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6日,#九价HPV疫苗现捆绑销售#冲上热搜第一。据报道,有媒体注意到,民营医院接种九价HPV疫苗,出现了捆绑销售“体检套餐”的乱象,普遍溢价约2000元,体检项目部分“可以放弃,但是不可以退款”。
然而多名在公立医院成功接种九价HPV疫苗的受访者向媒体表示,并不需要进行体检项目。另外,还出现了中介机构加价销售九价HPV疫苗的现象。
民营医院普遍加价约2000元
由于九价HPV疫苗可以预防HPV感染引起的宫颈癌,该疫苗自上市以来就受到广大适龄女性同胞的青睐。在“一苗难求”的情况下,早就传出黄牛介入后加价代抢代约等乱象。对此,舆论曾呼吁规范疫苗接种秩序,有关部门也重拳打击,浙江等地也已有黄牛落网。
然而至今仍有中介机构加价销售九价HPV疫苗,部分民营医院也加入“食肉”行列。
报道显示,在公立医疗机构,九价HPV疫苗的售价为1318元/支,三剂次共需支付3954元。但据某中介网店介绍,预计7-15天左右可安排在当地接种九价HPV疫苗,疫苗售价5250元起,即加价接近1300元。
除此之外,据报道,民营医院通过“捆绑”销售的方式普遍加价约2000元。
1月30日,北京嘉禾妇儿医院向红星资本局称,九价HPV疫苗套餐价格为5680元,该价格包含体检,其体检项目部分“可以放弃,但是不可以退款”。从其详情页来看,上述体检项目包括血常规、肾功能、妇科超声、尿常规等。
“约苗”平台截图
青岛瑞晟妇科医院的HPV疫苗同样搭售了体检套餐,2月2日,青岛瑞晟妇科医院也告诉媒体,“套餐的内容就是这样,你如果不想做体检,可以让家人朋友来做。你打针,她(他)做体检。”
为此,媒体采访了多个在公立医院以官方定价(3954元)成功接种九价HPV疫苗的消费者。其预约渠道或为公立医院许可的网上平台,或线下前往公立医院登记,均并未被医院要求强制进行体检项目。2月2日,四川省肿瘤医院妇科肿瘤中心专家王登凤告诉媒体称,并未听说有公立医院捆绑销售体检项目。
“捆绑销售”违法吗?
针对民营医院捆绑销售问题,2月3日,北京天霜律师事务所合伙人律师艾清告诉红星资本局,“如果疫苗费用不走医保,完全自费的话,我认为法律上是没有什么问题。因为该疫苗没有强制性,消费者个人有选择权和决定权。”
不过,北京青年报分析称,这种“捆绑销售”的做法既增加了接种者经济负担,也涉嫌违反法律,应依法查处。
图片来源:中央人民政府官网截图
根据《消费者权益保护法》第九条规定,消费者有权自主选择商品品种或者服务方式,自主决定购买或者不购买任何一种商品、接受或者不接受任何一项服务。消费者在自主选择商品或者服务时,有权进行比较、鉴别和挑选。显然民营医院捆绑销售行为侵犯了消费者合法权益,消费者可进行举报和投诉,使违规民营医院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市场监管总局在去年出台的意见中也明确,强制搭售商品可被认定违法,即构成《价格违法行为行政处罚规定》第六条第三项规定的哄抬价格违法行为,可依据该处罚规定和《价格法》相关规定来查处。
报道指出,民营医院的捆绑销售行为,不但侵害消费者权益,还以强制搭售的方式,大幅提高九价HPV疫苗接种价格,溢价2000元就是违规证据。虽然说消费者可以选择接种或不接种,但由于该疫苗接种关系到生命健康,消费者就是花再多钱也愿意接种,而民营医院看准了这种心理进而采取捆绑销售,实为趁机“打劫”,可谓是既违法又失德。
北京青年报表示,希望相关主管部门依据法律法规,对民营医院捆绑销售行为依法查处,以维护民营医院形象、医疗市场秩序、保护接种者合法权益。同时,中介机构加价销售的九价HPV疫苗从何而来,也要查清并依法处置,假如来自公立医院,不排除是医院“内鬼”参与倒卖;如果来自民营医院,涉嫌联合操纵价格坑害九价HPV疫苗接种者。
国产九价HPV疫苗“在路上”
红星新闻报道显示,目前,进口九价HPV疫苗仍“一苗难求”,国产九价HPV疫苗正加速求上市。
据国家卫健委,目前我国可应用的HPV疫苗包括二价、四价和九价,适用的年龄范围为9到45岁。截至目前,国产HPV疫苗中,已有万泰生物的二价HPV疫苗(商品名:馨可宁 Cecolin)和沃森生物的二价HPV疫苗(商品名:沃泽惠)获批上市。
九价HPV疫苗方面,据媒体不完全统计,万泰生物(603392.SH)、沃森生物(300142.SZ)、瑞科生物(02179.HK)、康乐卫士的HPV九价疫苗均已进入Ⅲ期临床研究阶段。
其中,万泰生物曾披露进展称,其九价HPV疫苗Ⅲ期临床试验和产业化进展顺利,与默沙东的九价HPV疫苗的头对头临床试验也已完成临床试验及标本检测工作。
根据《人乳头瘤病毒疫苗临床试验技术指导原则(征求意见稿)》,万泰生物的九价HPV疫苗作为迭代产品,可以以12个月持续感染提前申报上市,该疫苗产品目前的临床设计符合征求意见稿。
国家卫健委指出,引起宫颈癌HPV高危型别最主要的是16和18亚型,所以二价疫苗就可以预防70%以上的宫颈癌。HPV疫苗越早接种效果越好,在目前HPV疫苗供应紧张的情况下,不必要因等待更高价型的疫苗而错过最佳接种时间。
此前,王登凤在接受媒体采访时也表示,近几年明显感觉接种HPV疫苗的女性呈现低龄化趋势,但有些感染者出现了过度恐慌的情况。
王登凤称,虽然女性在有性行为后,接触到HPV病毒的风险会达到80%以上,但90%以上的感染者都是可以通过提高自身免疫力自动清除掉病毒。“只有十几种高危型病毒有致癌可能,感染者中只有不到1%存在患癌风险,预防宫颈癌的关键在于疫苗和定期检查。”
编辑丨汪乃馨 综合北京青年报、红星新闻
图片丨北京商报、中央人民政府官网截图、红星资本局微信公众号截图、“约苗”平台截图、万泰生物微信公众号截图、沃森生物微信公众号截图、新浪微博截图、壹图网、视觉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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