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黄的布沙发,一墙壁的书,窗外树影婆娑,这个季节下雨天居多,风景模糊,房间里幽暗、安静,只隐约听到钟表指针摆动的声音。。。每周的第一天到第四天,中年心理医生Paul都会在这样的心理咨询室里接待不同却可称为“固定”的四位来访者,每周轮流四次问诊,每次30分钟;四位来访者是:Laura、Alex、Sophie、Jake和Amy,周五保罗会定期约见自己的督导师Gina。
作为一个心理科普者,我将会从学习的视角复述Paul咨询的过程,以及增添自己的想法、结合身边更切合的案例进行分析解释,用案例普及更多的心理学知识。本篇文章是一次咨询过程中移情关系的展示,咨询者是位陷入感情关系的漂亮护士,已咨询1年时间。
一个清晨,Paul照例准备接见Laura,这一次不同以往的准时,Laura来的稍早些,而且好像大哭一场非常伤心,脸上妆束都花了,黑色眼线夹杂着泪水顺着眼角留下非常夸张,没有过多寒暄,Laura一进来就像之前一样坐在沙发上,抱着胳膊,时不时抽泣着,Paul等Laura情绪稍微定些,开始了咨询:
Paul:现在我能帮些你什么呢?
Laura:非常抱歉,我一直在哭,我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
Paul:奥,没必要抱歉,什么使你这么失望呢?
Laura:如果没有这件事,我会更感觉更好,但是现在这件事很难受,我不知道今天是不是能说出来。
Paul:事情已经发生了,这是你在懊悔吗?
Laura:是的,你知道,我已经在公园坐了4个小时了,我不确定是否来。
Paul:原来是这样。
Laura:我想取消咨询,但是不确定我会一个人回家,我怎么打的来的我都不记得了,上帝啊!
其实我早就来了,那时候天还没亮,有些冷,当时真的很想撬开你的门,要件厚衣服。我从来没有像今天等日出这么久,除了五年级那次露营旅行之外。(Laura断断续续的说)
Paul拿了一条毯子帮忙盖在Laura身上,现在Laura身体明显放松了很多,交叉的双臂也变得更加开放,显然被这个温暖的举动打动了。斜躺在沙发的抱枕里。
Laura:谢谢。你知道我做了了什么,在外边看着手机上的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感觉时间过的很慢,每一分钟都很煎熬。这非常愚蠢,死在咨询师办公室外边马路上,像动物自杀一样。非常抱歉,Paul。
Paul:或许你应该早点过来,昨晚发生了什么?
Laura:这说来话长,但是概要说起来很简单,我和辈子算是完了
Paul:那么你最好详细描述下
Laura:我离开了Andrew,我们大吵了一架,然后打电话给Alona出去喝酒,喝了几杯。我感觉自己没有坐在这里。
Paul:不,你就坐在这里。
Laura:不,这里的不是我,如果你知道昨晚我做出了一些可怕的事情之后就不这么认为了。我觉得不舒服。我想吐。(捂了捂自己的肚子)
Paul:没关系。没什么大不了的。
Laura:我是说,这些呕吐物,我不会吐在你的地毯上。
Paul:这是一个地毯不值钱,让我们谈谈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Laura摇摇头,在手提包里翻找手机,说Andrew打电话给我
Laura很无奈的说:他知道我这个时候在这里,他为什么打电话给我?
Paul:也许他担心你整晚都不在家,
Laura:如果你真的在乎我就不会挑起那些烂事。
Paul:挑起什么?
Laura:Andrew给我下了最后通牒。要么我们结婚,要么我们分手,最多在一天或两天内,否则就在搬走。说他再也受不了了。他爱我,他不相信我不是真的爱他。已经断断续续两年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他开始咆哮和胡言乱语。我们以前谈过这些。这都是理论上的,如果我们在一起。突然间。我甚至不记得我们在做什么。我们在看电视。突然他从沙发上下来,抓起遥控器,关掉电视,他转向我,眼里含着泪水,他说:就这样。我再也受不了了。
突然之间他就哭了起来。我们真的哭了起来。我以前从未见过他那样。说实话,这真的吓到我了。不,这让我很生气。
Paul:为什么?
他试图用这些廉价的小鸡把戏来操纵我。也许你认为他会伤我的心什么的。我还在向我的支票上诉,发脾气。就像一个3岁的孩子尖叫着哭了起来。告诉他滚蛋。他明明知道我这周在医院两班倒非常累,他还这样对我,他真不是个东西。
我砰的一声关上了门。把他的笔记本电脑砸在地板上,把它弄坏,跑了出去,我打电话给一个Alona。她给我穿了这套衣服。这不是我的。我们出去喝了一杯。她喜欢切斯特街的俱乐部,为什么她试图叫我下来冷静下来,这让事情变得明朗起来。
她说我很幸运。如果你希望有人足够爱她,给她最后通牒。让我好好喝。
我喝了。酒吧里有个男人。在某个时候,Alona说她累了,她需要回家,然后那个男人,移到我旁边。那个男的,穿着灯芯绒裤子,可能是共和党人。
你知道,他说什么了。他说。他看起来很悲伤。我说真的?他说,是的,你看起来非常悲伤,但这悲伤显得你非常美丽。我说:真的?显得美丽?然后他说:我的意思是你是不是有空,而不是像其他搭讪人说的我之前见过你。我是不是有点跟不上时代了?
