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肖运锬

1974年前,越南官方及其国内的报纸、地图、中小学地理教科书,均明确显示西沙和南沙属于中方。

其中,最具代表性的是1958年9月4日,中方发表关于领海的声明。其中第一条就明确宣示了东沙、西沙、中沙、南沙等岛屿属于中方。

同年9月14日,越南总理范文同照会周会,承认和赞同中方上述声明,并将指示负有职责的机关,均严格遵守此规定。这份照会,还于1958年9月22日公开刊登于越南的机关报《人民报》。

赤瓜礁守礁人

1965年5月9日,越南就美方确定美军在越南的“作战区域”发表声明指出:“美国总统约翰逊把整个越南和越南海岸以外宽约一百海里的海域,以及中方西沙的一部分领海规定为美国武装力量的作战区域”,是“对越南及其邻国安全的直接威胁”。

由此可见,越南关于西沙和南沙的立场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是毫不含糊的,与中方的主张完全一致,并且一直持续到胡志明逝世,甚至一直到1975年越南抗美救国战争胜利之前。

吴庭艳的南越建国后,开始持续占领我西沙。1973年9月,南越单方面宣布将南沙的一些岛屿划入其版图,并派军舰在西沙海域不断地驱赶和杀害中国渔民。从而引发了中国海军同南越海军的交火。

开战之初,根据南海舰队的请求,北京在1974年5月决定“从东海舰队抽调3艘导弹护卫舰紧急南下,支援南海舰队”。以往二十余年,由于多次发生我方舰队与台海的蒋军舰队交火事件,所以中国舰队从东海到南海,都需要避开台海,绕道走琉球群岛,入太平洋,过巴士海峡。

南越海军

1974年1月20日,东海舰队三艘增援舰艇从舟山军事基地出发,前往西沙。

这次,由于战事紧急,主席要求增援舰队破例“直接通过台海”。军队不少人十分担心,直接通过台海,虽然时间可以缩短很多,但可能会遭到蒋军军舰袭击,这样不但会造成我军损失,而且会延误迫在眉睫的战机。特别是等待增援的南海舰队司令张元培等,更是对此焦虑万分、坐立不安。南海舰队作战处雷处长担忧地说:“不怕三舰战死在西沙战场,就怕战士们牺牲在台海。”

为了保障这三艘军舰安全通过台海,福州军区动员了三十多艘舰艇,上百门岸基火炮、各类高炮严阵以待。沿海雷达全部开启,二十四小时监测,随时准备应对来自台岛方向的威胁。

出人意料的是,东海舰队居然得以顺利通过台海,及时地支援了南海舰队。后据相关人员回忆,我东海舰队穿越台海,蒋军并非不知情。在我军增援编队离港不久,蒋军就掌握了编队南下的信息。他们的雷达站始终跟踪着编队南下的动向。并有一支蒋军海军“阳字”号驱逐舰编队在巡航,这支编队离我军南下的三艘军舰很近。

但当我军编队转入台海航线后,蒋军“阳字”号驱逐舰编队立即驶离相关海域,退回到台海中线以东,好像是故意为东海舰队让出了南下的航线。此后,我军舰队在南下途中,再也没有与蒋军海军舰艇相遇,也没有遭到蒋军海军的拦截,整个过程出奇的顺利。

所以后来就有人演绎出了“蒋氏是故意放行,让道”、“蒋军海军打开了航标灯、照明灯护航”、“台岛方面为我东海舰队三舰艇提供了物资供应与后勤支援”、“在中国东海舰队通过台海时,蒋军海军司令立刻将这一消息报告给了蒋氏,请求蒋氏指示。蒋氏说:“你不知道西沙战事吃紧吗?”等等版本的说法。

由于东海舰队的增援,我军对越军形成了压倒性的优势,南越被迫将军队撤出西沙。

此次事件之后,人们一直在想:主席为什么会下令舰队直接穿过台海?舰队又为什么能顺利通过台海?对此,主席风趣地说道:“蒋先生还是讲民族大义的!”因为主席深知:蒋氏虽然败退台岛,但是心中一直想“反攻”,并没有独立成国的想法。在一致对付外敌入侵这一点上,双方还是有一定默契的。难怪事后南海舰队司令张元培感慨万端地说:“主席英明,老蒋还算开明”!

