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L 2805
豆瓣评分9.3,奈飞收视冠军,才播出4集就让制作公司AStory股价上涨51%,一部以一位自闭症女孩为主角的韩剧正在爆红。
01
女主角禹英禑,五岁了还迟迟不会开口说话。父亲和她说话也不搭理,总是一个人呆呆地站在窗前看着顶上的鲸鱼风铃。
着急的爸爸带英禑去看医生。经医生诊断,英禑患上了自闭症。
失魂落魄的爸爸带着女儿走在街上,快到家时,一满口脏话的男人朝他们冲了过来,不由分说地大打出手。
原来英禑爸爸是一名单身律师,为了白天能正常工作,只能将小英禑寄养在房东太太家里。不料房东疑心病很重,怀疑英禑爸爸和自己的太太有染,才在大街上动起手来。
混乱的画面让小英禑用力捂紧了耳朵,从没开口说过话的她,竟流利地背起了《刑法》故意伤害罪的条文。
英禑爸爸一听,高兴坏了,顾不得自己的狼狈,喜出望外地把英禑抱回家询问情况。原来她过目不忘,看了家里那本厚厚的刑法,就把所有条文都背下来了。
房东太太听说英禑能随口背律法条文,也高兴地说她将来一定能成为一名律师。
梦想成真。
长大后的英禑以同届毕业生第一名的成绩从首尔大学法学院毕业,成为韩国首位自闭症律师。
02
这天是英禑上班的第一天,爸爸担心她不能融入律所的人际环境,便要求她做到三件事:第一不要仿说别人的话;第二说话不要太直接;第三就是不可以随便讨论和鲸鱼有关的事情。
听见爸爸的最后一个要求时,英禑开始激动地讨价还价,直到爸爸说出迫不得已时可以讨论鲸鱼,她才心满意足地出发上班。
地铁上人声嘈杂又十分拥挤,这样的环境让英禑开始感到不适,紧锁眉头的她戴上耳机,想象着有一条巨大的鲸鱼陪伴着她,才缓缓展开了笑容。
好不容易到了公司门口,英禑又被公司楼下的旋转门难倒了。她一次一次地数着节拍,又一次一次地迈开腿,可残忍的旋转门还是将她拒之门外。好在一位好心的同事,帮助英禑过了这道难关,还安慰英禑说:“这个门是很不好走。”
终于进到了公司,英禑来到郑明锡律师的办公室报到。一番自我介绍后,英禑发现自己的简历少了一页,便主动提醒郑律师,缺失的那页内容标记了英禑有自闭症这一特殊事项。
得知英禑患有自闭症,且看她行为举止、语言表达各方面都很是奇怪,郑律师心生嫌弃,拿着履历表到办公室去质问老板为什么要招一个这样的人进来律所。老板说英禑是首尔大学法学院第一名毕业的高材生,在律师考试中拿到了1500分以上的成绩,是值得引入的人才,不能因为自闭症就忽视了她的才能。
郑明锡却觉得这样一个口齿不清、行为怪异的律师是没办法在法庭上为案件辩护的,于是和老板约定,让英禑负责一个开庭案件的辩护,若不能处理到位,就让英禑走人。
03
挑战开始,英禑拿到资料就自顾自地整理了起来,一边整理一边谈论资料中的熨斗长得像抹香鲸,郑明锡只好无奈地打断她。但是,好不容易停止谈论抹香鲸的英禑又开始仿说郑明锡说过的话。
郑明锡只好迅速交代案件重点,然后让英禑和被告会面。碰巧的是,被告就是当年的房东太太。
当年的房东已年过花甲,但疑心病还是那么重,因为太太和快递小哥多寒暄了两句,他就破口大骂。
忍受不了丈夫语言上的羞辱,房东太太举起熨斗就要砸房东的脑袋,可还没砸下去,房东就晕倒在地。
后来房东太太就被人以杀人未遂的罪名告上了法庭。郑明锡认为房东太太已经年过七十,还要照顾自己患有失智症的丈夫实在不容易,所以检方还未申请拘票,此案房东太太被判实刑的机率很低。
可是熟悉各种法律条文的英禑一下就抓住了案件的重点:这个案子的重点不在刑事,而在民事。她准备帮助房东太太洗脱杀人未遂的罪名,改申为无罪。因为在杀人未遂罪的罪名下,房东太太虽不需要坐牢,但会因故意杀害伴侣而无权继承财产。
郑明锡听了英禑的观点,不禁对她刮目相看,居然站在当事人的角度想到了他忽视的重点,尴尬地说到:“是我想得不够周到。”
英禑忘记了出门前爸爸的嘱咐,心直口快地说:“你现在知道也不迟。”
话音刚落,郑明锡口边的茶就喷了出来。