你觉得我悲伤的时候是不是好看?
Paul:我觉得谁悲伤的时候都会看起来不怎么好看。
Laura:我不知道他为我点了多少酒,我们只是一直喝酒。当然,然后他付了账单,问我你想去别的地方吗,我说好的,我想去洗手间,所以我站起来。去洗手间。他跟着我。你不会相信,但这些是男女合用的卫生间。我不走运还是什么?
Paul:你说不走运是什么意思?我的意思是你想逃离那个男人?
Laura:我需要一个人撒尿,你知道,我从3岁开始就这样做了。我意识到我需要做决定。跟着我去洗手间。这家伙也给了我最后通牒。我想刚出了虎口又掉进一个狼窝。我逃离了一个最后通牒,有个家伙狠狠地给了我另一个。突然我想这么做。以前从未在洗手间做爱。
我在想我连特棒的洗手间性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和Andrew结婚。这是年轻女性教育的一部分,不是吗?
Paul:所以你想这么做。不是为了报复Andrew?只是为了你自己?
Laura:没错,女孩被迫结婚。她应该无知地死去吗?所以这家伙跟着我进了一个单间。突然,我很饥渴。听我说这个恶心吗?
Paul:不,请继续
Laura:他拉开拉链,脱下裤子,挺着那么个硕大的...上帝,我觉得自己像个16岁的小姑娘,第一次触摸他的时候,他是如此温暖,我很诧异,我是不是早就该知道了。
然后他让我转身面对门。拉下我的长袜,掀起我的裙子。把手伸进后口袋,拿出一个避孕套。我意识到这家伙很擅长这个,他经常这样做。他是一个他是一个真正老手。
一个人走进我们旁边的坑位,开始撒尿。天哪,像一匹赛马一样,音量很大。
我想到了Andrew,早上也发出同样的声音,你知道的太傻了,我只是突然觉得很难过。
他就在我身后,在我身上摩擦,他在摸我,我对自己说,这随时都会发生,我只是。我就是做不到。我只是闭上腿,闭上嘴,我做不到,我不能对Andrew这么做。我只是我就是做不到。
Paul:这似乎是一个相当漫长的夜晚。
Laura:是啊,好吧但是还没完。那是因为这个白痴,我告诉他的。我真的很抱歉,但是我有男朋友。我不能怎么做。
他笑着说:那有怎么样,当着我的面,说嘘,小可爱,你以为你能把兴奋成这样的我晾在这?他抓住我的手。
最起码你要给我点补偿,那你想要什么?钱?
他说:给我打个手枪?我说,你是不是有毛病?你疯了吗,然后气氛变得非常怪异和紧张,他说话语气都变了。
我想到了你,想你会怎么说?我想过我们在治疗中经历这些。
Paul:你想象我们会说什么?
Laura:想象着,你无法理解。你应该感到厌恶。
Paul:那是你跑过来的原因吗?是否会觉得反感?
Laura:最后我还是按照他的意思做了,对不起,失陪下,起身去了卫生间
Paul起身也跟去,隔着卫生间门,问道:你还好吧。Laura说:不,我没事,谢谢你。
Paul给倒了杯咖啡继续说道:
我们谈论了昨晚在俱乐部发生的事情,但我们再也没有真正谈论Andrew和昨天的争论。
Laura:我不想陷入这种困境,我不想自己决定来决定我们俩的未来,我就是不想。
Paul:你知道知道Andrew为什么选择这个特殊的时间?你认为Andrew只是什么意思?正如你自己所说的,突然想到了最后通牒的想法。在过去的几天或几周里,你有没有注意到什么你认为可能导致这一切的原因?
Laura:没什么,我不知道他只是突然爆发了。我的意思是难道你不知道男人是痴迷于婚礼和生孩子吗?最近,他开始脱离现实,他认为我在和某人约会,这就是整件事的开始,
Paul:我记得你说过它是突然冒出来的。你在看电视,然后突然。
Laura:我们在看电视,但在那之前。我们在吃饭,他脸上的表情带着悲伤哀怨的表情,我可以看出出了什么事。
我对他说发生了什么,他说。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不想要这种分分合合的关系,所以我对他说。当然,然后我们就决定,要么结婚要么分手。
Paul:所以是你提出的?
Laura:提出什么?
Paul:最后通牒啊
Laura:不,是他啊,他有问题,断断续续,不是我。
Paul:如果你愿意断断续续可能意味着几件事。你是那个在分手时明确结婚的人,那是你的最后通牒。
Laura:不是,明明是他断断续续,最后通牒...
Laura停顿了下想了想说:的确是,先说出来的是我,你说的对。但他为此大做文章,我说:我不知道我想要什么,他说:你有一两天时间来决定你想要什么,我说好,然后他开始哭了,还说了一堆废话。
整件事对他来说真的很可怕。
Paul:那你呢。你会害怕吗?
