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

谷歌工程师布雷克·勒穆瓦纳近日在公开平台发言，认为关于该公司的人工智能（简称AI）产生独立思想、有知觉。对此，谷歌明确辟谣，称公司的数百名研究员和工程师与LaMDA进行对话后，得出了与勒穆瓦纳不同的结论。人工智能专家认为，该行业距离计算机知觉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这个AI系统“并没有意识”。

但AI数字人作为新生事物，仍带来了无限想象，达到更高的拟人化和自动化水平的数字人也将在更多领域带来发展潜力。此篇文章，便单独从产业中的应用和市场发展的角度进行了思考与分析。

AI 数字人未来将是一个千亿级的潜力市场

杨燕

我们根据数字人的拟人化程度和制作的自动化水平两个维度，将数字人分成L1-L5五个等级。

其中，我们将L4和L5等级的数字人统称为“AI数字人”。它们不仅具备高度的拟人化呈现，在形象、动作和智力层面都更接近于真人水平，能够听懂、看懂、有记忆、自学习，与人进行自然交互。同时，在制作流程中也融合了大量的人工智能算法技术来提升数字人的生产效率，降低数字人的制作成本。我们认为，只有达到L4级别及以上的数字人，才能真正在消费和产业领域大放异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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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模态交互、深度学习和AIGC

AI数字人的三大特征

首先，在应用层面，多模态交互是AI数字人的核心力。

具备足够自然和拟真的多模态交互能力，是数字人在更广泛的应用场景中逐步替代真人角色的关键。所谓“多模态交互”，即将深度学习神经网络和计算机图形学相结合，充分模拟人与人之间自然真实的交互方式，实现“听得懂，看得见，说得出”的人机交互效果。

拥有多模态交互能力的AI数字人，不仅能够呈现传统语音对话无法展现的多媒体信息，通过结合视觉AI技术，还能完成身份识别、手势识别、情感识别等多项交互任务，让交互过程更加丰富且高效。与此同时，可视化的写实形象也赋予了AI数字人独特的情感温度，有助于建立人性化的情感纽带。

其次，在价值层面，深度学习是AI数字人的创造力。

每一个AI数字人背后都有一个“智慧的大脑”，可以基于语音语义理解等技术，结合不同领域的知识库和海量数据训练，进行深度学习和自我迭代，让自己变得越来越“聪明”，越来越专业，从而能够快速适应瞬息万变的市场变化和细分化的场景需求，不断打破既有的应用边界，持续创造新价值和新体验。

第三，在制作层面，AIGC是AI数字人的生产力。

制作成本和长制作周期，掣肘数字人产业规模化发展。传统流程中，每一个数字人依赖人工“雕琢”而成。譬如，以人物建模为例，传统建模环节大概要花费数月时间。此外，要让模型动起来，前面的准备工作（蒙皮、Blend Shape等）以及后续的动画制作及优化环节也需要花费数月时间，无论是时间成本还是人工成本都是一个相对较大的投入。

AI重塑生产流程，辅助数字人自动化生成，是AI数字人生产力之本，可以加速数字人生产，降低制作门槛和成本投入。例如，商汤科技为软银大会打造的软银COO今井康之的AI数字人形象，就是基于少量照片的面部扫描，结合AI算法快速生成数字人高精度3D模型，将传统3-6个月的制作周期缩短至仅仅15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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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替代”到“连接”

AI数字人三大应用方向

根据使用目的和底层逻辑不同，AI数字人的发展大致可分为三大应用方向。

方向一：主要以创建IP影响力或打造粉丝经济为目的，包括虚拟偶像、虚拟KOL、虚拟演员、虚拟主播等。

基于“IP孵化+内容运营”，赋予它们独特的人设和人格特质，以此来吸引不同受众群体的关注，从而形成一定规模的流量基础和情感链接。再通过诸如直播带货、跨界品牌代言、IP授权周边衍生品、娱乐演艺等多种手段，实现价值闭环或进行商业化变现。

相对真人IP，数字人IP的可塑性更强。包括形象、人设及背景故事的创作自由度为数字人IP的商业创新带来了更大的想象空间，重塑粉丝经济。

例如，可邀请用户或粉丝一起参与数字人IP的创建和孵化过程，通过“共创”的方式建立起IP与用户间的强情感关联，让IP更具真实感和生命力。尤其在品牌自建数字人IP路径中，契合品牌调性和消费者心理预期的数字人IP，更有利于品牌理念的有效传递和快速破圈，进而获得更多收益。同时，数字人IP也更具可控性，不会受到人设崩塌、负面新闻、档期或合约问题等不确定性因素影响，商业安全性和稳定性高。

方向二：主要以替代真人服务、实现降本增效为目的，包括虚拟客服、虚拟前台、虚拟导游、虚拟主持人等。

它们能够“7×24小时”在岗不间断地提供服务支持，尤其针对标准化、重复性高的真人服务可以实现数字化替代，并结合业务流程自动化，帮助企业进一步提高生产效率、降低人工服务成本，为企业数字化转型提供新路径。

相对真人服务，AI数字人具有较高的灵活度，不受主观、时间、环境或外界不确定因素影响，企业可控性强，可以保证服务的稳定性和连续性，也能降低企业因不确定性所带来的隐性成本。

同时，AI数字人的边际效益递增现象显著。一方面，虽然前期数字人制作需要一定投入，但数字资产复制使用的边际成本很低，单个数字人的可变成本也低于真人；另一方面，AI数字人具有较强的深度学习能力，结合知识图谱技术和数据训练，可以不断优化服务精度、扩展业务广度，从而提升企业数字人力资产的投入产出效率。

方向三：随着人工智能及相关技术的逐步成熟，通过深度学习和认知泛化，AI数字人将会全面突破应用边界，升级成为数字世界的超级助手。

与前两个应用方向不同，AI数字人的第三大应用方向不仅遵循真实世界的“替代”逻辑，初衷更在于满足用户与数字世界的连接和交互需求，实现对于数字世界的直接操作。这些数字人将成为我们在数字世界的AI代理人。通过与它们的直接交互，可以“随机应变”地针对用户个性化、多样化需求，提供全天候、全方位的人性化陪伴和智能化服务，成为人们通向虚实融合世界的超级入口。

无论哪个应用方向，对于数字人产业而言都将是一个千亿级规模的潜力市场。

据头豹研究院测算，2030年我国数字人整体市场规模将达到2700亿元。那么，如何组织资源和生态，推动数字技术在数字人产业中的应用和发展，提高数字人的生产效率和数字人的智能水平，将会是一个重要命题。

作者简介

杨燕，商汤智能产业研究院战略生态研究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