英禑知道自己在语言方面有许多不足,可能会在法庭上吃亏,便找来自己的好朋友陪自己练习辩论。
英禑的朋友耐心地指导英禑说话的语气和气势,英禑也有所收获。
04
做足了准备的英禑终于等来了开庭日。法庭上,法官多次询问英禑到场没有,英禑却半天没有反应。
一旁的郑明锡看不下去了,替英禑答了到。
房东太太见到英禑的状态,对她露出了怀疑的神色。
正式开庭,法官宣布由英禑先进行辩论。可是回应法官的还是一片静默,陪审席的人们面面相觑。
正当郑明锡准备替英禑说话时,英禑突然站了起来,勇敢地对法庭上的众人说道:“我患有自闭症谱系障碍,所以在大家看来,我说话有点结巴,动作也不流畅,但我深爱法律,尊重被告的心和其他律师无异。身为一名律师,我会尽全力为被告厘清案件的真相。”
听见女儿说的那番话,坐在旁听席的爸爸流下了两行热泪,法庭上响起了如雷的掌声。
英禑请房东上庭,想让他亲口说自己愿意原谅房东太太,不再追责。
不料,房东一见到英禑,就想起了“曾经和自己妻子有染”的英禑爸爸,激动地从座位上站起来,暴虐地咒骂英禑,还随手拿起身边的物件砸向英禑。
房东因为情绪激动被带下法庭,没过多久便传来了去世的消息。本要摆脱杀人未遂罪名的房东太太这下直接被扣上了杀人罪的帽子。
失去了老公又面临牢狱之灾的房东太太泪流满面,英禑尝试着用拥抱来安慰房东太太。
在和房东太太交谈的过程中,她得知房东早先就常常叫着说头疼。
再次开庭时,英禑询问作为专家证人出庭的医生,将房东早患有的脑出血,导致了死亡的真相公之于众,才化解了房东太太的危机。
郑明锡也对案件处理结果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天才自闭症律师禹英禑的事业和人生都还面临着很多挑战,但进入律所的第一关,她已经通过了。
禹英禑的成长,完美诠释了邹小兵教授针对自闭症孩子提出的“教育三原则”:
长大后的英禑还有很明显的自闭症特质。
1.说话时不看人,眼神飘忽。
2.抗拒别人与她的近距离接触。
3.有许多的刻板行为,如仿说别人的话,文件一定要整整齐齐,进入陌生场合必须数四个数才能进门等。
4.兴趣狭隘,如只喜欢吃寿司、对鲸鱼兴趣浓厚等。
但是,她得到了很多人的理解和接纳。
比如律所老板在明知她有自闭症的前提下依然录用她。
高冷的直接上司郑律师虽然一开始有疑虑,但认可她的能力后,当禹英隅在法庭上不懂“法官念名字要答到的程序”,竟然伪装禹英隅的声音替她回答。
甚至对她有点嫉妒的同学兼同事,也会说“看她那样要怎么不帮她啊?”虽然一开始想狠心离开,但看着英禑被困在旋转门里,还是上前帮她脱困。
英禑的爸爸,不断提醒她不要仿说,不要太直接,不要一直谈论鲸鱼,这就是在帮她提升社交技巧。虽然剧中没有呈现,但是不难想象,英禑成长过程中,这样的提醒和帮助一定进行了很多次。
还有非常关键的一点,英禑在展现出对法律的兴趣和特殊才能后,得到了爸爸的鼓励和培养,得到了整个教育体系的帮助,这样她才能大学毕业。
世界给我温柔,我报之以歌。长大的英禑虽然看上去怪怪的,但依然是一名优秀的律师。而理解她、接纳她并照顾她,还预言她会成为律师的房东太太,也成为了她帮助的第一位当事人。
无论在普通人还是自闭症人士中,天才当然都是少数。
虽然大部分的自闭症孩子都没有像英禑一样的才能,但他们在得到社会接纳,提升社交能力,解决情绪和问题行为,发现并培养特殊能力以后,也有很多人能够在社会上自立。
邹小兵、柯晓燕、杨斌让等专业医生多年的诊疗中都遇到不少这样的例子。
前些天,我们报道过的清华爸爸老詹,他本人就是阿斯,养育了三个自闭症儿子。
老詹认为“虽然自闭症孩子很难达到NT一样的处事灵活,但他们有自己独特的优势,比如沉浸在一个事件中很久很久。智商正常的谱系孩子,学会一些社交技巧后,把其他方面的优势发挥出来,就可以在社会自立。”
作者丨伊伊
编辑丨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