Laura:害怕什么?
分手?
Paul:我没说我们分手,这不是重点。
所以你认为你发起的这场争论的重点是什么?
Laura:我没有发起任何事情。
Paul:不,你可能不是故意的,但你做了。听起来他想把这段关系带入危机。我知道你说Andrew讨厌不确定性,但或许你是那个不能忍受这种“不确定”的人。我是说,你为什么选择这个特殊的时间?来把这个事情激化?为什是现在?
Laura停顿了下说:因为他是对的。Andrew斯怀疑是对的。我的确对他不忠。
Paul你指的是做完在俱乐部发生的事?
Laura:不仅仅是昨晚。我已经对他不忠很久了。
Paul:为什么我们之前从未谈论过这个?
Laura:我想我们有。一直都明摆着。或许你从未注意到。你很诧异?
Paul:我并不惊讶,我只是不明白你的意思。
Laura:这不是我希望的反应。一点也不。
Paul:你希望的反应是什么?
Laura:在我脑海中加入两个场景:第一个,你站起来,拥抱我。
然后你说我也爱你,Laura。很久以来,我都有这种想法,然后想让你第一个说,然后我们一起做爱。
还有,第二种情况?
就像第一个,但是,但是没有性,我们只是坐在一起。
杀了我吧,我甚至都不好意思谈论它。你就像个该死的佛陀一样坐在那里。表现得好像你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你知道这很丢脸。
Paul:你有这种感觉多久了?
Laura:一年。
从第一次治疗开始。我以为它会消失。我以为只是迷恋而已但情况越来越糟了。
你已经成为我生活的中心。
Paul:Laura,我是心理咨询师。我们之间的尺度和限制是既定的,根深蒂固,并且受到道德的定义,对于你来说,我是不可能的,你或许把我作为一个借口来逃避你和Andrew的关系。
Laura:你知道我为什么没上那家伙?
不是因为Andrew。不是说因为我不想欺骗他。我确实想欺骗他,但是和你在一起才可以,我一个人坐在酒吧里。
我在想如果你走进去会发生什么。你走过去递给我给我点一杯酒,我甚至试着想象你会点什么。一杯波旁威士忌,也许是一些昂贵的东西,一些很有品味的东西,我们开始交谈。
这样见面是多么巧合?在办公室外面见面是多么尴尬?然后没有说话。因为,我们这周聊得够多了。然后你示意让我跟着你去洗手间。我照做了。
我和那个人一起走进单间。我想象是你在我身后,所以这让我很兴奋。有个人开始撒尿。吵醒了我,我意识到这是不可能的。我知道,我明白。
每次我走出这里,我都告诉自己。我知道。我明白,但我不确定我的身体是否理解。我知道这永远不会发生,我知道。所以别担心。我不会。出现在这里跟踪你,我不会像格伦·克洛斯那样开始跟踪你。
不会对你产生危险,上帝啊,我怎么能回到我的生活去医院,回到奥德鲁的身边,对我来说唯一重要的是你,你怎么让我回到他身边?
是不是时间到了?
Paul:是的(我想如果是我的话正是时间解救了我,作为一个内心不强大的咨询师,当一位美女说对你产生了奇怪的想法可真是巨大的诱惑,然而考虑到心理咨询的原则、伦理关系等需要拒绝以及转移方向让对方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双方继续解决它是个巨大的困难)
Laura:我觉得我在黑暗中来到这里,却要进入更深的黑暗中。我现在该怎么办?
Paul:我们下周再谈这个问题,好吗?我给你叫出租车。
Laura:不,我很好。
Paul:你确定?你打算怎么回家?Laura出门后并没有回头一直向前走出了门口消失了....
从上边的案例对话中发现:Laura 不会处理相处很久的两性关系,貌似对于这段关系有很多不确定却又想逃避,逃避的方式是很快速的确定关系或者干脆避免这段关系。
心理咨询师的1年咨询经历更加给了她之前从未感受过的稳定和温暖,将这种困境之下的特殊畸形的爱误以为是自己生命中的归属,表面上是生理依赖,实则心理力量不强大,对于像佛陀一样强大精神力量的咨询师更加有好感,因为咨询者咨询背景和事件不丰富,个人理解为之后会从这段移情之爱来进行治疗,从而强化Laura的心理力量,认清感情关系,达到心理平衡两性平衡。
期待之后Paul医生的解决方案,移情这个心理咨询关系中常出现的情况,一旦出现这种情况直接说的话就容易破坏咨询关系,如果不想改变这段关系,最好自己先停留在这段关系的感觉,想到最坏的结果,考虑到能承受多少。
实际中如果你是Laura,也可以学些咨询知识,坦诚说出自己的感受,请咨询师帮助自己,而不是确定对方情感等,如果自己有异样的感觉,还是主动结束这段关系停止咨询会比较好。这是对你也是对咨询师最大的保护,如果你深陷一个情感问题不能解决反而陷入和咨询师之间更深的移情关系之坑,即便是在一起了,之前导致情感问题的原因也会再次暴雷导致陷入更深的坑,这像不像一个轮回?只有解决之前关键问题,才能晋升幸福之路。