,表示一定会珍惜这个机会,做好教学工作。

就这样,姜童昂首挺胸地走上了学校初一班的讲台。从做学生到当老师,这是一个重要的角色变换。

第一天上课,姜童事先反复地给自己打气:别紧张,这些学生都是从小学刚升初一的毛孩子,我比他们大八九岁,能教好他们……。可是,当他走进教室,用眼光扫视了一遍全班的同学后,心里不由得怦怦地跳了起来。好家伙,那几十双乌溜溜的眼睛盯着你不算,后排坐着的几位大个学生,简直就同自己差不多高。姜童意外地发现,一个叫钱云琴的女同学也坐在后排。

这是本村一个漂亮得出了名的姑娘,家就住在姜童家的附近。近几年姜童在乡里读高中没有注意到她。现在她居然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简直就像电影电视中的明星名模。站在讲台上,姜童忍不住朝着钱云琴的位置多看了几眼,偏巧小钱也正好奇地打量新来的老师,两人的目光不期而遇,姜童的心中顿时萌生了一股强烈的欲望:这姑娘真美,真美……

后来,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稀里糊涂地上完了那堂课。

自从意外地发现云琴姑娘以后,姜童便不由自主地开始接受她,上课时提问,总要喊云琴先回答;下课时候,他借口找云琴谈话;放学的时候,他有意无意随着云琴姑娘一起回家。频繁的接触,使姜童越来越感到云琴姑娘实在是位好姑娘。在学习上,她聪颖勤奋,成绩一直排在全班前三四名;在品行上,姑娘娴静温柔,从来不与别人争吵,对他更是既尊重又听话。面对着如此姣美可人的姑娘,正值青春年华的姜童禁不住想入非非了。

他一次次地失眠,害起了单相思。

他也曾提醒自己。我现在是她的老师,不能轻举妄动,要克制忍耐。然而,强烈的欲望和本能,就像地壳中奔腾不息的岩浆,无时不在寻找着喷发的火山口。

终于,在寒假前的一个周末,忍受不了感情煎熬的姜童,在别人都离校回家后,将云琴留了下来。空荡荡的教室里,就剩下他和她。

他先开个头:“云琴,今天请你留下,想同你说个事。”

“什么事?”她闪动着纯洁无邪的大眼睛问道。

“一个请求,我要你先答应我。”

“老师叫我的事,我当然答应。”她天真地以为教师又要她帮助抄写什么文章。

“好,我要你从今天起,做我的朋友。”

“朋友,不行不行,你是老师,我是学生,做什么朋友。”

“是这样的朋友。”姜童说着一把将云琴拉到胸前,紧紧地抱在怀里,吻了起来。一边吻一边说:“我爱你,爱得快发疯了,我要你做我的妻子,一辈子同我在一起……”

毫无准备的云琴的姑娘脸上顿时布满了云琴,她不知是被老师的狂热懵住了,还是其他什么原因,竟没有什么反抗的表示,听凭姜在她的脸上、脖子上留了一道道唇印。

丘比特的神箭,就这样一矢射中了。姜童和云琴的爱情悲剧也就此拉开了序幕。

91年春节将到,学校放寒假了。姜童和云琴好在是一个村的,两个人在家都算是小孩,家里忙过年,也用不着他们。因此,便给这对恋人创造了天赐良机。

于是,他带着她到乡里、到县城、看录像、逛舞厅、还从街头书摊上选了一大堆谈情说爱、情场风波、性的知识等书刊带回来供她学习。在他的苦心教诲下,云琴这个刚刚告别了幼女时代,原不知爱情婚姻为何物的女孩,居然大有长进。她对她的教师越来越敬佩,越来越亲热,双方的关系在一天天地升温。就在这年春节后的第二天,他把她悄悄约到自己家里,取出一个精致的小合子,将一根廉价的珍珠项链套在她的脖子上。说是给她的定情礼物。情窦初开的姑娘哪辨真假,一下子扑到他的怀里,他们山盟海誓,要结为人世间最幸福的恩爱夫妻。

他们陶醉了,尽管这种爱违背社会道德和教师的准则,可他们依然毫无顾忌地将爱情的闹剧推向高潮。

开学了,这是初一年级的第二学期,他们之间已经如胶似漆。班上的同学们发现,姜老师上课时老是拿眼睛往云琴同学那边瞅,讲着讲着就走了神。而云琴的学习成绩不再是名列前茅,而是作业一次次订正,考试也一次次不及格,成绩掉到最差档次。恋爱的温度与学习成绩正好呈反比的状态在向前发展。遗憾的是,这一切,老实巴交大字不识一个的钱家父母没有觉察,学校的领导也未能及时发现制止。陷入热恋中的他和她,早已把学业和道德置之脑后,整天沉浸在一种朦朦胧胧的甜蜜之中。也正由于家庭和学校严重的疏忽,使得这对少男少女的恋爱关系发展到了危险的地步。