美国从越南撤军时,把大量装备留给了南越。当时南越海军接收了美军10余艘先进的军舰,海军军力迅速增长。但是南越军舰机动性差,火力密度小,且官兵贪生怕死,这是他们无法克服的弱点。在这次海战中,吨位小、装备差的中方4艘舰艇,面对实力超过自己几倍的南越4艘军舰,采取“以小搏大、以弱胜强、近战厮杀”的战术,甚至连抵近敌舰,投掷手榴弹、发射火箭筒的办法都用上了。最终勇猛顽强地重创了吨位数倍于己的南越海军“陈庆瑜”号指挥舰和“李常杰”号,击沉了“怒涛”号,赶走了“陈平重”号。收复了珊瑚、甘泉、金银三岛。中国海军将南越海军驱逐出了西沙。从此我国牢牢控制住了永乐群岛核心区——永乐环礁。

这次海战成为近代以来,中国海军史上首次击沉外国军舰的战例。此即著名的中越“西沙海战”。

西沙海战中的我军舰艇及战士

在中国等红色阵营的援助下,北越不但相继取得了抗法、抗美战争的胜利,而且也很快在上世纪70年代中期,取得了南北统一战争的彻底胜利。

1965年至1975年中国援助越南的部分民用物资统计表

援越抗法中的我军官兵

胜利后的越南,全面向苏联靠拢,对南海问题的态度发生了180度大转弯,妄图继承南越非法占有的中国岛屿。他们不仅否认西沙、南沙群岛属于中国的事实,并且借助南沙诸多岛礁距越南近,离中国远,越南在后勤补给上有天然的优势这一有利条件;并趁中国建国后的头三十年忙于内部问题,改革开放后又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加紧抢占了我南海的诸多岛礁。在陆地边境战争中没有占到便宜的越南,于是,进一步伺机加紧侵占我国南沙群岛岛礁。最终引爆了中越第二次海战——南沙海战。

在南沙海战中与我国直接交手的越南海军将领就是甲文纲甲文纲在抗法、抗美战争中曾任越军步兵营长、团长、军区副参谋长、师长、第5军区副司令、越南人民军副总长等职。1977年调任海军司令。1980年2月晋升为中将。1980年8月兼任海军政委、党委书记。1988年晋升为海军都督(大将)。上世纪50年代曾到中国南京军事学院学习深造。70年代赴苏联继续学习提高。曾获一级独立勋章等诸多奖章。

甲文纲

甲文纲在上世纪80年代初,就预见到南沙群岛将是周边国家激烈争夺的战场。也正是他,在1988年3月14日中越南沙赤瓜礁海战之后,指挥越南海军抢占了我南沙群岛岛礁和浅滩,从此奠定了越南领先占据南沙群岛的现有格局。

今日赤瓜礁

1987年,根据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要求,中方决定在南沙的永暑礁建立第74号海洋观测站,并借此机会进一步明确我在永暑礁一带的主权。为确保建站成功,中方决定派遣海军舰队进驻南沙群岛。

越南当局发现中国在南沙建立海洋观测站后,企图利用自己距离比中国近的优势,抢先占领南沙群岛的部分岛礁。作为海军司令的甲文纲,亲自坐镇金兰湾指挥战斗。

甲文纲借助距离优势,相继派兵迅速抢占了永暑礁周围的5个岛礁,对永暑礁形成了包围之势。并派出武装运输船,载满各种建筑器材,直奔永暑礁而来,妄图再次构建起属于己方的标志性建筑。同时,越南海军多艘舰艇也奉命前来助威。殊不知,我军舰队早已捷足先登。在此担任警戒任务的中国护卫舰编队,迅速迎击拦截住了越军的舰船,越南海军被迫放弃强夺永暑礁的行动。

甲文纲见抢占永暑礁不成,转而派兵占领了永暑礁以南的华阳礁,并妄图以此威胁永暑礁。

1988年2月17日,我国海军舰船护送运输船前往华阳礁时,发现越军两艘军舰早已在华阳礁附近抛锚。部分越军已经准备再次登礁。我方编队见状,立即派出登礁突击队,驾驶小艇飞一般地从另一面抢在越军之前登上华阳礁,并在该礁的制高点上,升起了鲜艳的五星红旗。

