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肠道作为“第二大脑”影响情绪和行为
大脑和肠道的双向沟通,构成了“肠-脑轴”的基础。肠-脑轴相互作用的证据来自各种研究,涉及无菌动物模型、抗生素、益生菌、中枢神经系统疾病和功能性胃肠道疾病的生态失调。
通过建立肠-脑轴,肠道菌群可以影响大脑,如行为、食欲调节、肠道糖异生和5-羟色胺代谢。
肠道菌群的改变与焦虑、多发性硬化、自闭症谱系障碍、帕金森病等多种神经系统疾病有关。
在了解肠道菌群是如何影响肠脑轴之前,我们先了解一下肠-脑轴是怎么回事。
肠道-大脑轴将大脑的认知和情感中心与外周肠道功能(即免疫激活、肠道反射、肠道通透性和肠道内分泌信号)联系起来。
肠-脑轴涉及:
中枢神经系统(CNS),包括大脑和脊髓;
自主神经系统(ANS)及其交感和副交感肢体;
肠神经系统(ENS);
下丘脑-垂体-肾上腺轴(HPA)
自主神经系统驱动从管腔到中枢神经系统的传入信号,通过脊髓、肠道和迷走神经通路传输,以及从中枢神经系统到肠壁的传出信号。
HPA轴涉及记忆和情绪反应,协调生物体对压力源的适应性反应。促炎细胞因子增加的环境应激通过下丘脑分泌促肾上腺皮质激素释放因子(CRF)触发该系统。CRF刺激垂体分泌促肾上腺皮质激素(ACTH),进而导致肾上腺分泌皮质醇,影响包括大脑在内的各种器官(下图)。
图2 “肠-脑轴”(GBA)结构示意图
Ahlawat S,et al.,Lett Appl Microbiol. 2021
因此,不同的通讯线路一起允许大脑控制肠道效应细胞的活动,这些细胞也受肠道菌群的影响。
关于肠脑轴,在我们之前的文章中也有详细介绍:深度解读 | 肠道菌群和中枢神经系统的关系
肠道菌群通过代谢和神经内分泌途径与肠道细胞和肠神经系统以及中枢神经系统进行沟通。
肠-脑轴的破坏控制着肠道功能的变化,如分泌和运动,导致内脏过敏,从而导致肠内分泌和免疫系统的细胞变化。
如果没有微生物定植会发生什么?
改变神经递质的表达(包括5-羟色胺、褪黑素、乙酰胆碱、GABA和组胺)和肠道感觉运动功能,如减少肠道运输、迁移性运动复合体循环复发、远端繁殖、延迟胃排空、扩大盲肠大小…
可能还有各种想象不到的后果,总之,肠道菌群在调节肠道和大脑功能方面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以细菌物种特异性的方式对动物进行定植可以恢复所有这些异常。
微生物群通过在肠腔中产生局部神经递质和儿茶酚胺的生物活性形式来影响肠神经系统活性。短链脂肪酸等细菌代谢物通过刺激交感神经系统、粘膜5-羟色胺释放、记忆和学习过程影响肠神经系统。
肠神经系统是什么?
肠神经系统主要由肠胶质细胞(EGCs)组成,类似于中枢神经系统中的星形胶质细胞。肠上皮细胞分布于肠壁,包括粘膜固有层。
肠神经系统有什么功能?
——肠神经系统自主调节胃肠道的生理和功能
肠神经系统可以自主调节胃肠道的生理和功能,并通过迷走神经通路与中枢神经系统进行双向沟通,从而形成“肠-脑轴”。
随着肠神经胶质网络的发展,肠道菌群在肠神经系统的调节中起着关键作用。肠神经胶质网络通过钙依赖性信号传导在调节胃肠功能方面发挥作用(如血流、肠道运动、免疫炎症反应和外分泌/内分泌)。
所以说,如果肠神经胶质细胞出了问题,就会导致胃肠道疾病,如炎症性肠病、运动障碍、PD等神经退行性疾病和感染引起的肠道炎症。
通过Toll样受体(TLR)发出的LPS信号在肠道菌群和肠神经系统发育之间起着中介作用。
——肠神经系统是肠内神经肽合成的关键来源
通过信号传递到远端器官,如大脑,产生肠外作用,而远端器官有迷走神经上的神经肽受体。
这些神经肽可以通过影响肠道菌群成分来调节肠道内稳态。它们水平的改变导致各种肠道失调和肠道炎症相关的神经精神障碍。例如,自闭症和重度抑郁症分别与降钙素基因相关肽(CGRP)、神经肽Y(NPY)和P物质(SP)(即神经传递介质)的循环水平改变有关。
微生物群调节血清素能系统,因为在无菌动物的边缘系统中发现血清素和相关代谢物水平的改变。
此外,肠道菌群具有多种氧化还原酶,可以调节神经递质的水平。例如,漆酶(一种多铜氧化酶或MCO)调节肠道中合成的血清素的数量,参与其代谢,在肠-脑轴中起重要作用。漆酶可将儿茶酚胺氧化为活性氧(ROS)和多巴胺奎宁(DAQ)。
研究发现,发现生成的 ROS 受损细胞和 DAQ, 与 帕金森患者的线粒体功能障碍和痴呆有关。微生物群通过迷走神经与大脑沟通,迷走神经将信息从管腔传输到中枢神经系统(图2)。
肠道细菌具有神经递质的表面受体,使肠道和中枢神经系统之间的联系更加有效。
例如,Pseudomonas fluorescence 具有GABA受体,而肾上腺素和去甲肾上腺素受体存在于大肠杆菌O157:H7上(图2)
肠道菌群调节肠道屏障和传入感觉神经,增强其兴奋性,从而调节肠道运动和疼痛感知。
肠道菌群通过激素调节饱腹感
肠道菌群也可能通过从肠内分泌细胞释放各种生物活性肽与肠-脑轴相互作用。例如,甘丙肽触发HPA轴的活动;因此,释放CRF和ACTH可增强肾上腺皮质的糖皮质激素释放,或直接刺激肾上腺髓质的去甲肾上腺素和肾上腺皮质细胞的皮质醇分泌。
几种外围使食欲减退的激素,如肽YY(PYY)、胰高血糖素样肽-1(GLP-1)、胰岛素、瘦素和阿片黑皮素原,以及含有可卡因和安非他明调节转录物的神经元,可诱导饱足感。然而,含有NPY和刺鼠相关肽(AGRP)的神经元的ghrelin(胃饥饿素)会增加饥饿感。
肠道菌群影响粘膜免疫激活
这可能部分由蛋白酶介导。蛋白酶是粘膜和肠神经损伤的终末期效应物,在几种肠道免疫介导的疾病中上调。
大脑调节来自免疫细胞、神经元和胃肠道嗜铬细胞的信号分子的分泌,这可能会影响微生物群的组成。
肠-脑轴的任何失调都会通过扰乱正常粘膜栖息地,影响肠道菌群。胃肠道转运的变化对营养物质输送到肠道微生物群有着深远的影响。
由于自主神经系统影响下应激诱导的肥大细胞导致肠道通透性增强,因此微生物群组成有所不同。这导致类胰蛋白酶和组胺失衡。微生物群的改变也是由于胃肠道Paneth细胞释放抗微生物肽,如α-防御素。
总之,肠道菌群对中枢神经系统的发育和功能有重大影响。同样,中枢神经系统调节胃肠道的生理,最终调节肠道环境。
Ahlawat S,et al.,Lett Appl Microbiol. 20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