1991年4月的一天,正是春暖花开,麦儿孕穗的季节。下午,学校老早便放了学,姜知道这天父母去了亲戚家,便大胆地将云琴带回家里。在他自己的房间里,两人第一次获得了完全的自由,无知的姑娘此时也没有抵挡和拒绝姜的狂热要求,糊里糊涂地向“老师”献出了童贞。

自从他和她度过了那个狂热的春夜后,他们之间的关系发生了质的飞跃。他一次次地同她幽会,在野外,在校园,在姜童家里或在厨房里,有几次甚至偷偷溜进云琴的家里过夜。

终于在去年6月,姑娘的父母发现了真相。他们感到震惊:女儿才这么一点大年岁,竟然做出这种越轨的事,那还了得。他们没有多少文化,也不懂得这是当时社会带有普遍性的早恋问题,需要冷静耐心地解决。他们只知道女儿做了丑事,被外人知道要给祖宗八辈子丢脸。女儿会因此读不成书,找不到婆家。于是他们按照他们的习惯,对云琴进行了“传统”教育。在父亲的拳头、棍子和母亲的哭声中,钱姑娘终于坦白了与老师恋爱的全部经过,从女儿的交代中,父母也听得出,孩子是无知的、被动的。全是那个姜童,勾引女儿走上邪路。他们怒不可遏,立即找学校领导算帐。学校领导也是如梦初醒,深感负有责任。好在姜童是代课教师,要炒“鱿鱼”,既不要请示报告,又不要大会小会,只是把姜童叫来,算一算代课金,扫地出门就是了。

姜童丢了“夫人”又砸了“饭碗”,他好恨啊!失去了工作,他还能找到其他的临时工;失去了心上人,他好像剜去了心头肉。失恋的巨大痛苦,扭曲了他的心灵。他无法做到失恋而不失志。他不是冷静下来,从道德良心上认真检查自己勾引学生恋爱并非法占有的严重错误,及时弥补自己的过失,通过正当的、艰苦的努力,去重新获得真正的爱情,而是对云琴的父母、学校充满了仇恨,认为是他们破坏了他的爱情和幸福,是他们太封建、太保守。他发誓非要把云琴追到手。

从此,他的眼睛一直紧盯着钱家,寻找着接近云琴的机会。无奈姑娘的父母也有防范,白天把人交到学校,晚上决不让女儿独自出门,使得他一时也无从下手。

云琴自从与姜童分手以后,在家庭和学校的严密监视下,生活得也十分不自在。她的内心深处虽然对姜童谈不上有什么感情,但毕竟已失身于他。心理上难免有许多的矛盾和痛苦,加上事情暴露后学校里同学们的议论像潮水一般涌来,她的身心实在无法承受。在学校度日如年,成绩一塌糊涂。到了11月,父母看到女儿这个样子,也只好自叹命苦。为了防止姜童再来勾引,他们悄悄托人在60多里外的县城,替云琴找了个饭店服务员的工作。

姜童发觉云琴离开学校之后,去向不明,便到处寻找,整整找了半个多月,才从县城发现了云琴的踪影。于是,他追到县城去找她。要把她带到一个家里人不知道的地方去读书。云琴经受了一段非同寻常的痛苦之后,似乎成熟了一些。她没有直接拒绝姜童的要求,但又不肯不告诉家里人就走。她提出让她回去同妈妈悄悄商量一下再决定。

12月2日,姜同钱一起回到家里。钱的父母看到女儿丢下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十分气愤,得知是姜童从中搞鬼,便怒气冲冲地到姜家责问:“好你个小子,害得我女儿书念不成,工作又做不成,你到底想怎么样。告诉你,趁早死了那条心,我女儿就是嫁鸡嫁狗,也不会嫁你。”

姜童看到钱的父母撕破脸皮上门吵架,索性不依不饶同对方吵骂起来,姜童当下发狠地说:“你等着,我要叫你一家子死在我手里。”

12月3日,姜童经过了一天一夜的思想斗争,终于开始了他的复仇行动。他的第一个目标,是想杀掉钱云琴。

“既然她不跟我走,就说明她不爱我;既然我得不到她,也要叫别人得不到。”这是他案发后交代的所谓杀人动机。

3日这天下午,他给云琴写了最后一封信,在信的末尾明确地表示:“我受够了,下决心同你了却这段情……”他要求她晚8点钟前明确答复他的问题,如果人不能从家里跑出来,就把答复的信放在后窗台上。

信托人送给云琴后,姜童像热锅上的蚂蚁,烦躁地盼望着天黑。他怀着无比急切的心情,想从云琴的嘴里得到一句可靠的消息,是答应跟他走,还是听她父母摆布。如果云琴的答复是后一种,那他就要毫不留情地惩罚她。

等啊,等啊,似乎冬天的太阳也同他作对,懒洋洋地挂在树梢,不肯往下落。姜童独自关在房里,透过窗子看外面的天空,嘴里不停地念叨着:8点,8点,爱情的命运,生死存亡就要做出决定……