越军自然不肯善罢甘休。甲文纲获知信息后,立即指令越军在离五星红旗很近的浅海里打上木桩,插上了越南国旗。从而形成两军对峙的局面。

越军高射炮位

在两军对峙中,南海天气突变。暴风雨和惊涛骇浪滔滔滚滚地席卷而来。越军因所处位置不利,被暴风雨和惊涛骇浪打得睁不开眼,站不稳脚,最终不得不被迫撤离。我军趁机迅速行动,在礁上建成了地标性建筑。越军只能远远地望洋兴叹了!

在永暑礁和华阳礁均未占到便宜的甲文纲,更是于心不甘,认为越南海军1964年5月2日,仅凭6名蛙人携带磁性鱼雷,就将不可一世的美军航母“卡德”号炸沉在西贡港口,创造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辉煌战果。难道我们今天在装备远不及美军的中国海军面前,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认输了吗?于是,他决定来个“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之策。1988年3月12日,甲文纲又从金兰湾派出两支海军编队,一支扑向赤瓜礁,一支驶往鸿麻岛,企图抢在中国海军之前将其收入自己囊中。

孰知“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中国海军得到情报后,火速派舰艇赶赴赤瓜礁。14日6时,越军40多人偷偷登上了赤瓜礁。我立即派出50余名海军登岛。双方在相距200余米的礁盘上展开了紧张的武装对峙。

越南海军运输船中弹起火

对峙中,心高气傲的越军率先向我军开枪,我军立刻展开有力地反击。双方的军舰也“轰隆隆”地发生交火。很快,越军的一艘舰船,就被我军的炮火击中起火而迅速下沉,其余越舰见势不妙,纷纷调头便跑。登礁的40多个越军失去依托与支援,被迫举手投降。在我海军勇猛反击之下,越军三艘舰船被我军摧毁,登岛部队被全部消灭。我军歼敌三百多人,而自己仅有杨志亮一人受伤。由于作战英勇顽强,杨志亮荣立一等战功。后逐步成长为中国人民南部战区海军政委,海军中将军衔。

杨志亮(前左)

赤瓜礁战斗胜利结束后,考虑到中越边境上的“两山战役”还在持续,而当时得到苏联大力支持的越南海、空军,有着明显的优势,如我方继续同越南在远离祖国大陆的海上纠缠下去,很有可能得不偿失。所以,我军迅速脱离了南海战场,收兵回到了大本营。甲文纲趁机又指挥越军轻而易举地控制了我部分岛礁。到目前,在这个海域的49个岛礁中,越南占了29个,并划入其相应的行政区,不断大量移民。从而使越南成为了占我南海岛礁最多的国家。

南沙海战再次以中国取胜,越方失败而告终。南沙海战后,中国控制了南沙群岛的永暑礁、华阳礁、东门礁、南薰礁、渚碧礁、赤瓜礁共6个岛礁,填补了中国对南沙群岛实际控制的空白点。

永暑礁海洋观测站

历经两次南海海战,中国终于在南海打下了一定的战略基础,形成初步的战略布局。

而在这段时间里抢占了中国南海诸多岛礁的甲文纲,也被越南当局晋升为海军都督(大将)1990年3月23日,贾文纲因胃病医治无效,在河内去世于他的海军司令任上,终年69岁。

越南海军为了表彰甲文纲抢占中国南海岛礁的“巨大功绩”,建议上级批准在南沙群岛为甲文纲建立纪念碑,并将南沙某个岛礁命名为“甲文纲岛”。2009年12月,岘港市将该市一条新建成的道路命名为“甲文纲路”。

越南在侵占的我海域内,勾结外国势力,大肆开采石油、天然气。截止2010年,越南油气产量累计超过3.2亿吨,其中越南在南海产油总产值已经占到越南全国GDP的30%,石油出口创汇250余亿美金。

啊,遥望美丽的南海,华夏儿女无不引吭高歌:“中原鸿雁飞何处,南海渔樵思故乡。诸岛回归盼有日,击剑高歌情意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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