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大爆的韩剧《非常律师禹英禑》,让“自闭症谱系”这一群体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关注。(她5岁才开口说话,却一路逆袭成首位自闭症律师!)
很多朋友都被这位演技入木三分的女律师狠狠圈粉,但少有人知的是,wuli英禑是真的有原型的!
3岁确诊,4岁开口说话,15岁登台演讲,16岁出书,24岁成为律师,真人版自闭症律师海莉·莫斯的人生足够励志和传奇!
海莉·莫斯1994年出生于美国佛罗里达州,她3岁时还不会讲话,爸妈心想把她送去幼儿园,跟小伙伴们在一起,或许有帮助。
比如,喝水时,海莉总是把下巴抵到杯子口,用舌头舔,老师纠正了好几遍,但却没有任何效果。
类似的事情多了,老师只能劝退海莉,同时委婉地提醒她的父母,海莉发育落后建议尽快就医。
医生告诉海莉父母,她未来可能上不了高中、考不了驾照,大概率交不到朋友。但海莉的父母没有被吓倒。他们迅速进入角色,开始陪女儿一起升级打怪。
很快,他们发觉海莉舔水的行为,原来是跟狗狗学的,而这些习惯,刻意训练就能纠正。
于是,海莉懵懂的生活被拽上了一条高速轨道,在爸妈的安排下,她接受了游戏治疗、语言治疗、运动理疗等一系列疗法。
不过,和大多数自闭症谱系的小孩一样,此时海莉的讲话模式仅仅是鹦鹉学舌,即模仿和重复别人。
海莉跟痴迷的哈利·波特同一天生日,爸妈解释说:“你就和哈利一样,是个超乎常人的孩子,自闭症就是你与生俱来的魔力。”
这样的解释让海莉很自然地接受了自己的与众不同。在以后的日子里,每当海莉面对自闭症带来的各种不便,总会把注意力放在自己的优势上面。
海莉对社交和情绪的理解很直白,她没什么朋友,只能跟班里最直来直去的几个男孩子简单交流。但随着年龄的长大,孩子们的情感和交际关系越来越复杂。
为了帮女儿跨过障碍,父母做出了大胆的决定:让海莉登台演讲。
起初,海莉非常抗拒和害怕,因为她从小就对光线和声音极度敏感,在聚光灯下发声,无异于在她的脆弱神经上蹦迪。
但在父母的鼓励下,经过一次又一次的模拟,她终于愿意尝试了。
第一次发言,是在美国自闭症协会的一次活动上,海莉在公众面前谈论自己的成长经历。
她的发言受到在场所有人的掌声和夸赞,与此同时,海莉也感受到,能给他人带来力量,是多么美妙的感觉。从那之后,依旧惧怕社交的她,爱上了公开演讲。
16岁和20岁的时候,海莉分别出版了《中学——没人告诉你的事:一个患有自闭症的少女分享她的经历》和《患有自闭症谱系障碍的大学生新生生存指南》两本书,把自闭症谱系人士的困难搬到了公众面前,在美国社会引起巨大反响。
书中,海莉从一些细节讲述了,为什么自闭症人士参与集体活动很困难。比如,她提到和朋友一起观看篮球比赛,当别人都沉浸在紧张刺激的比赛中时,对声音极度敏感的她,一直在被球鞋与地面摩擦出的吱吱声干扰。
大学毕业的时,海莉作为学生代表登台发言,她带着自信的笑容告诉大家:“We did it!”
大家很难相信,台上这个女孩中学时期,曾因社交障碍转学三次。
比起和同辈相处,海莉更喜欢与年长者谈心,也许是因为他们对小孩的羞涩和拘谨更包容一些。
所以,在同龄女孩都化妆、聚会时,海莉却把与老妈逛街当成最大的消遣。
经过这些年并不轻松的校园磨炼,海莉最终在佛罗里达大学拿到了心理学和犯罪学双学士学位,后又获得迈阿密大学法学博士学位。
2019年1月,海莉加入佛罗里达律师协会,宣誓成为佛罗里达州第一个公开患有自闭症的律师。
开启人生新阶段的海莉一直记得,母亲曾在小时候告诉她:“与众不同并不是坏事。只不过是不同而已,不同也可以是非凡的。”
海莉所在律师事务所的创始人赞帕诺对她赞不绝口,在接受采访时,他说:“我第一次见面就雇用了她,她有一个绝对聪明的头脑。”
“激光般的专注力、过目不移的记忆力和对细节的敏锐观察力”,海莉的专长是反恐和医疗保健领域,在公司有不可替代的位置。
公司的一个大案子可能囊括上百分文件,海莉的任务就是记住名字、银行账户和关系,并破译医疗案件中的弯弯绕绕。
赞帕诺骄傲地说:“拥有非凡的记忆力,以及将人、地点和事物联系起来的非凡能力的律师,对任何一家事务所都是一笔巨大的资产……海莉做到了。”
但在海莉看来,这些能力却没啥挑战性,她说:“对我来说,最难的其实是工作之外的事情,比如开车和日常生活。”
海莉早早就考了驾照,但她却苦于不会停车而没法驾车上路。
同时,她对自己那套小一居室的打理难题也是一筹莫展。她会经常想给房间大扫除,但却不知道哪些地方要用吸尘器,什么时候要拖地……
此外,她很难记得住生活中琐碎的事情,有时候把衣服丢进洗衣机里四五天,才想起来要把它挂出来。
现在,海莉有很多身份,律师,作家和艺术家。不过,她更愿意强调自己是主讲人和教育者。
她仍然在各大公益活动中为自闭症谱系人群发声,为共创“神经多样性世界”努力。
她坚信,未来的世界一定是更多样、更包容、更开放的,所有的“残疾人”都不再被视为“特殊”,而只是一种不同。
但她知道,高功能自闭症的自己,并不能代表这个群体的全貌,很多谱系人士面临着比她难千百倍的困境。
她说:“现在能看到自闭症的故事,要么是极度值得同情的,要么就是像我一样鼓舞人心的,但我知道,更多的人处在中间地带,他们的多样性值得更多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