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刘奕君饰演过的很多古装剧,如早期的《琅琊榜》里老谋深算的宁国侯谢玉,悲情又深情;然后有《扶摇》、《剑王朝》,《燕云台》……不同的朝代,不同的身份,不同的民族,每一个角色的服饰自然也是不一样的。
作为一个习惯抓住生活的某些瞬间,并将这些瞬间融入到角色当中的刘奕君,常常会去思考更多的可能性,比如角色所处的年代、身份以及与他匹配的服饰冠冕。毕竟,《春秋左传正义》有云:“中国有礼仪之大,故称夏;有服章之美,谓之华。”
剧中的多个形象设计都是由知名造型师斯蒂文给与设计搭配,斯蒂文毕业于英国伦皇家沙宣艺术学院,长期为大量时尚类杂志担任造型指导和设计。
中国的服饰制度始终与中国礼制思想紧密相连。殷商时代,社会虽有等级,但服饰形制还没真正形成。到了周朝时期,已逐步形成了华夏民族的礼乐冠服体系。随着各种礼仪制度的确立,上至天子,下至庶民,无论贵贱尊卑,都应穿着相应的服饰,皆以“礼”的精神规范自己的生活。
在汉代就已形成的完备的冠服体系,不仅仅是服饰冠冕这么简单,更是“礼”的象征,更加代表了社会的等级和国家的运行,是非常重要且不能随意更改的。比如右衽改为左衽,就从华夏变成蛮夷。“殷之辂,服周之冕”正是儒家治国思想的要义。
正如刘奕君所扮演过的那些士族大夫,也是我们在影视剧中最常见到的就是他们均身着宽袍广袖,环佩叮当。其实广袖只是其中的一种袖型,还有比较经典的袖型,如琵琶袖,也就是在袖子里面可以藏很多东西的袖型。这些人普遍无需劳作,体现的也是一种仪式感。这样的服饰会让人的动作缓慢下来,彰显着装者的身份。
如自天子至士皆可穿,为国家的法服,天子平时燕居之服的玄端,用途更是广泛。诸侯祭宗庙可穿玄端,大夫、士早上入庙,叩见父母也可穿。玄端衣袂和衣长都是二尺二寸,正幅正裁,玄色,无纹饰,以其端正,故名为玄端。自汉明帝将玄端朝服改为朱衣朝服以后,沿袭到明朝。
说到了形制、色彩皆以礼制为基础,中国古代服饰的纹样,更是始终依从礼制发展而形成的。在中国古代,纹样不仅仅代表着美观,同样可以上升到一个人的社会身份和地位。服饰纹饰以一种“标识”的特有形式显示着封建礼制的等级制度。武则天以绣袍赐予百官,是以鸟兽纹样为主,而且装饰部位在前襟后背。这一做法带有一定的标志性,它直接以一个有形的文化符号显示在服装上,使其具有了明显的中国礼制文化特点。
宋人受程朱理学的影响,焚金饰、简纹衣,以取纯朴淡雅之美,对妇女的装束也有了详细严格的规定,服饰制度与宋代程朱理学观点有着异常密切的联系。
清代服饰纹样的装饰作用已达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这一时期,服装出现了一种叫“补子”的装饰,以“补子”的纹样代表官职的贵贱,“补子”纹样的差别反映了清代等级的森严。
以上皆为中国古代达官贵人所依循的服饰礼仪,那么古代劳动人民又是穿着什么呢?
古代劳动人民则多穿着裋褐。区别于礼服和常服,裋褐属于便服类。居家休闲劳动还有练武的时候穿的比较多,不适用于正式场合。一般采用的都是如短袖、箭袖、窄袖、直袖,垂胡袖等等袖型,这些袖型要么是比较的窄,要么是在手腕处有收口,不怎么会影响动作。
中国服饰之美中缺少不了少数民族服饰这颗“瑰宝”。其形制、色彩、材质等选择上与华夏民族虽有差异,却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其本质同样与礼仪等级紧密相连。
这就要说到刘奕君曾饰演过的《燕云台》里扮演的辽国宰相萧思温,给他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萧思温这个角色作为少数民族的贵族,其服饰中有很多与汉服相似之处,但又有其独特的民族性。试装时,有一套造型包括一套衣服,然后配了一顶皮质小帽子,当时刘奕君还觉得很奇怪,连忙跟造型师说自己并不适合戴帽子,会很难看。结果当他把整套衣服穿好,配上两条装饰着金色的环扣的辫子,最终把帽子戴上在镜子里一看,他马上就对这个角色充满了自信。
角色要想立得住,符合角色身份的服装冠冕头饰对一个演员进入角色,有着非常大的帮助。最重要的前提,要符合其身份地位以及所处的时代,一丝一毫都马虎不得。
一部优秀的影视作品需要值得回味的立意与剧情,同时也离不开服化道的辅助,其中服饰在影视创作中对角色的塑造有着重要的作用,是道具也是情感与文化的表达媒介。在一些历史题材的影视作品中,作为观众身处现代的我们能够借由古装去看到中国古代服饰之美,所起的作用已经不再局限于外观审美和娱乐受众这一基本美学价值,还起到了解读其背后所承载的华夏礼仪,感受中国之美的特别意义。透过影视中服饰文化的视觉表现来认识华夏服饰的演变过程,看到衣冠配饰在岁月的长河中流传至今的美与影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