好容易等到7点半钟,姜童迫不及待地溜出家门,悄悄地向钱家摸去。冬天的夜晚,庄户人吃了晚饭早就上床,路上也没有碰到人。他站在钱家附近的草堆根守了一刻钟,始终没有看见钱从家里出来。

8点整,他便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从钱家屋后的菜地上慢慢靠近钱住的西房间后窗。房间的窗子有亮光,说明钱还在房里。姜赶紧从窗台上找她的回信,可是什么也没有。他失望地走了回去。回到家里,他更加焦急,过个把小时,便跑过去看一次,连续三五次,都失望而归。钱的房间里始终亮着灯,房里不时传来电视机播放电视剧《岳飞》的声音。姜童愤怒了:原来还在心安理得地看电视,把我全忘了。

夜里11点多电视结束了,姜还不死心,又一次摸到钱的窗子下。还是没有信。他刚想敲窗子,背后突然伸出一双手拦住了他。他大吃一惊,定睛一看竟是自己的父亲。原来父母亲看他今天晚上魂不守舍频繁外出,担心他要惹出什么事来,特地跟来把他拉了回去。回到家后,父母把姜童的伯父请来做工作,几个长辈苦口婆心地说:“无论如何,你要把这件亲事先放放,自己先想办法补习功课,准备明年参加高考。要是你们真心相爱,以后不愁没有机会……”

可是说了半天,姜童就是听不进去。父亲气愤不过,怒冲冲地发出警告:“你要是蛮干,就给我写下一笔来,我同你断绝父子关系,明天将你交派出所。”

结果,这最后的教育挽救仍然以不欢而散结束。

回到自己房间,姜童越想越气,他想起这两天接连遭到云琴的父母公开打骂,自己在村里丢尽了脸面,父母又不理解他。再说约好了让云琴晚上答复消息,她竟没有答复,而最近三四个月来云琴对自己的逐渐冷淡,他已看出她的心思。想到云琴这样一个如此美丽迷人的姑娘将不再属于自己,想到几个月前与钱在一起谈情说爱多次偷尝“禁果”的情景,姜童只觉得浑身的热血在往上涌,头上的青筋胀得发痛。他狂躁的内心中进发出一个强热的愿望:走,找她算账去!

他抓起家里的一把雪亮的剪刀,悄悄地溜出房间,看到家里人都已熟睡,便蹑手蹑脚走了出来,直向钱家扑去。

此刻,钱的一家人也进入了梦乡。姜童来到门口,摸一摸,见钱家的大门没有上栓,只有大门外的一道夏天用来挡蚊子的纱门上插销。他心中一喜,轻轻地用剪刀剪开纱门,拨去插销将大门推开一条缝,闪身进了云琴一人睡觉的西房间。

也许是晚上看电视看得太迟了,钱的一家人睡得是那样沉。姜童听着两个房间此起彼伏的鼾声,脸上掠过一丝得意的冷笑。他大着胆子,拉开了西房里的电灯。洁白的灯光下,他一眼看见了自己朝思暮想想得发狂的姑娘。他飞快地放下剪子,扑到了她的身上。正在梦乡的姑娘猛觉得一双挺冷的手在解自己的衣服,一下子惊醒了。

她睁开眼睛发现竟是姜童,不由得十分震惊,责问他是怎么进来的,他悄声告诉他:“我是跟你要答复的,你到底跟不跟我走。”

她说:“我家父母不同意,现在年纪小,还是不谈好,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他说:“不跟我谈随便你,但你现在得再依我一次。”说着便去扯下她的衣裤。

她坚决地说:“你不要胡来,既然我不能做你妻子,你就不要再这样。”

他苦苦求她,她却更加生气,提高声音警告说:“你快走,再不走我就喊我爸了。”

他见软的不行,终于露出凶相,猛地骑到她身上,用双手死死掐住她的脖子,她拼命挣扎,用手抓,用嘴咬,用脚蹬,可是,一个年少力单的少女,怎敌得过一个疯狂的男人。除了在反抗中她将姜的手指咬伤之外,再没有一点作为。只有几分钟的搏斗,她的手,慢慢地松开了,憋得发紫的面孔向枕边歪去。血,顺着张开的嘴巴,一滴滴流到了枕巾上,失去人性的姜童,见姑娘已经死去,竟毫不伤心和害怕,对姑娘软绵绵的尸体进行了肆无忌惮的蹂躏。

4日凌展三点多,当姜童发泄完兽欲仓惶逃离现场时,将钱家的大门碰出点响声。钱的父母闻声爬起,发现躺在血泊中的女儿。

姜童逃回家中,慌忙推出一辆自行车向邻县亲戚家逃窜。可是,当天下下午便在公安人员的追捕下落入了法网。

一场早恋酿成的悲剧终于落幕了。当我们的朋友,尤其是青少年读完这骇人听闻的悲剧故事后,不知会有一些怎样的感触。最后借用诗人拜伦的名句为本文作结:

爱情是纯洁的……

爱吧,但要爱得不越轨……

(因可理解原因,文中人名均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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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州小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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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离开城市的小女子,讲述社会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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