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国务院网站上周更新对台关系的描述,国台办发言人朱凤莲5月11日表示,这改变不了台湾是中国一部分的事实。
其实,外部势力介入是长期破坏两岸关系和台海和平稳定的最重要变量。美国是当前扭曲台湾问题性质、制造台海风险和串联“以台制华”同盟体系的“总导演”。两岸关系终究是两岸家务事,历史证明,美国四处插手留下的只是烂摊子,而不是和平荣景。
台湾问题始作俑者和“台独”靠山
台湾的命运与中华民族兴衰息息相关。19世纪,清政府衰败,中华民族面临西方列强窥伺和侵略。在日本借《马关条约》窃台之前,美国对台的觊觎经营,比福泽谕吉“床边鼾声”之喻还早半个世纪。
19世纪中叶,佩里在“日本开国”途中泊台勘察,认为台湾有如“制御墨西哥湾的古巴”,可做美远东贸易中继站并主张占领。美军随后发起“福尔摩沙远征”袭台但被岛内少数民族击退。美借此对华发难,美驻厦门领事李仙得提“美在台建炮台驻守”被拒后,改投日外务省任顾问,借“八瑶湾事件”谬称“台湾蕃地不属中国”鼓动日本侵台。甲午战争后,前国务卿福斯特任李鸿章法律顾问协助执行割台事宜。日据时期,美则在台布设间谍收编台青精英。
二战后,美因自身利益一手炮制“台湾地位未定论”,阻挠中国统一。美《国务院公报》卷22(1950年1-3月)明载,杜鲁门与国务卿艾奇逊均称“台湾已归还中国”,且“过去4年美国及盟邦都无异议”。艾奇逊也承认,美方已接受对华政策失败并欲弃台,但后因朝鲜战争、美苏冷战以及遏制中国需要,美国开始为介入台海寻找借口。美参谋长联席会议评估报告(NSC37)称“不让台湾落入中共手中对美最有利”,但要掩盖“分离台湾意图”。美迅速抛出“台湾地位未定论”,撕毁“不干涉中国内政”国际协议,第七舰队、第十三航空队进入台海。为合法化武装入侵,由福斯特之孙杜勒斯主导,美与日非法媾和炮制“旧金山和约”,与台签订“共同防御条约”并提供巨额援助。美政府持续干预中国内政的错误政策,造成台海长期紧张对峙局势,台湾问题自此成为中美重大争端。
此外,美国19世纪就筹谋利用“台湾自治运动”分裂中国,二战后长期容留培植“台独”势力并取代日本成为“海外台独运动”串联大本营,李登辉、蔡同荣、张灿鍙等均曾在美受训、活动,成立了“台湾独立联盟”“台湾人公共事务会”等组织。在其公关下,美开始通过涉台立法借对台军售、移民配额等影响岛内政治,1987年“台湾民主决议案”强力施压台湾当局“民主化”政治改革,岛内选举和党争遂成为建构“台湾想象的共同体”和美国培育“台独”民粹的重要工具。蒋经国去世后,美扶持李登辉上台推行分裂路线,李登辉、陈水扁接续执政,“文化台独”“两国论”及其诸多变种持续毒害岛内社会、祸乱两岸关系。近年来,蔡英文当局密切配合美方编织“台湾民主故事”,用“普世价值”包裹的意识形态和制度对抗,作为“文化台独”的新路径,以及台湾政治认同“脱中入西”的敲门砖,成为两岸和平发展与民心契合的肘腋之患、附骨之疽。
“以台制华”酿台海新危机
始作俑者,其必有后。中美建交以来,美国政府虽不再公开主张“台湾地位未定论”,但在台湾问题上操弄“战略模糊”“两面手法”的花样却不断翻新。随着中国和平发展和美战略东移,美不断升级“以台制华”,企图挑战台湾问题是中国内政的性质,战略运用台湾全面参与对华遏制围堵,将其打造为阻滞中国统一和复兴进程的风险策源地。
为此,特朗普和拜登政府默契推动“一中政策空心化”和“台湾问题国际化”,两大进程互为表里。本质上,美国并不自信能独力在台海压制中国大陆,需要拉拢区域内外盟友伙伴入局,故须设法掏空“一中政策”、扭曲台湾问题性质、搅乱台海局势,为其他国家树立“范式”、开辟路径。战略上,是连横印太、聚焦台海的“五四三二”安全合作圈层体系;政治上,是愈加张狂的美台军售、涉台法案和政要窜台,以及“一中政策”表述和实践的摇摆倒退。
同时,制造所谓台湾问题的“范式转移”以支撑政策做法。由史观今,美国始终面临介入台海合法性缺失的尴尬,必须通过挑动矛盾、炮制概念来解套:一是攻击“台湾问题是中国内政,台湾主权归属中国”的既有规范,歪曲大陆对台方针政策和反“独”促统斗争。二是凭空勾勒“对华政策与涉台政策”“台湾问题与台海安全问题”两对“平行线”,强行将“台海和岛链安全”“供应链安全”“价值观安全”杂糅进台湾问题,炒作台湾新的身份和价值,扭曲台湾问题本质属性。三是利用中美战略竞争、全球疫情和俄乌局势刺激各方复合安全焦虑,持续渲染台海冲突、塑造对抗态势、调动战争预期、抢占认知和价值高地,为拉拢盟友伙伴选边站队、介入台海制造诱因、降低门槛。
近期,美英澳展开核潜艇和高超音速导弹合作,英国呼吁“北约保护台湾”,法国放话“做好台海维稳准备”,日美同盟面向台海实战深化合作之余,日本还与英、澳、法、菲等国洽商《互惠准入协定》拓展双边安全“准同盟”。同时,施压台湾强化“以武拒统”意愿能力,胁迫台湾全民备战做“豪猪”“毒蛙”为美牺牲,对台军售借口“比照北约盟友”“不对称战力”更凸显进攻性、精准性,有意将台打造为美在第一岛链的战略仓储和前进堡垒。拜登料将于5月“四方安全对话”峰会亮出新的对中战略框架。在俄乌战事迁延之际,美国却在导引国际战略风险向台海汇聚,“新冷战”黑幕似正在台海落下。美国是否蓄意要挑动两岸中国人同室操戈,为一己之私不惜让台湾陷入万劫不复,在台海制造“自我实现的预言”,两岸应密切观察其动向,台湾社会尤须清醒面对。
(作者为中国社会科学院台湾研究所副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